“我知道了。”曲流螢一動不動的低着頭,雖然有些疼,但是很快就好了,墨年澤還在外面等她,等會應該會去街上逛逛吧。
換好衣服曲流螢挽着他的手,今天的試衣任務已經完成了,下午應該沒有什麼事情:“陪我街上走走,可以嗎?”
墨年澤撫摸着她那光潔的皮膚,曲流螢雖然不是什麼絕色美女,但是眼裡那抹清澈卻讓她有着不同尋常的靈氣,這樣的女人卻是曲家的,真是糟蹋了,墨年澤眼裡閃過一絲冷絕,不過很快就一笑而過:“好啊,我剛好下午沒什麼事情。”
曲流雲剛剛出來就看見他在她耳邊親暱的說着悄悄話,心裡難免惱怒,不滿的將手裡的婚紗盒用力的放在凳子上。
本就安靜的換衣間,聲音顯得格外的大,兩道目光同時射向她。
“怎麼了?”曲流螢疑惑的看着她,是不是她做錯什麼事情了?爲什麼姐姐會這麼生氣?
“沒事。我不小心沒拿穩。”墨年澤的眼光冷酷而犀利,看的她心裡發毛,已經快到收網的時候了,這個關鍵點上,自己要是再出錯的話,他是不會輕易饒了自己的。
她一定要忍,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我還以爲你生氣了尼。”曲流螢調皮的吐吐舌頭,白皙光滑的小臉,配上那雙迷人的大眼睛,可愛的摸樣惹人疼惜。
“怎麼會!”曲流雲尷尬的一笑:“你們還是出去玩玩吧,過幾天要籌備婚禮的話。就沒有時間出來玩了。”
“姐姐說的也是。”她點點頭,拉着墨年澤就往外走,她想去楊湖玩玩,那裡的景色有很優美,她一直都想去看看,只不過哥哥很忙,她一個人又懶的去。
墨年澤跟在曲流螢後面,心裡還是在想着過幾天婚禮上的事情,曲流鑫最近也不見蹤影,估計是唯一的寶貝妹妹要出嫁,他忙得不可開交。
隨他去吧,反正過幾天就會給他們一個意外的驚喜。
“年澤,你在想什麼?”曲流螢停在他面前,輕輕的搖了搖手,他一路上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沒什麼。”他莫名的覺得煩躁,她是個嬌生慣養的女人,遠遠不如曲流雲那般善解人意。
“哦。”雖然不知道墨年澤爲什麼會突然這麼說,不過她還是乖乖的點點頭,坐在一邊的石頭上,仰望着天空,曲流螢看着潔白的白雲感覺心情舒暢,終於要結婚了,她的等待,她的付出,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跟他在一起了
“你想去什麼地方?”墨年澤靠在橋邊的欄杆上,風吹起他的頭髮,俊美的面容讓人窒息。
曲流螢趴在旁邊:“我想去楊湖,聽說那裡有一顆許願樹,只要真心相愛的人,去許願的話,就會美夢成真。”
雖然只不過是個荒誕的傳說,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也沒有人會相信這個,但是對於曲流螢來說,她還是想去看看,哪怕不靈驗也沒有關係。
“騙人的東西。”墨年澤看着遠方的古塔,勾起一抹冰涼的笑容。她難帶會蠢到連這樣神乎其神的事情都相信嗎?
就算是真的靈驗,有這麼一顆可以實現願望的樹,他要許
願的望也一定是
早日扳倒曲家!這是他一直爲之奮鬥不懈的目標
“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就一定是假的?”曲流螢並不同意他的說法,那些傳說大多帶着人們所期望,但是又在能力之外的傳說,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所以纔會有人曲變種煎熬的人鬼神妖的傳說,但是她想得到的是一種快樂,至於能不能願望成真那就要看天意了。
她想跟普通的情侶一樣,想開心的過着每一天,這樣就滿足了。
“這種事情不用試,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墨年澤對於這種事情不屑一顧,這個科技發達的今天,那些被傳的神乎其神的事情,都進不過科學的考察,更何況是一顆樹。
就算它有超凡脫俗的能力,但是也化解不開他對曲家的仇恨。
“我只不過是想去看看。”她不明白墨年澤爲什麼會對每件事情都這麼小心謹慎。人要是每天都這樣活着,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那就去吧。”對於他而言去哪都是一回事,只不過是幾天時間,就由着她吧。
“我就知道年澤最好了。”曲流螢在他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小女兒家的嬌澀摸樣惹人憐惜,不管是誰,在處於戀愛的時候,總是帶着那點單純的傻。她也不例外。
墨年澤雙手插在口袋裡,並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們走吧。”
他或許永遠都學不會曖昧,曲流螢跟在他的身後,有些沮喪的想着,他應該吻吻她,或者說一些好聽的話來增加彼此之間的親密感,或者是牽着她的手,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很輕很冷的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難道戀愛中的男人,都是這麼冷漠嗎?
