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東京這邊已經下起瓢盆大雨,似乎要衝刷着這裡的炎熱,漆黑的夜晚因爲滿城的燈光,反而猶如天色黯淡的白天一般。
雨水沖刷的道路上,反着光芒,整個東京淹沒在了風雨中。
山本府邸旁邊的樹林被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晃動的厲害,傳出一陣陣風吹樹葉的莎莎聲。
府邸內部,顯然是一個小型的花園,有假山有長廊更有小池。一旁林立着不少樓宇,樓宇的風格接近古代,頂部是由瓦片建成的。讓這個府邸看起來多了一絲古風,正前方對着大門的樓宇最大最高。
這是其居住的人身份的象徵,代表着在山本家族的地位。此時,這座樓宇門口站着四名家丁,有些莊重的房門緊閉着,裡面偶爾傳來幾聲憤然的怒吼,但門口的家丁皆不爲所動,依然目光凝聚的站在這裡。
在雨中的他們直挺挺的站着,昂首挺胸的絲毫不怕天上降下的瓢盆大雨,甚至在雨水落在他們身上時,他們的眼睛都沒有去潛意識的閉上。
樓宇前方,更是黑漆漆的一片,而樓宇內部,卻閃爍着明亮的燈火。
“吾兒,爲你報仇的機會到了,那個殺害你的修士已經來到日本,我會用他的身體,來祭拜你的亡靈!”
房間裡面,這裡的設計完全看不到現代化的影子,連燈火都是由蠟燭取代的,這間房子由四個紅色柱子支撐,裡面的任何一切,皆是木頭做成。
一道雕刻着在日本頗受崇拜的大蛇屏障後,坐落着一張黃梨木的桌子,桌子上整潔無比,只擺放着幾件把玩之物與筆墨紙硯。
在桌子的前方,跪着三個身穿黑袍的人,爲首的是一名女子。卻因爲容顏被刻意的面紗遮擋,無法看清她的容顏。
不過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與玲瓏有致的皮膚與一雙杏目,可以肯定,這跪着的女人並非普通女人可以比擬。
而此刻坐在也是由黃梨木雕琢而成的椅子上的是一位看起來年紀在五十左右的男人,這男人的輪廓與曾經在落日鎮的那個山本宏圖有些相似。
但這男人現在的表情無比的暢爽,要是仔細的看着他的眼眸,深處有着一絲悲痛。
“主上,要不要我們埋伏在機場,在聲控那個老傢伙下機時,來個一網打盡!”跪着的女人聲音很好聽,有着說不出來的清脆,跟玻璃破碎髮出的清脆一樣,跪着的她頭不曾擡起,對着那椅子上坐着的主人輕道。
聽到聲控道人,男人本暢爽的表情暫時凝固。少許,他像是考慮好一個重大的決定,眼中出現了一抹陰毒道:“不行,聲控道人此次回京,他的那三個兄弟,會前去接機的,就是怕我們山本家族暗中偷襲!”
“聽說聲控那個老賊帶來的殺害吾兒的修士天資卓越,受得他那三個兄弟的重視,所以在接機的時候,他們一定會防患的很周密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
跪着的女子蘋了一下眉頭,咬了一下銀牙,似有不甘的問道。
“相信這個修士來日本沒有幾天是不會輕易走的,殘月,你的追蹤秘術很隱秘,就是閃靈的修士都無法察覺你的追蹤術。我要你在他們接機的時候潛入機場,依靠你的容貌,去迷惑那個修士,得到他的信任,並尋找時機,儘可能的殺了他!”
男人陰毒的詭笑一下,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怕,看了跪着地上的女子,男人緩緩的述說自己的計謀。
“主上,可是這個修士連少爺身邊的浮天修士都能斬殺,殘月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前幾日一個消息從華夏傳到了山本家族,這個消息仿若一枚**,把本平靜的山本家族炸的波瀾四起,山本宏圖少爺慘死華夏,他身邊的浮天修士一同隕落。通過山本家族的細查,終於發現了殺害他們族人的兇手,殘月自然得知這兇手的實力,當下聽到主上的計劃,殘月有些低昂的道。
她沒有因爲自己的實力打不過那修士而產生自卑,因爲在她的心中,以報仇爲重,自己的思想容不得去琢磨,身爲山本家族的人,她也沒有這樣的權利,之所以這樣說,總體還是殘月爲了家族利益考慮。
“這點你放心,男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把防禦力降到最低,相信你是知道的!”男人一揮大手,示意跪着的殘月站起來,等殘月站好之時,男人別有深意的道。
殘月眼中閃過堅定,是時候爲家族獻身了,默默吸了一口氣,殘月應道:“請主上放心,殘月明白了!”
