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同於上次,上次雖然是莫安小敗撤退,可是吃虧的可是迪利特,這次沒有了裝備,又少了巴魯魯,迪利特的處境更加堪憂。
特別是莫安感覺到自己的處境危險,更是打算拿出全部的實力與迪利特拼命。
作爲一個士兵,即便是退伍了,依然不乏骨子裡的那股衝勁。
下狠手!莫安已經動了,雖然他不是速度強化者,可是內力能夠讓他的動作瞬間達到閾值,利爪已經變色,空氣發出撕裂聲。
迪利特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凌厲的攻擊,可是相較於上次只是逼退,這次卻讓他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迪利特擡起手擋在莫安的手腕處,明明自己的力量更大,可是爲什麼一觸及對方的手腕,就感覺到一股刺痛感襲來。
這是他最爲費解的地方,每次只要與對方接觸,不管是哪個部位,都像是針紮了一樣,對方就是一個刺蝟,碰也碰不得。
莫安一招未盡,下一招已經接踵而至,迪利特被打的連連退後。
爪、拳、掌、勾、指,每一種都是變化多端,讓迪利特防不勝防。
有時候明明擋住了一招,可是下一瞬莫安只要一個變化,迪利特就措手不及。
兩者的格鬥水平,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
“不好,大哥有危險……”
巴魯魯立刻從角落衝出去,朝着莫安的背後射出一道寒氣。
這次莫安可是早有提防,一直都留意着各個角落的情況,如今看到巴魯魯動手,自然是瞬間做出反應。
身形一閃,避開了巴魯魯的攻擊,腳下再一蹬躥出數米之外,直接落到巴魯魯的面前,對着巴魯魯便是一掌拍在心門,巴魯魯吐出一口血,整個人頓時萎了。
“巴魯魯……”迪利特大急,可是下一刻莫安的爪勾已經掐住了巴魯魯的脖子。
“將他放了!”
“放了?放了他再讓你們聯手圍攻我?都給我滾出來!你們設陷埋伏我,還不許我還擊?”
“你就是那個兇手吧?”迪利特凝視着莫安,如今既然已經被拆穿了,索性也不再隱瞞,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還覺得你們是兇手。”
“你還想狡辯?我們發現了兇手在兇案現場留下黑暗系魔力,這次的線下聚會,只有你懂得黑暗系魔力,你說不是你是誰?”
其實迪利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莫安一個,他不過是在詐莫安。
“呵呵……你好像搞錯了,我不會魔法。”
“放屁,安妮說過,那張魔法徽章是你的,而且魔法徽章上的光澤明顯就是代表着黑暗系魔法。”
“我們交手這麼久,你見過我使用魔法嗎?”
“你的身上帶着一種很奇怪的力量,讓我每次都難以下手,那不是黑暗系魔法?”
“蠢貨,你不懂的力量,就是黑暗系魔法嗎?”
“你……”迪利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莫安推了把巴魯魯的背後,將他放開,冷冷的看了眼迪利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我的面前賊喊捉賊,可是如果讓我確認了你就是兇手,我絕對饒不過你。”
莫安轉身離去,迪利特臉色鐵青的看着莫安的背影。
這時候蘇瑞等人才出來,迪利特有些惱怒的看着蘇瑞等人:“你們剛纔爲什麼不出手?”
“巴魯魯太沖動了,原本我們可以等到更好的時機動手,可是他被抓住之後,除非我們徹底的開戰,不然的話,也改變不了局勢,反而會鬧的更僵。”蒼麗理所當然的說道。
“而且他也不是兇手,他的身上的確沒有魔力。”
“不可能,那張魔法徽章的確是從他的身上偷來的,如果他不是魔法使徒,那來的魔法徽章?”
“既然你能偷,他爲什麼就不能?也許是從其他渠道得來的呢?”蘇瑞看了眼安妮說道。
“也有可能是他的同夥的。”
“他似乎沒有同夥,我遇到他的時候,身邊就帶着一個小傢伙,不到一歲,永遠都是坐在他的肩頭上。”
蘇瑞和蘇瀾心頭俱都咯噔一下,暗叫一聲不妙,他們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應驗了。
原本他們還存有一絲幻想,希望來的只是莫安一個人。
可是這個希望最終還是破滅了……
“不要再去招惹他們了。”蘇瑞的臉色陰沉無比,嚴肅的說道:“我們走。”
“什麼?”迪利特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着蘇瑞,蘇瑞前後的態度怎麼變的這麼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如果你要繼續調查下去隨你,反正我不想再招惹他們。”
“他們?”
