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官人壓根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我是光棍我怕誰?”
黑寡婦顯然沒有想到這廝會用這樣的一句話來回應自己,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格格笑了起來,她點了點頭道:“聽起來咱們今晚上好像有些天雷地火。”
張揚道:“乾柴烈火我也不怕,那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待會兒輸了,千萬別哭鼻子。”
黑寡婦道:“我從不食言,今晚我要是輸了,車和人都是你的。”
張大官人道:“我要是輸了,車和人也都是你的!”
黑寡婦笑道:“讓我想想!”她指了指手上的百達翡麗:“還有半個小時,抓緊時間熱身,趁着這會兒熟悉一下賽道也可以。”她說完打開車門回到了自己的車內。
這會兒徐建國和袁新民又跟了過來,兩人在心理上自然還是站在張揚的這一邊,雖然覺得張揚必敗無疑,可他們還是想爲張揚出一份力。
袁新民道:“張哥,我帶你熟悉一下路線。”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用,又不是什麼國際大賽,地下賽車而已。”
袁新民道:“張哥,這場咱可不能輸啊,這輛車真要是這麼被她弄走了,什麼面子都沒了。”
張揚笑了一聲:“還沒比,別說喪氣話。”
半個小時的時間一閃而過,黑寡婦落下車窗道:“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張大官人道:“你等不及了?”
黑寡婦道:“這車真是不錯!”
張揚道:“我改主意了!”
黑寡婦一雙美眸瞬間充滿了鄙夷:“你還是不是男人?”
張大官人道:“試過才知道!”
黑寡婦呵呵笑道:“男人越是喜歡說這種風騷話,越是證明這個男人自卑感超強,我高估了你,你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慫貨。”
張大官人道:“惱羞成怒了,我沒說不比!”
黑寡婦道:“那你又說改主意了?”
張大官人慢條斯理道:“山路狹窄,你追我趕,摩擦磕碰在所難免,車輛損失還無所謂,如果有人受傷那就划不來了。”
黑寡婦笑道:“無所謂,我只在乎輸贏,至於最後我的戰利品變成什麼樣子我不在乎。”
張揚道:“咱們還是計時賽,誰在最短的時間內跑完這一圈,就算誰贏!”
黑寡婦想了想,點了點頭道:“聽起來也很公平,她對自己的車技充滿了信心,至於選取哪種比賽方式,她無所謂。
張大官人道:“我先跑!”
黑寡婦格格笑道:“你真沒有風度。”
張大官人道:“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你給佔了,我總得佔一樣先吧!”
黑寡婦道:“好!希望你千萬別一去不回。”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放心吧,我絕不會臨陣脫逃。”
現場圍觀者聽說他們要用計時賽的方式一決勝負,多數人都感覺到失望,畢竟所有人都想看到火星撞地球的激烈場面,不過比賽是在張揚和黑寡婦之間展開,採用怎樣的比賽方式自然也要由人家說了算,這幫看客沒有發言權。
徐建基聽說是計時賽,也暗暗佩服張揚的頭腦,雖然他認爲張揚還是一定會輸,但是這樣輸好像是比直接對抗面子上好看一些。
徐建基低聲向張揚道:“每隔一段路都有比賽監場人員,其實九曲亂流也沒有其他捷徑可走,從這裡只有一條道路。”
張揚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徐建基出示給他的路線圖,低聲問了一句:“你只需要告訴我哪裡沒有監場人員?”
徐建基愣了一下,指了指半山腰的那段橫路:“越過最急的回型彎,這是第四個彎道會有一條直路,這段道路沒有監場人員,不過也沒有其他道路可以離開,兩旁全都是山岩。”
徐建基顯然誤會了張揚的意思。
張大官人眯起眼睛道:“好啊!”他驅車來到出發點,黑寡婦來到他的車旁,朝着他盈盈一笑。
張大官人落下車窗道:“我看今晚天色不好,回頭要是下了大雨,你的成績豈不是大受影響?”
黑寡婦道:“就算天崩地裂,我也不會怨天尤人,如果老天爺要幫你,我願賭服輸。”
張大官人微微一笑,揚聲道:“我先走一步!”
