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居然伸手抓張揚的衣領,張揚向後退了一步,沒讓他得逞:“你有話說話,別動手,小心傷到自個兒。
“你給我說清楚,你跟樑曉鷗到底什麼關係?”那男子急得眼睛都紅了。
張大官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角色,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你丫有病是不是?我跟她什麼關係和你無關。”
那男子聽到這話,更失去理智一般向張揚撲了過來,張揚的耐性本來就很有限,這人的無理取鬧已經讓他忍無可忍,擡起腿來就是一腳踹了出去,那男子雖然蠻不講理,可身體素質明顯不行,哪能擋得住張揚這一腳,被踹了個正着,噗通,一屁股就坐倒在地。
張揚並沒有用全力,否則這一腳肯定把他踹個半死,張揚指着那男子道:“給我滾遠點,我沒時間陪你瘋。”
那男子捂着肚子,痛得臉色蒼白,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你給我說清楚,你和樑曉鷗到底什麼關係?”
張揚這會兒有些明白了:“你誰啊你?”
那男子道:“我樑曉鷗的男朋友!”
張揚這纔想起樑曉鷗有個男朋友叫邵安康,好像還是東江師範大學的一個副教授,想不到居然是這種成色,心中真是無奈,他點了點頭道:“我跟她什麼關係你應該去問樑曉鷗。”,這廝也夠壞的,他和樑曉鷗沒啥關係給人家解釋清楚不就結了,還故意埋下這一伏筆,存心讓邵安康難受。邵安康是個心胸狹窄的人,聽到這話,臉都青了,指着張揚道:“我跟你沒完!”
張揚送了他兩個字:“有病!”他無意和邵安康這種人繼續糾纏下去,揮手攔了輛出租車坐了進去,回頭看了看外面,邵安康站在原地咬牙切齒的好像在咒罵着他,張大官人心中不由得有些火大,樑曉鷗的男朋友怎麼是這麼個東西?還教授呢,禽獸還差不多!他差點按捺不住火氣再下車把他揍一頓,可想想還是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畢竟還要給樑曉鷗一點面子,平心而論,張大官人對樑曉鷗是一點想法也沒有,真要是有想法,邵安康這類角色拍馬也追不上他啊。
何歆顏在這時候打來了電話,她起牀沒多久,聲音顯得慵懶無力,聽起來性感非常:“幹嘛呢?”
張揚道:“正回去呢。”
何歆顏道:“我和趙蕊雯約好了,下午去喝茶,晚上還要參加一個同學聚會,估計很晚才能回來。”
張揚道:“你只管去!”
何歆顏道:“趙蕊雯不想要那輛甲殼蟲,她那輛奧拓已經送修了,也就是千把塊能修好的事情。”
張揚琢磨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趙蕊雯是害怕接受了那輛甲殼蟲是個禍患,生怕以後祁峰那幫人再找她的麻煩,張揚道:“跟她說沒事兒,有我在,那幫人不敢動她。”
何歆顏道:“算了吧,趙蕊雯膽小,你就別嚇她了。”
“那你就留着。”
何歆顏道:“我整天南來北往的飛,哪有時間開車啊,你還是把這輛車處理了,我回頭給趙蕊雯五千塊,就說人家賠給她的。”
張揚想了想道:“也好。”
何歆顏道:“車鑰匙我留下了,你回頭看着處理。”
張揚很快就想出了車的去處,樑成龍昨兒不是說要給林清紅買輛甲殼蟲嗎?就兌給他,張揚馬上就給樑成龍打了一個電話。
樑成龍聽說這事兒,答應的很痛快,說馬上就去提車,張揚來到家門口停車場的時候,樑成龍那邊也帶着司機一起到了,林清紅也坐在車內。
張揚有日子沒和林清紅見面了,林清紅最近就要生產,人胖了許多,大腹便便的。
張揚笑道:“嫂子,一陣子沒見發福了啊,樑成龍最近沒少餵你好東西吃。”
林清紅知道這廝從來都沒什麼好話,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樑成龍道:“車呢?”
張揚道:“到底是做生意的,就是會算計,你害怕我開啊。”
樑成龍呵呵笑道:“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帶清紅去產檢,這不你說到車的事情,我們剛好在附近,所以纔過來了啊。”
張揚上樓取了車鑰匙,帶他們兩口子去看車,林清紅看到車之後非常喜歡。
樑成龍道:“得,回頭我就把錢給你打到賬戶上去。”
張揚也不跟他客氣,點了點頭道:“那就這麼定了。”
樑成龍道:“你剛好像是打車來的,自己不用車?”
