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在普通人眼中,算是重傷,要休息十天半月,才能下地走路,可是對劉景來說,完全就不是一回事,楊家楊雲翻曾被劉景震碎過骨骼,楊家幾乎所有人都以爲楊雲翻要一輩子癱在牀上了,最後還不是被劉景治療好了。
高君言的骨折比之楊雲翻的骨頭碎裂,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但是高君言不是古武人士,用像治療楊雲翻那麼霸道的手法,只會害死他,所以劉景才迫不得已做了個能改變身體潛質的藥丸給他吃。藥量也是根據普通人能接受的範圍做出來,不然一樣能害死人。
高君言吃了第一顆藥後,不過幾分鐘,就訝道:“我全身發熱了。”
劉景走過來,道:“發熱就對了。”
用手按在高君言的傷腿上,體內的真氣緩緩流出,都注入他傷腿裡。
高君言驚訝地道:“啊,我感覺身子都不疼了,真是太神奇了。”
左悠揚道:“你別說話,別打擾老大的注意力。”
劉景笑道:“無妨。他這點傷完全是小意思。”
當初楊雲翻那次傷得嚴重,劉景用的是‘破而後立’,等於重新改造了他,高君言這次,比醫生說的還要輕,並非是骨折,而是傷到骨頭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說讓他躺兩個星期,還是看得很準的。
也就一支菸的時間,劉景拿開手,道:“可以了。”
高君言半疑惑,半驚喜地道:“可以了?”
左悠揚故意怒道:“我老大說可以了,當然是可以了?難道還不信我老大?”說着,看着牀邊放着一條不知道幹什麼用的膠管,拿在手裡,對着高君言的傷腿就是一下,道,“痛不痛?肯定不痛,因爲已經好了。”
但是高君言眼瞪得如銅鈴一般,咬着牙,一副痛入骨髓的樣子。
左悠揚道:“哎呦,小子,裝的還挺像的?”說着,又抽了他幾下。
劉景趕忙攔下他,道:“你幹什麼?還要等幾分鐘。就算是做好的飯也得等涼了才能吃吧。”
再看,高君言一痛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
左悠揚這才訝道:“真痛啊?”
高君言點頭,眼淚水嘩嘩掉落。
左悠揚這纔看出他不是裝的,轉身問劉景道:“老大,剛纔你明明說了‘好了’。”
劉景點頭道:“是啊,我說我弄好了,後面就不需要我動手了。”
左悠揚一臉黑線,看着高君言道:“兄弟,你還好嗎?”
高君言道:“好,等我腿好了,你別跑,讓我先揍你一頓。”
左悠揚道:“行,只要你能好起來,就算你揍我最尊敬的老大,我都沒意見。”
劉景道:“我纔不是你最尊敬的,你最尊敬的應該是對手,南陽學院。”
左悠揚不由自主一拍高君言大腿,道:“對,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對待一件事情過,這還真是第一次。”
再看高君言,又哭了。
左悠揚道:“老大,看把他感動的哭了。”
高君言抽泣着道:“隊長,你又打我的腿了?你能離我的腿遠點嗎?”
左悠揚這才驚慌着離遠點,看高君言淚痕猶在,拿張紙巾給他擦淚,吧高君言激動的說道:“隊長,你真好,等我腿好了,我保證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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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計算時間,估計好了,才道:“可以拆紗布了。”
左悠揚道:“等下。”
劉景問道:“怎麼了?”
左悠揚又把放下的膠管拿在手裡,道:“讓我再試一下。我就不信不成功。”
高君言一下子跳了起來,三下五除二把腿上紗布和木板都拆了,然後跳下木牀,上前就掐住左悠揚的脖子,吼道:“你不成功,我就成仁了。”
左悠揚被按進病牀的被單裡,高君言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幾腳,劉景想到左悠揚之前說的‘只要你能好起來,就算你揍我最尊敬的老大,我都沒意見’,不由也在左悠揚屁股上踢了一腳,這才解恨。
高君言打夠了,才放左悠揚出來。
左悠揚立刻道:“老大,你踢我了是不是?”
劉景撒謊道:“我沒有。”
左悠揚道:“哼!我能感受的到。你那力道都不一樣。”
劉景不由汗顏,心想,我沒用多大力道啊,嘴裡仍然道:”我沒踢你。“
左悠揚道:“別騙我了,高君言踢我這幾下,力道十足,但是你踢我那一下,怕被我知道,所以沒敢用力。是不是?”
劉景笑道:“原來你是怪我踢得不夠力啊。”
突然出腿,一腳踢在左悠揚屁股上,就像左悠揚說的那樣,力道十足,左悠揚‘啊’的一聲,整個人彈跳起來,他也沒想到劉景會出這麼大力,對面是一堵牆,臉對着牆撞了上去。
左悠揚抱着高君言道:“你別拉我,我要跟老大拼了。”
高君言看着劉景,尷尬地道:“隊長剛纔撞到腦袋了,有點糊塗。”
劉景道:“你把身子轉過來,讓我再踢他一腳,他就好了。”
左悠揚一聽,還要被踢,立馬挺直身子,裝模作樣地道:“哎,老大,你怎麼在這裡?”