兩名妖豔的賽車女郎來到布加迪威龍前方,兩人迷離的目光熱辣地纏繞在張揚的身上,然後兩人在衆人的歡呼聲揮動綠色小旗。
張大官人踩下油門從兩人之間穿過,汽車捲起風塵,也捲起兩人白色的短裙,圍觀衆人齊聲歡呼。
可歡呼聲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張揚剛剛跑出去,所有人就已經看出這廝的車技很一般,簡直是非常的一般,在衆人目力所及的第一個彎道,張大官人沒有采用漂移技術,而是減速慢行。
現場爆發出一陣鬨笑,黑寡婦的嘴脣也揚起一絲不屑的笑容。這樣的車技水平,根本還沒入門呢。
袁新民閉上了眼睛,沮喪叫道:“慘了!”
徐建國也跟着嘆了口氣道:“我早就說了,明知自己的水平不成還非得跟人家比,打腫臉充胖子,明擺着給人家送禮啊。”
袁新民聽他這樣說,腦筋一轉,壓低聲音道:“建國,你說張哥該不是和黑寡婦串通一氣,兩人合夥演戲騙薛爺的這輛車吧?”
徐建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你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張哥和薛爺是結拜兄妹,他爲人義氣的很!”
袁新民道:“早知道他這個水平,不如我替他開了!”
張大官人把車越開越慢,倒不是因爲這輛車名貴,他害怕刮蹭,憑他和薛偉童的關係,就算把這輛車給撞成廢鐵,薛偉童也不會有半句怨言。而是張大官人的駕駛技術真到不了這個地步,九曲亂流名不虛傳,彎道一個接着一個,就算是職業車手也得小心應付,更不用說張揚這種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初哥。
很多旁觀者都懶得去看了,陳安邦不屑地說了一句:“不自量力!”張揚的這種水準,別說是黑寡婦了,現場隨便一個車手出來都能贏他。
張大官人慢慢經過了第四個彎刀,駛入兩面都是石壁的山路中,周圍果然沒有人在,張大官人把車停在路邊,向後走了幾步,騰空飛掠而起,沿着石壁攀援而上,運足了內力,一拳擊落在右側的石壁上,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巖體從中裂開一條縫隙,然後以張揚的落拳處爲中心蜘蛛網般龜裂開來,石塊宛如落雨般向下落去,張大官人藉着石壁的反震之力飛向左側,狠狠就是一腳,這廝自從修煉大乘訣之後,功力一日千里,開山裂石對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一時間山岩簌簌落下,轉瞬之間竟然將布加迪後方的山路完全堵住,形成了一面高約三米,厚有五米的石牆。
張大官人早已心存算計,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單憑車技自己肯定贏不了黑寡婦,既然是計時賽,別管老子跑出怎樣的成績,只要老子比你的時間短就算我贏。
他耗費功力弄了着堵天然屏障,除非其他人的跑車生了翅膀,否則誰也不能跑完全程。
大官人完成這番壯舉之後,重新開着他的那輛布加迪威龍,不緊不慢地駛向下一個彎道,張大官人完成全程總共花了23分56秒,比起黑寡婦過去11分12秒′的記錄足足差了一半還多,可這廝畢竟平平安安的跑完了全程,沒等他回到終點,已經有人將賽道山體發生滑坡的事情稟報回來了。
黑寡婦一張俏臉宛如籠上了一層嚴霜,眼看着那輛布加迪威龍像蝸牛一樣慢吞吞來到自己的身旁,張大官人從車裡走了下去,賽道短時間內是無法清理通車的,所以今天的比賽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現場沒有人爲他歡呼,這廝的蹩腳表現也的確不配別人爲他歡呼,可是每個人都不得不佩服這廝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怎麼他剛跑完,道路就發生了滑坡,老天爺當真是站在他的一邊嗎?
望着張大官人沒心沒肺的笑臉,黑寡婦氣得俏臉煞白,這纔想起剛纔張揚問她的那句話,難道這廝有未卜先知只能?他怎麼知道會有事情發生?黑寡婦這倒是冤枉張揚了,剛纔那句天崩地裂明明是她自己說的。
張大官人笑道:“借你吉言,果然天崩地裂,還好山體滑坡沒有砸到我,老天爺果然站在我這邊啊。”
派去勘查道路情況的人已經回來了,幾個現場組織者商量了一下,馬上宣佈,鑑於今晚突然發生了山體滑坡事件,賽道被堵中斷,任何比賽都無法進行,已經定下來的比賽全部取消。
張大官人望着黑寡婦道:“你還願賭服輸嗎?”
黑寡婦這會兒居然笑了起來,連張大官人都不得不佩服起她來了,這女人的心態也太好了一點。
張大官人道:“你要是覺得不公,咱們可以改日!”
黑寡婦道:“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今天都贏不了你,車是你的,人也是你的。”她向徐建國招了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