張揚道:“我讓趙天才幫我留意呢,看到物美價廉的,幫我改裝改裝,能開就行。對了,你那筆錢別打給我了,直接給趙天才,我是國家幹部,不能隨便拿你錢。”
樑成龍嘖嘖讚道:“清廉的我見過不少,可像你這麼會裝的,我卻是頭一次見到。”
林清紅笑着打了他一下:“別胡扯八勒了,和醫生約好了,再不去就晚了。”
兩口子直接把他們的寶馬交給了司機,坐進了黑色甲殼蟲,樑成龍又檢查了下隨車資料,笑道:“你嫂子這兩天就生了,等生完孩子我再給你接風啊。”
張揚道:“你還是先準備接生吧!”
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張揚下午先去停車場取回了袁波的那輛桑塔納,送到了萬里汽修廠,他和這邊的老闆餘川很熟。
來到萬里汽修廠的時候,看到門前停了一輛黑色悍馬,並不是本地牌照,張大官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他對越野車極爲偏好,悍馬車他也玩過,在美國對付聯邦調查局那會兒,車子的性能沒的說。不過這玩意兒太大,開起來太招搖了,相比較而言,張揚還是懷念他當初的那臺皮卡車。
桑塔納一進入汽修廠一名穿着制服的年輕人就迎了上來,最近餘川剛剛引進了一套5s管理體系,正在對這間汽修廠進行現代化的管理。
張揚推開車門,走下車,叫道:“你們餘老闆在嗎?”
那年輕人笑道:“先生,他在隔壁呢。”
“隔壁?”
年輕人點了點頭道:“我們在隔壁的汽車展廳正在裝修,餘總正在檢查裝修情況。”
張揚笑道:“越玩越大了。”他把車交給那年輕人,自己溜達到隔壁展廳,看到餘川正和幾個人並肩站着,在那裡指指點點,品論着裝修的不足。其中和他站在一起的那個人張揚也認識,居然是天津飆風汽車貿易公司的董事長馬力。
餘川還沒看到張揚,馬力已經率先發現了他,驚喜道:“張老弟!”
餘川也轉過頭來,看到張揚,他馬上停下了說話,樂呵呵迎了過去:“張主任,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了?”他們和張揚平時來往的並不太多,所以都不知道張揚前來東江工作的事情。
張揚道:“車壞了,送你這裡來修。”
餘川道:“走,咱們去看看!”
來到那輛受損的桑塔納旁,餘川問了問情況,向張揚道:“張主任,車看來得先留下來,兩天後取車,行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這車是借袁波的,儘量修好。”
餘川笑道:“你放心,保管交車的時候完好如初。”
張揚問起馬力爲什麼會在東江,馬力道:“這間展廳是我和餘川合開的,以後主要經營各類進口中高檔車輛。”馬力仍然惦記着張揚的那輛皮卡車,看到張揚沒有開皮卡車過來,不由得有些奇怪:“張老弟,你那輛改裝皮卡呢?”
張揚當然不能將事情告訴他,笑道:“被人偷了!”
馬力連叫可惜。
餘川看了看時間已經就快五點鐘了,他邀請張揚一起去大東海吃飯。盛情難卻,張揚自然不好推辭,餘川又讓他請樑成龍和丁兆勇一起過來,雖然通過張揚認識了這些平海的高幹子弟,可是餘川畢竟地位擺在那裡,很難和這些人打成一片。
樑成龍因爲林清紅這兩天隨時都可能生產,所以無法過來,丁兆勇又和趙靜一起回春陽看望父母了,所以都沒能到場。
吃飯的時候,馬力告訴張揚,到現在他們的經營許可證還沒有辦下來,看看張揚有沒有辦法,幫他們打通一下關係,馬力道:“花多少錢都不在乎。”
餘川道:“張主任,我之前也找了幾個,送錢送禮也不少,可全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眼看我們的汽車展廳就要裝修好了,如果汽貿經營許可證還辦不下來,只能每月白給租金了。”
在張揚看來這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他當即就答應了下來:“你們別急,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張揚心中有數,其實根本不用他出面,只要跟樑成龍說一聲,他跟相關部門打聲招呼就能辦成這件事。
餘川和馬力聽到張揚答應幫忙都是欣喜非常。
餘川給張揚倒了杯酒道:“張主任,這件事辦成之後,我一定重謝!”
張揚笑道:“都是自己朋友,說這種話就外氣了,我現在已經調來東江工作了,以後見面的機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