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來時,王虎子還有點不敢相信,道:“我們出來了?狼昆就這麼認輸了?”
付若雪都忍不住笑道:“不認輸還能怎麼辦?難道還要把自己吐得都吃完?”說完,自己都受不了,道:“好惡心的。”
王虎子感慨地道:“早知道,在水塘邊,老子多踹幾腳了。媽的,原來是個慫貨。以前不知欺負人時多厲害。”
付若雪道:‘王昆勢力很大的,雖然現在是認輸了,但是保不定暗地裡又做壞事,所以你還是要小心。”
王虎子高興地道:“是,謝謝大嫂關心。”
付若雪道:“誰是你大嫂,你再亂說,我——。”
王虎子道:“是,大嫂,那我保證不亂說了。”
付若雪只得對劉景道:“他是你小弟,你教育他,教他別亂叫。”
劉景道:“你聽到了沒?別亂叫。人少的時候,開開玩笑,還是可以的。”
付若雪道:“人少也不行,開玩笑也不行,總之就是不能叫。”
王虎子搔搔頭皮道:“我以爲你們已經有事實了。”說着,眼光有意無意地往付若雪衣服上看了一眼。又道,“能系的那麼好的,只有我們老大。”
付若雪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身後,知道王虎子肯定是想歪了,但是又沒法解釋,只能一個人生悶氣,對劉景道:“都怪你。”
劉景轉向王虎子道:“你看到了嗎?沒看到就別瞎說。”
王虎子恭敬地道:“是是是。”眼看大門在外,往門外跑去,說道,“老大,你去見女朋友去了,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首先先到了付若雪的停車處,付若雪自己開了門,一頭鑽進去,劉景知道她有時候六親不認,趕忙開了後門坐進去。
付若雪就道:“你來幹嘛?我要回家去了。”
劉景道:“我救了你,搭你一個順風車,算扯平。這沒問題吧。”
付若雪開車,道:“我又沒讓你救我,再說,你不來的話,說不定我自己也能解決。”
劉景躺在座椅上,舒服地道:“明明是你喊我救你的,這個時候還要賴賬,要不然,我在一邊偷看,不知道多麼刺激。”
“無恥!”付若雪狠狠地說道。
劉景道:“我有什麼無恥了?我只是不小心看到而已,無恥的是狼昆吧,這傢伙太也猴急了,也不找個好地方。”
付若雪被氣得說不話來,乾脆不再理他,開了半路,發現劉景也不說話,還以爲他睡着了,從車內倒後鏡一看,這傢伙兩眼蹬得賊大,雖然他帶着面具,仍是擋不住他眼裡的目光,忍不住道:“我還以爲你睡着了呢。”
劉景嘿嘿笑道:“睡不着。”
付若雪道:“睡不着,你倒是說句話啊,不然還以爲你死了呢。”
劉景又是嘿嘿地笑道:“不想說。”
付若雪問道:“爲什麼不想說。”
劉景道:“說多了沒用,還是欣賞最妙。”
付若雪兀自不解地道:“你欣賞什麼?”
劉景又不說話了。
付若雪奇怪地從倒後鏡裡看,猛然想起自己身後有一半還是裸露着的,不禁氣道:“劉景,真是流氓。”
劉景道:“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一直在欣賞的是,我的手藝。我還有在想,等你回去以後,你一個人該怎麼解掉?還是要我
幫忙?”
付若雪道:“打死我都不會要你幫忙的,流氓。”
劉景無奈地道:“我真不該幫你這些,到最後你不感謝我,還罵我色狼。——得了,我睡覺,一會兒經過我們學校的時候,給我說一聲,別錯過了路。”
付若雪不滿地道:“我記不得,你自己看路,真錯過了,你就自己走回去。我說了,不會管你的。”
劉景不屑地道:“錯過了路,我就去你家,反正在你車上,要不在你車上睡一覺也行。我不挑剔的。”
付若雪沒辦法,只得狠狠說一句:“無賴。”
劉景道:“我無賴?——我不睡,說我流氓,握現在又睡覺了,又說我無賴,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估計你又會說我神經病。”
付若雪大概也覺得他說得對,就道:“好吧,你睡吧,到了我喊你。”
劉景這才滿意地道:“就是嘛,女孩子就要聽話溫柔點。王昆什麼話都不對,但是有一點是對的,就是要你脫離警察系統,哪裡真的不適合你。”
付若雪一聽他居然拿王昆的話來說她,頓時又氣了,說道:“你閉嘴。你再亂說,我就把你趕下去。”
劉景忙橫躺在車後面,道:“我睡了,記得喊我,就是地方太小,腳沒地方放。”
付若雪見他的腳支在車頂棚上,很是生氣,那裡最難清洗,可是又不想和他鬥嘴,乾脆忍一忍過去算了。
半路無話,付若雪以爲他該睡着了,往倒後鏡一看,劉景不知何時有坐起來了,便氣道:“你不是睡覺嗎?怎麼又起來了?”
