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亮不停陪着不是,又讓人將張揚他們一行送到清平湖的木屋別墅休息。
馮景亮和他們會合之後,聽說他們剛纔的驚險歷程,也是暗暗心驚,幸虧他沒跟着過去,不然膽都要嚇破了。
夜晚,他們幾人就在木屋前方,清平湖畔的草地上點燃篝火,金永亮爲了安撫他們的情緒,不但將自己的木屋別墅借給了他們,還特地讓山莊的廚子跟過去爲他們烤全羊。馮景亮因爲鬧肚子,吃了藥早早的去休息了,他沒有參加他們的午夜狂歡。
雖然經歷了一場兇險,可這幫太子爺的心情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尤其是薛偉童格外的興奮,她講述着張揚狩獵時候的表現。
周興國在不鏽鋼茶缸內倒滿了酒,遞給張揚道:“咱們今晚能夠狼口脫險全都靠了張揚,我提議,大夥兒一起敬張揚一杯怎麼樣?”
所有人同聲響應。
張大官人本來還擔心今晚的驚險境遇影響到這幫太子爺的心境,可看他們的樣子,並沒有因此產生任何的不快,反而一個個情緒高漲。當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很多時候壞事也能夠變成好事。
幾個人喝到興頭上,薛偉童帶着點暈度站了起來:“我說各位啊,光喝酒多沒勁,來點音樂!咱們跳舞!”
徐建基去別墅將音響開得震天響,薛偉童拉着他們的手,帶領他們在篝火旁跳起了蒙古舞。他們看起來都很放鬆,都很投入,甚至連一向老成持重的周興國也表現出過去沒有奔放,張揚看出他們現在的狀態是極度緊張後的放鬆,在經歷了剛纔的生死懸於一線的危機之後,每個人都感覺到生命的美好和可貴。
薛偉童道:“我有個提議!”
幾個人都看着她,薛偉童搖搖晃晃拿起了酒瓶:“咱們算得上是共患難同生死的哥們,這樣的經歷不是每個人都有,乾脆咱們結拜吧!”
周興國笑眯眯看着薛偉童,這丫頭興頭上來想什麼是什麼。
徐建基卻道:“好啊!好啊!我去叫馮景量!”
薛偉童卻道:“叫他幹什麼?他跟咱們同生死共患難了嗎?”在薛偉童的心目中馮景量顯然還欠缺和他們一起稱兄道弟的份量,按理說張揚的身份和他們無法相提並論,可是薛偉童提出這件事,已經充分表明了對張揚的看重和欣賞。
周興國始終都在微笑,他看出薛偉童的目光是清醒的,她提出結拜絕不是一時衝動,周興國想起薛偉童下車伊始就確定了要在東江新城區投資,他認爲薛偉童的這次結拜包含着很大的目的性,這丫頭真是不簡單。
對於結拜這種事張大官人在大隋朝那會兒曾經幹過,不過隋煬帝殺他的時候,他的那幫結拜兄弟沒有一個陪着他同生共死,他現在陰差陽錯的來到了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當然也不會爲那幫早已故去的結拜兄弟殉葬,結拜就是一個形式,不過和眼前這三位結拜,意味着對他能力的認可,意味着這個太子圈真真正正的接納他,張大官人當然不會拒絕。
周興國道:“好!就聽你的!”他也有三分醉意。
最清醒的人是張揚。
薛偉童拉着他們敘年齡,他們之中周興國最大,事實上張揚最小,不過這廝身份證和戶口本都改過,薛偉童二十六歲比張揚大兩歲,可張揚當然不會把真實年齡公佈出來,這樣一來薛偉童成了老小,周興國老大、徐建基老二、張揚老三。
張揚去別墅內把供奉財神的香爐給拿了出來,四個人當真就衝着正南方拜了把子。
薛偉童掏出軍刀每人割破了手指,還喝了血酒。
結拜之後,薛偉童道:“以後你們誰都不能再叫我薛爺了!”
周興國笑道:“叫習慣了,你讓我們叫你什麼?”
徐建基道:“叫你四妹還是小妹?”
薛偉童啐道:“切,女裡女氣的,這樣,叫我四弟或者叫我老四!”
周興國哈哈笑道:“成,以後別人也不用叫你薛爺了,都叫你四爺!”
薛偉童笑道:“你們就跟着我沾光了,大爺、二爺、三爺!”
張揚道:“我不習慣當爺,還是當哥吧!”
