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師妹說的對,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段木贊同道,隨後說道:“你們先在這裡恢復靈力,待我和胡師弟再去一次。回來我們再做打算。”
待段和胡陽離去之後,程隅等人就來到一顆大樹底下休息。
“程隅,你餓了麼?我去找些吃的。”陸大力問道。
程隅本想說自己不餓,但是看到陸大力期盼的眼神終是點點頭,程隅好笑,明明應該是他自己餓了纔是。
見程隅點頭,陸大力又去問了坐在一邊的尹良,隨後快速得向身後的林子裡跑去。
不一會兒就捧了一大堆靈果回來。
“這蒼蕪山脈裡最多的就是這些靈果,方纔還見到了幾隻流星兔,只是我一回頭它們就跑不見了。”陸大力將靈果分給程隅和奕,又拿到一邊給尹良。
“許是見到你這個頭,還以爲是什麼兇猛的妖獸,不快點跑還等着進你肚子麼?”尹良上下打量了陸大力一眼,埋汰道。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尹良也變得融合了許多。雖然依舊不改毒舌作風,但是卻並無惡意。程隅覺得眼前這個看着瘦弱的少年,定然是用這副尖酸之相作自己的面具,在沒有了解到他人真面目之前,不會輕易與外人相交,這也算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只是往往有時候適得其反。
不過辛而他此時面對的是陸大力,這話根本就不會讓他惱怒,陸大力反而憨笑道:“那我這算不算是不怒而威。”
‘咔擦’迴應他的是尹良一口啃咬靈果的聲音。
陸大力拿着靈果去找一邊玩耍的奕,突然大喊一聲:“別去碰它。”
程隅連忙回身去看,入眼的是奕正在伸手準備去抓一隻從大樹上垂掛下來的青蔓,而陸大力的阻止並沒有奏效,奕只是回望了他一眼,就已經抓住了青蔓。
下一瞬,青蔓就突然劇烈扭動起來,如同活了一般,一頭迅速纏上了奕的手臂,向着空中拋去。
陸大力飛身前往,想要去接住奕,卻發現又有幾條青蔓從大樹上蜿蜒伸,快速的連接在一起,接住了奕,然後又向着空中拋去。
“咯咯。”奕發出一串小聲。卻讓底下的陸大力捏了一把冷汗。
程隅倒是鬆了一口氣,對着陸大力說道:“不用擔心,看來這些青蔓只是想和奕玩,並不會傷害它。”
只是陸大力哪裡肯聽,在底下伸着手不斷的來回跑,深怕一個不小心奕就被那些青蔓拋到地上。
“身爲姐姐,你倒是放心的很。”尹良見程隅只是看了一會,就回頭閉眼打坐,當即說道。
程隅沒有睜開眼,而是說道:“若是處處小心呵護,我就不該帶他來蒼蕪山脈。他如今也已明事,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也需清楚纔是。”
“話雖如此,但是他若因此受傷,你豈不是要後悔。”尹良有些激動的說道。
程隅覺得尹良話裡有話,她卻不太明白是何意。但是此時聽到空中奕不時傳來的笑聲和底下陸大力緊張的追逐聲,她笑道:“要是害怕受傷,變得畏首畏尾,那是否是更大的傷害。”
聞言,尹良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更爲慘白,待程隅想要去詢問的時候,尹良閉上了眼睛。
程隅嘆了口氣,她是否太過直接了?
兩個時辰之後,段木和胡陽終於回來了。
程隅等人起身相迎。
段木來到他們身前,示意幾人坐下。
“我與胡師弟查看了一下,這一雌一雄的金角獅每隔一個時辰會輪流出去一隻,而那隻小金角獅只是在四處隨意溜達。看來我們要在其中一隻金角獅出去之後,再想辦法把另一隻引來,在此還有有人確保小金角獅不再回那個山洞,而山洞裡面究竟如何我們還無法判斷,需要有兩個人相互照應。”段木將他們所知的事情一一說出。
“程師姐,你方纔給金角獅吃的什麼?”胡陽問道。
不待程隅解釋,段木就說道:“那是妖蛇果,算是妖獸的零嘴。”
程隅點頭,段木身爲靈植堂弟子,自然對這些靈植靈果有所瞭解,這也是之前段木提醒程隅的,恰巧她收藏的靈果中有這一種靈果,才能在關鍵時候發揮作用。
“那程師姐,你還有麼,是不是可以用它引出那金角獅了?”胡陽繼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程隅從儲物袋中取出五顆妖紅果道:“這是最後的了,但是我看這對成年的金角獅恐怕不會有太大的吸引力,不過我們倒是可以用它將那隻小金角獅遠遠的引開。”
段木贊同道:“既然如此,就由尹師弟來辦此事吧。”
聞言,尹良接過那五顆妖靈果。
“那我們一會就看是哪隻成年金角獅先行離開。若留下的是雌獅,就由程師妹前去引開,這次可得準備充分,待靈氣不能爲繼時,及時逃脫。而陸師弟在山洞外把風,在另外一隻金角獅回來之前定要通知我與胡師弟出來。反之,若留在山洞裡的是雄獅,程師妹和胡師弟的任務就交換一下。大家可都清楚了?”段木將衆人要做的事一一做了安排。
程隅等人點頭,表示明白。
“你們身上可都有能夠迅速逃離的法寶?”段木不放心的再問了一次,畢竟以他們的練氣修爲,遇上那三階的金角獅都只有逃跑的份。
衆人再次點頭,只有尹良一人面色尷尬,小聲道:“我,只有神行符。”
見此,段木當即說道:“你只需將那隻小金角獅引到遠處,確保他不能及時趕回的距離就可,然後不管我們能否完成任務,你都不必再去山洞那邊,而是直接到安全的地方等待我們。如何?”
“沒問題。”尹良回覆道。
程隅看了看天色道:“此時天色漸暗,恐怕我們得抓緊時間,不然或許入夜,那金角獅就都回山洞了。”
“好,既然知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段木當即向着山壁的方向跑去。
程隅將奕留在了這裡,給他佈下了一個防禦禁制,讓他安心待在此處。而奕也同那些青蔓玩的不亦可乎,並不計較程隅將他獨自留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