劉景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道:“別說話。”
付若雪纔不聽他的,說道:“裝神弄鬼,你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
劉景鎮定片刻,道:“你看我的面具,我一直都帶着,沒拿下來,就是在等他。——他來了。”
付若雪道:‘你說司大命?”
劉景道:“不是他,還能有誰?”
付若雪道:“你怎麼知道是他來了?你看到了?”
劉景道:“不是,是感覺,我感覺到他了。”
付若雪只當他又是在騙人,很不屑地道:“是啊,我還感覺到上帝存在呢。”
劉景笑道:“你在說我嗎?”
付若雪道:“你想當上帝嗎?就不怕上帝把你收了去。”
劉景道:“咦,我怎麼又感覺不到他了,難道他又走了?”
付若雪笑道:“你就被疑神疑鬼了,我可不會被你騙到。”
劉景看着前面的路,忽然恍然道:“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去前面等着了。一會兒就要轉彎,有一處特別僻靜的地方,我敢保證,他就守在那裡呢。”
付若雪道:“一會兒要是沒有人,我看你還能怎麼說。”
車子轉個彎,漸漸行駛到一處泥濘爛路,不僅地處偏僻,連路燈都是半明半滅的。
付若雪留意了一下四周,道:“你說的司大命呢?”
劉景搖搖頭道:“不知他躲在哪裡去了。要是我知道你會路過這裡,絕對會在這裡等你的。”
付若雪道:“別吹牛了,我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忽地飛到車前,嚇得付若雪趕緊一個急剎車,劉景的視線被前排座椅擋住了,並沒看到人影,等急剎車
時,他已經來不及反應,頓時整張臉都撞在前面的座椅上。座椅後背雖是軟的,但是面具是硬的,只把他咯得面容都扭曲了,忍不住就要罵娘。
付若雪很嚴肅地道:“他真的來了、”
劉景探頭一看,果然看到遠處站着一個人,說道:“你知道就好,他離得那麼遠,你幹嘛這麼早剎車?你不會直接撞過去嗎?我纔不信,撞不死他。”
付若雪道:“剛纔有一個人落在我車頭,我不剎車不行啊。”
劉景道:“那就是司大命。”
付若雪道:“不是的,那人還在車頭躺着呢,我要是壓過去,豈不是害了人家?”說着往後倒車,前面躺着的那人這才露出來,看他衣服應該是一個路過的路人,也不知道死了沒有,反正沒有氣息的樣子。
劉景一直注視着前面的司大命,付若雪也知道司大命就在眼前,悄悄拿了槍,開着門下去查看躺在地下的那人。
司大命忽然動了,只是一眨眼間,就到了付若雪身前。
付若雪雖是查看傷者,畢竟還在留意司大命,這是她一直等待的人,司大命突然而來,付若雪自然而然地舉起手槍瞄準了司大命。
劉景怕她出事,移到車門口,好隨時就她。
司大命也發現了車內的劉景,但是看都沒看劉景一眼,只是盯着付若雪冷笑,問道:“是你殺死我弟弟的?”
付若雪冷冷地道:“你弟弟貪花好色,敗壞女人清白,死有餘辜。”
司大命大笑道:“一羣螻蟻小人,就算死了也不過是死了,又有什麼可惜的?”
付若雪道:“人命都是相同的,你也不比別人高貴點。”
司大命道:“人命是不同的,一個活人和一個死人,肯定是不同的,一會兒你要是死了,你還會說這些嗎?”
付若雪道:“就算死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司大命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也不見他身子動、手動、腳動,付若雪手裡的緊緊握住的手槍,忽然從他手裡飛了出去,就那麼飛到司大命的眼前,懸在那裡。司大命只是一伸手,就把手槍拿在了手裡,道:“你不知道,你們警局有人死了嗎?說是死在我手裡,其實是死在他自己槍下。難道你還想做第二個?”
付若雪早知道憑自己的本事,是無法殺得了司大命的,只是沒想到司大命會有這麼恐怖的操控術,手槍在他眼裡就是擺設一般。
司大命把手槍擺弄兩下,道:“我要是用你的手槍殺了你,別人還會以爲是你撞死了人,然後畏罪自殺的,這可不好。你們警局的人,有很多都知道我的存在,我只想告訴他們,你是我殺的,不是因爲其他事情。有些事情不能管,我想大部分警察都知道,可是你這個女人卻偏偏不知好歹。”
付若雪一點也不懼怕,只是指着地下那人道:“這人怎麼了?被你害死的嗎?”
司大命冷笑道:“一個凡人,連死在我手裡都不配。他看見我後,就直接被嚇死的。看,你們凡人膽子多小,連一點驚嚇都受不了。”
付若雪道:“你們這麼厲害,爲什麼你的弟弟還是死了?”
司大命猛然一驚,道:“對了,我還沒有問,是誰殺死我弟弟的呢。”
付若雪昂然道:“是我。”
司大命連連搖頭,道:“不是你,你沒有這個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