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攤手說:“只要明天方歌能夠看到這樣的報紙,那麼就算這件事的後果比較大,就算江澤熙的哥哥江舟,那個知名影星來找你們的事情,也沒有慕方歌要離開你這件事更大吧?你說呢?二少爺?”
“可是這件事對江澤熙不公平”這荀少璟就一直沒辦法放下對江澤熙的愧疚,讓寧珂看的都直搖頭。
寧珂沒辦法只能換一個角度說:“你喜歡江澤熙嗎?”
“當然不喜歡了,我愛的只有方歌,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我就確定方歌是值得我珍惜一輩子的女人。”
“那麼你現在對江澤熙處處留情,對江澤熙也是一種傷害你知道嗎?她的記憶不一定只能通過你才能恢復,你纔跟她在一起多長時間?有必要這樣子死守在她旁邊幫她恢復記憶?你給她一千萬讓她去買一個房子,有一個私人的空間,然後走出你這段感情的陰影,畢竟你已經不能給她感情了。讓她去找一個她愛的人,真正關心她一個人的人,讓這個人陪她走出過去,跟她一起生活,幫她尋找回憶,不是要比你強得多?”寧珂覺得這件事就是荀少璟處理不當,而且太把自己當根蔥了,摟着新歡,還要照顧舊愛,他怎麼就那麼愛操心呢?
這次的談話讓荀少璟稍稍的有點心動了。他說:“那我以後儘量躲着江澤熙,只是這報紙上發聲明應該太傷她的心了,畢竟一個女孩子家臉皮薄,這樣好像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江澤熙在死纏着我一樣,我覺得不太好。我倒可以考慮和慕方歌一起去國外市場做調研一段時間,畢竟國內市場的份額,W·S吃的還是不少了,再吃可能吃不下了,國外市場,特別是鄰國,倒是挺適合開拓市場的,我和慕方歌就在國內把手裡的這個系列做完,之後就出國。江澤熙惹不起就躲,她還有那麼長的大好時光,她總會有一天倦了就放棄的。”
“我簡直覺得……跟你說話跟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寧珂撫了撫自己快要炸開的額頭,沒辦法來了一句:“這個事情你自己和方歌說,我是沒什麼意見,是你們兩個過日子,不過我覺得荀少璟,你在別的問題上都是殺伐果斷的,怎麼在這個問題上就跟個小女人一樣,我實在是看不起你。”
寧珂揉了揉太陽穴,決定不能再和麪前的這個男人談下去了,這都到什麼時候了還討價還價,真的是太沒意思了。
陷入自己情緒的荀少璟,纔不管寧珂到底是怎麼一個反應,他覺得這件事可以這樣,而且這樣做兩遍都可以最大限度的不傷害,他覺得挺好。
他也清楚江澤熙應該是不會同意去國外的,畢竟上次在醫院的那番話已經能說明了很多事。她不去,我們就去嘛,荀少璟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
慕方歌的手術做的很順利,但是人也比較虛弱。做完手術之後三天,慕方歌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就要出院了。出院的時候,慕家二老過來,看着有點消瘦的女兒萎靡不振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他們是慕方歌快出院的時候才知道慕方歌這次又流產的。
這次他們對荀少璟的處理方法越來越看不上。這個荀少璟是怎麼了?之前做出來那麼對不起女兒的事情,現在好不容易懷上了一個孩子,居然還成了這個樣子。
在家休息了一天,慕方歌出院後的第二天終於可以自己確保上下樓都是安全的,就慢慢的在屋子裡散步,好恢復的快一點。儘快的投入到工作當中。
當慕方歌路過荀少璟的書房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天自己在房間裡睡覺剛醒的時候,聽到了荀少璟書房門鎖響動的聲音。二少爺書房的鑰匙在哪裡只有荀少璟和自己知道,下人們一般對這個事情也沒多大興趣,也不關注,也沒人知道。
她本來還以爲是荀少璟回來拿東西,但是荀少璟拿東西不會不告訴她,也不會說看到她摔下樓梯壓根不管,應該不是荀少璟。那應該是誰呢?
