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海鎮醫院。”司徒婷輕輕的應了一句,那聲音如黃鶯輕歌,娓娓動聽!
“大家坐穩,我要飆車了!”楊一善習慣性提醒了一句,然後,加速飆車。
車子如風馳電掣般,向着雲海鎮醫院的方向而去……
十多分鐘後,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已經出現在雲海鎮醫院的停車場。
楊一善將車子停放好後,吩咐大家下了車。
在司徒婷以及司徒嫣兩姐妹的帶領下,楊一善和歐文麗跟着她們,來到了一間頗爲清靜的208病房中。
“爺爺,我們來了。”司徒婷推開病房門後,人沒有到,聲音就已經傳進了病房中。
楊一善等人緊跟着走進了病房,房內靜悄悄的,並沒有人應答。
這種氣氛十分的不尋常,到處充滿着神秘的色彩。
病房內明明是有人的,不過,卻遲遲沒有聽到人的迴應。
司徒婷聽不到有人迴應,微微的愣了一下,當看清楚一切後,嚇得呆住了。
楊一善緊跟在司徒婷的身後,看見她愣着不走後,也跟着愣了一下。
潛意識下,楊一善停下腳步,將視線,慢慢的、往着病房四周移去。
但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爺爺,靜靜的躺着,由於隔着一定的距離,一時之間,猜不透他到底有多大的歲數?
老爺爺的身旁,有兩個護士正緊張的工作着。其中一個,在幫老爺爺換吊針的藥水;另一個,雙手擺在老爺爺的心口,使勁的按壓推拿。
兩大護士旁邊,有一個年約三十、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黑眼鏡的中年男醫生,正默默的看着心電監護儀。
“娟兒,快,加速按,按快一點!”男醫生看着心電監護儀上的心率跳動顯示動態圖,由曲線逐漸偏向直線,不禁慌了。
“石主任,我,我,我,我已經用盡全力了,我快不行了。”雙手按在老爺爺心口的娟兒,喘着氣,弱弱的道。
“你沒有吃飯嗎?力氣都不捨得用多一點,本來好好的,被你一搞,全完了。”石主任狠狠的瞪了娟兒一眼,“哼!看你這熊樣,一點力氣都沒有,昨晚肯定和你老公瞎搞啦!”
“石主任,我沒有!”娟兒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委屈得幾乎想哭。
“還說沒有?看你這個熊樣,就知道說謊。”石主任走到娟兒的身邊,一手將她扯開,“死開,讓老子來做給你看,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男人!”
娟兒差點就要一頭撞到心電監護儀上,幸虧楊一善及時飛身出手,將她扶了一下,纔不至於摔倒。
將她扶了一下,避免她摔倒後,楊一善又飛回原地,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那動作之輕巧,那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石主任推開娟兒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壞笑了幾聲,然後,得意的將那雙肥厚的大手,重重的按在老爺爺的心口上。
“一、二、三……三、二、一……”看樣子,石主任按得是多麼的認真,叫得是多麼的賣力!
不過,心電監護儀上心率顯示動態圖,似乎跳動得更慢,線狀顯得更直了,差一點就要成一條直線。
“喂!你這樣按是不行的,要按膻中穴,手法要協調;動作要迅速;力氣要均勻。”站在一旁的楊一善,忍不住高呼提醒。
石主任嚇得循着聲音看去,但見一個穿着校服、年約十九歲、眉清目秀的學生哥兒,正皺着眉頭看着他。
“你是誰啊?媽的,老子是這裡的專科主任,兼主治醫師,需要你來教?”石主任正按得爽歪歪的時候,忽然之間被人指責,就好像被人往頭上潑了一盆冷水一樣,那種滋味十分不爽!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法和方法不對。”楊一善搖了搖頭,“你再這樣亂搞,這位老爺爺的心跳,就要停止了。”
“關你叉事?少羅嗦,小心老子叫保安轟你出去。”石主任一邊使勁的按壓,一邊怒視着楊一善。
“哼!我看你是不行了!”楊一善搖了搖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所以,你才叫保安。”
“……”石主任被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憤憤不平的瞪着楊一善,好一會,才冒出了一句:“男人沒有不行的!”
