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慕方歌又想到那天晚上他們發生的種種。此時的慕方歌心裡面既委屈又難過,但是她不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所以慕方歌只是用非常淡漠的神情,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給掩蓋過去。
荀少璟看了慕方歌一眼,又繼續蹲下來,用自己的大拇指掐着躺在地上的江澤熙的人中,希望將江澤熙能夠早點醒過來。他可不想在救護車來之前,讓江澤熙因爲自己,而出了點什麼意外。
時間沒有過多久,救護車就非常迅速的來到了荀家的大門前,然後幾個醫務人員就快速跑進了荀家的花園。
一個救護人員用力敲着荀家大宅的大門,然後衝到裡面大喊道:“”我們是醫護人員,你們剛剛打電話來說,家裡有人出事了,我們現在就來把人給接走,你們快點把門給打開。”
救護人員一說完,荀少璟就三步並作兩步的快速的跑到了大門口,然後用力將門,從裡面打開了。
慕方歌也趕緊跑到了那羣醫護人員的跟前,對着他們說道:“”老人,那個被推在地上的老人現在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面,腰跟腿還是不能夠動,你們趕快把老人送到醫院。對了,另外地板上還躺着一位,血流成河的女子,你們快點將這位女子送到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看看他那灘血,到底是因爲什麼?哦對了,順便幫她檢查一下婦科,看看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怎麼樣了?
慕方歌在說婦科和孩子這兩個字的時候,還特別加重了音調,彷彿她今天一定要弄清楚,江澤熙到底有沒有懷孕這件事情。
一旁的荀少璟,聽了慕方歌的話,知道她現在的心情肯定非常不好。而荀少璟自己的第六感告訴自己,慕方歌心情不好的原因,可能也是因爲自己的關係,難道說是自己剛剛對江澤熙太過於關心的舉動,觸及到了慕方歌的神經了嗎?
醫護人員可不管你們家出了什麼點事,他們關心的只是救人而已。於是,幾個醫護人員就衝進了荀家大宅,然後將正躺在沙發上,氣喘吁吁流着大汗的,正摟着自己的腰和腿部的荀媽媽,幾個人一起將她擡用擔架擡進了停在門口的救護車內。
慕方歌一路尾隨在荀媽媽的身邊,生怕她出了點什麼事情。躺在擔架上的荀媽媽將慕方歌的舉動盡收眼底。
шωш● тTk an● ¢〇
荀媽媽心裡面非常的感動,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是方歌最關心自己,哪裡像那個推了自己的江澤熙,不僅用力將自己推倒在地上,而且一點歉意都沒有。
自己好心好意讓她去醫院檢查,生怕她把孩子給流掉了,她還這麼對待自己,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而在慕方歌陪伴荀媽媽進入救護車上的時候才發現,荀少璟和江澤熙還沒有上醫護車,看來少璟現在正陪伴在江澤熙的身邊吧。
一想到這裡,慕方歌的心裡又開始憤憤不平起來了。
一方面,她對今天荀少璟的舉動非常不能夠理解,那攤在將江澤熙睡衣邊緣底下,*的大片血跡,難道還不夠明顯嗎?爲什麼少璟關心她呢?!
另外一方面,她也十分忌妒江澤熙。
就這樣,慕方歌輕輕握着荀媽媽顫顫巍巍的手,然後安慰她道:“”媽,我們很快就要去醫院了,您放心您的腰跟腿不會有事的!”荀媽媽聽了慕方歌的話,心裡稍微舒緩了一下,然後她用另外一隻手,摸上了慕方歌的手背,感激地看着她說道:“方歌,還是你好!哪裡像那個江澤熙!”
荀媽媽說完,她在內心深處,就開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爲的不是了。她已經在考慮,等今天過後,就讓江澤熙搬出去荀家。以荀家的財力,完全有能力給她找一個非常好的房子,給她僱傭幾個非常好的看護,讓江澤熙好好養胎。
荀媽媽非常能夠理解,大着肚子的江澤熙,是絕對不會讓少璟和方歌的婚姻生活好過。恐怕這對小兩口,因爲江澤熙的事情,已經在私底下吵架過了很多次了吧!
荀媽媽看着慕方歌,然後對她說道:“方歌啊,明天我讓人在外面搞一棟房子,把江澤熙給弄出去,你看怎麼樣?”
慕方歌聽了荀媽媽這麼一說,心裡面感到非常吃驚。原本這個家裡只有荀媽媽一直護着江澤熙,就因爲她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本來想着今天得拿到江澤熙的身體報告,就可以證明江澤熙並沒有懷孕的事情,這樣就可以順利的讓江澤熙被趕出荀家了。可是沒有想到,在檢查身體之前,荀媽媽就自己表態說要讓江澤熙出去,這一點讓慕方歌感到非常的吃驚。一向愛孫如命的荀媽媽,居然會決定將江澤熙趕出荀家家門。
“媽,你確定真的要將江澤熙趕出荀家麼?”。慕方歌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荀媽媽。
“方歌,以前是媽對不起你,這次媽一定要爲你做主!我看那江澤熙在荀家一天,你和少璟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慕方歌聽了荀媽媽的一番話,心裡面非常感動。然後慕方歌對荀媽媽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江澤熙睡衣底下的那灘血,很可疑呢?!”
