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劍,風雨難撼!
當麻衣男子輕輕吐出漢劍兩字的時候,收集過恆門情報的樂神子頓時知道對方身份,他手指輕輕敲擊身邊座椅:“原來是恆門第一劍,我道趙恆哪來信心穩坐釣魚臺,原來把你也召了回來。”
樂神子示意身邊精銳盡數壓上,嘴角勾起一抹強大的自信道:“看來今晚還真是恆門高手聚集,只可惜你們再多的人也沒意義,不過是多掙扎多吶喊一下,最後只會成爲花園中的白骨一根。”
“這白骨是你的!”
漢劍認真聽完樂神子的每一個字眼,隨後望着對方毫無感情的回道,他的臉上再也沒有昔日緊張和沉重,只有一股子從容和安詳:“我今晚出現就是取你腦袋,不管多麼困難都要你的腦袋。”
漢劍說的很是輕描淡寫,但卻沒有人懷疑他在開玩笑和自大,他剛纔展現出來的一劍風華,至今還在衆人心中殘留着影子,就連魁梧男子也是舔舔嘴脣,再也沒有剛纔的大大咧咧和肆無忌憚。
這世界向來就是不公平的,有的人,他哪怕隨便吐出一個字,也會被人重視再重視;而有的人聲嘶力竭哪怕付出性命也不會被人望一眼,之所以存在這種涇渭分明,只因爲強者和弱者的區別。
漢劍,沉澱歸來,更加內斂與強悍。
漢劍的昔日實力就已經讓人不容忽視,從風無天手裡打磨淬鍊數月,他更加成爲一把讓人無法輕視的利劍,不管敵人如何強大和霸道,只要忽視或者輕視漢劍,那他就一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樂神子是這樣想,魁梧漢子是這樣想,但還是有人不這樣想,白虎今晚被韓六指和漢劍先後突破死亡線,心裡本就充滿鬱悶和憤怒,聽到漢劍對師父如此無禮,她更是感覺自己的尊嚴被挑釁。
所以在漢劍一人對峙魁梧漢子的時候,白虎從旁邊悄悄摸了上來,此刻,樂神子正保持着平靜一笑:“區區一名劍手就想要我腦袋?當初連趙定天和韓六指都沒能殺我,你又豈能要了我的命?”
韓六指冷笑一聲:“你當年不過是好運。”
在樂神子不置可否的笑容中,越小小捏着奪魂針踏前一步,一字一句開口:“樂神子,恆少不出來見你是懶得見你,他覺得我們足夠殺掉你,所以你想見恆少的話,只能在地獄裡面做夢了。”
“去死!”
就在這時,貼近漢劍的白虎像是鬼神附身暴射出精光,她在漢劍看着樂神子和魁梧漢子時,忽然雙手一揚,一蛇一刀直接襲向漢劍,下手狠辣,動作快準,顯然她要一招撂倒漢劍來振奮士氣。
只是不等察覺到詭異的蔣氏守衛示警出聲,漢劍就右手一轉,一劍盪出,直接把撲來的青蛇擊殺在地,同時身影很巧妙的橫向側移,讓對方薄刀從腋下穿過,恰好落空,而他的雙臂也瞬間夾緊。
漢劍臉上沒有絲毫笑容,還有一絲同情的目光!
咔嚓!
漢劍不給白虎半點抽出手臂的機會,左手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在那條手臂的關節處,力勁吐出,硬生生將白虎的手臂捏斷,對方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聲音響徹了整個蔣氏花園!
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情,在對方因劇烈疼痛而本能出現反應遲鈍的瞬時間,那柄從對方手中鬆開的薄刀,被漢劍左手繞到背後巧妙接住,然後劃出一道弧線狠狠捅在白虎肩膀上!
與此同時,漢劍再度揮出了手中紅劍,一道紅芒中,無數粉末在劍光中落下,白虎咬牙撒出的毒粉失去了水準,盡數被漢劍裹着雨水劈在地上,下一秒,他一腳踹飛身上涌現白色蜘蛛的白虎。
還一劍劈掉腳尖上沾染的三隻蜘蛛。
白虎悶哼一聲跌了回去,身上蜘蛛跌散四處爬開,在蔣氏守衛紛紛退後的時候,亡命之徒也都挪移腳步,儘管他們跟白虎是盟友是戰友,但不代表這些猙獰可怖的白色蜘蛛知道他們是自己人。
白虎左手一伸,無數只白色小蜘蛛又迅速爬了回來,沿着她的手指聚集在淌血的傷口,密密麻麻不下百隻,堵住傷口像是一塊大補丁,這出景象讓不少人心神一顫,反胃噁心和毛骨悚然並存。
漢劍看着斷成兩截濺射出白色液體的蜘蛛,眼裡涌現一抹看不出的深邃:“恆少說,奇經門除了這些歪門邪道再無他長,本來我還有點不信,今日看來果真如此,而且你們遲早會玩火自焚。”
白虎忍着斷臂疼痛:“自焚的是你!”
