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樂康站起來,大聲道:“不知道大家聽到了沒有?本人馬樂康和馬雲風老爺子打了個賭,他說兩天時間之內,就把孔家三小姐孔菡帶到這裡來,如果他沒做到,那就是他輸了,至於輸了應該怎麼辦,我想大家比我清楚,羊執法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劉景問道:“輸了,會怎麼辦?”
王虎子道:“肯定會死的。”
劉景驚道:“他們敢殺馬老爺子?”
王虎子苦笑道:“別說,馬老爺子,就算是老天爺,輸了江湖宴,也得死。”
劉景不由愣住了,兩天時間?馬雲風居然和馬樂康打賭兩天之內把人找出來?
他在想什麼?不會是瘋了吧?還是被嚇傻了?或者是被逼急了?不管是哪種,都已經說出去了,想反悔都不可能了。
這話已是板上釘釘了,會上衆人都是驚呆了,這等於說要是兩天之內,馬雲風不能將孔菡帶來這裡,他將以死謝罪。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死了,或者是一個集團一個家族的小首領死了,也不會有這麼大的震驚,馬雲風可是目前蜀南商業圈最有名望的一人,不僅僅是在商業圈,甚至在官場,或是在人民羣衆中,都有着很大的聲名,他如果死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羊文林雖是執法判官,一生就做這事,可是輪到這次的時候,還是震驚了,有點猶豫地問馬雲風道:“馬老爺子,你這話——。”
馬雲風站起身道:“我這話,當然算話,難道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能開玩笑不成?”
馬樂康則道:“誠然,這種玩笑開不得的。”
黃強當然知道馬雲風這麼說的後果了,急的眼圈都紅了,馬樂康一說話,立時把怒氣都撒到他身上,就要上去揍他。
石英全立時攔在馬樂康前面,嚴陣以待。
馬樂康道:“沒有羊執法的特許,你還敢動手?哼!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要不是看再我是客人的份上,我早都要動手了,你還別逼我。”
馬雲風喝住黃強,纔對羊文林道:“羊執法,我現在想換一個清淨點的地方,也好安排手下出去尋人。你看能不能安排?”
羊文林對他還是恭敬的,聞言就道:“這個當然,我會安排的。”
馬樂康卻插話道:“馬老爺子,我住的庭院,倒是很安靜,你要是不嫌棄,可以住在我那裡。”
馬雲風沒說話,看不出他什麼意思,黃強卻喝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誰要你的院子?再說,這裡是羊府,哪有你的院子?”
馬樂康被他頂撞,雖是生氣,卻沒發作,對他來說,今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必在爲其他事操心,只是馬雲風要住在哪裡,他還是關心的,他還真怕馬雲風不告而別走出羊府後,再也找不到人了。
羊文林想了想道:“我在左院有一間雅室,我即刻命人打掃一番。”
馬雲風道:“那我先謝謝羊執法了。”
會上無關的其他人,見事情已定,還要等兩日之後,才能見分曉,羊文林又去忙着接待馬雲風去了,大家纔開始吃喝起來。
劉景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王虎子一看就道:“小周,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也得先吃完飯再說啊?”
劉景看着走出去的馬雲風和黃強,
站起來就要跟出去,王虎子一伸手,把他拉住,道:“小周,你要幹什麼?現在不是該你管的時候,你這麼去管,纔會出事呢。”
劉景一想,自己不能亂了陣腳,又坐了下來。
這時候,三七分頭卻走了過來,一手拎着酒杯,一手拎着一壺酒,對王虎子笑道:“虎哥,小弟敬你一杯。”
王虎子一聽他叫自己‘虎哥’,明顯是認出自己來了,只是不知從哪裡打聽出來的,也笑道:“我不喝酒的。”
三七分頭眼裡早沒有了笑意,說道:“這酒還是要喝的,出了這個門說不定,就再也喝不上了。”
王虎子問劉景道:“小周,這話什麼意思?”
劉景道:“他說,出了門,就不請你喝了,因爲外面的酒花錢,而這裡的酒都是羊府的,不要錢。——,說明這傢伙是個摳逼。”
三七分頭一下子沒氣死,真要發火,又顯得沒度量,只是冷笑道:“你們兩位還真是一對活寶,能活到現在,本人深表佩服。”
王虎子樂道:“小周,你聽到沒,這傢伙不僅是摳逼,還是傻逼,咱兩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活不到現在?哈哈。”
“哈哈。”劉景也陪他一起笑,他們笑得越大聲,就顯得三七分頭越傻逼。
三七分頭拂袖而去,臨走時,還不忘惡狠狠地道:“祝兩位能一直這麼笑下去。”
劉景看似在笑,望着那人背景的時候眼中滿是殺機,他還沒有這麼渴望去殺一個人呢。
王虎子提醒道:“小周,狼昆往這裡看呢,小心被他認出來。”
劉景看了一眼王昆,道:“他應該認不出來,那天是晚上,他記不住面貌的,何況我還帶着面具。”
這時候劉景發現不老陳和青兒站了起來,兩人回頭往外走的時候,還特意往劉景眨了眨眼,劉景感到他們是有話要說,裝作很隨意地站起來,跟在兩人身後,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不老陳就道:“我們現在要去拜訪馬老爺子,你有什麼話要帶給他?”