不管兩個人是不是要離婚,但是現在有這麼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她知道荀少璟的書房大部分放的是自己的設計圖和其他的一些文件資料,有些涉及到機密,不能隨便看待。自己在家工作的那一段時間用的就是那個書房,自從張媽的事情出來之後,現在所有的下人都被告知不得進入書房,送餐或者送咖啡的時候必須要敲門,裡邊的人會自己出來取。這也是沒有辦法,因爲這裡邊的東西,不僅相關利益,而且相關名譽。
鑰匙還在原來的地方放着,荀少璟在家因爲那個系列的事情,荀父在得知慕方歌已經出院了,家裡有婆婆和僕人照看着,就立馬把荀少璟抓走,非要他盯住最後一個樣品的環節,在用料和設計上都精益求精,當然最終還得等慕方歌回去過目,沒有問題才能批量生產,而且這次批量生產只有僅有的九十九套,全國只發售這麼多,針對的也是高端客戶,一套珠寶標價幾百萬,不是一般的客戶也根本用不起。
因爲沒有荀少璟在,慕方歌隨便看了一下書房,感覺也沒有少什麼。之前書房放的什麼資料之類的慕方歌都有見過,現在還都在。
她實在是看不出來到底少了什麼,還在那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最後還是放心不過的給荀少璟打電話,讓荀少璟抽空回來一趟。
“怎麼,想我啦?行,我晚上一定忙完事情就回去。”荀少璟以爲慕方歌給她打電話又這麼溫柔的說話是對他示好。表示已經不爲之前的事情生氣了。而慕方歌只是不願意再爲這個人生氣,況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兩個人處理。
“你別想太多,只是你書房如果我記憶沒出問題的話,我摔倒前確實應該是有人進過書房。你最好還是回來看看,免得出問題。”慕方歌淡淡的說,話裡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好像現在只是把荀少璟當成一個普通的合作的同事,再也沒了以前的那種撒嬌或者耍賴的小女人作風。
電話這頭的男人掩飾不住自己的失落,停了半天,最終還是說:“我知道了,我手裡這個方案審覈完讓他們去改,之後我就回去。”
在等荀少璟回來的時候,慕方歌到樓下,看到王媽陳媽都在,就問:“你們的鑰匙都在嗎?”
荀母本來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王媽和陳媽都在做飯,荀母聽到這個話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問:“陳媽,我鑰匙呢?”
“太太,在這呢。”陳媽恭順的給荀母把鑰匙拿過去,荀母看了看那把鑰匙,確實是自己的,自己摔着的那天事發突然,大家都去醫院鎖門的時候還是王媽鎖的門。後來荀母和江澤熙兩個人都在醫院,而且在同一個急診室的樓層,陳媽要回去拿必需品的時候,找荀母拿了鑰匙,理由是鑰匙放在自己屋裡的抽屜裡了,因爲着急往醫院送就沒帶。
“那你的鑰匙呢?你當時說鑰匙沒帶我就把我的鑰匙給你了,這麼多天也沒有要回來。你的鑰匙在哪裡?”荀母當然也聽少楠說了一句方歌看到家裡好像進人了,當時也沒往心裡去,覺得方歌是不是因爲摔糊塗了或者這兩天情緒不好所以看錯了。畢竟家裡可是什麼東西都在的。
陳媽說:“我現在就去拿。”她年紀大了,而且最近要操心的事情這麼多,只記得要是還在自己房間的抽屜裡,應該是沒問題的,忘了及時送還鑰匙,現在想起來了,還是要回去用自己的鑰匙的。
可是進了自己房間的陳媽拿了一串鑰匙出來了,只是上面獨獨的不見了別墅大門的鑰匙。陳媽嚇的趕緊說:“我那天早上買完菜發現自己頭髮沒弄好,因爲要做飯,礙事兒,所以就去房間了,找扎頭髮的橡皮筋的時候,摸到了放在口袋裡的鑰匙。就隨手給放到抽屜裡了,想着反正明天早上也才用。陳媽的鑰匙是和自己家裡的鑰匙放在一起的,好大一串,一直帶着身上確實也不方便,這個理由也合理,問題是現在她的鑰匙都在,只有別墅大門的鑰匙不見了,那麼這意味着鑰匙鐵定是被人偷走了,在這個家裡,王媽有自己的鑰匙,其他成員每人都一把,唯一沒有的是之前來一直在住的江澤熙。那麼這件事情,也很可能就是江澤熙做的。
荀母氣呼呼的在沙發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氣的臉色都變了:“這個江澤熙,在家禍害的我們不得安寧,走了還非得順走一把鑰匙,她圖什麼?家裡的東西都好好的,也找不出來她到底拿走了什麼啊?何況我們家裡東西那麼多,真少一兩件小東西還真的不知道,就怕關鍵的時候用的時候又找不着。”
慕方歌現在的臉色也不好看,如果那天真的是江澤熙在的話,自己從樓上滾下來,那麼江澤熙一定是看到的。自己雖然對江澤熙不待見,但是一直也沒虧待過她,她這樣見死不救,甚至連救護車的電話都沒打,這真的是要置她於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