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的腳步一頓,臉色也完全變了。
他走了幾步又重新倒回去,扯著凌天的衣領,「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誰把安心害進醫院了?安心怎麼會進醫院?」
畢竟是個爲情所困的男人,在聽到安心出事的消息時,完全忘記了之前不想再看凌天一眼的想法,現在雙眼緊盯著凌天等著他的答案。
凌天呵呵冷笑了一聲,「你現在緊張有什麼用?裝的倒是很像,自己跟司晚在這裡翻雲覆雨的時候想什麼了?」
說到司晚,凌天在房間裡找了找,沒想到司晚,再想起剛剛暈倒的凌越。
司晚該不會是被顧安心抓姦,自覺在凌家待不下去了,所以弄暈凌越之後逃跑了吧?
凌天覺得司晚倒是有些意思,勾引了人家丈夫那天元宵在家裡對峙的時候她竟然還能裝的那麼像。
凌天覺得更有意思的是凌天,明明今天這一出鬧劇都是他造成的,結果他卻站在這裡跟旁人一樣質問他關於顧安心的事。
「你給我說清楚,安心到底怎麼了?」凌越的焦慮全爬了上來,「她現在在哪個醫院?快說啊!」
「就在市中心醫院。」凌天本來還想跟他理論一下讓他去處理一下這個酒店的監控錄像的,但是醫院的名字剛說完,凌越便轉身走了。
「裝什麼裝。」凌天嗤之以鼻,雖然凌越的表情看起來很自然不像是裝的,但是他更相信自己看到的,牀上還躺著一隻紅色的髮夾,這個髮夾凌天認識,就是司晚的。
做都做了,愣是不承認,這是凌天最鄙視凌越的地方。
但是凌越現在跑走了,凌天對於他自己處理這邊的「後事」已經沒了指望,只能他自己把凌越的乾的事擦乾淨了。
最近港東城涌出一羣莫名其妙的媒體,老是把鏡頭對準商界,在凌天集團動盪的時候,凌天不希望出現什麼麼蛾子。
經過今天這一出,凌天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看好凌越,他看著凌越離開的身影,凝了凝神,連後院都無法處理乾淨的人又怎麼能夠得到他的凌天集團。
如果凌越此刻能聽到凌天的話,他一定要反駁凌天說他根本就不稀罕凌天集團。
但可惜他沒興趣聽,凌天現在滿心都掛在顧安心身上,本來醒來便覺得手腳韌帶被打開了不對勁,這感覺就像是剛打過一場架一樣。
凌天還往他身上澆了兩桶冰水,這也就算了,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怎麼會跑進這個什麼鬼酒店裡。
怎麼過來的?凌越認真以及嚴肅地努力回想,直到走到酒店門口,還是一無所獲,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他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
凌越決定找柳煦問個究竟,但隨時陪在左右的柳煦這個時候也不見了蹤跡。
凌越直接打電話給了Alice。
他的行程都是Alice那邊在安排,剛剛發生過什麼說不定Alice知道。
然而電話剛撥過去,那邊通了一下便立即傳過來一個「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忙,請稍後再撥。」
一般打電話過去,嘟嘟聲音響了幾十秒之後再出現這種提示音是真忙,但嘟了一聲之後便直接傳來這種提示音,不是對方忙,而是對方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凌越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屏幕,皺眉。
Alice你可以的,竟然學會了掛他的電話!
凌越沒有再嘗試著聯繫別人,伸手抓了一個守在酒店門口的凌天的保鏢,低吼:「車鑰匙!」
那個保鏢連忙把他的車鑰匙給了凌越。
凌越拿著車鑰匙去開車,他現在還是比較關心顧安心的安危。
莫名其妙的事情可以稍後再解決,但是安心如果出問題了,他便不能原諒自己。
開車過去的一路上,凌越也曾嘗試著把這一連串的事情已經剛剛凌天所說的話聯繫起來,但是失敗了。
凌天那意思很明顯,他是做了對不起安心的事,可是他能做什麼對不起安心的事兒?這讓凌越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他寵顧安心都寵不過來,怎麼可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路上有點堵,凌越又煩躁,方向盤被他摔得一直作響,旁邊的車還以爲他有什麼事,不停地打著喇叭。
凌越扔過去一個利劍般的眼刀,嚇得旁邊的車差點追尾。
前面是最後一個紅綠燈,凌越也不想再等了,展露了他長久以來沒使用過的飆車車技,幾乎是從車龍的夾縫中穿梭而過。
這很考驗車技,懂得人看的發呆,但不懂的人直罵他不要命。
凌越根本就聽不到那些,他現在急著去醫院,一方面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另外,也是最重要的,安心出事了。
凌天沒說安心到底怎麼樣了,從他的語氣可以判斷,安心並沒有生命危險,但即使這樣,凌越也著急,顧安心在一年前把他從死神手裡救出來,後來就註定,顧安心是他的命。
他凌越的命,又怎麼能有半點閃失。
凌越趕到醫院門口,發現停了一輛很熟悉的車,看一眼車牌他就知道,是顧安生的車。
顧安生也來了,不知道爲什麼,凌越還有些心虛。
顧安生應該會和以前一樣,責怪他沒有照顧好安心,他無從反駁,因爲這一次,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隱下眼裡的情緒,凌越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先見到人再說,他得先確保安心是安全的。
身邊沒有助理跟著,凌越辦事有些阻礙,跟醫院前臺糾結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問出顧安心現在正在五樓的單人病房裡。
五樓是一排單人病房,相對於樓下來說,安靜很多,偶爾有人進出。
凌越找到顧安心的房間,還沒來得及進門,便聽到柳然在跟顧安生說話。
柳然跟顧安生說話很正常,但說話的內容簡直亂七八糟,讓凌越很不能接受。
柳然說:「我們先生……跟司晚在九州酒店房間裡,太太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們在牀上,然後太太受不了刺激,就暈了過去,之後Alice趕到,讓我先送太太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