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喬運財。”
向子華微微弓起身子,語氣帶着調笑向金帥氣開口:“聽說好像是什麼華西大少,爺爺還是什麼華國大佬,具體職位我就不太清楚,你該知道大陸官員多如過江之鯽,管個公共廁所都叫所長。”
他撇撇嘴:“如果不是龍夫人要我接待他,我都懶得跟他打哈哈,對了,那小子還穿着一身長衫,古董落後不外如此,最讓人無語的是,我送他一車皮新衣服他卻不要,死撐那點可憐的骨氣。”..
“窮成這樣還自稱大少,我真沒見過那樣的人。”
向子華詆譭着喬運財,隨後又擺出苦主的樣子:“不過他身邊保鏢有兩下子,所以看上我安排的極品女孩後,就蠻橫無理的搶走了,我說是給金少爺準備的女人,他直接往我臉上潑茶離去。”
向子華沒有采取羞辱金帥氣的言語來讓後者生氣,他清楚那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所以他只是在發生的事件上藝術加工,潑茶確實是千真萬確的事,金帥氣怎麼鑑別都不會讓自己受到牽連。
金帥氣盯着他開口:“果真潑茶?”
向子華豎起三根手指頭,聲音洪亮回道:“絕無虛假!金少可以隨便問我的護衛,我本來想要踩回那小子的,可惜路上遭遇精察檢查不了了之,金少,這事你不用理會,我來討回彩頭就是。”..
“等等,你剛纔說那小子穿長衫?”
金帥氣相信向子華不敢對自己玩花樣,正要抽一口煙思慮喬大少時,向子華剛纔的話讓他想起長衫兩字,隨後他又想到紅斑漢子提過的三人,於是立刻眼裡綻放光芒望向後者:“什麼長衫?”
“黑色長衫,那小子長得很胖。”
向子華被金帥氣嚇了一跳,見到後者神情肅穆立刻低聲描述,也就在這時,紅斑漢子拿着三幅拼圖走了過來,金帥氣一把奪過畫像,捏出其中一張展開對向子華沉聲喝道:“是不是這小子?”
“對、、對、、就是他!”
向子華掃過一眼立刻認出喬運財,馬上喊叫起來指認後者,金帥氣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時,他也一眼見到趙恆的畫像,臉色微變:“這不是招惹霍家的小子嗎?就是他救得林歡媛?我明白了!”
當向子華和紅斑漢子他們一臉茫然時,金帥氣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敢情是邊軍漢子襲擊趙恆失敗,趙恆就唆使林家圍剿執行任務的金氏護衛,這就可以解釋林氏勢力莫名其妙襲擊金氏的原因。
也可以解釋林歡媛爲什麼找趙恆求救,想到這裡,金帥氣還替霍雲飛感覺到悲哀,霍雲飛自始至終認爲那晚襲擊是誤會,還把林氏家族當成霍氏盟友,卻沒有想到林氏家族跟趙恆早就聯手了。
換句話說,霍剛剛的重殘也有林氏影子。
金帥氣把手中拼圖塞給紅斑漢子,眸子閃爍着一抹清亮光芒:“這小子跟林家勾結對付霍叔叔,還肆無忌憚打我金三角的臉,我如不把他們踩一個萬劫不復,豈不顯得我們太無能太窩囊了?”
向子華一揮拳頭,推波助瀾:“對,整死他們。”
“嫂子,你怎麼不出來見恆哥呢?”
當夜色籠罩大地傾瀉稥港的時候,喬運財正坐在下榻的酒店陽臺,看着一臉如水平靜的女孩苦笑道:“你來稥港不就是想見恆哥嗎?他出現了、、、你又不出來相見,弄得恆哥還找我要驚喜。”
極品女孩一攏側臉上的頭髮,在燈光中露出精緻的臉龐,她手裡轉動着一支圓珠筆,向喬運財淡淡一笑道:“我確實是來稥港見他,可是在茶樓已經見到了,我滿足了,至於相見沒多大必要。”
女孩臉上的笑容不濃不淡:“現在稥港局勢依然風雨飄搖,趙恆所處環境始終不樂觀,我遠遠看他幾眼就夠了,沒必要出來相見讓他分心,而且一旦他問我怎麼來了稥港,我該如何回答呢?”
