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些未來的自負的隱世高手,聽聞對手的挑戰條件後,皆是苦笑不語,熄了心中的念頭。
有了狗兒這樣的武林奇才在此,青樓鎮內唯一的男人娛樂場所----燕春樓,更是再無人鬧事。
狗兒也曾多次研究自己身體,實在弄不明白後,也逐漸打消了念頭。
他按照依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思維,創辦了勾欄業第一個“兵器”排行榜。
此兵器排行榜中的兵器,皆是男人同樣擁有,只是都是避諱不言,只有青樓女子無客時,纔會低聲相互調侃八卦一番。
然而狗兒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其時間長短,搬上了公開場合不說,還讓鎮內數十個說書每天評論。
各大酒肆、客棧內唱曲之人,更是編成小曲吟唱。
如此的宣傳之下,排名前十的男人們當然昂頭挺胸,氣宇軒昂,靠後的人則是捂臉躲避,倉皇而竄。
當然,狗兒創辦兵器排行榜看似胡鬧,實則是無奈之舉。
對一些排行靠後,有替難言之隱者自然有排憂解難的方法。
那就是需要暗地裡,給他遞上白花花的銀子,每提高一名,便要交納十兩紋銀。
在狗兒的眼中,這些尋歡作樂之人,反正有錢財可用,否則也無法前來此地,應活該如此,他到是幹得心安理得。
一開始,自然有些客人不再前來,並且拉攏一些常去之人發出抗議之舉。
可是青樓鎮內有居民近十萬人,而且青樓的老鴇後臺頗硬,不允許開設第二家。
所以燕春樓是唯一的男人們消遣之地,酒色財氣,就連修仙之流都免不了俗,更何況這些俗人中的俗人。
沒多久,燕春樓依然門庭若市,車馬不息。
......
話從頭說起。
此刻待在門前的狗兒,剛剛查到二十的時候,屋內牀響聲嘎然而止,緊接着就是簌簌地穿衣動靜。
狗兒搖了搖頭,暗歎一聲:
“唉,這可不是我心黑,你也太不濟事了!”
於是他上前用手咣咣敲了幾下門,揚聲喊道:
“我說裡面的牛爺,你的兵器也不行啊?”
“這才二十下,就解決戰鬥了?”
“小人,恭喜您位列燕春樓兵器排行榜第一百八十位,想不想晉級啊?”
屋內頓時變得悄無聲息,沒多久傳出一聲粗獷的聲響。
“什麼狗屁排行榜,馬上給老子滾蛋!”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話聲未落,房門被猛然拉開,一個兩米高的彪型大漢,目露兇光地看着狗兒。
他光頭鋥亮,臉頰上有道極長極深的疤痕,從上面額角沿着額頭,貫穿過左眼,在下劃至臉頰。
上半截身軀坦露,一塊塊硬如石頭般的肌肉隆起,上面可見一根根扭曲凸起的青色血管,看起來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此人外表一看就是個好勇鬥狠之人。
反觀狗兒,不過年紀十六的少年,雖然長得劍眉星目,容貌俊郎。
但是身材文文弱弱,又比牛爺足足矮上一頭,對方的胳膊比他的大腿還要粗壯數分。
誰知狗兒在對方目光逼視下,滿不在乎,反而笑嘻嘻地說着。
“牛爺,想要提升兵器榜排名,每上升一位需要十兩銀子,小本買賣,一律概不賒欠!”
“在青樓鎮上,本排行榜每天都會有數十位說書先生,在酒館、茶樓等各大熱鬧場合中精彩講評,無論好壞都可以揚名立萬。”
“我可是給大爺帶來喜訊的人!”
狗兒將赤祼祼的威脅之意,說得是正義無比,對方一聽肺都氣炸了。
“你不怕老子當場宰了你?”
這名來青樓消遣的大漢,姓牛名二,聞言後臉色鐵青,眼中頓時有了殺意。
他原本就是出身綠林的匪首,帶着幫衆威脅敲詐,殺人擄貨,可是他的老本行。
“嗤啦”
狗兒將口中的樹枝往外一吐,伸手將自己的上衣扯掉。
整個胸口上露出橫七豎八,數不清的刀疤劍痕,八成以上都是致命的傷。
“想殺我?來吧!你又不是頭一個!”
“知道爲什麼無人能殺得死我嗎?”
狗兒此刻氣焰更盛,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往自己的胸口猛了劃了一刀。
頓時傷口處的皮肉外翻,血流如柱。
狗兒卻不慌不忙,面無痛色,彷彿他割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
牛二見狀,瞳孔微縮,知道對方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可是僅僅如此,還嚇不住他這個強盜頭子。
兩人對視良久,狗兒神色始終如一。
狗兒的身體內,驀然出現一股黑色的氣流,迅速往傷口處彙集。
這股邪異的氣流,將傷口處重重包裹住,隱隱透出一絲絲陰涼,讓狗兒感到異常舒服。
緊接着,他的傷口開始漸漸癒合起來,不但血不流了,傷處更是結上一層血痂。
從狗兒割破皮肉到傷勢痊癒,前後不過用了數十息的時間,實在是非常怪異。
“我這個身體無論斷肢折骨,還是內外之傷,都會很快自動癒合,牛爺你有幾條命夠跟我拼的?”
