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焰誅之所以可以使人爆出成百甚至是上千倍的潛能,究其根本還在於那對類似於峨嵋刺形狀的小玩意上淬過了熾焰之毒。『
熾焰之毒終究是一種毒性藥物,因此,任何人在以熾焰之毒來誘體內潛能爆的同時,也要深受着熾焰之毒的危害。
箇中玄奧就在於熾焰之毒單獨使用的時候是一種劇毒無比的毒藥,根本不具有激人體潛能的作用,只有跟熾焰誅的那種獨特的金屬物質合爲一體之時,才能產生如此功效。
而所謂的熾焰決並非是一種心法口訣,而是一個複雜的藥物配方。
三十年前,朱天一竊走了熾焰誅和部分熾焰決,並將這兩樣金帝國的鎮國之寶帶到了地球世界。那場變故之後,朱天一將那對熾焰誅和部分熾焰決交給了他最爲信任的朱天九,希望朱天九能把他的遺孤撫養成人。
朱天九爲朱小君配置的用來泡澡的藥水,其實就是朱天一偷來的部分熾焰決。
也幸虧有了朱天九的藥水浸泡,不然的話,朱小君把熾焰誅扎進了自己的臂膀,尚不能激出潛能便已經被熾焰之毒所毒死。
在地球世界的時候,康先生曾經當着朱小君的面毫不猶豫地將熾焰誅扎進了自己的臂膀,之後卻什麼也沒有生。那是因爲康先生拿着的熾焰誅早已經被朱小君掉了包,用了一對贗品來矇混那幫穿越者。
好在朱小君對熾焰誅的功效原理並不知情,不然的話,說不準就會對康先生的行爲產生懷疑,繼而對朱天九的所言產生疑慮。
因爲朱天九得到的藥水配方只是熾焰決的一部分,所以,朱小君經過了藥水浸泡之後,剋制了相當一部分的熾焰之毒,同時也降低了絕大部分的熾焰誅功效,否則的話,他的最後一擊,不單可以讓帷幔之後的那個人登時斃命,就連離那人不遠處的秦璐山豹等人也要被禍及而身亡。
饒是如此,朱小君還是昏迷了整整一天。
終於醒來之後,一睜眼便看見了身旁圍着的秦璐熊蒼月和山豹。
“哦,你們這是幹嘛,看我睡覺有意思嗎?”
秦璐揉了揉通紅通紅的兩隻眼,噗哧笑了:“傳說豬頭先生睡覺會說夢話,我們幾個這是等着聽你說夢話哩。”
熊蒼月也露出了笑容:“你終於醒過來了,我就相信你一定能挺過來。”
山豹點了兩隻煙,然後把其中一支放到了朱小君的嘴中:“朱家兄弟,你可是把咱山豹給嚇着了,來吧,抽支菸鎮定鎮定。”
朱小君抽上了煙。
很奇怪,自打浸泡了朱天九的藥水之後,他對煙就失去了感覺,但是今天這根菸,抽起來卻格外的香。
“那人怎麼樣了?死了嗎?”
熊蒼月回答道:“還沒死,被你那石破天驚的一掌給打廢了,現在被關押起來了。”
“帶我去看看他吧。”
“你剛醒過來,身子還虛弱得很,等等吧,等你養好了身子,再去見他也不遲。”
朱小君搖了搖頭:“我沒事,我是擔心他挺不了多長時間了。”
還是秦璐瞭解朱小君,知道這廝決定要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於是便扶起了朱小君。
帷幔之後的那個人受了朱小君的隔空一掌之後,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但朱小君走進來之時,他卻突然醒了過來。
朱小君把陪同他過來的秦璐熊蒼月和山豹留在了房間外面,一個人走到了那人的身旁,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你知道我要來?”
“也許我能活到現在,爲的就是能見你最後一面。”
“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我知道,否則的話,熾焰之功下,我又豈能得此殘喘機會。”
“你爲什麼要冒充金帝國君主?”
“冒充?不,不是冒充,二十五年來,我一直就是金帝國的君主。”
“但是,二十五年之前,你並不是。”
“可是,這金帝國君主也不是上天註定了一定是他金家後代纔可以繼承的。”
“所以,你建立熔爐組織的宗旨並不是爲了推翻金氏王朝的暴政,你想要的,只是君主的這個寶座。”
“並非如此。”
“並非如此?如何解釋?”
“權力!是權力的誘惑,使我改變了初衷。三十年前,君主覺察到了熔爐組織的存在,以他的個性,不會明着跟我們翻臉,剛好此時帝國科研部門偶然現了一個通往你所在的世界的穿越通道,於是,他就把我派去了那個世界。
我懷着報復之心,臨行前偷走了他的鎮國之寶熾焰誅和熾焰決,只可惜,那熾焰決我沒能得到全部,而只拿到了一小部分。沒有完整的熾焰決,我不敢冒然使用熾焰誅,只能做出韜光養晦的決策,去了你那邊的那個世界。
在那邊,我變了,因爲你母親的出現,我不再暴戾,不再滿懷仇恨,當你出生之後,我覺得整個世界每天都充滿了陽光,我想忘記過去的一切,我要拋開所有的枷鎖……
但是,我的那位君主實在是陰險,在臨行之前,他就對熾焰誅其他弟兄下了密令,只要我稍有異心,便立即處死。我別無選擇,只能應戰。
沒想到的是,最後一戰,我原本想着要跟餘下的那些熾焰誅弟兄同歸於盡,結果卻意外地打開了反向穿越的通道,神不知鬼不覺,我又回到了金帝國。而你的母親,卻在那一戰中香消玉殞了。我要報仇!”
“一個不存在的金帝國第一勇士輕而易舉地刺殺了金帝國的君主,對麼?”
“是的,金帝國君主原本就是一個平庸之輩,當初我能從他身邊偷走了熾焰誅和熾焰決,等我歸來之時,拿走他的性命也不是什麼難事……當我報了仇之後,驀然現,這國不可一日無君,於是,我只能臨時充當起金帝國君主的角色。
沒想到,這至高無上的權力,竟然有着那麼大的魔力,我一但掌握了,就再也放不下,這二十餘年來,我也一直想着要做出改變,可是,君主也有君主的難處,做出改變勢必要影響了那些達官顯貴們的利益,於是,一拖再拖,直到今天,也沒能做出任何實質上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