“傷我徒兒?”
樂神子制止白虎對漢劍施放白色蜘蛛,這些幾近專寵的毒物都來之不易,把它用在漢劍身上有點可惜了,樂神子情願耗損身邊精銳,他手指輕輕一揮:“事到如今多說也無益,生死由天吧。”
隨着他這手勢發出,十二名黃衣男子瞬間爆射出去,如利箭般撲向蔣氏守衛,魁梧男子也左手舉刀牢牢鎖住蓄勢待發的漢劍,就在這眨眼之間,數名蔣氏守衛已被黃衣男子剷起鏟落拍飛出去。
手法老練,霸道!
他們手腕一沉,向側掃出,又是數人悶哼摔飛。
血染長空!
只是還沒來得及擴大戰果,一道身影從陽臺中輕飄落地,萬千雨點閃爍的光芒頃刻被他所遮掩,幾個躍出就到了黃衣人面前,十二人神情瞬間凝重,竟然同時出手迎向急速衝刺而來的百狗剩。
百狗剩如扶搖九天之上的殺神,他現身之後整個花園瀰漫開一股子血腥殺氣,這股殺氣,讓空氣幾乎凝固起來,沒有人能夠在這股殺氣下面安然處世,躍上半空,清冷雨空閃過流星般的身影。
百狗剩如同一把利劍,從半空,死死釘入十二人陣營。
一聲悶哼在只有雨水和呼吸交加的花園中格外清晰,僅僅是一個照面,十二個黃衣人中竟然已經有人負傷,那右邊半個胸口掠開鮮豔紅色的男人退開幾步,用一種不敢置信的驚駭看着百狗剩。
他的手指捂不住噴出的鮮血。
百狗剩一擊得手,以一種似慢實快的速度,向後倒退,在他身後兩米處,圍着的數名敵人看見他倒退而來,波分浪破般的讓開道路,側面強敵見其空門大開,殺機呈現向他拍出虛實相間的鏟子。
凌厲而又霸道,且不失精準和速度。
百狗剩波瀾不驚,身子一彎躲開了奪命洛陽鏟,隨後左腳羚羊掛角的挑出,一道腳影劃破長空,下一秒,偷襲敵人的下巴已被擊中,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所幸兩名同伴探出洛陽鏟才穩住他。
幾近失去戰鬥力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百狗剩如此霸道。
輸贏不過一瞬間。
百狗剩面對強大敵人的聯手圍攻依舊是那副淡漠表情,沒有血腥,沒有憤怒,沒有急躁,只有漠視一切的心境,腳步看似飄浮卻讓他恰好躲開連綿攻擊,樂神子一眼認出這名重傷自己的敵人。
他冷喝一聲:“殺了他!”
這簡單三個字在讓黃衣人精光大盛時,也像是給百狗剩下達了指令,離百狗剩最近的黃衣人突然發現,漠然的百狗剩竟然有種熟悉的野獸氣息,無盡的殺氣瞬間爆發出來,他像是要大開殺戒。
知道要遭殃的黃衣人強忍住心底凝重快速倒退,他甚至不敢對視趙恆那雙冰冷到極點的眸子,依稀,敵人看到這雙眸子竟是如雪刺骨,只是他剛退出兩步就見百狗剩爆射,宛如一把長劍刺出。
下一秒,百狗剩已經貼住他的身子,黃衣人擡起膝蓋卻被他左手按住,隨後右手直挺挺的刺出,勢大力沉的穿透敵人衣服,然後直接破入身體,從腹部硬生生捏斷脊椎骨,繼而伸出他的身體。
破體而出!
與此同時,百狗剩左手已奪下他的洛陽鏟,頭也不回的狠辣拍出,直接斬在一名偷襲者脖子,血脈暴漲噴射出來,敵人捂着脖子倒地,百狗剩無視周圍壓來的黃衣人,轉而盯着不遠處的樂神子:
“你再不出手,恐怕都要死光了!”
這是樂神子剛說過的話,百狗剩丟還給他,何其囂張?哪怕樂神子再要玩貓捉老鼠也難平靜,面對紅衣和尚、黃衣人以及愛徒白虎的受損,樂神子探出了半個身子,向聯軍低喝一聲:“殺!”
越小小也手指一擡,蔣氏守衛隨之壓上。
混戰就此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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