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靈進來的時候,最尷尬的就是慕念冰了,想起那天白紫靈故意‘襲胸’的事情來,連打招呼都不好意識。白紫靈倒是好像沒發生過的一樣,恰好劉景身邊有個空位子,就坐了過去。
唐媚給白紫靈遞上筷子,白紫靈則道:“爲什麼沒酒?浪費了一桌好菜。”
“哎呀——”左悠揚不爽地道,“要喝酒是不是?我陪你喝。”
白紫靈道:“喝酒要跟痛快的人喝,我不跟你喝。”
左悠揚奇道:“你說,我們這裡,誰是不痛快的?”
白紫靈道:“只有你和師哥兩人。”
“啊!”左悠揚幾乎抓狂了。
後來,劉景和左悠揚又開車去超市,搬了幾箱啤酒來,那晚大家喝到很久,後來連本來要接妹妹回家的白紫靈都喝醉了而沒有回家。
最後還能開腔的是左悠揚,不知從哪學的歌曲,大聲吼着:“是誰開始先發騷,沒什麼大不了。”
左悠揚唱累了時,其他人早睡着了。
早晨的時候,慕念冰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牀上擠了四個人,除了自己,還有白彤雨和唐媚,以及白紫靈。慕念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回到客廳,一看,左悠揚和劉景一個抱着板凳腿睡得正香,一個把沙發掀翻了才躺在上面睡。
醉夢和橋樂童都不在。
緊接着,慢慢大家都睡醒了,一齊把客廳收拾乾淨。
白紫靈要離去,大家客氣一下,就讓他走了。
慕念冰說今天還有課,要去上課了,劉景和左悠揚也一同前去,白彤雨也起牀跟了去。
由於一晚上飲酒,早上起來就來學校,有點口乾舌燥,左悠揚就道:“去食堂喝點粥。”
四個人又轉奔食堂。
剛進去,就看到了前面一個身影,劉景和左悠揚都非常熟悉,那人就是李明傑。
左悠揚不由自主地就笑了。
李明傑似乎情緒很不好,低着頭,也沒有了平時的不可一世的氣焰。
他身後跟着幾個狗腿子同學,倒是一點沒變,走路都是橫着走的。
由於,李明傑一夥人多,需要坐大點的餐桌,才能夠坐下他們所有人。
李明傑平時也都習慣了,看到眼前一個大桌空的都有,就站住不走了。他手下的狗腿子同學,立刻走到最近的一個大桌子旁邊,一怕桌子,對桌上正在吃飯的四人道:“換個桌子去,這個桌子我們要了。”
桌子上的原先四個學生,慌不迭的避到一邊,連話也不敢多說。
領頭的李念讓李明傑先坐下,自己坐在旁邊,然後其他人才開始圍坐,另有兩個小弟去買飯。李念開始說着什麼,但是李明傑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左悠揚問劉景道:“老大,要不要去搞他們一下一下。”
劉景笑道:“當然,這批混蛋不被搞,就不知道自己多渺小。——還有,你的錢款收到了嗎?”
左悠揚長大了嘴巴道:“老大,我該死,欠條沒了。”
劉景道:“無妨,沒有就再去要。”
慕念冰就道:“你倆又要去幹嗎?”
劉景道:“左悠揚說,他的欠條沒有,還沒收到錢麼。我要他去補一個回來。”
慕念冰笑道:“這也能補回來?”