劉景嘆道:“我沒話可說。——我想從他那裡知道,他爲什麼答應下來。”
不老陳道:“好,我們幫你問。”
劉景又道:“你們知道那兩人是什麼來頭嗎?今天會上,再沒有比他倆還囂張的人了。”
青兒道:“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是有一點肯定,這兩人明顯是孔家特別招來對付馬家的高手,你要小心點。”
劉景笑道:“我倒希望他們來找我,我也能省去很多時間。”
然後劉景忽然聽到後院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又聽到王虎子一聲怒吼,不再說話,一閃身就晃到了院子裡,只見王虎子眼睛腫了一隻,就問道:“怎麼了?”
王虎子指着眼前一人,道:“是他——。”
那人穿着黑衣保鏢的服飾,看起來年歲也不大,長相也不錯,就是嘴角一個黑痣,將他形象破壞完了,他笑着說道:“我聽說他就是虎哥,特意來敬他酒。哪知一不小心碰到他眼睛上了,真是對不起。”
王虎子捂着受傷的眼,恨聲道:“你什麼敬酒,他媽的就是故意的。”
那人搖着頭,微笑道:“虎哥,我早知道你的大名了,今次真的是特意來敬酒的,你可別錯怪小弟了。”他說着,還舉起酒杯給看熱鬧的示意。
有的就附和道:“對,我們都看見了,是來敬酒的,不小心碰到了。”
劉景就道:“虎哥,別人都這麼說,應該是你錯怪他了。如果他真的是故意的,老天一定會懲罰他的。”
那人笑道:“對對,不過,就讓老太爺來懲罰我吧,不過,我還是要向你道歉。——來,小弟向你敬個賠罪酒。”他給自己倒滿酒,又給王虎子倒酒。
王虎子因爲有劉景在身邊,心裡安定了很多,和那人碰了杯,就喝了下去。
那人看着他喝完,笑道:“酒已經喝完了,可不許再記仇。”說着,自己一昂脖子,也要把酒喝完。
哪知他這一下,酒沒倒進嘴裡,卻倒進了眼睛了,立時大叫起來。
他身後有同伴,也看傻眼了,立馬拿起餐巾紙給他擦眼。
劉景對王虎子道:“你看,老太爺已經懲罰他了,你就別怪人家了。”
別人看到的也許是那人不小心,其實是劉景暗中使出了玄異功來,控制了他的手,所以纔會有倒進眼裡的可能。
王虎子也知道是劉景在捉弄他了,大度得到:“現在真不怪了,剛纔他把酒杯碰到我眼上,現在又把酒倒進自己的眼裡,看來他真是沒眼力啊。”
那人眼裡進了酒,哪裡還能弄乾淨,兩隻眼又紅又腫,像桃子一般,根本睜不開。
劉景笑道:“人做事,天在看,別對別人使壞心,這不,老天懲罰你了吧。”
那人雖然睜不開眼,但是脾氣還在,怒道:“我是故意的怎麼了?我就高興給眼睛喝酒怎麼了?”
劉景搖頭道:“這人腦袋都壞掉了,虎哥,我們出去吧,不和他這個人混一起。”
王虎子道:“好嘞!看他兩隻紅的像猴屁股似得眼睛,我都怕了,我昨天也做了壞事。”
兩人出了門,劉景就道:“虎哥,最近你要小心點,最好別出羊府大門。”
王虎子雖是有說有笑,其實心內還是害怕加擔心的,劉景走出去不到三分鐘,就有人對付他了,他又不像是劉景那樣,可以自保,對此只能聽劉景的話,回道:“我打算在羊府多待幾天,等風頭過了,再出去。幸好我和羊二爺關係好,呆多久都沒問題。哈,二爺來了。”
這時候,羊文濤走了過來,把他倆拉到更安全的地方,就對劉景道:“我剛纔和馬老爺子見過一面,我說你現在就在府裡。沒想到馬老爺子居然也知道。”
劉景道:“他說了什麼?他可只有兩天的時間。”
羊文濤道:“馬老爺子說,他要在這裡住兩天。”
“什麼?”劉景差點蹦起來,就道,“他還要住兩天?難道他一點不着急?”
羊文濤道:“至少我看他一點不急,也不擔心。”
劉景道:“爲什麼?他這麼有把握?”
羊文濤道:“對,我問他了,他說有把握。”
劉景開心起來,道:“老傢伙就是老傢伙,枉我還爲他提心吊膽呢,原來他早有計劃了。他又說了什麼?”
羊文濤道:“你想聽什麼?”
劉景笑道:“當然是老傢伙的手段了,他憑什麼這麼有把握?”
羊文濤看着劉景道:“馬老爺子說了,他因爲有你。”
“什麼?”劉景這次真的跳了起來,這是什麼狗屁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