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頓時緊張起來了:“多少人?”
桑貝貝道:“三個,我現在剛剛下班,他們一直跟着我。”
張揚道:“會不會有危險?”
桑貝貝道:“他們有危險纔對,我現在已經取到了我的摩托車,我打算引開他們。”
張揚道:“你小心一些,實在不行就報警,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桑貝貝道:“誘敵深入你懂不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張揚道:“你別冒險,我這就過去。”
桑貝貝道:“知道了,你放心吧,有情況我再給你電話。”說完她就掛上了電話。
張揚向程焱東招了招手,程焱東道:“什麼事?”
張揚道:“走,跟我去北港走一趟。”
程焱東愕然道:“這麼晚了,怎麼突然想起去北港?”
張揚道:“有個朋友遇到了點麻煩,你別管這麼多,跟我去就是。”
程焱東取了車,和張揚一起往北港駛去,沒多久桑貝貝就又打來了電話:“張揚,兩輛車跟着我,我看是來找我麻煩的,現在我在碧波路附近,我身上帶着追蹤器,上次給你的那個裝置可以在三公里範圍內找到我的位置。”
張揚焦急道:“你千萬別冒險。”
桑貝貝道:“放心吧,這幫人奈何不了我。”
一輛汽車迎面向桑貝貝駛來,桑貝貝不得已改變了方向,後面的兩輛車加速向前衝來,三輛車將桑貝貝逼住,桑貝貝的小摩托車停了下來,她望着前方,其中一輛車內下來了三個彪形大漢,正中的一人剃着圓寸,額頭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他來到距離桑貝貝一米的地方停下,上下打量着桑貝貝。
桑貝貝佯裝惶恐道:“你幹什麼?”
那男子冷冷道:“我大哥想跟你好好談談。”
桑貝貝怒道:“我爲什麼要跟你走?你們最好趕緊離開,不然我報警了!”她拿出手機,卻被那男子一把抓住手臂:“敬酒不吃吃罰酒!”
桑貝貝張嘴想要尖叫,被那男子一把矇住了嘴巴,剩餘的兩個人也過來幫忙將桑貝貝推到了那輛汽車內。
桑貝貝裝出拼命掙扎,那剃着圓寸的男子揚手給了她一記耳光,低吼道:“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聽話,不然我讓我的這幫弟兄將你先奸後殺!”
桑貝貝似乎被嚇住了:“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程焱東加快了車速,他充滿迷惑地問道:“張書記,誰出事了?需不需要通知當地警方?”
張揚搖了搖頭道:“趕緊開車,我擔心我們去晚了,她會大開殺戒。”
汽車來到碧波路附近,張揚打開了追蹤儀,在汽車來到碧波路25號的時候,追蹤儀上顯示出了一個閃爍的小紅點。程焱東認識張揚這麼久,仍然不敢說了解這位性格鮮明的上司,張揚做事的手法很難以常理而論,可能這就是張揚與衆不同的地方,程焱東對張揚的這個追蹤儀非常的好奇:“張書記,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張揚道:“朋友送給我玩的!”
程焱東笑了笑,他纔不會相信張揚的說辭,按照追蹤儀上的指引,他們來到了北港春明貨運公司,張揚鎖定了桑貝貝現在的地點,讓程焱東在外面等他,程焱東道:“需不需要報警?”
張揚搖了搖頭道:“你在外面等我就行,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來到圍牆邊緣,騰空一躍抓住了圍牆的上緣,然後一個鷂子翻身,倏然飛了上去,轉瞬之間就消失在夜色之中,程焱東看得瞠目結舌,這位張書記的身手真是超羣,他只有自嘆弗如的份兒。
張揚根據追蹤儀來到了3號貨倉,利用壁虎遊牆術爬了上去,透過積滿灰塵的玻璃向裡面望去,只見裡面亮着燈,桑貝貝被人捆綁在一張椅子上,眼睛被蒙上了黑布,周圍四名彪形大漢圍着她。
從桑貝貝的外表來看,她應該沒有受到傷害,桑貝貝道:“你們最好把我放了!”
