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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淨,這靜冥果樹難道還自帶淨化之力?”程隅對神識裡的雲淨傳音道。○
“並不曾有這等記載,只是許多靈植都會根據環境的變化產生變異,興許這株亦然。”
“這問題也許得找師尊,他手裡可有幾張沒有離成功僅差一步的佛力符。這靜冥果樹的葉子既然能被用來代替符紙,就定有它的奇特之處。”程隅可是一直都在追尋佛力符的製作方法,如今有了點眉目,自然有些欣喜。
只是就在程隅決定要前往殿青候的洞府時,一道傳音符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聽了內容之後,程隅嘴角綻放出一抹微笑。
劉鐵大哥已經歷練回來了。當初他和幾位好友一同去了蒼蕪山脈,只是沒多久魔修就全部退去了,而他們沒有立即回來,而是在蒼蕪山脈裡繼續歷練。
程隅當即改變方向,向着萬里大殿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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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派之後,前往萬里大殿的路上,程隅就在自己身上貼上了神行符,半盞茶之後,程隅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在這已經經過了無數次的小徑中央,站着一個修士。
那修士背對着程隅,一身黑色的精裝法衣襯的那人的背影高大挺拔,那修士聽到動靜道了一聲:“你來了。”
程隅回頭環顧了一眼,這裡沒有別人了。他是對自己說的?
“敢問……”
程隅剛試探性的開口,那修士就已經轉過身來。程隅當即如雷劈一般立在原地,呆滯的看着眼前的修士。
那是長相極爲俊美的男子,五官刀削般立體,一雙劍眉下的雙眸深邃幽冷。身材偉岸,露在外面的膚色近乎古銅。
這被程隅深深埋藏在心底的面容,就這樣再次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眼前。
程隅壓制住內心極爲想哭的衝動,因爲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只是曾經在琉璃山谷救過自己一命的神秘修士。
而並非是溫潤如玉的表哥。
“凌弒天?”程隅試探性的問出口。
凌弒天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又帶着恍然:“原來是你。”
見她記起來自己,程隅再次拱手道:“多謝道友當年出手相助。”
凌弒天一個瞬移突然來到程隅眼前,驚得程隅下意識後退,卻突然被扣住了下巴。
“小傢伙原來也在這裡,這次怎麼不叫表哥了?嗯~”凌弒天拖了尾音的最後一個字猶如一柄鋒利的刀劍,一股寒氣瞬間瀰漫在程隅周身。
這個動作讓程隅有些惱怒,她當即掙扎着推開了凌弒天。
“當初着實認錯了道友,凌道友只是長得像我一位故人。”此人修爲程隅根本看不透,也不知他是敵是友,還是不要惹怒了他爲好。
凌弒天見程隅猛然退開幾步,隨後渾身如同刺蝟一般充滿了防備,不禁嘴角勾起:“小傢伙見到救命恩人,脾氣倒是見漲了。”
“不知凌道友來我遂陽所謂何事?”程隅緩和了神色問道,轉念一想,凌弒天最初的那句話,程隅覺得他是在這裡等人。
“若是尋人,程隅可代爲通傳一聲。”
“不必。”凌弒天冷然道。
程隅見他站在那處不動,才道:“那凌道友自便,程隅先行告辭了。”
凌弒天沒有答話,只是沉默的看着程隅。
程隅見他沒有什麼反應,當即繞着他錯身重現回了小徑。
在身上貼上一道神行符快速的衝了出去,程隅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但是卻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注視着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程隅覺得此人甚是危險,幸好直到程隅消失在他視線裡,也不見凌弒天再有動作。
原來那個擁有佛力的小傢伙在這裡,如今已然築基,看來他等她有所成的一日不會太久。
“你認識她?”
一聲清冷的問詢喚回了凌弒天的思緒。轉身之際,見到的一個身穿紫色,娉婷玉立的女修。竟是古瀟。
見凌弒天不語,古瀟冷笑一聲:“當初你抓我就是因爲她。”
想到自己莫名被凌弒天抓了回去,丟進了魔窟,受到了諸多的折磨,原來皆是因爲程隅而起。古瀟望着程隅離去的方向,眼中一道暗芒閃過。
“你應該感謝她纔是,如若不然,有些事情你到現在恐怕還矇在鼓裡。”凌弒天也不管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在他看來,那小傢伙若是連眼前這個女修都不能對付的話,就着實不堪大用了。
古瀟的的心中劃過無數的念頭,終是掩下,隨即說道:“這裡可是遂陽,你就不怕被發現麼?”
“你都不怕,敢來赴會,我又有何懼?”凌弒天透過古瀟望向她身後的遂陽派,眼底的不屑之意毫不掩飾。
“不管怎樣,這都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也不用一再挑釁,免得終有一日會後悔。廢話不多說,你找我究竟有何事?”
隨後凌弒天轉身離去。古瀟頓了一下,終是跟了上去。
萬里大殿;
“不是離一年一期還尚有三月麼?劉大哥怎麼突然要走?”程隅不解的問道。
劉鐵嘆了一口氣道:“難得在遂陽修習,還結識了幾位興趣相投的道友。只是我師傅傳來急召,定然是門派發生了大事。我必須立即返回金剛派。”
“既然如此,劉大哥保重。”雖有些不捨,但是劉鐵不是遂陽派修士,早晚也是要離去的,程隅很快收拾好心情。
“哈哈,放心吧,下次你若來東嶺可要記得來看你劉大哥啊。”劉鐵一如往昔一般手掌拍在了程隅肩頭,只是如今的程隅的身子卻不再有任何不穩。
劉鐵見此,也甚是欣慰。
說話間,又陸陸續續來了幾位劉鐵在門派裡認識的好友前來道別。程隅隨之告辭。
修士之間聚散離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程隅爲防再次遇見凌弒天,而專門選擇走了大道,不多時就安然回到了門派。
凌弒天的到來也只是在程隅平靜無波的修仙日常裡砸出了一朵小小的浪花,除了讓程隅想起許多封存在深處的記憶之外,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影響。
沒過多久,程隅就將此事拋於腦後。
隨後的幾日,程隅除了固定的修煉之外,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制符之上。每日來往與天翰大殿、制符堂和池海院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