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於生這突然冒出來的plan b,玄澈當場就是一呆,因爲他不知道什麼是“plan b” .
艾琳則絲毫沒有意外————雖然她也不知道啥時候出了個b計劃,但她早就習慣了於生腦袋裡隨時能拍出來的新點子。
胡狸就更簡單了,她根本沒有思考,於生剛把“尾巴”倆字說出來她就毫不猶豫地扭頭從身後拔了一條尾巴下來————這導致了玄澈的第二次呆滯。
然後妖狐少女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趕緊看向於生: “恩公!我跟你一起!”
“這次我自己去,”於生抱着胡狸的尾巴便飛快說道, “那上面情況不明而且我也沒什麼把握,你們跟着過去風險太大了。”
胡狸直勾勾地看着於生的眼睛,但在注意到對方的態度堅決之後,一向很懂事的她也就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乖乖點了點頭: “好,那要發射到哪?”
於生早已有了打算: “朝着塔頂打過去一——我看那地方是最先開始‘閃爍’的,如果這玩意兒是要開傳送,那裂口應該就在上面。”
銀白色的狐狸尾巴開始微微震顫,於生下意識抱緊了尾巴中段,雖然沒有第三方視角,他也能覺出來自己現在這造型可能有些許槽點,而後他便把兩個艾琳也從自己肩膀上趕了下去,其中一個艾琳一邊往下跳還一邊嚷嚷着: “哎,你上去了具體打算咋搞啊?開個巨大的門把這玩意兒切斷讓它停下來不成?”
“我也沒想好,先上去看看,”於生特實誠地答道, “實在不行就用你說的辦法,我那門直接切割空間,理論上能把它攔下來————反正不成功就半小時後地面上見。”
話音剛落,他懷裡的狐狸尾巴便綻放出了一道明亮的火焰,在狐火驟然擴散、爆裂中,一股強勁的衝擊力襲來,於生“哎媽”一聲就抱緊了這一大團毛茸茸,整個人直飛向那座巍峨巨塔。
艾琳站在地上手搭涼棚擡頭看着於生漸飛漸遠,不由得冒出一句感嘆: “……真TM像一個屁崩上去的。”
然後她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他這次倒是回到我熟悉的行動習慣了……死不足惜那種。”
一旁的胡狸則有點怨念地念叨着: “唉,恩公沒帶我。”
艾琳: “他也沒帶我啊!”
聽見於生這突然冒出來的plan b,玄澈當場就是一呆,因爲他不知道什麼是“plan b” .
艾琳則絲毫沒有意外————雖然她也不知道啥時候出了個b計劃,但她早就習慣了於生腦袋裡隨時能拍出來的新點子。
胡狸就更簡單了,她根本沒有思考,於生剛把“尾巴”倆字說出來她就毫不猶豫地扭頭從身後拔了一條尾巴下來————這導致了玄澈的第二次呆滯。
然後妖狐少女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趕緊看向於生: “恩公!我跟你一起!”
“這次我自己去,”於生抱着胡狸的尾巴便飛快說道, “那上面情況不明而且我也沒什麼把握,你們跟着過去風險太大了。”
胡狸直勾勾地看着於生的眼睛,但在注意到對方的態度堅決之後,一向很懂事的她也就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乖乖點了點頭: “好,那要發射到哪?”
於生早已有了打算: “朝着塔頂打過去一——我看那地方是最先開始‘閃爍’的,如果這玩意兒是要開傳送,那裂口應該就在上面。”
銀白色的狐狸尾巴開始微微震顫,於生下意識抱緊了尾巴中段,雖然沒有第三方視角,他也能覺出來自己現在這造型可能有些許槽點,而後他便把兩個艾琳也從自己肩膀上趕了下去,其中一個艾琳一邊往下跳還一邊嚷嚷着: “哎,你上去了具體打算咋搞啊?開個巨大的門把這玩意兒切斷讓它停下來不成?”