荀媽媽聽了,搖了搖頭,睜大眼睛對慕方歌說道:“方歌,可疑?你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麼?”
“那你難道沒有發現?江澤熙睡衣邊緣底下的鮮血越來越多了,她說她就是蹭了點皮,那大腿中間的血會越來越多呢?我看她睡衣底下的那灘血,倒挺像女人來月經時來的那種血!” 慕方歌認真的看着荀媽媽,並對她解釋道。
荀媽媽聽了慕方歌的一番話,忽然覺得慕方歌說的挺有道理的。
但是荀媽媽反應跟荀少璟的反應是一樣的,她的內心深處是沒有辦法接受,江澤熙居然編出這種彌天大謊的,因爲這實在是太無恥了!這明顯就是欺騙了整個荀家上下的人!
如果。江澤熙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那她是在是太詭計多端了。
“方歌,你確定江澤熙睡衣底下的鮮血,就是來的月經嗎?”荀媽媽再次問道慕方歌。
慕方歌聽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對荀媽媽,認真得對她說道:“我覺江澤熙睡衣上的那一大攤血跡,應該就是女人來月經的血。但是,我又不能夠確定,現在少璟正陪在江澤熙的身邊,我們打算將江澤熙送到醫院,徹底檢查一下身體之後,拿到那張江澤熙的體檢的報告書。這樣就能夠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懷孕了。”
荀媽媽聽了慕方歌的一番話,點了點頭,然後又對慕方歌說道:“方歌,你說去醫院檢查身體這件事情,你不覺得剛剛江澤熙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激了嗎?正常的孕婦懷了孩子,如果受了傷,她的第一反應都是好好保護身體,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剛剛只是因爲好心讓她去醫院檢查身體,她的反應卻是那樣的過激。好像……怕被發現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一樣!”
慕方歌聽了荀媽媽的一翻話,點了點頭,然後回憶了一下剛剛江澤熙,因爲荀媽媽讓她去醫院檢查身體,還做出的一系列過激的反應。慕方歌又對荀說道:“媽,你不覺得江澤熙實在是太可疑了麼?!如果我的懷疑是正確的話,那江澤熙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去醫院檢查身體,讓大家知道她假懷孕的這件事了。”
荀媽媽聽了,忽然腦海中一片空白,如果江澤熙是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的話,那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慕方歌看着荀媽媽的表情,就如天氣般陰晴不定,知道她現在的內心深處,肯定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的。
而荀媽媽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然後他看着慕方歌,並對她說道:“方歌,我還有件事情要和你說,我幫江澤熙準備房間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準備了,都是孕婦需要的。但是唯獨一樣東西沒有準備。”
慕方歌聽了,好奇地問道荀媽媽:“媽,你有什麼東西沒有準備的嗎?”
荀媽媽聽了,點了點頭,然後對慕方歌毫不保留的說道:“”我什麼都準備了,就是沒有準備,女人來月經用的衛生巾,因爲我想她現在已經懷孕了,用不着那個東西了。”
慕方歌聽了荀媽媽這麼一說,突然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理清楚了。然後她對荀媽媽說道:“媽,你或許是沒有爲她準備衛生巾,所以她來了月經的時候纔會漏在身子上,而且還漏了這麼多。”
這個時候,荀媽媽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然後她對慕方歌說道:“方歌啊,其實昨天看護來跟我說,江澤熙昨天突然脾氣變得很不好。看護只不過好心爲江澤熙端了杯水,詢問她一些身體上的情況。江澤熙就把杯子直接砸在地上,甚至用玻璃杯去看護。我想江澤熙現在是個孕婦,可能脾氣不太好,就沒有去追究這件事情。”
慕方歌聽了,然後問道荀媽媽:“媽,那那個看護知道江澤熙在衛生間做些什麼麼?”
荀媽媽聽了,然後對慕方歌說道:“沒有,看護說她當時只是在衛生間門口等江澤熙,她上了一個多小時的衛生間,看護她生怕江澤熙懷了孩子出了什麼事。然後等江澤熙出來的時候,看護好心好意的去詢問江澤熙的身體如何了,卻遭到了江澤熙言語侮辱。”
慕方歌聽了荀媽媽的一番話,她看着荀媽媽的眼睛,認真地對她說道:“媽,江澤熙當時是在衛生間呆了一個多小時,那她在衛生間到底做了什麼?”
荀媽媽聽了,搖了搖頭,對慕方歌說道:“方歌啊,當時那個看護被江澤熙的過激反應,已經嚇得跑掉了。所以她並不知道,江澤熙到底在衛生間裡做什麼?”
慕方歌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荀媽媽:“媽,那江澤熙的反應,是不是和今天一模一樣?”
荀媽媽點了點頭,然後對慕方歌說道:“沒錯!江澤熙的反應跟今天一樣過激!只是沒有用玻璃杯來砸我們。”
就在慕方歌想要對荀媽媽說點什麼的時候,荀少璟緊緊抱着,還在昏迷之中的江澤熙,上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