張揚看到那名剃着圓寸的男子走向桑貝貝,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惡狠狠道:“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桑貝貝尖叫道:“放開我,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放開我……”
張大官人一看就知道這丫頭是做戲,以桑貝貝的能力,尋常四五名男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桑貝貝是故意被抓,想把幕後的主使引出來。
張揚耐住性子,桑貝貝這是再玩苦肉計,自己要是現在衝出去救她,肯定前功盡棄。
此時外面響起汽車的聲音,貨倉的大門打開,一輛黑色皇冠車徑直駛入貨倉,汽車在桑貝貝面前停下,車門打開,兩名男子走了下去,走在前面的是一位身穿黑色風衣帶着墨鏡的男子,那男子來到桑貝貝的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頜,然後一拳擊打在她的腹部。
桑貝貝被這一拳打得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然後兩名男子走過來扶起了她,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擡腳又踹在她的腹部。
張大官人看得有些不忍心,正準備衝出去英雄救美,卻看到那男子又是一腳踢向桑貝貝的胸膛。
桑貝貝的身體忽然掙脫了繩索,她飛起一腳,搶在那名男子踢中自己之前,一腳踹在那黑衣男子的下陰之上,桑貝貝的腿功可不是蓋得,黑絲美腿上下飛舞,轉瞬之間圍在她身邊的兩名大漢被她擊倒在地。
裡面的打鬥聲驚動了外面,從貨倉外面涌入了十多名漢子,桑貝貝咬牙切齒道:“來得正好!”
此時一個身影從天而降,一腳將衝在最前方的漢子踹飛。卻是張大官人及時出現了,張揚道:“你專心對付那幾個,這邊的都交給我!”張大官人宛如猛虎出閘,衝入敵方的隊伍之中,拳打腳踢,只聽到慘呼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在張大官人的面前,根本沒有一合之將。
那名剃着圓寸的男子緩緩跳躍,看得出他的步法不錯,應該是搏擊好手。
桑貝貝搖了搖頭,示意他不是自己的對手,那男子怪叫一聲,擡腳向桑貝貝踢去,桑貝貝一個後仰躲過他的攻擊,然後一拳攻向他的腹部,對方一把抓住桑貝貝的手腕,繞到她的身後,扼住她的脖子,桑貝貝擡起右腿,一記漂亮的反踢,足尖踢在那男子的眼睛之上,頓時把他踢了個烏眼青。
張大官人已經把那十多名漢子盡數擊倒在地,抱着胳膊若無其事的旁觀着桑貝貝的打鬥,桑貝貝後踢腿的剎那,這廝的目光明顯一熱,桑貝貝頓時意識到了,自己踢腿的時候走光了,這廝肯定把自己裙內的春光看了個一清二楚。
桑貝貝又羞又怒瞪了張揚一眼,嘴裡罵道:“流氓!”屈起手肘狠狠搗在對手的軟肋之上,伴隨着對方的一聲慘呼,魁梧的身軀彎曲了下去,桑貝貝反手抓住他的襠部用力一捏。目光卻盯着張揚,刻意拿捏出的兇狠表情分明在向張揚示威,那男子慘叫着跪倒在地上,捂着襠部痛得差點沒死過去。桑貝貝卻沒有住手的意思,揚起纖手,狠狠在對方的臉上來回扇了十多個耳光,這是爲了報剛纔他押自己上車時候打她耳光的一箭之仇。
張大官人樂呵呵走了過去,向桑貝貝豎起拇指道:“你牛,下手夠黑的啊!”
桑貝貝道:“你再晚來一會兒,我恐怕就被這幫人給分屍了。”
張揚道:“不至於吧,就憑你的能耐,他們能奈何了你?”望着倒在地上的那幾名男子,張大官人樂呵呵道:“貝貝,撩陰手夠厲害的!”
桑貝貝意味深長道:“對付某些臭流氓下手就一定要狠!”她擡腳照着那名最先被她擊倒的黑衣男子就是一腳,那男子發出一聲慘叫,身體蜷曲的像個大蝦米。
張大官人蹲下身,伸手將那名男子臉上的墨鏡給取了下來,燈光下,露出一張惶恐的面孔,卻是港口開發區公安局副局長陳凱。
張大官人嘖嘖有聲:“原來是你啊!”
陳凱嚇得面色慘白,顫聲道:“誤會……誤會……”
張大官人揚起手一個大耳刮子就抽了過去:“誤會你媽!”看到桑貝貝大耳刮子抽人,這廝的癮也被勾起來了。
陳凱被這一個耳光抽得眼冒金星,自從那晚在天街吃了桑貝貝的一記耳光,陳凱就記恨在心,密謀報復,誰能想到桑貝貝居然這麼厲害,被他的人抓住只是假象,目的就是引出他這個幕後指使者。現在陳凱被張揚抓了個現形,知道自己完了,單單是劫持這件事就能把他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張揚道:“陳凱啊陳凱,你身爲公安人員知法犯法,是不是罪加一等?”
陳凱耷拉着腦袋,低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是他想硬氣,而是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由不得他不硬氣,伸脖子一刀,縮脖子還是一刀。
張揚道:“殺了你不是太便宜你?我不怕告訴你,今晚的事情我已經用攝像機全程記錄下來了,你就等着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