“我總不能告訴她,我是來看病的吧?”
喬運財看着跟華海時完全兩樣的杜子顏,後者再也難見到那種黏乎趙恆的神情,不是不愛,而是用另一種方式更愛,單純的丫頭變得更成熟,喬運財低頭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接着他又不願去想這些事,而是轉移到她的病情上:“嫂子,你去醫院檢查的怎麼樣?身體要不要緊?”他只聽杜子顏說身體不適,卻始終沒有得到後者具體回覆,因此他就藉機再度追問這事。
“女人病,不好不壞。”
杜子顏不着痕跡的拋出一句話,隨即輕聲而出:“喬少,趙恆以前就跟金三角的人有過節,下午更是因爲林歡媛讓衝突加劇,趙恆身份如沒被他們查出還好,查出了,這次怕是又要死磕了。”
杜子顏眼裡流露出對趙恆的關心,拿圓珠筆戳戳自己疼痛的腦袋,隨後擠出一抹笑容:“趙恆在稥港沒什麼人手,我這次過來也沒太多保鏢,所以希望你暗中盯着他,有機會幫他減低點風險。”
“嫂子放心,趙恆是我大哥。”
喬運財深深呼吸一口氣,拍着肥肉抖動的胸膛:“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他出事的,我們兄弟向來共同進退,這點你不用擔心,金三角最好不要動恆哥,不然我丟一筆重金出去取金將軍的腦袋。”
喬運財撫摸着手指上的戒指:“雖然這世界沒什麼殺手敢殺金將軍,但我依然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千萬不行,那就一個億,十個億甚至一百個億,只要價錢到位,我相信會有人殺他的。”
“再退一步,我外公也會要他的命。”
杜子顏聽到喬運財的話點點頭,正要說些什麼時,喬運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隨後就聽到向子華內容豐富的笑聲:“喬少,長夜漫漫在玩些什麼呢?今天早上是我不對,我在這向你道歉。”
喬運財淡淡回道:“向少哪有錯?不必道歉了。”
向子華髮出一陣爽朗笑聲,隨後意味深長的喊道:“喬少,你這種態度就表示你還耿耿於懷,不是男人做派,不知道你下榻哪間酒店?我現在就過去見你,讓我儘儘地主之誼表示由衷歉意。”
“沒這必要。”
喬運財掃過杜子顏一眼道:“稥港我已經玩膩了。”如果不是出於最後的殘存禮貌,不是維護華國大少的素質,他都懶得接這電話,所以面對向子華的歉意,他嗤之以鼻根本沒有把它當一回事。
“好好好,我錯了!”
向子華呼出一口長氣,隨即讓自己語氣變得真摯:“喬少,不知道明天能否抽十幾分鍾時間,咱們把今天談得合同簽了,我知道我作風讓你討厭,我也意識到自己錯誤,但生意歸生意不是?”
向子華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聲音也變得柔軟:“你我可以過不去,但不能跟錢過不去不是?喬少,爲了表示我的歉意和誠意,我願意在合同基礎讓再讓五個點給你,不知這能否讓你滿意?”
喬運財猶豫了一下:“我明天再聯繫你。”
掛掉電話喬運財還沒開口,杜子顏先看着他叮囑:“喬少,向子華態度轉變的有些古怪,要知道他下午還是囂張跋扈,而且被我當衆潑了一杯茶,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讓利給你,太蹊蹺。”
“那小子要玩花樣。”
喬運財淡淡一笑:“不過,我給他找死的機會。”
西家大少終要發威,一場席捲稥港的風暴再度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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