劉景道:“這就跟誤刪了電腦文件一樣,有本事就能找回來。”
慕念冰笑一笑,不在理他倆。
“走啊。”劉景退一下左悠揚道。
兩人走到李明傑那張大桌子,左悠揚一拍桌子道:“都給我讓開,我老大要了這張桌子。”
這些人不久前剛剛用這種方法霸佔了這張桌子,哪知道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人已同樣的方法趕了出去。
在四周吃早飯的學生雖然沒有擡眼去看,但是耳朵裡都聽
得到,尤其是剛剛被趕走那四人更是一副幸災樂禍、等着看好戲的心情。
李念和其他幾人一見是劉景和左悠揚,都嚇得趕忙離開座位,但是李明傑和兩個生面孔還坐着不動。那兩人應該也是剛被招進來,,對其他人都還不熟,對什麼是敵人也不熟。
左悠揚冷笑一聲,抓起其中一人,往地下一摔,左悠揚這兩天受的委屈足以讓他有殺人的心,所以這一下出手極重,那人咕咚一聲,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學生走過時,眼裡都是鄙視。
另一人沒想到他們會下此辣手,又怕也被抓摔,提前雙手舉起,道:“我讓,我讓。”
劉景和左悠揚坐在李明傑身前,端詳了一會,劉景就道:“你知道面對了?不錯哦,有覺悟。”
左悠揚則道:“李明傑,你該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吧。”
李明傑冷笑道:“那又怎麼樣?我經歷了昨天一事,早已什麼都不怕了。”
“哦?”左悠揚並不知道李明傑因被吸血鬼嚇到過,當時是被嚇暈了,等他醒來的時候,他整個人生觀都改變了。“李明傑,你害得老子差點就死了,要不是老子的老大義無反顧,誓死也要救我,我可真死了。——你他媽還真夠陰的。”
李明傑嘴角掛着苦笑,道:“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有弄死你們,我並不後悔。因爲責任不在我。當時我說話沒分量,不然早殺了你們,所謂夜長夢多,免留後患。尼古拉斯那傢伙,以爲已經掌控了全局,嘿嘿嘿。昨晚我離開的時候,他那張臉拉得跟驢臉似得。”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現在要和你算我們之間的事。”左悠揚淡淡地道。
李明傑點頭道:“成王敗寇,願賭服輸,你說吧,不過,我以爲,有機會一樣要弄死你們。”
“那我先祝你好運。”左悠揚道,“我們之間也沒什麼事,就是以前欠的賬,該收了。”
“欠條我還留着,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們的。”李明傑的識大體到讓劉景和左悠揚感到意外。
“另外還要加一份,就是我左悠揚的意外傷害費用。”左悠揚道。
“好,這個我也接受。”李明傑看着左悠揚道,“我都以爲你死定了,沒想到,你還能活過來,真是命大。”
“好命倒是真的,因爲我有關心我的老大。”左悠揚說道這裡是滿滿的情懷感觸。
正說着,李明傑小弟給他端上來辣湯和包子,李明傑筷子都拿起來了,左悠揚一伸手,將整個托盤拿到劉景眼前,道:“老大,你慢用!”
劉景高興地道:“恩,真不錯。”
左悠揚又道:“還不快點再去拿一份來?”
李念吆喝幾聲,那些小弟還真拿了一份過來,準備放在李明傑面前,但是又被左悠揚伸手拿走了。
李明傑微微有點發怒,等着左悠揚。
左悠揚冷笑一聲,道:“你還敢對我發火?”伸手要去抽他,怎奈桌子大,胳膊夠不着,這才放棄,道:“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嗎?就是說,你他媽做老大的都是一個傻逼,小弟不是傻逼纔怪。”
吃了一口湯,道。“知道這裡有兩個老大,卻總是端一份飯過來,不是傻逼是什麼?肯定都是跟你學的。你個最大的傻逼。”
李明傑被罵,心裡雖然窩着火,卻又覺得左悠揚說的沒錯,自己手下那些個小傻逼做事也不動腦子。
劉景吃完了,道:“你們慢聊。”回到慕念冰和白彤雨身邊。
慕念冰就問道:“怎麼樣?還有希望沒?”
劉景笑道:“我們都小看李明傑了。”
“怎麼?”慕念冰道。
劉景道:“錢款條他還全部留着呢,就是怕我們又訛他。”
“呵呵。”慕念冰忍不住笑道,“看
來你和左悠揚平時沒少欺負他。他心裡都留下陰影了。明明是陷害你們,卻把你們的後路填平了。”
劉景道:“李明傑就是缺少一個老師叫他,像他身邊那些小人,比他還小人,他哪裡還有什麼大出息?”
