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龍走得並不快,他得留一些時間,好讓裡面的王八蛋們可以出來迎敵,當然,更主要的目的就是,好讓另外八撥妖獸能夠有效地發動進攻。剛纔把金絲靈猴喚出後,陳飛龍就用神識命令它們,得在一柱香後才發動進攻。金絲靈猴很有靈性,經過三個月的訓練後,對時間的把握已經相當不錯了,叫它們一柱香後發動進攻,它們絕不會提前的。
對陳飛龍來說,金絲靈猴不但是自己報仇雪恨的助手,更象是自己的親人。特別是師父大行真人死了以後,金絲靈猴就可以算得上是他陳飛龍僅剩的親人了。所以,他不想讓金絲靈猴出任何差錯,給他們各配了十隻大荒巨蝗和十隻鐵甲七幻蟲。大荒巨蝗是進攻的主力,憑它們六階妖獸那凝氣末期的實力,足以在這個院落裡面橫行無忌了。之所以還派出鐵甲七幻蟲,主要是爲了保證金絲靈猴的安全。這些鐵甲七幻蟲的防禦能力相當於金丹初期的修士,有它們在,金絲靈猴絕不會出事的。
果然,纔不過幾息時間,院落的大門打開了,從裡面涌出了一大堆紅衣和黃衣修士。幸好,事出緊急,而且距離短了一些,這些道德宗門人並沒有用上小飛劍,要不然的話,他們可就要倒大黴了。綠翼蛇接到的命令是,不管對方的修爲如何,只要飛得比院牆高,立刻就發動進攻。
一個凝氣中期的紅衣人,一邊用神識探測着前方,一邊大聲喊道:“何方道友,到此何干?爲何慘殺我道德宗門人?”他的臉是對着陳飛龍方向的,顯然,他已經知道了陳飛龍的所在,只不過,由於陳飛龍離院門還有五六十丈,燈光照不到那裡,他並沒有發現陳飛龍的身邊還跟着二十隻大荒巨蝗。
陳飛龍哈哈一笑,朗聲說道:“到此何干?道友對此,應該心知肚明吧。我身爲碧落宮門人,行走修真界上百年,還從來沒有碰到過有強行收管理費的。今天你們收了我兩千塊靈石,那麼,你們就得十倍、百倍地給我還回來。”
幾個凝氣中期的紅衣人聽了這話,面面相覷,這回可是小偷碰到賊祖宗了,這年頭,竟然還有比我們道德宗還要橫的修真門派?不過,碧落宮的名頭擺在那裡,雖然從實力上看,道德宗一點兒也不比碧落宮差,可是,碧落宮走的是暗地裡發展的路線,人家在暗,道德宗在明,怎麼着也是道德宗吃虧吧。沒想到,收管理費收得順手了,竟然收到太歲頭上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天知道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爲首的那個紅衣人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在這個時候示弱,雖然這個自稱碧落宮的傢伙殺死的,只不過是十幾個引氣中期的弟子而已,根本不放在他的眼裡,可是,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道德宗的面子就有點兒掛不住了。想了想,他朝着暗處的陳飛龍說道:“這是我們天狗星分院的規矩,道友要是有意見的話,請明說好了。可是,爲了那區區的兩千塊靈石,道友就殺掉了我們道德宗十六個門人,難道道友真的以爲,我們道德宗就是泥捏的?”
陳飛龍扯着嗓子,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譏笑聲:“十六個門人?道友,好象你沒有把三個觀察哨的門人都算在裡面吧,現在那三十個黃衣人,已經沉到湖底餵魚去了。”估算了一下時間,離一柱香也快到了,陳飛龍索性把事情挑明瞭說,反正今天,這裡的道德宗門人,一個也別想跑。
爲首的紅衣人聞言,聲音都微微發抖了起來:“你,你也太不把我們道德宗當回事了,爲了一件小事情,竟然慘殺我四十六個門人。今天的事情已經不能善了了,我倒是想看看,你碧落宮一個凝氣中期的修士,憑什麼敢在我們這一百多個道德宗門人面前託大?”
說話間,陳飛龍已經走到了燈光所能籠罩的地方。爲道的紅衣修士看得清清楚楚的,陳飛龍的臉上的確是戴着一付碧落宮門人標誌性的面具。話已經說到這份上,這場架不打已經是不行了,再不打,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向天狗星分院的代掌院交代啊。只是,對方就一個凝氣中期的修士,面對着與他同階的十個修士和跟他只差一階的十個修士,以及大約一百個引氣期修士,卻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畏葸不前的樣子,這中間肯定有問題。難不成,對方不止一個人?拼命地透出神識,探測了一下週圍,百丈範圍內,沒有發現一個非道德宗的修士。不過,那傢伙心中的不安倒是越來越強烈,他警惕地打量了一下週圍,遲遲不敢發出進攻的命令。
看到了爲首紅衣人的樣子,陳飛龍哈哈一笑,大聲說道:“道友,別找了,這裡就我一個修士。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們碧落宮一個凝氣中期的修士,幹掉你們這一百多個廢物,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吧。你們今天收了我兩千塊靈石,就當是買你們命的錢好了。”
爲首之人氣得兩眼都冒出火來,大聲說道:“你們碧落宮也欺人太甚了,你放心好了,我會以最高的禮遇來對待你的,你的腦袋,將被供在供桌上,用來祭奠死去的四十六個黃衣門人。”
爲首的紅衣人並沒有與陳飛龍單打獨鬥的打算,雖然他覺得奇怪,爲什麼陳飛龍在走到僅僅夠自己看到其臉上面具的距離時,就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了,可是一想,這也相當正常,自己這一方有着一百多個修士,足以跟他抗衡的就有十個,這個碧落宮門人雖然話講得殺氣騰騰的,可是,好象也沒有膽大到不顧一切的程度。爲首的紅衣人從儲物袋裡面掏出了靈器,慢慢地舉了起來,一場羣架,眼看着就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