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次還真多謝王師兄了!”楊又菱又甜甜的了句,眼中閃爍着光芒,嘴角上揚,嫣然一笑。
豆蔻年華的楊又菱已經知道如何才能展露出了她的美豔。果然,不僅同來的這些那男弟子都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就連王歷也是暗贊一番。
“你們聽好了,這位可是赤焰峰何長老的入室弟子,身份尊貴,能成爲她的侍從是你們幾世修來的福分……”
王歷師兄的話讓程隅等人瞬間像炸開了鍋,雜役弟子雖然身份低微,修爲低下,天天干着乾坤門最髒最累的活,但是大家心中仍抱着一絲希望,那就是努力修煉,修爲一旦成功到達煉氣五層,他們也能入內門,成爲門派重培養對象。可是侍從卻相當於修士的奴僕,生死全由其主人,門派都不會干預,即便身處內門,沒有了自由一切都是枉然。
當即就有弟子惱怒:“王師兄,我們可是乾坤門的正經弟子,如何就成了侍從。”
‘砰’的一聲,剛纔話的弟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就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倒地不起。
王歷收回手,嗤笑一聲:“當真是不知所謂,區區一個雜役就敢叫囂。”隨即冷冷的瞥了在場的每一個雜役弟子。王歷是金火雙靈根,年紀輕輕如今已經是練氣五層修爲,在他眼裡這些僞靈根,只有練氣一、二層甚至有些還沒有引氣入體的雜役就像是一羣廢物。
他只是在外門執事處花了一靈石,就輕易劃去了他們的雜役身份,成爲楊又菱的侍從,想到這掃向衆人的眼光就越發不屑。
見衆人一副劍拔弩張之勢,王歷不覺惱怒,隨即便施放全身威壓。頓時在場的雜役們大全部都栽倒在地,被修士的威壓逼得無法動彈。也有幾個已經練氣的弟子運轉全身靈力才勉強站住身子,雙腳仍然不住的打顫。程隅在身邊唐瑛身子栽倒時就迅速的出手去扶,可由於衝勁太大,她竟也被拖倒在地。程隅扶起唐瑛的身子,唐瑛不停掙扎着掙脫了她的手,倒回地面的唐瑛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卻也比剛纔好受多了。
程隅沒吭聲,目光環顧四周,垂下眼瞼,乘人沒有注意,她也順勢趴在地上。
一時間,一些弟子哀嚎出聲,嘴角泛起鮮血。
王歷這才收回威壓,轉身笑着對着兩位師妹道:“楊師妹,柳師妹,師兄已經教訓過他們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看着處理,師兄還有事在身,就不陪你們了。”
“自然,多謝王師兄。”楊又菱又是一番感激。
待王歷走後,楊又菱走到他們身前,一個個仔細的打量過去。衆人沒有了威壓都從地上爬了起來,猜不出眼前少女意欲何爲,都沉默不語,暗自服了丹藥回覆元氣。
“柳師姐,就他們怎麼樣?”楊又菱問的是身邊的另一位青衣女子,二八年華,皓齒蛾眉,身子高挑,此人正是柳韻。
循着楊又菱所,柳韻也踱步上前,看向場中唯二的兩個女弟子,素手勾起其中一人的臉,此人正是唐瑛。而另一個是同來的另一名女修,朱蘭。柳韻滿意的頭,“姿色倒還不錯,不過可惜了。”
唐瑛面色一僵,退後兩步,險些顛倒,程隅扶住了她。
這也使得原本沒有留意到程隅的楊又菱眼前一亮,程隅只是穿着普通的雜役弟子服,膚色有些枯黃,但是五官精緻,讓人覺得極爲俊朗。
楊又菱不免覺得可惜,這般好看的人偏偏是個靈根不佳的雜役。“柳師姐,師傅那兒不是還缺一個藥童麼?不如就派他去吧。”
柳韻知道楊又菱在想什麼,這個師妹仗着自己資質非凡,得師父青眼,並不把她這個師姐放在眼裡。但凡自己覺得喜歡的東西都會藉口要送與師父,往往最後都還是到了她自己手裡。
不過她也不想因爲這些事與她衝突,遂即頭:“自然,師父要是知道師妹處處爲他着想,定會深感欣慰。”
楊又菱滿意的微笑:“那也得是師姐首肯啊,那麼就我們開始吧。”
柳韻嫣然一笑:“好,剩下的人就交給師姐吧。”
只見柳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陣盤,往大門口一置,佈下一道禁制,如此之後就再無動作,轉身出了院子。
而楊又菱則轉身到一間房中,將衆人都留在了院中。
有弟子迅速向門外跑去,卻被一層無形的阻隔彈了回來。
“程師弟,她們到底想幹什麼?”唐瑛心中不安,在場氣氛壓抑,她只想找個人話。
程隅搖搖頭,既然她們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門派中將他們都關在此處,這明即使他們大鬧一場也無濟於事。她拉着唐瑛走到一處牆角坐下。
“你剛纔怎麼沒事?”唐瑛聲的問程隅。回想剛纔自己被威壓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好似一座大山砸在她的身上,五臟六腑全都被擠壓,連呼吸都變得痛苦不堪,她纔剛入練氣沒有多久,當時想運氣護住自己都做不到。而反觀程隅當時似乎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程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身上有太多反常了。
“我也不知道……”
唐瑛沒有再出聲。
過了一刻鐘之後,楊又菱所在的房間都沒有動靜,而院裡也沒有人來過。十個人在院子裡的牆角或站或坐。衆人此時都無心思與周圍的弟子交流,場中一片沉寂。
“這麼等着不是個辦法啊?”開口的是方纔被王師兄打暈的弟子,張和,他已是甦醒了過來,接着道:
“不知道在座的有沒有能破解這個禁制的?”