白彤雨卻道:“劉大哥,李明傑的耳朵是怎麼回事?好像半天耳朵沒有了。
劉景道:“據說,是自己摔倒,把耳朵摔掉了。”
白彤雨不疑有他,驚道:“啊,他這麼倒黴?”
劉景道:“還有呢,那天他摔了一跤,一張一億的現金支票就磨壞了。取不了錢了。你看,倒黴不?”
正說着,左悠揚回來了,表示事情都辦妥了,大家吃完了早飯,便去課堂上課。
任課老師拿起花名冊開始點名,點到劉景時,說道:“你就是劉景?馬院長,讓你去一趟院長室。快去。”
劉景奇怪,這馬小老頭找自己有什麼事?平時也沒什麼事啊?就算有事,也不會讓上課老師代傳啊。反正心裡奇怪,進入校長辦公室,也不敲門,直接就走了進去。
保衛處的聶海部長也在,正低頭被訓呢。
訓他的當然是蜀南學院的院長馬如龍。
“瞧瞧你,一點什麼事,就放下不管了,有那麼可怕嗎?你管不了,也可以放一放,但是不能放手啊?你還去休假去了?誰給你批的?”
聶海部長大氣都不敢傳。
然後,劉景走了進來。自己拿個一次性塑料杯,去飲水機取了半杯涼水和半杯熱水,混在一起,撿了個單人沙發,窩在裡面慢慢喝。
劉景一杯水喝完,馬如龍還在尋聶海,他有點看不下去,就道:“可以了可以了,我說,馬院長,給你換到聶海的位置,你做的絕對不如他。”
馬如龍院長老臉一紅,就道:“不如他?至少我工作積極,不會遇事就躲。”
“傻,是你傻。有些事必須得躲。有一位大哲學家說過,面對一棟即將要倒的房子,迎而不避,那是傻瓜。”劉景引用e這句話的時候,還在感慨,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連這些老古董的話都能記得?
聶海身子沒動,頭腳也沒動,連眼睛都沒動,裝作一副認識到錯誤、甘願受領導責罰的的虔心模樣,其實心底已把院長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反駁了一遍。
及至劉景到來,劉景也和他一起到過外國學生專屬宿舍樓,劉景還動手揍了一個外國學生,聶海還以爲劉景也要和他一樣被罵個狗血淋頭呢,哪知人家劉景像沒看到他似的,自己拿杯喝水,還敢做領導的高級私人沙發,這還不算,居然像訓小孩似的反駁一通,馬如龍院長老臉都擱不住了,但是也不敢發火。這是爲什麼?
聶海反正是凌亂了,他只以爲劉景是院長馬如龍家親戚啥的,現在看來這肯定不是。
沒有那個親戚家的小孩,敢訓大人的。
但是聶海又是感激的,因爲劉景明顯是在幫他說話,幫他解脫。他雖然一時意氣用事,說是去旅行去了,其實是躲起來不聞不問,想的就是老子大不了不幹了。可是,真到這一步,聶海才知道這有多麼不容易。如果失去了這份工作,外面也找不到這樣相同的工作了。
所以,馬院長訓話時,聶海裝作完全聽進去、完全接受教訓的良好姿態。
馬如龍院長對劉景是不敢發火,就算是他家的老爺子也不敢對劉景發火。只得道:“劉景啊,你知道你們去了一趟外國學生宿舍樓,學校裡就有學生被綁架了。你知道嗎?”
劉景道:“院長知道是什麼人綁架的嗎?也許和我們的事無關。”
馬如龍院長道:“現在這事已經過去。我就當沒發生過。”
劉景呵呵一笑,道:“院長,你知道尼古拉斯那個混蛋嗎?”
馬如龍院長一呆,道:“你也知道尼古拉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