一夜無話,他們之間結拜的事情並沒有告訴馮景量,如果馮景量知道自己錯過了這個進入內層圈子的機會,肯定後悔的要把頭髮給拔禿了。
獵場的事情,周興國他們雖然並不介意,並不代表着張揚就會善罷甘休,他總覺着這件事中又陰謀,等周興國這些人離開東江前往了上海,張大官人就調過頭來找金永亮問個明白,金永亮和袁波很熟,他和張揚無怨無仇的當然不可能設下圈套害張揚,這件事發生之後,金永亮也是好不頭疼,他獵場的猛獸區基本上都讓張揚那幫人殺的片甲不留,兩名當值的警衛也不在現場,金永亮本來擔心這倆小子被吃了,可後來才知道他們兩個並沒死,其中一人在火車站準備乘車回老家的時候被金永亮給的人給堵住了,將他扭送到了獵場。
張揚和袁波一起過來竈金永亮要說法的時候,金永亮就把那個叫楊勇的警衛給推出來了,從楊勇鼻青臉腫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子被揍得不輕,不過他嘴巴很緊,到現在都不說爲什麼要把猛獸房的大門都給打開。
金永亮當着張揚的面道:“楊勇,我告訴你,今天你不把事情原原本本給我交代清楚,我就把你送到公安局去,就你犯得這些事,肯定要判刑,別以爲蹲幾年這件事就能算完,我還得追究你給我造成的經濟損失,單單那些狼和熊,你打一輩子工都還不起。”
楊勇道:“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你別嚇唬我,你開獵場合法嗎?那些熊和狼都是國家保護動物,你只管去告,還不知道最後誰倒黴呢。”
金永亮氣得滿臉鐵青,這件事搞得他是又害怕又難堪,幸虧沒有鬧出人命,如果因爲這次的管理疏漏鬧出了人命,不但他的獵場要關門,恐怕他還得承擔刑事責任,楊勇有句話沒說錯,金永亮獵場的經營存在很多問題,並不完全合法。
張揚道:“金老闆,我想和楊勇單獨談談。”
金永亮點了點頭,他知道張揚是何許人物,這次本來想通過袁波的關係攀他的高枝兒,誰曾想馬屁沒拍好,一下拍在馬腳上了,花錢買了個不自在,金永亮心裡也都是委屈。
其他人都退出去之後,房間內只剩下楊勇和張揚,張揚緩步來到楊勇面前盯住他的面孔。
楊勇毫不畏懼的看着他。
張揚道:“你認識我嗎?”
楊勇搖了搖頭。
張揚道:“不認識我你幹嘛害我?”
楊勇道:“你說話負責任啊,誰害你了?”這廝還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張揚笑着點了點頭,忽然揚起手,啪!地一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去,打得楊勇帶着板凳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張大官人出手何其重也,楊勇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張揚一把拎住他的領口,冷冷道:“我給你五秒鐘考慮,不說實話,我有一百零八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楊勇張嘴想要啐張揚,卻被張揚識破意圖,又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然後伸出手指點中了他小腹的穴道。
楊勇頓時感覺到下腹如同翻江倒海又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在腸腔中不停攪動,他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剛剛叫出一聲,又被張揚封住啞穴,楊勇根本受不了這種折磨,不多時,就掙扎着爬到張揚的腳下,伸手去拉張揚的褲腳,擡起頭,一臉的祈求。
張揚道:“現在你肯說實話了?”
楊勇拼命點頭。
張揚這才解開了他的穴道,楊勇喘了口氣,好不容易纔緩過勁來,他顫聲道:“陳彪給我兩萬塊,讓我把猛獸房給打開……”
張揚道:“陳彪是誰?”
楊勇道:“他開了精武特衛,東江最大的保安公司!也是他介紹我來八旗獵場當保衛的。”
張揚在腦子裡仔細搜索着這個名字,可還是沒有任何的印象,奇怪,自己不認識他啊,這個陳彪跟自己有什麼仇?爲什麼要找人害自己?
щщщ⊕ттκan⊕C ○ 楊勇道:“求求你,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母,還有三個未成年的孩子,我缺錢,我貪財,所以才走了歪路……你饒了我吧。”這會兒他知道害怕了。
張揚道:“你他媽知道吧幾十頭狼放出來的後果嗎?”
楊勇道:“我已經後悔了!”
張揚拍了拍他的腦袋道:“做人做事必須要用腦子,眼睛只盯着錢,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楊勇只是一個小角色,張大官人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陳彪?他倒要看看,這個精武特衛的老闆有多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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