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休息室,關閉隔音大門阻斷外面視線,中年女子的笑容就瞬間散掉,再也沒有剛纔的友善和得體,臉上多了一抹難於言語的猙獰,聲音一沉喝道:“說,你是什麼人?把來歷說出來!”
“老實交待,我可以讓你免受折磨!”
晴兒已經知道自己犯了錯誤,當下搖搖頭回應:“我是華國人,我第一次來東瀛,我是來東京看雪的,被人打劫搶走了錢包和行李,我跌跌撞撞過來只是見這人多,我純粹想要問一問路啊。”
“打攪你們,對不起,放過我吧!”
中年女子嘴角勾起一絲戲謔,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別跟我狡辯!你就是來參加山川義清的婚禮,你還對他一往情深,趕緊說出你的來歷,還有你跟山川的關係,不,是山川的真實身份。”
晴兒嘴角牽動一下,死命搖搖頭:“不是,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什麼山川義清!”她矢口否認自己跟山川有關係,只是一個東瀛男子把半張從她口袋搜到的照片亮出,她又知道辯駁無意義。
那是山川義清的照片。
中年女子把照片直接拍在晴兒的臉上,眼神一冷喝道:“這麼不老實?看來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了,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她綁在椅子上,給我拿吐實劑來!是時候試一試新玩意了。”
筋疲力竭的晴兒聽到這兩句話,原本沒有力氣的身軀又冒出一股力量,她望着搬過來的一張大椅子,神情抗拒的死命掙扎,還不斷向中年女子吼出一句:“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
“讓我走,讓我走,我走錯路了!”
晴兒不斷的抗爭以及示弱,可是再怎麼哀求都沒換來對方的惻隱之心,她很快被四名壯漢按倒在椅子上,三根繩索把她身軀和雙腿牢牢捆綁起來,與此同時,一個東瀛男人端過一個黑色盒子。
中年女子動作利索的掀開蓋子,一支黑色針筒和針水赫然入目,晴兒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能夠感受到它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再度喊叫一句:“放開我,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和孩、”
“我真的只是走錯路了!”
她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忽然止住話頭,但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淌下來,中年女子瞄了她的腹部一眼,隨後不置可否的上前,晴兒死命掙扎卻被牢牢按住,中年女子很快把針尖刺入她的胳膊。
無法對抗發晴兒眼淚肆意流淌,眼睜睜看着液體注入自己手臂,隨後感覺到一股透徹的清涼傳遍了前身,好像出現了一根冰針,瞬間刺破了所有的疲憊和勞累,舒適的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而十秒鐘過去之後,在中年女子的戲謔眼神中,晴兒猛然感覺到了一股火燒般的疼痛,像是燒火棍通入體內,從胸口蔓延了出去,“唔唔……”晴兒使勁咬着自己牙關,強迫自己不喊叫出來。
這個時候,她又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但這個哆嗦不是剛纔舒適的顫抖,而是疼痛到了無法阻止的戰慄,雖然晴兒咬着牙沒發出慘叫,但所有人都能理解到,她此時此刻正承受着極大痛感。
“這只是一個開始、、、”
中年女子面無表情看着晴兒,還吐出一句讓人崩潰的話,隨着時間的流逝,晴兒的顫抖越來越強烈,就好像她被通上了電流一般,可是她不願意向對手妥協,所以忍住痛苦沒有發出淒厲慘叫。
但眼神卻足夠讓人揪心,痛苦壓迫出來的所有冷汗,都從晴兒的腦門子上冒了出來,瞬間就潮溼整個腦袋,頭髮溼漉漉的好像水洗過一般,當時間指向一分鐘時,晴兒開始感覺到一陣陣眩暈。
接着,她又生出了疲憊,又過了一分鐘,晴兒整個人安靜下來,像中了符咒的殭屍一般直挺挺躺在了椅子,雙手也一下垂了下來,然後,她擡起頭,清澈的黑色眼球和眼白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中年女子滿意一笑:“告訴我,你的名字!”
“晴兒!”
xxx——xxx——xxx
“各位來賓,謝謝你們的蒞臨!”
儘管山川義清的笑容有了幾分僵滯憂慮,但婚禮還是按部就班的舉行,在樂隊的音樂中,人們很快散去剛纔的小小變故,把目光重新落在壯觀奢華的露天殿堂,靜等着一對新人完成最後儀式。
一個身材高大的牧師揚起笑容:“我們今天歡聚這裡,一起來參加山川義清和北如煙的婚禮,婚姻是愛情和相互信任的昇華,它不僅需要雙方一生一世的相愛,更需要一生一世的相互信賴。”
牧師的聲音通過話麥傳到每一個角落,雖然言詞沒有煽情語氣沒有激烈,卻依然給人一種心神微顫之意,側邊高高堆砌的杯子,映照着每一個人的面孔,也折射着給阿部彙報的中年女子身影。
在金智重他們把目光落在牧師臉上的時候,披着長髮的年輕人正透過人羣,有意無意盯着阿部一郎,他發現,隨着中年女子彙報,阿部一郎嘴角勾起一抹殺伐,接着就摸出手機發出一條短信,
短信發出,安靜的東瀛賓客中,十餘人身軀微震包括高山建市,隨後掏出手機查看,儘管動作不是很大,但依然讓長髮年輕人捕捉到相似神情,而這些東瀛賓客,一個個都是東瀛的中流砥柱。
與此同時,四周制高點涌現軍警戒備。
長髮年輕人見狀微微皺眉,隨後想到被抓進去處理傷口的晴兒,他也摸出手機發出一條短信,金智重和安曉婷幾個人也神情一變,不着痕跡摸出手機查看,隨後就把目光從新人身上收了回來。
他們也都各自發出一條短信,儘管臉上堆砌着燦爛笑容,但眼裡卻有着一絲凝重,金智重還把目光望向主席臺的右側,那裡有智子帶去的一個箱子,他摸摸懷中的一張面罩和藥丸,安定些許。
“謝謝大家來見證這場婚禮!”
牧師用平和目光看着全場衆人:“今天山川義清和北如煙將在這裡,向在場每一位莊嚴宣告他們向對方的愛情和信任的承諾,山川義清,北如煙,現在請你們向在座的宣告你們結婚的心願。”
牧師把目光轉到新人身上:“山川義清,是否願意娶北如煙作爲你的妻子?是否願意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山川呼出一口長氣:“我願意。”
牧師轉到北如煙的臉上:“北如煙,你是否願意嫁給山川作爲他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
北如煙微微激動:“我願意!”
“她—不—願—意!”
就在這時,阿部一郎帶着一抹笑容站了起來,隨着他的起身,達斯勒視野中的高山建市以及茶壺老者,也都挺直了修長身軀,在山川義清和北如煙扭頭回望時,中年女子他們正提着晴兒出來。
晴兒整個人溼漉漉的樣子,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似的,讓山川義清眼裡閃爍一抹殺伐,阿部一郎一把拉過虛弱的晴兒,悠悠笑道:“晴兒有你骨肉,你卻跟如煙到永遠,始亂終棄,薄情寡義!”
“華雁軒,你不覺得丟華家的臉嗎?”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如墳場一樣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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