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術,可定天下萬物生靈!
是一種讓對方神魂瞬間禁錮,導致對方身體無法動彈分毫的神通。
使用過程中,要依對方修爲的高低程度,如果對手修爲高出施法者甚多,則無效。
否則強行施法下,將會遭受對方的嚴重反噬,輕則元神受創難愈,重則神魂消散而亡。
好比一個煉氣期三層修爲者,在使用定身術時,最多可將築基初期修士可勉強定身一息。
如果對方修爲達到中後期,使用起來不但無效,還會受到反噬。
對手的修爲相等或相比較的情況下越低,則會被定身的時間越長。
當然,反之築基期修士,想要定身煉氣期修士時,修爲差距越大,效果將會越加變態,哪怕將其定身原地一天,甚至更長也有此可能。
腦海中這一段詳細的說明,令燕十郎醍醐灌頂,更是欣喜望外。
如果說移魂步是攻守兼具的魂術,那麼,定身術將是一種不可抗拒的神通。
法術,是修士利用天地中的五行之力,通過種種施法方式而展示出來的手段。
魂術自然是法術當中的一種,依然超脫不出當中的範疇,只不過相對於這些五行法術,更加稀少而已。
神通則是法術質變下的結果,雖然還逃脫不掉天地力量的供給,卻是一種威力更加強大的方式。
乃是靈、仙兩界大能纔可以頓悟的仙家手法,神通之後,是傳說中的道術。
道術,據說是修士中極少掌握天地規則的人,纔可能擁有的手段。
以燕十郎目前的境界,自然是無法明悟道術的範疇,畢竟神通這二字,已經讓他有些心驚肉跳。
可惜周圍並無活物,否則他忍不住想施展一下,到底威力如何。
正待燕十郎幻想着自己如何大顯神威時,腦海中的畫面卻漸漸開始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燕十郎緩緩睜開雙眸,眼中驀然射出兩道駭人的精光。
待他看清周圍的環境後,身子不禁一個顫抖,更禁不住揉了揉眼睛,彷彿突然間做了一個夢一樣。
半空中的蟻后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垠的藍天,幾縷薄薄的雲彩在緩緩的遊蕩。
舉目所望之處,前後的景色與憶起的殘破不堪,實在是差距太大,這才讓他產生一種自我懷疑的想法。
如今地面是廣闊平坦的草原,青青的綠草散發着悠悠的清香,草原上方瀰漫着淡淡的煙氣,看起來就如同一片廣袤的湖泊。
臨近之處,識海的中央位置,出現了一層淺淺的湖水,下面生有墨綠色的水草悠悠搖晃着。
水面上還會時不時冒出一個個白色氣泡,破裂之時發出一聲聲“啵”的輕響。
湖水的中間有一座煙霧氤氳的小島,隱約屹立着一座宏偉的宮殿。
之前蟻后出現時,產生的一幕幕畫面,宛如昨日發生一般,在他心中閃過,刻骨銘心。
如今一轉眼,卻已是物是人非,顯得那麼得不真實。
“難道還處於夢幻之中嗎?”
燕十郎言語之間,開始透出一股失望之意,甚至夾帶着些許的自嘲。
這一切,只因他太渴望擁有屬於自已的力量。
他自然而然釋放出神識,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良久後,不由心神一動,留在原地的是一團模糊的身體殘影,十里範圍區域,卻瞬間達到。
驀然,他看了一眼觸手可碰的湖水,又回首望了一下之前站立之地。
令他雙眼頓時圓睜,臉上浮現出一抹駭然之色。
在夢境中具備的神識和學會的移魂步,竟然又無意間使用了出來,豈不是說這一切並非心中所想。
他繼爾眼睛一亮,自語中帶着些許激動。
“也許這不是夢境......”
他此時的心情,就好似來到心愛人的家門前,懷喘着忐忑不安的心,雙腳處於想進卻不敢進的境地。
眼前的湖水,不時從水面上散發出淡淡的水霧,霧氣繚繞飄過之時,卻透着一股濃郁精純的魂力氣息。
燕十郎深吸一口,心中驀然一驚,居然能夠讓自己的神識,有了一絲增長的痕跡,身體更是透出一股難以形容的舒爽。
如果連煙霧中飄蕩的魂力都如此精純無比,那麼,這湖水......
他不由地將目光凝聚在湖面之上,心中泛起難以平息的漣漪。
湖水看似晶瑩剔透,平靜無波,儼然透着一股古怪。
他忍不住彎腰下來,伸手攪動了一下湖水,入手卻是異常黏稠沉重,彷彿陷入沼澤一般,讓人無法輕鬆划動。
將手慢慢縮回,手上沾附着滿是殘留下的水滴,如同顆顆誘人心魄的寶石,閃爍着深邃的光芒。
他放入鼻前嗅聞一番,發現這哪裡是什麼水,根本就是一滴滴凝固而成的魂液。
別看眼前的湖水只是淺淺一層,卻是無比的珍貴,不知需要多少代蟻后才能凝聚而成。
“這是無數蟻后留下的魂液精華?是用來繁衍道蟻后代的地方?”
“怪不得這些道蟻都具備強大的魂技,它們服食萬物精華,卻能從身體內產出一滴滴蟻魂液,再反哺給蟻后服用。
如此反覆可令蟻羣生生不息,原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喃喃自語下,令燕十郎想到這裡,心中彷彿點起一盞明燈,有種如夢初醒之感。
此刻,他再難以保持住平靜,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嘯,響徹這片天地之中。
這是他此生對修仙之路產生絕望後,發出的第一次宣泄,更是昭示着自己的重新歸來。
目光穿越過湖水,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林木茂盛的小島。
島上只有數裡寬廣,卻有棟半扇形宮殿建築,將其佔據一半。
可是這棟宮殿的樣子,卻讓燕十郎隨之愕然。
因爲宮殿中的廊柱,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人、妖及惡魔,還有那三間打不開的石屋。
在石屋的前方,則是玉石臺上的八卦陰陽魚及神奇的日晷,都讓他有着無比的熟悉。
目光掠過這些建築物,不由地鎖定在了一處地方。
在島與湖水之間,延伸出一塊狹窄的草地,有着丈許方圓,正靜靜陳放着一具水晶棺。
那棺內的魂體,正是他時刻都在心中牽掛的親人,養母花無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