劉景道:“說這裡有個腦袋壞掉的人,我來幫他治療一下。”
左悠揚笑道:“剛纔那個護士腦袋壞掉了,老大,你去幫她醫治去吧。”
劉景道:“那就算了,我感覺她有暴力傾向,第一次見面就對不認識的人推推搡搡。”
高君言道:“她是有點暴力,我好怕她,現在終於可以出去了。”蹦蹦跳跳幾下,真是奇怪到極點,道,“爲什麼會沒事了呢?我可是傷到骨頭的,要是這麼快就好了,你們幹嘛不開家醫院?那豈不是賺翻了?”
左悠揚道:“你這傢伙頭腦也太簡單了,真要這麼容易,我們早做了。”
高君言羨慕地道:“那又爲什麼不做?如果你們成功了,牛一方家的藥店豈不是直接倒閉?哈哈,想一想都高興。”
左悠揚沒好氣地道:“你以爲給你吃的藥,隨隨便便就能弄出來?就算弄出來了,沒有我老大在一邊看着,吃死你。”
高君言想起剛纔劉景一隻手放在他腿上時,立刻就有一股奇怪無比的氣流直往全身上下鑽,看來,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好的,看着劉景的時候,見他相貌也無特別之處,難道他真是左悠揚所說的‘仙人’?
高君言當然不信世上有仙人之說,可是如果劉景不是仙人,那自己這般嚴重的傷勢何以幾分鐘就被他治好了?
左悠揚問高君言道:“你確定你的腿真好了?真好了的話,我們就該走了。”
高君言做了個跑步的姿勢,道:“好了,真好了,你看哪,我在這裡一天快被憋死了,隊長,帶我離開吧。”
左悠揚道:“真好了?讓我試一下。”
高君言豪邁地道:“可以。”還大方地指了指地下的膠管。
左悠揚拿起膠管,道:“打
一下,你覺得不痛,就是好了。立馬走人。”
高君言急於離開,把腿都翹了起來,說道:“都說好了,你隨便試,別客氣。”
“啪——”
左悠揚抽了他一下。
“啊!”
高君言叫了起來,怒道:“你用這麼大力幹嘛?”
左悠揚拋下膠管,道:“我知道你好了,就是想抽你一下。我比你相信我老大,他說你好了,你肯定能好。”
高君言忍下這口氣道:“好吧,我沒事。可以走了嗎?”
左悠揚看着想發火卻不得不忍着的高君言,高興地道:“可以了,走吧。”
兩人才走了一步,劉景突然道:“等等。”
“老大,還有什麼事?”左悠揚不解的看着劉景。
劉景道:“你們想過沒有,如果高君言就這麼好好的走出去,一定會引起懷疑。”
高君言道:“你說醫院?算了吧。這醫院醫術也太垃圾了,早點關門纔是好事。”
劉景道:“我不是說醫院,我是說打傷你的那批人。”
高君言聞言一怔,立馬陷入沉思。
左悠揚道:“老大,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那批人還敢來找高君言麻煩?”
劉景道:“當然有可能。因爲高君言這麼好好的走出去,他們肯定以爲打得不夠重,說不定還會第二次出手。如果真有第二次,嘿嘿,可就真的麻煩了。”
高君言點頭道:“我認識牛一方,那傢伙極是小心眼,見不得別人好。劉景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沒關係,我會提防他們的。”
劉景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覺得你有必要裝一下。”
“裝一下?什麼意思?”高君言問道。
劉景突然出腳,輕輕地踢在高君言膝蓋的麻穴上,問道:“你覺得如何?”
高君言只能一隻腳離地,一隻腳站着,說道:“麻!”
劉景道:“麻就對了。你走兩步試試。”
高君言試着走了兩步,道:“走不了啊,這隻麻腳沾不了地。”
左悠揚笑道:“你傻啊,老大就是要你走不了路,看起來一瘸一瘸的。這纔像受傷的樣子。”
“哦?”高君言終於明白過來,道,“原來是這樣。哇——,老大真是太厲害了。這一腳踢得真他奶奶的有水平。”
他爆出粗口,卻是真心誇讚劉景,而且還不由自主地隨左悠揚般,喊劉景爲老大。
左悠揚不樂意了,道:“這是我老大,不是你能喊的。我是你隊長,你這麼一喊,好像咱倆是平輩了。”
高君言一把搭上左悠揚肩頭,道:“我再怎麼稱呼他,你也是我老大。”
左悠揚心氣順了點,道:“這還差不多。”過了醫院的走廊,才猛然醒悟道,“你小子原來是在利用我啊。我說怎麼走路都這麼累呢。”
高君言笑道:“隊長,我現在這隻腳麻啊,只有一隻腳走路,走不了幾步路,就得歇着,你得幫我一把。”
左悠揚道:“幫你可以,你就直說,弄得我好像不肯幫人似得。”
醫院的大門就在眼前,高君言喜道:“終於出來了,我此刻有一種蛟龍入海、猛虎歸山般的感覺,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
就在高君言高興之時,後面傳來腳步聲,一個聲音大喊道:“站住!誰許你出院的!”
不用回頭,聽聲音也知道,是那個帶點‘暴力’傾向的護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