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比表彰一結束,一個鼎丹拍派的秦莽就出聲道:“這遂陽弟子還真是能人輩出,讓我等好生羨慕。”
恰逢掌門舉杯飲茶,並未做迴應。
“呵呵,秦道友客氣了,誰不知你們鼎丹派前不久還出了個能煉製六品仙丹的金丹小輩,實乃天楚獨一份。”坐在掌門身邊的林江笑着說道。
“哈哈,林道友謬讚。要說這天才弟子,你們遂陽可也出了不少。就拿各位長老的幾大徒來說,那可都是天楚如今響噹噹的人物。”秦莽繼續道。
“這……”林江對此也不再侃侃,而是望向掌門。
而其餘也有幾個門派修士當下也誇誇其談,都是道如古瀟、古曲、古寶之流是如何如何了得。
“只是前不久西極那件了不得的大事,卻也是遂陽弟子所爲。幾日既然大家夥兒都在,就不若請遂陽掌門給我等解惑一番?”秦莽此言一出,頓時引得那些修士目光皆匯至掌門處。
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質問她了吧,程隅冷眼看着這些修士一唱一和,可算將話引到了正題上來。
“大事不消說,此事本掌門也不過是道聽途說,不甚清楚。不知各位可是清楚其中詳情。”周掌門也早有準備,此時平淡無奇的說道。
“哈哈,周掌門您真愛說笑,你們遂陽在西極暗蜮魔淵設下封印大陣,此事竟然瞞了我們天楚修士近千年,而這次妖修重出封印,您卻說知之不詳,可豈不是不將我們天楚修士放在眼中?”秦莽沉聲說道。
要說在場的門派雖都是來詢問此事,可平時與遂陽不說親疏,也素來交好,這話才遲遲問不出口。而鼎丹派與遂陽素來不睦,能在這次落了遂陽的面子,也是鼎丹派這位修士樂意看到的。
“秦道友此言差矣,千年前我遂陽莫靈君和蒼蕪湔妖君大戰一事,乃南境各大門派共知之事。將湔妖君封印在暗蜮魔淵也是當年幾位南境前輩共同商議之後決定了,何來隱瞞一說。不妨道友可問問在座的南境修士,門派秘辛之中可有此事記載。”周掌門緩緩說道。
程隅暗笑,這掌門分明說此事是南境秘辛,豈能是他一個東嶺門派所知曉的。
而不知道此事的修士也不敢在此刻交頭接耳,互通有無,不然豈不是擺明了自己在門派中不甚重用,連接觸門派秘辛的機會都沒有。
“確有此事。”御景派的戚掌門出聲道:“此事不光是南境幾大頂級門派知曉,就連我御景的古籍中也有記載,我想洪掌門也該知曉此事。”隨之看向身邊的修士。
“自然,我們紫荊派也知此事,不過此事終歸是遂陽大事,我等也無從置喙,再則那妖修被封印在西極那處險地,這千年來對我們東、南兩境修士也無甚妨礙。”洪掌門笑言道。
關鍵時候就顯得出這些素來交好門派的情誼了,程隅暗暗在心中對這兩位掌門豎起了大拇指。
秦莽雖不悅,卻也知想要追溯千年之前的舊事非明智之舉,隨即道:“如此說來,這千年之前的事情,我等倒是無權置喙。只不過眼下妖修卻是被放出來了,這又是何故?”
“周掌門也不必隱瞞,我們都已經知曉,這次放出妖修的是你們門派那位古善仙子。”沐生宮一個修士起身,怒聲呵斥道:“就是當年被我沐生宮萬獸真君揭了真實身份的那個天魔女!”
“你們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既然已經提到自己了,程隅自然也不會繼續坐着聽戲,左右掌門要她來,也是讓她親自解決此事。
衆修驚愕的看着舉步上了高臺的程隅。就見之前那位沐生宮的修士猛然站起了身,面上很是忐忑。
程隅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對掌門拱手一禮,道:“既然這些修士對當日西極之事有惑,正好本君在此,不若就親自解答一番。”
程隅這一聲本君,也讓這些修士更是明白程隅是一位元嬰。
“見過古善真君。”
“見過古善真君。”
跟隨着御景派和紫荊派的修士們皆起身向程隅行禮。
“不必多禮。”程隅手一揮,隨後落座。
“你方纔好似對本君有諸多不滿,不若當着本君的面一次道個清楚。也省的本君從旁人口中聽得那些閒言碎語。”程隅目光直盯那位沐生宮的修士,嚇得他連忙躬身道:“前,前輩,這都是聽我們,不,都是來時路上聽來的。”
“好一個道聽途說!本君也不怕告訴你,這西極妖修就是本君放出的,不知如今你沐生宮可是有何人被妖修所傷?還是你們在座的哪裡受了妖修的迫害?”程隅環顧四周,皆無人應答。
“古,古善前輩所說倒還不曾生,可,可難保日後不會有。”那修士梗着脖子說道。
“那你待如何?”程隅敲了敲桌子說道。
“哼,不過是區區元嬰,就敢如此張狂,還真當我們天楚修士都死絕了麼?”此時,萬里大殿的上空出現一個元嬰修士,沉着臉看着程隅。
“這位道友爲何無端咒罵我們天楚修士,不怕禍從口出,反噬到己身麼?”來者不善,程隅自然也沒有給好臉色。
就知道這些修士不到這種時候是不會現身出來的。在座的此時還都只不過是各大門派前來觀禮的金丹修士,本就在她面前矮了一截,那些門派修士豈會不知,派他們前來也不過是打個前陣罷了,真要如何就要看這些個元嬰了。
“師尊。你怎麼來了。”鼎丹派的秦莽連忙起身行禮。
隨之周掌門也拱手道:“原來是七品丹師圓焰真君。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圓焰?紅紅火火,丹圓方爲品相上佳,倒真是一聽就知道是個煉丹師。還有這圓焰真君還真是人如其名,體態寬龐,一臉富態。
“本君原以爲這遂陽派真如傳言中那般門下弟子謙和有禮,沒成想這次來此,哼,就見識了一番。”圓焰真君落地,佛開兩側的修士,生生的揮出了一條道,徑直大步前來。
“原來圓焰道友第一次來我遂陽啊,那還真是稀客。如此就更是有所不知了,我們遂陽素來是待客如友,令人賓至如歸。只不過這不請自來的人,倒是還沒有納入遂陽賓客之列。”程隅瞥了一眼走近前來的圓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