“是不是不想去?”墨年澤回過頭來的時候,曲流螢耷拉着肩膀,小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實在是很喜歡發呆,一不留神就會一個人靜靜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以前是,現在也是。
“沒有。”曲流螢連忙解釋道:“我只不過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墨年澤的腳步慢了下來,跟她並肩相行,微風吹過,帶起她身上那絲甜甜的香味,這個女人的香味,像極了誘人的水果,清香中,略有甜甜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
“一些小事。”她擡起頭看着墨年澤的眼睛,他今天很帥氣,要知道她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纔會攔住他前行的腳步,然後,踮起腳尖,在他脣上飛快的一吻,熱情中帶着絲羞澀膽怯。
“什麼感覺?”她臉紅的都快要燒起來了,吻完之後卻開始後悔起來,在大庭廣衆之下,她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太大膽了。要是被人看見的話,那多不好意思啊?
墨年澤一愣,她的脣很軟,在接觸的瞬間,猶如被接通電流,他跟很多女孩子接過吻,性感的,高挑的,清純的,但是沒有哪一種會讓他心跳動的如此之快。
“很好。”墨年澤面無表情的說道,他不能有任何情感,曲家的仇,就像是他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壓的他喘不過來氣,他是不會因爲一個女人而有半點心慈手軟,他說過,不讓曲家家破人亡絕不罷手。
就算曲流螢是無辜的,就算她是那麼的單純,就算是她那麼愛他,就算她對自己一點危險也沒有,但是她是曲流鑫的妹妹,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敵對的角度。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的殘酷,有些東西是一生下就註定的,他跟曲流螢都無法選擇,只能被動的去接受。
她微微一笑,跟在墨年澤後面,也許是他害羞了吧,不然怎麼會這麼反常。
楊湖很快就到了,墨年澤牽着她的手走在人來人往的小路上,這裡的風景很優美,清澈的湖水裡,遠遠望去,一片金色,無數只小金魚正在水裡自由自在的嬉戲,來玩的有人有不少手捧魚食,正在挑逗那些可愛的魚兒。
“真的好漂亮啊。”曲流螢張開雙手,像只無憂無慮的小鳥在小橋上遨遊。她還是第一次跟墨年澤出來逛這麼美麗的地方,應該好好珍惜一下這不可多得的時光。
墨年澤看着眼前這般美麗的綠色風景,神色猶豫的點點頭,他的心思都在過幾天的的婚禮上,策劃了那麼久,突然就要成功了,除了那分難以言喻的激動之外更多是空落落的失落感,他的仇,他的恨,積攢了那麼多年的恨,在這一刻急促的全部發泄出來,這種痛快之後,更多的是空虛跟寂寞,他是靠恨支撐人生。以後的生活是不是意味着就要失去生活的動力了?
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很可憐。
他站在命運的始端,失去了屬於他的一切,他心裡一直有個瘋狂的聲音在告訴他,要報復曲家,他要讓曲家墮入地獄,他在背後策劃着一切,那麼深,那麼狠,那麼恨。
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他就做坐在牀邊點燃一支菸,仇恨在他腦子裡編造一個又一個噩夢,折磨的他無法安眠,不讓曲家家破人亡,他簡直連覺都睡不安穩。
現在終於可以實現自己的計劃了
“墨年澤,我們拍張照片吧!”曲流螢拿出手機,這麼美的風景要是不拍張照片多可惜啊。
“我給你拍吧。”墨年澤拿過手機,站在遠處,曲流螢只是微微愣了一會,然後很快就擺好姿勢,笑容像花兒一樣綻放。
此時的她笑的那麼的開心,卻不知道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將會把自己打入地獄。
照片是鮮豔的,它的色彩永遠璀璨,變的只不過是人罷了。
婚禮如期舉行,曲流螢穿着潔白的婚紗,坐在梳妝鏡前,名流的化妝師站成一排,手法熟練的將她那長長頭髮有條不紊的盤起。
就光化妝師跟造型師都有足足十幾個。
曲流螢翻了一個白眼,看着站在最遠處無事可做的幾個化妝師,無奈的說道:“哥哥,這也太誇張了一點吧?”她只有一個人,那裡用得着這麼多的化妝師啊,真是鋪張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