“我也沒想好,先上去看看,”於生特實誠地答道, “實在不行就用你說的辦法,我那門直接切割空間,理論上能把它攔下來————反正不成功就半小時後地面上見。”
話音剛落,他懷裡的狐狸尾巴便綻放出了一道明亮的火焰,在狐火驟然擴散、爆裂中,一股強勁的衝擊力襲來,於生“哎媽”一聲就抱緊了這一大團毛茸茸,整個人直飛向那座巍峨巨塔。
艾琳站在地上手搭涼棚擡頭看着於生漸飛漸遠,不由得冒出一句感嘆: “……真TM像一個屁崩上去的。”
然後她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他這次倒是回到我熟悉的行動習慣了……死不足惜那種。”
一旁的胡狸則有點怨念地念叨着: “唉,恩公沒帶我。”
艾琳: “他也沒帶我啊!”
玄澈壓根沒在意胡狸跟艾琳在念叨什麼,從胡狸把尾巴拔下來到於生被髮射出去這短短的功夫裡他都在忙着穩定道心,這時候道心穩了但三觀還沒緩回來,等艾琳她們說完他才擡手指了指胡狸,又指了指已經快飛到那座塔尖的於生: “你……他……你們……”
艾琳不等對方把後面幾個字蹦完就擺了擺手: “你才疏學淺。”
玄澈一聲長嘆,一邊從懷裡又摸出幾個藥丸扔進嘴裡一邊沮喪地念唸叨叨: “……對,在下才疏學淺。”
艾琳嚇了一跳: “哎!就說你才疏學淺也不至於當場服毒吧?”
玄澈: “……這是健胃消食丹。”
於生這時候已經不知道地面上的情況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正在迅速靠近的高塔上。
那座塔的閃爍速度已經越來越快,塔身的上半部分甚至完全陷入了某種虛幻透明狀態,從遠處飛來的炮火接連落在高塔表面,肉眼可見地全都穿透了過去。
於生不懂這到底是什麼原理,但他猜這東西的傳送進度條恐怕已經到了末尾———不過幸運的是,終究是這麼巨大的一座建築物,崇聖隱修會的黑科技也沒辦法把它一瞬間從這座異域裡轉移出去,現在距離它完全離開這裡應該還有最後一點時間。
他就這麼抱着狐狸尾巴,穿過鋪天蓋地的火力,飛彈、光束與高能粒子團劃破天空,在附近的空氣中尖銳呼嘯着,但特勤局那邊應該是已經注意到了天空有個抱着狐狸尾巴莽上去的變……奇人,於生很快便注意到周圍的彈幕稀薄下來,所有從身後傳來的攻擊都轉移了方向,開始集中轟炸高塔的下半部分。
狐狸尾巴抵達了塔尖附近,在一個極近的距離繞行着。
於生嘗試着調整狐狸尾巴的漂浮方位,他拽了拽其側面的毛髮,於是地面上的九尾狐立刻有所感應,順着於生提示的方向移動着尾巴的位置,讓其緊貼着那已經變得透明,似乎已經不在當前維度的塔尖。
這種感覺很奇妙,於生覺得哪怕是在自己做過的最離譜的夢裡,以及寫過的最天馬行空的書裡,都不曾有過這樣的畫面。
騎着狐狸尾巴穿過槍林彈雨去攔截一座準備躍遷的邪教徒巢穴——但凡缺了幾十萬字的前情鋪墊,這一句話蹦出幾個字來那都算有大病。
但現在他就在這裡,抱着一團毛茸茸,漂浮在這虛幻的巨塔之巔。
他伸出手去,嘗試着觸碰那片透明的幻影。
他感覺自己只摸到一片微微震顫的空氣。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怎樣才能把這座正在啓動“傳送”的建築物給攔截下來?
