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很無語。
這能夠看穿人心的白澤,也夠煩人的!
“怎麼,你已經看到她內心動搖了?”吳痕和白澤低語交談了起來。
“都不用去看她內心所想,換做你是晴溪,有一個長得如此英俊瀟灑,實力又出衆的天才,行事風格又如此成熟穩重,廣受人們的擁護,而他又還在落魄的時候受過你的小恩惠,他現在要一心一意報答,你能抵擋得住?”白澤反問道。
“抵擋不住,看得出來晴溪師姐曾是這位傳奇人物的白月光。”吳痕說道。
“那不就得了。”
“可你之前不是還說,晴溪正在考慮如果我垂涎她美色,她給還是不給的問題,這說明人家也被我的魅力折服過。”吳痕挑起眉毛,有些不太服氣的說道。
“我瞎說的,看人心這種事情要消耗法力的。”白澤說道。
“……”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想打人!
這離譜白澤,居然還會瞎編,那以後自己怎麼分得清楚它是真在讀取別人心中想法,還是在胡說八道!
好好的一個神獸,滿身都是不靠譜的調調,要不圖騰也別找了,直接拿它鑄魂算了,它白澤神獸的逼格肯定在金霞圖騰之上。
“你現在看看她怎麼想的唄。”吳痕也是來了興趣,想看看晴溪會怎麼抉擇。
“她心很亂,一邊是給了她踏入戰歌山門票的你,她對你印象還很不錯,甚至如果沒出現這個冷舒,你在這戰歌山中有很大概率能拿下她……但那位傳奇哥確實太誘人了,前途無量,實力超羣,再加上他傳達的理念確實很戳她小心心,她現在相當認可這位傳奇哥。”白澤說道。
“你說了等於沒說,把自己當旁白了是吧!”吳痕說道。
“趕緊把你的男孔雀屏打開啊,不然你的晴溪師姐要被撬走啦!”白澤比吳痕還激動。
“沒事的,反正我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她想留還是想走,那是她的事情。”吳痕說道。
“住口,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眼睜睜的看着女同伴被別人拐走,你竟無動於衷,難道你不應該像一位君王那樣,不放過任何一個從你身邊晃過的佳人嗎,你的王霸之氣呢!當初你是怎麼對我的,我不過是在旁邊看你們抓只傻鸞,結果就被你們用藥給迷了,無恥至極!”白澤卻氣急敗壞的道。
吳痕再次無語,已經沒法好好跟這隻白澤溝通了。
……
冷舒在知道吳痕和晴溪並不是道侶後,也展現了更明顯的意圖。
晴溪可能也察覺到了,於是特意往吳痕這裡坐了一些,隨後詢問起了吳痕的意見。
“師姐,其實我沒打算加入進來。”吳痕也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這戰歌同盟,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有益的,所有同門和平共處,資源共享,鑄魂時更有數十人護法……
但看得出來,他們是打算停留在這第二重山的。
冷血女已經給過了自己最高指示,必須沿着她曾經走過的路一直向上,必須攀登到那黑冰天空山上,以那裡最強大最神聖的圖騰來鑄魂。
也就是說,即便吳痕帶着金霞圖騰鑄魂回去,也會被冷血女給厭棄,覺得自己難成氣候。
所以這戰歌同盟對自己意義不大,他們又無法給自己提供第三重山的任何圖騰信息。
“啊?師弟不再好好考慮一下嗎,畢竟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遇,能確保你成功鑄魂。”晴溪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吳痕別有打算。
“之前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來這裡看看,鑄魂不急於現在,我還年輕,先到更高處見一見世面,也算給自己設立一個遠大的目標,等修爲足夠了我再來鑄魂。”吳痕說道。
聽到這番話,晴溪也懂了。
對方可是麒麟女的弟弟,他想要多少次踏入這戰歌山都可以。
他選擇太多了,甚至聖宗十六圖騰也是任他挑選的,根本不需要到這戰歌山來碰運氣。
“師弟確實有比較多的選擇。”晴溪點了點頭,她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這整個氣氛融洽的營地,又迅速的收回了視線,猶猶豫豫道,“我來此主要任務也是陪同師弟長見識,那我……”
吳痕在與晴溪談話的時候,也是立刻詢問了白澤,讓白澤反饋給自己晴溪內心真實的想法。
得到白澤的認真反饋後,吳痕也是立刻打斷了晴溪的話語。
“沒關係的,你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去我會順着其他路走,去見識一下其他稀有圖騰。你就留在這個同盟營地中,紫丹圖騰確實委屈師姐了,金霞圖騰才符合師姐的實力。”吳痕說道。
“那怎麼可以??我得了師弟的恩惠,也一定要會照顧好師弟,既然師弟覺得這戰歌同盟不適合,那我們明天一早便上路!”晴溪認認真真的說道。
“我只是舉手之勞,談不上什麼大恩情。師姐要跟我走的話,就錯過金霞圖騰了,看得出來冷舒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他說會幫助師姐獲得金霞圖騰,就一定會做到。”吳痕也有些意外道。
“師弟,當初我也是舉手之勞,幫助了冷舒,他卻銘記了五年。同樣的,師弟前些日子的舉手之勞,對我而言同樣是莫大的恩情,我若不報答,便不配與你們這樣的人相提並論。”晴溪說道。
晴溪說得真切,讓吳痕都不禁有些動容了。
原來大家都是高尚的人啊,這在聖宗如此殘酷的修真環境中屬實是異類。
話說,白澤的讀心術到底準不準啊?
還是說,心中所想與實際抉擇是兩碼事。
晴溪打心底是覺得戰歌同盟不錯,也渴望得到金霞圖騰。
但真要讓她做抉擇,她還是選擇跟自己。
“既然師姐都這麼說了,那明天一早我們便繼續趕路。”吳痕點了點頭,也沒再拒絕。
“嗯。”晴溪點了點頭,也決定不加入到這戰歌同盟中。
……
……
第二天一早,晴溪在木營屋裡醒來。
她用清水洗了洗臉,整理了一下妝容,便打算去叫醒吳痕,繼續往高山處行走了。
晴溪也知道,這個師弟志向遠大,很大概率是看不上這第二重山的任何圖騰。
“師弟,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晴溪走到吳痕的木營屋處道。
良久,裡面都沒有應答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