“……”這次,輪到楊一善驚呆了,他想不到這個石主任,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場的所有女同胞,包括兩個護士、歐文麗、司徒嫣和司徒婷,聽到石主任說出這番含意極深的話,都不禁臉紅起來。
石主任瞥見楊一善這副吃驚的樣子,心中暗暗得意,於是,更加賣力的按壓着。
心電監護儀不停的發出“嘀!嘀!嘀……”的響聲,最後,“嘀!”的一聲重響,就再也響不起來。
“石主任,完了,完了,停,停,停,停止跳動了。”娟兒看着心電監護儀,慌得聲震震的道。
“媽的,你才完呢!”石主任狠狠的瞪了娟兒一眼,然後,將聽診器放到老爺爺的心臟處,仔細的聽着。
“爺爺!”司徒婷一聽到娟兒這麼說,慌得立刻撲到她爺爺的身旁。
接着,司徒嫣、楊一善和歐文麗,幾乎是同一時間,都懷着緊張的心情,迅速的跑到老爺爺的身邊,一看究竟。
身爲老爺爺的孫女,司徒婷和司徒嫣自然是更加的緊張,她們分別緊握着老爺爺的左手和右手,急得快要哭。
“媽的,完了,真的完了。”石主任拿開聽診器,狠狠的瞪了楊一善一眼,“都怪你這個臭小子,吵吵鬧鬧的,影響老子醫治。”
大家聽到他這番話後,都微微的愣了一下,大家都想不到這個石主任,居然會將責任,推在好心提醒他的人的身上。
剛纔,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老爺爺的情況本來就很不穩定,就算楊一善不出聲,恐怕一樣會有這樣的結果。
石主任罵了楊一善一句後,似乎怨氣還沒有消,指着呆立於一旁的娟兒,嚴聲斥道:“還有你,剛纔要是用力一點,將晚上侍候你老公的力氣拿出來,就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娟兒急得哭了,“我沒有!我,我,我,我已經用力了。”
楊一善連忙站出來打抱不平,“你還是醫生嗎?醫不好病人,還將責任推卸到別人的身上,你算什麼醫生?”
石主任氣得老臉通紅,“你是哪裡來的臭小子,敢在這裡指手畫腳,老子不是醫生,難道你是?”
楊一善搖了搖頭,玩味的看着石主任,“不好意思,令你失望了,哥暫時不是,過幾年就是了!”
石主任看見楊一善,居然敢在他的面前這麼囂張,不禁怒了,“不是就滾開,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楊一善嗤之以鼻,“石主任,哥看丟人現眼的是你!身爲醫生,沒有醫德就算了,醫術還差得要死。”
石主任怒道:“你什麼意思?”
楊一善不理他,直接拿起老爺爺的手,爲他把脈。
石主任看見楊一善對他不理不睬,還趁他不備,拿起病人的手,幫病人把脈,不禁怒火中燒,“你想幹什麼?快鬆開你的魔爪,給老子滾開!”
“別打擾哥,哥要幫老爺爺把脈看病!”楊一善運力穩住身體,任憑石主任怎麼推,也推不開他。
“老子的病人,要你這個爛學生來管?別說他已經死了,就算還沒死,也輪不到你來醫治。”石主任用盡全力,想將楊一善推開。
可惜的是,不管他怎麼用力,楊一善依然像泰山一樣,屹立不倒!
司徒婷和司徒嫣聽到她們的爺爺已經死了,傷心得哇哇大哭。
“庸醫!誰說他已經死了?”楊一善氣得兩眼直翻,狠狠的瞪着石主任,“他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