在場的都是修爲低下的修士,別能破解禁制,有些人連禁制都是頭次見,結果顯而易見,衆人都搖頭。
“既然都不會,那麼只有用蠻力破之。不知各位可有趁手的武器。”
“我,我這有一件法器。”唐瑛從發上取下一隻髮簪,運轉靈氣,髮簪隨即變大。儼然是一把長劍。
“我也有。”又一位弟子拿出一把流星錐。這個緊要關頭,衆人也都不再藏着掖着了。
程隅從儲物袋中取出幾張火靈符,這是當初撿來儲物袋裡爲數不多的攻擊性符。
衆人見此面上也是一喜。
剩下幾人囊中羞澀,他們雜役弟子,報酬和收入本就不多,光買修煉的丹藥就能花光所賺取的靈石,所以在外門弟子中能得到一兩件趁手的法器,都是值得讓人眼紅的。
最終他們也只湊齊四件法器。
將法器交給在場修爲最高的兩位練氣二層的弟子,只有在他們手中才能發揮出法器最大的威力。
衆人聲商議好,只待兩人將禁制破除就全力向外衝去,能不能逃脫就各憑本事了。
兩名弟子站到禁制前,運起靈力將眼前的法器激發,瞬間向禁制攻擊而去。流星錐和那把飛劍首當其衝,速度極快的撞擊在半空中的禁制上,另兩個法器也隨後就到,狠狠的砸在其上。整個禁制發出兩聲巨大的聲響。
“大膽,你們找死。”
楊又菱聽見動靜,從房間裡出來,見此情形不由大怒。取出靈犀鞭就急急往門口行來,揚手就給最近的弟子使了一鞭子。
那弟子躲避不及,被鞭子掀翻在地,哀嚎一聲。
情況危及,衆人臉色都是一變,所有人都使出全力往禁制上擊打。恰恰就在此時,禁制終於破開一角,飛劍衝了出去。
禁制破除了。
此時衆人全然不顧身後的楊又菱,一個勁的向外衝去。
程隅拉過身邊的唐瑛飛快的向外跑去,不想剛踏出大門沒多遠,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撞擊回了院內,摔在地上。身邊不斷傳來哀嚎聲,待回過神來,所有的弟子都已經躺倒在院內。
來人是柳韻。此時她就站在大門外,鳳目含怒。在門外重新佈置了一道禁制。
“楊師妹,你是怎麼看的人。”
楊又菱自覺理虧,但是被柳韻這般責問,心中惱怒加劇。拿起靈犀鞭大力的就往地上的弟子身上抽去。
這條靈犀鞭是他師傅收她爲徒時贈與的上品法器。平時最是喜愛,常常拿出來耍煉。現在已經用的得心應手了。即便她現在修爲不夠,卻也能使出大半的威力。直打的弟子們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好了,打死了還得重新找。”
柳韻看差不多了就出聲阻止。楊又菱這般沒輕沒重的打下去,許多弟子都暈厥了過去。
程隅躺在邊緣,也狠狠的捱了兩鞭,這靈犀鞭不僅殺傷力巨大,落在身上感覺烈火焚燒的灼痛,體內更是血詠而起,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發泄的差不多了之後,楊又菱才收回靈犀鞭:“東西師姐可有帶來?”
“自然,師妹且隨我來。”
兩人又往房間裡行去。
程隅取出一顆養元丹服下,感覺體內的傷好了大半。又取出一顆給身邊的唐瑛。
此時的唐瑛髮髻凌亂,捂着臉悶聲不響。
“唐瑛。”
半響唐瑛才擡起頭,程隅倒吸一口氣。
只見一條狹長的鞭痕從她右臉眼角下蜿蜒而下,一直到頸側。鮮血從臉上滲出,一片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