“蘇瑞,你是不是認識他們?”蒼麗不解的問道。
可是不管是蘇瑞還是蘇瀾,顯然都沒有打算解釋更多,轉身就走。
蒼麗、宏蜿和阿黃雖然不明白,可是還是跟了上去。
……
弗瑞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同伴,滿臉的痛苦與憤怒。
“信安,到底是誰殺了我的兄弟奇拉?”
信安目光閃爍的看着弗瑞,他本想從弗瑞的臉上看出一點端疑,可惜除了憤怒與痛苦之外,沒有其他值得深究的東西。
“不知道。”
“那麼你掌握的線索呢?”
“沒有線索。”
“你告訴過我,你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已經指向了某個人的,你騙我?”
“我需要你冷靜一些,如果你造成了混亂,也許會讓這次線下聚會就此崩潰,一旦其他的魔法使徒不再相信我,那麼兇手很肯呢個趁機逃離線下聚會,現在只要維持線下聚會,讓他們都安撫下來,纔有可能找出線索。”
弗瑞目光閃爍的看着信安:“那你保證,能夠找到兇手。”
“我保證。”信安肯定的點點頭:“不過,這還需要你的配合。”
“你說,需要我怎麼配合,只要能抓住兇手,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我已經聯繫了警方,他們很快就會進入這裡,到時候我們配合演一齣戲,假意讓你被警方帶走,讓兇手誤以爲你被當作嫌犯,你我一明一暗,找出兇手的蛛絲馬跡。”
“可以。”弗瑞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信安的提議。
不多時,警察就到來了,又引來不少人的關注,而後弗瑞演了一齣戲,在衆目睽睽之下被警方押解離去。
衆人都沒想到,兇手這麼快就落網了,而這個兇手居然就是先前叫囂的最兇的弗瑞。
雖然不少人都心存懷疑,可是這場鬧劇最終還是以弗瑞的伏法而告終。
警車帶着弗瑞駛離街區,弗瑞坐在警車內。
“兩位,信安應該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吧?”
“是的,信安已經和我們說過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警察回過頭看了眼弗瑞,然後回答道。
“那能不能把手銬打開一下?”
這時候副駕駛座上的警察突然將激光槍的槍口指向弗瑞:“很快你就不會介意這副手銬了。”
“等……等下,你們要做什麼?”
前座上的兩個警察都笑了起來:“蠢貨,你還不明白嗎?你是個麻煩,對信安來說,你是個大麻煩,所以你需要死。”
弗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他就是兇手?”
“我不知道,我們只是完成他交代的任務而已。”
激光閃過,射在弗瑞的額頭上,弗瑞當場斃命。
副駕駛座上的警察嘿嘿的笑了一聲:“幹這種話來錢真快,信安先生就是大方。”
“可惜次數不多,如果每天都能接一單,那麼我們就能成爲大富豪了。”
“廢話少說,給信安先生回個電話,告訴他事情已經辦妥了。”
這兩個警察顯然不是第一次坐這種事,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在向信安彙報之後,便迫不及待的拿起座下的酒來慶祝。
“你居然捨得把這瓶酒拿出來,真是難得。”
副駕駛座上的警察笑呵呵的將酒分給搭檔,突然,動作一頓,酒瓶掉在了車座上。
“你看你,太不小心了,太浪費了。”
駕駛座上的警察滿臉的惋惜,可是這時候,副駕駛座上的警察開始嘔血,大口大口的嘔血。
“怎麼了?你怎麼了?”駕駛座上的警察嚇了一跳。
突然,一支爪子穿透了副駕駛座上的警察,這個警察身體在微微的抖動着,眼睛已經翻白。
這個景象可把駕駛座上的警察嚇了一跳,猛的回過頭,就見到一隻怪物,一隻猙獰無比的關務,擠塞在後車座上。
“什麼東西……”
駕駛座上的警察立刻抽槍朝着這隻猙獰可怖的怪物射擊,可是激光射在這隻怪物的表皮上,居然沒有任何的效果。
怪物撕開了安全網,警察無路可逃,慘叫着……車子墜落到地上。
怪物從損毀的車子爬出來,然後重新化爲人形,正是先前被射殺的弗瑞。
天空中烏雲密佈,電閃雷鳴,這是災難降臨的前兆。
不多時,暴雨傾瀉而下,沖刷着弗瑞身上的血水。
“信安,我該感謝你,你讓我的嫌疑徹底的擺脫了,不會再有人懷疑我。”弗瑞看着遠方的街區:“狩獵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