“好,尋找合適的機會,成敗就在此一舉,要是你不成功,便無需活着這個世界上,知道嗎?”敲打着面前的桌子幾下,整個房間的氣氛莫名的肅靜下來,男人的話很攝人心魂,卻讓桌子面前的殘月無法抗拒。
“是!”低語了一聲,殘月依舊不爲所動,好像剛纔自己的主上沒有跟自己說話一樣,沒有色彩好似行屍走肉的眼睛正是她一生的寫照。
出生孤兒,被山本家族挑選訓練成死士,終生效忠去成爲完成任務的犧牲品,這便是殘月的一生。
“很好!”滿意的點了一下頭,男人漏出讚賞之色,盯了殘月一會,暗道可惜。要不是爲了報兒子的仇,他還真的捨不得把自己培養二十餘年的殘月就這樣的放棄。
山本家族所收養的孤兒,皆是屬於有異能力的,有着這樣的一批人作爲死士,看來他們的主上果然有些本事。
不在去撇殘月,男人的目光又盯着在地上跪着的另外倆個死士,冷漠道:“你們負責協助殘月,還是那句話,完不成任務,你們就屬於山本家族的罪人,山本家族對待罪人,唯有死!”
徒然,男人的語氣更加的冷,說道死時,他目光如炬,把跪着的二人盯的一顫。
“效忠主上,萬死不辭!”大聲的低吼一聲,倆個死士趕緊表了一下衷心,頭緊緊的貼到地面,聲音有着無比的堅定。
“很好!”又是大叫了一聲好,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接着他的身子背了過去,輕然道:“都退下吧!去完成崇高的認任務去!”
拜別了一下,殘月帶着身後的二人,不露出響動的退了出去。踏出這裡後,殘月居然出現了一絲解脫。
“你知道派這三個小蝦米去就是找死,爲什麼還這樣幹!”久量,等房間內恢復了安寧時,男人的身邊傳來一道無聲無息的聲音,這聲音的來源,無法撲捉。
不過他卻不曾出現什麼狀況,應該是習慣了,揹着的身子轉過來重新坐到椅子上後,他的嘴角出現了冷笑。
“就是讓他們找死,我壓根就不奢求這三人能完成任務!聲控道人兄弟四人就算你去,都不一定能與之匹敵,別提他們了!”
男人的話語有着深深的不屑,他果真是瞧不起自己培養的死士的。
“那你目的何在!”詭異的聲音又是響起,話語中充滿深深的不解。
“自然是有目的的,不然他們豈不是白死了!”窗外,一道雷鳴劃過,暫時的把大地照亮,在屋子裡有些昏暗的光線下,這道***時把屋子印亮,而男人的表情完全的暴露在雷鳴之下,他的表情格外張狂,對着自己有着盲目的自信。
身爲山本家族的家主山本四郎,他很喜歡華夏的一句古話,甚至他認爲這句古話就是爲他而產生的。
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八個字,山本四郎喜歡的緊。
“一通廢話!”似乎受不了山本四郎的賣關子,那聲音也不在發問,不久,整個房間又是寧靜下來,只能聽到雨水砸到瓦片與偶爾響起的雷鳴聲。
第二天一早,昨夜忘情的下了一夜的大雨終於停了,清晨,由於雨水沖刷,空氣格外的新鮮。路邊的小草經過滋潤,更加的翠綠了,樹葉上還積着少許的雨水,在淡陽的照耀下,發出五彩光芒。
“叮咚!親愛的乘客們!本次航班已經抵達目的地上空,請大家做好準備,飛機即將降落!”
飛機上,經過一夜的飛行,已然出現在日本的上空,聽着廣播員悅耳動聽的提示,流光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
流光幾乎一夜無眠,可能第一次坐飛機,讓他有些不習慣,昨天晚上閉了一夜的眼,都沒有進入夢鄉去找周公切磋棋藝。
頂着濃濃的黑眼圈,流光揉了一下乾澀的眼睛,看向身邊的櫻子。
自己的肩膀已經被安倍櫻子當成了枕頭,不知道昨天晚上什麼時候,這妮子的頭就靠了過來,搞的流光又是以爲這妮子有什麼不軌的心思呢?
直到確定這妮子是睡着了,流光才笑了一聲,暗道自己多心。而這一夜,因爲自己肩膀被安倍櫻子靠着,流光也保持這個姿勢一夜,生怕自己動一下,把安倍櫻子驚醒過來。
所以現在流光一身都有些疼痛,想必是拿勁拿的。
感受着飛機降落整個人向前傾的滋味,流光撇了一眼沒有絲毫見醒的櫻子,無奈的搖了一下頭,這個妮子睡覺還真的很死,比起豬來都要死!
看向窗口的流光看到了飛機快要到達了地面,然後機艙猛的晃動一下,流光的心終於踏實起來。而這突然出現的晃動,可算是把櫻子這丫頭驚醒過來。
通常剛剛睡醒,安倍櫻子腦袋都有些短路,有些呆萌的她難受的睜開眼睛,眨巴眨巴的用自己的倆隻手摟住了自己靠着的人肉枕頭,這是她的習慣。但是過了一會,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安倍櫻子眼睛突然睜的大大了,去摸了摸自己靠着的所謂枕頭。
“這是!”暗自嘀咕一聲,安倍櫻子的玉手已經在流光的臉上摸開了。腦袋上微微出現黑線,流光也不點破,淡定的看着摸着自己的櫻子,他倒要看看這妮子想幹什麼?
“人頭!”大叫了一聲,安倍櫻子幾乎是彈射般的離開,猛的往上一起的她因爲安全帶的束縛,重重的摔回座位上,索性座位的墊子很軟,饒是這樣,她還痛的嘶了一聲,隨即想起剛纔的情況,滿臉驚恐的她往身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