如果是特勤局,在準備充分的情況下應該會有類似“躍遷擾斷器”或者“引力阱發生器”之類的干擾手段,如果是玄澈他老家,那幫神仙們應該也有能夠阻攔這種傳送的大型陣法或法寶,但這些東西眼前都沒有。
於生伸手在半空,他知道已經沒多少時間了,但此刻反而感覺心中平靜得很。
他微微閉上了眼睛,開始感知,以及尋思。
尋思指引前進的方向,感知讓尋思別那麼離譜——他回憶着開啓一扇門時的感受,嘗試着在這座塔的內部打開一道門。
雖然這座塔已經不“在”這裡了,但它還在這裡留了一個影子,有影子,就意味着“聯繫”還在。
門是“聯繫”的具現,是兩個空間,兩個地點彼此建立關聯的證明,只要有一點點聯繫,門就可以打開。
於生這麼想着,摸到了一個門把手。
他嘗試着轉動它,但在門開啓之前,他突然又感覺到了別的東西。
那是空間的震顫。
是這座塔正在擾動的時空結構。
這“擾動”形成了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漣漪,於生不理解它,也看不出來這道空間漣漪跟高塔的“傳送”之間有什麼原理上的關聯,但他猜,這漣漪的穩定肯定事關高塔中躲藏的邪教徒們的血壓與心跳。
那就有意思了。
於生“注視”着那道從高塔釋放出去的漣漪,用開啓大門並“賦值”的方法,在其中一道波動中添加了一個噪音。
然後他就聽見“轟”的一聲,眼前一黑一
高塔“秩序支柱”頂層控制區內,幾十個崇聖隱修會教士正惴惴不安地守在各處控制裝置前,等待着高塔脫離危險狀態。
聖所暴露是個巨大的意外,沒人想到人工聖女會接連失敗兩次,更沒人想到那強大的空間遮罩系統會因爲莫名其妙的原因突然崩潰,而特勤局的反應速度和投放進來的部隊強度則是第二個意外————當那兩架“獵梟”出現在預警雷達上的時候,賢者就下達了緊急躍遷的命令,但即便如此,高塔還是在第一輪火力轟炸中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輪打擊。
幸運的是,高塔的護盾和外殼抗住了來自“獵梟”的重火力,而後相位轉換帶來的虛化則讓“秩序支柱”躲過了大多數的後續攻擊。
現在,高塔各處那令人不安的劇烈震顫正在漸漸平息下來,外部監視器傳來的濃霧畫面正在漸漸被躍遷系統啓動時的錯位光影取代,終於安全了。
控制大廳裡的教徒們紛紛鬆了口氣,儘管任務在一定程度上失敗了,及時挽回組織重要財產的喜悅還是讓所有人放鬆下來,而一個坐在所有教徒中間的、穿着白色短袍的高瘦老人也慢慢點了點頭,準備安排後續的檢查、維修工作。
然而就在這時,一連串可怕的撕裂爆鳴和遠比第一輪火力轟炸都要猛烈的震顫卻傳遍了整座高塔,就像巨塔內部爆開了一連串的重型炸彈,強烈的震動讓大廳裡所有人都東倒西歪,在驚呼聲響徹周圍的同時,刺耳的系統警報聲也從四面八方傳來:
“躍遷干擾!警報,致命錯誤!躍遷干擾!相位轉換失敗……導航離線!警報,導航離線!躍遷干擾!”
緊接着警報聲中便出現了刺耳的噪音,各種系統的報警響成了一片,多個系統崩潰引起的連鎖故障讓正守着控制檯的幾個技術人員發出了近乎哀嚎的尖叫,一名隱修會成員直接跳了起來,看向房間中央的白袍高瘦老人: “賢者!我們遭到攻擊!不明原理的躍遷干擾!”
“退出躍遷!快!”那白袍老人臉上也失去了鎮定,“在相位引擎湮滅之前!”
“正在退出!全員抗衝擊準備————我們要掉出超空間了!”
下一秒,最後一聲轟然巨響和猛烈震動幾乎把大廳裡一半的人都弄暈了過去。
還清醒着的人也東倒西歪,口鼻流血,他們搖搖晃晃地勉強從空間錯位的劇烈刺激中恢復思考能力,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窗外。
厚重的聚合物舷窗外面,是一片陌生而黑暗的星空。
整座“秩序支柱”,被某股未知力量重設了躍遷參數,扔到了羣星間的荒蕪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