狗兒依舊笑嬉嬉地說着,但目光上卻透出一股狠勁。
“你是狗兒?不是聽說出門遠行了嗎?”
聽過傳聞的牛二,沒想到聲名顯赫的狗兒,竟然會是一個如此文弱的少年,更是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人的名,樹的影。
他額頭頓時冷汗直流,暗叫晦氣,本以爲對方不在青樓內,他纔會肆無忌憚。
便一改蠻橫的神情,誠惶誠恐地問道。
牛二見對方並未絲毫理睬,心中一動,頓時有了主意,討好地說道:
“狗兒少俠,可曾聽聞修仙者之事?”
青樓鎮隸屬於魏國的一個小鎮,然而魏國又不過是青牛州內數量衆多的國家之一。
玄武大陸有九大州,青牛州是其中之一的北極之地。
傳說中的修仙者,來到世俗界的並不太多,可是有些百姓們卻是知曉他們的存在。
這些修仙者們,在百姓們的眼中都是陸地神仙,能夠吞雲吐霧,呼風喚雨,哪怕動動一個小手指都會要了凡人的小命。
“什麼修仙者?老子不敢興趣!”
“我可不喜歡不熟的人叫我小名,記住了老子叫燕十郎。”
狗兒聞言後,笑容一斂,臉瞬間變黑了起來,好似特別痛恨修仙者這幾個字。
牛二本想用修仙者的事情,來勾起對方的興趣,然後藉此狐假虎威,避過被訛詐錢財的一劫。
何況畢竟對方是個少年,哪有不向往騰雲駕霧,修仙長生之事。
可是偏偏一腳踢在鐵板上,硬生生地將後面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喲!大爺可是出來玩的人,怎麼能動了氣呢?”
正待之時,一名衣服有些凌亂的青樓女子,從裡屋內款款走了出來。
她年約三旬左右,身材卻無臃腫跡象,反而凹凸有致,容貌秀麗,皮膚白皙,媚眼如絲。
別看她年紀大了,卻是風韻猶存,比青樓其她風華正茂的姐妹更得客人歡心。
她看了眼門前的兩人,感覺有些怪異,雖說沒有箭弩拔張的緊張氣氛,但狗兒怎麼臉上變得如此難看。
來不及多想,便習慣性地笑着上前勸說道。
便櫻脣輕抿噗嗤一下,旁若無人的咯咯輕笑了幾聲,明眸流轉間,千般蜜意,萬種柔情展露無遺。
膽戰心驚的牛二,見狗兒動了氣,自已又打不過這近乎不死之人,哪裡還有心思欣賞美色。
“狗兒,你先去下樓休息,此事交給姐姐。”
此女正是燕春樓裡的四大名花之一,名爲柳殘花,是收養狗兒的養母花無憐的好姐妹。
“花姐有勞了!”
狗兒臉色緩和地回了一句,轉身默默地走了。
牛二看到對方離開後,可算是重重鬆了口氣。
正待他猶豫是否馬上離開此地之時,柳殘花伸手已經將其拉回了屋內。
“我說大爺,不是奴婢偏向這狗兒,我燕春樓的兵器排行榜,那可是聲名遠播,附近的十里八村誰人不知。
無論是往來的過腳商人,還是本地的土豪官紳,哪怕魏國京城內的一些達官貴人。
都時常來此練兵,就是想弄個排行,好證明一下自己行。
您一旦上了前十名,以後大爺在青樓內,可就是響噹噹的爺們了,連奴婢也跟着臉上有光。”
柳殘花說話間,白皙的柔夷往對方的胸膛輕輕一拍,讓牛二身上驟然有種過電的感覺。
他卻不知柳殘花一邊柔聲細語,那雙美眸卻光彩熠熠地瞄着牀頭客人放着的包裹。
“花姐說得對,我這就出銀子。”
牛二連忙點頭認同,前後的態度簡直是判若兩人。
“看着一臉橫肉,怎麼如此膽小!”
柳殘花暗自撇了撇嘴,誤以爲對方讓狗兒的特殊體質給嚇到了呢。
柳殘花在青樓多年,一聽牛二的回話,就知道此事已經成了。
每次從客人中敲出的銀子,老鴇子自然要分上一份,她自然也少不了辛苦錢。
當然最後的大頭在落到花無憐的頭上,這可是狗兒辦兵器排行榜最終目的。
青樓鎮僅有燕春樓這一家,並無競爭對手,所以她們也不怕得罪了客人後,再無生意可做。
可是青樓有了兵器排行榜,被逼無奈的客人們,反抗無效的情況下,只能讓燕春樓的生意更加火爆起來。
到最後形成了,哪個男人不想借此證明一下自己,用銀子來高居榜首。
老鴇子正是看到這一點,更加的肆無忌憚,反而有縱容之嫌。
不過,眼前爲了能從牛二身上獲得更多好處,她開始媚態橫生,鼓脣弄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