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嗎?”劉瀲問。
“剛纔那個叫德古拉女爵的奇怪少女也曾經提到過伊麗莎白這個名字,她還說,其實貝絲真正的名字是伊麗莎白·肖特。”陳蔚傑說。
“伊麗莎白·肖特?”師遠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會不會這裡面有什麼線索?”
說着,師遠拿出手機,開始進行檢索,並很快搜出了一件美國曆史上的著名懸案。
“黑色大麗花?”師遠驚訝地說,語氣中除了詫異還略微有些疑惑。
“這很可能是線索。對了,剛纔那個貝絲不是還提到了女伯爵的傳說嗎?賣花女小枝也提到了開膛手傑克的傳說,這些都與殺人事件有關,應該不是巧合。其他人呢?提到什麼可怕的傳說了嗎?”羅亞森說道。
“詹嘉影並沒有提到什麼傳說。”陳蔚傑說。
“胖女人安媞也沒有,只是一直在罵人。”師遠說。
七個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大家突然面面相覷起來。他們從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安,但又無法準確地描述那種感覺。
“還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細節嗎?”師遠又問。
“嗯,詹嘉影給了我們一張名片。”陳蔚傑說着,拿出剛剛得到的名片,給衆人展示。
“博覽會旅館?”師遠臉上的肌肉跳了一下,立刻在手機上檢索起來。
片刻後,他說:“果然,‘博覽會旅館’也和一個殺人狂有關。那個旅館,正是一個名叫霍姆斯博士的殺人狂殘忍殺害數十人的地點。”
“這麼說來,只有安媞的話裡沒有提到傳說?難道安媞正是那個‘特別的人’?”羅亞森說。
“不,先別急着下結論,先回憶一下她說了些什麼……”師遠開始回憶從見面開始安媞說過的話。
“她說男人說她是肥胖的小丑什麼的。”羅亞森不知道爲什麼,單提出了這麼一句來說。
“肥胖的小丑?”師遠皺起眉頭,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什麼。
他再次在手機上檢索起來,很快便呼了口氣,繼續說道:“肥胖的小丑,準確地說是‘肥胖的殺人小丑’,也是美國曆史上的一個連環殺人狂。”
衆人聽到這句話,再次集體沉默起來。宋琴玉和蘇釉都覺得從心底泛起了一股寒意,儘管沒有達到汗毛倒豎的地步,但那種隱隱的恐懼不安,更讓她們感到害怕。
“五個女人,所說的話涉及到了五個可怕的傳說。而這些傳說,又不僅僅是傳說,而是在歷史上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師遠說着,感到頭皮有些發緊。
那些殺人狂,比鬼還要可怕。他們雖然早已死去,但這並不意味着現在沒有和他們類似的人。也許只是時機未到,他們還在僞裝着自己,或者在醞釀着什麼計劃。等到他們真的露出猙獰面目的一刻,到底會發生什麼,沒有人能預料到,包括他們自己。他們,或許溫文爾雅,或許道貌岸然,或許溫柔嫺靜,或許沉默內向,但是,一旦爆發,就將引發巨大的血腥風暴。
師遠不禁回憶起自己的老師和同學,回憶起每天上學放學走過的街道,回憶起每天看到的行行色色的人。在他們當中,誰又知道哪個人會突然做出駭人的事情來?地下室,宿舍,倉庫……又有多少屍骨在看不見的地方腐爛着?
“……只有伊麗莎白·肖特是被害者,其餘都是殺人者,所以,德古拉女爵說的話,應該是最特別的一個。你們覺得呢?”羅亞森正在做着分析,師遠卻只聽到了後半部分。
“可是這和懷孕又有什麼關聯呢?我覺得,不應該從這個角度去分析,”陳蔚傑說,“這幾個傳說中,有沒有與懷孕有關的人物?”
“小枝提到開膛手傑克殺死過的人中有一個懷有身孕,但是她自己說她和那個女人不一樣。”羅亞森說。
“其他的呢?”陳蔚傑問。
“沒有提到。”劉瀲說。
推理似乎又陷入了一個死衚衕。這時,羅亞森卻再次提起了自己剛纔說過的話。
“我還是那個觀點,我不認爲這次的任務可以靠着談幾句話解決。要麼,我們得到的信息還不夠多,要麼,我們的整體方向根本就是錯的。”
“好了,我受夠了!”宋琴玉突然大聲說道,“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我不想再待下去了。這個什麼任務,你們誰願意做就去做吧,反正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劉瀲,釉釉,我們走!”
說完,宋琴玉抓住另外兩個女生的手就向外走去,卻再次被劉瀲扯住。
“琴玉!你不要再鬧了!”劉瀲也大聲地喊了起來。
“什麼?我鬧?劉瀲,原來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好,好,我……你們不是要完成任務嗎?不是要寫名字投票嗎?投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宋琴玉說着說着,臉上的表情顯出了無盡的失望和痛苦,雖然聲音仍然很大,但其他人也都聽得出,她內心已經十分脆弱,她只是拼命地通過大聲喊來掩蓋自己的無力。
“可是現在我們證據不足,根本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啊。”師遠說。
“總要投的不是嗎?現在已經九點鐘了,你們想拖到什麼時候?你好好看看,那個短信裡寫了,零點到來時如果沒有找到那個人,就會全體死亡!你們想等到那個時候嗎?”宋琴玉情緒激動地說。
“不,我只是說要等證據充足了再寫名字。這不是兒戲,是關乎我們性命的大事,一旦寫錯,就會有一人死去……”
“那你倒是寫啊!我倒要看看,要怎麼死人!”宋琴玉的語調已經有些顫抖,看得出她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在宋琴玉看來,這個酒吧非常怪異,裡面的人也都有些不正常。她雖然一直在說她根本不相信那條短信裡的話,但那短信卻實實在在地給她造成了影響,她甚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從進入這個小屋的那一刻起,她就越來越不正常,完全不像平時的她。
“琴玉……”劉瀲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着宋琴玉,她實在無法理解她爲什麼會這樣歇斯底里,竟然連要看看怎麼死人這種話都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