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青候沉思片刻道:“不急,爲師這事以你如今的修爲還不成。天『 籟小 說”
好吧,金丹初期修爲在他們這些元嬰修士眼中還是不夠看的。
又說了一會,程隅就準備告辭,卻聽殿青候問道:“近來,你可有古傾的消息。”
程隅搖頭:“已經有一年左右沒有收到過簡師兄的傳音符了。”
這些年來,因爲在外面常有聽到簡連傾的消息,是以在一次和古瀟等人與簡連傾見面之後,就常與他用傳音符來互通有無,只是一年前,程隅出的傳音符就沒有了回覆,她不知道古瀟是否也是如此,因爲她也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古瀟了。
“師尊找他有事?”
殿青候點頭道:“你莫長老入禁地之前曾有交代,爲師覺得如今時機到了,讓他來此一趟。。”
“到遂陽?”程隅驚詫。
“有何不可?難不成你也以爲他是妖修就不再是你的師兄了?”殿青候有些不悅的說。
殿青候的態度讓程隅很是欣喜,她師尊還真並非修仙界裡的那些老古董:“當然不是了,弟子是好奇,爲何師尊對弟子,對簡師兄如此有如此的包容之心。若是尋常的修士,定然不論青紅皁白就要抹殺了我們。”
“到了爲師這等修爲的修士,多數來說對這等身份已是看得透徹,元嬰之力動軋毀天滅地,你可見過有多少元嬰在修仙界裡胡作非爲?”
程隅略一思索,當初還是低階修士的時候幾乎就沒有見過什麼元嬰修士,後來等到了金丹期,也很少見到元嬰修士動手。
“這是爲何?”
“天道!”殿青候向上看了一眼道:“到了元嬰的修士或多或少都已經參悟到了一絲的天道。也都在尋找修士應該走的道,如此一來,大多的修士都是爲了提升自己的修爲到各大險地歷練,或是常年閉關修煉。實是不再爲俗物所擾。”
程隅心中震驚,對於天道二字來說,她只知其意,不知其所以然。何爲天道,這是這些修士一直在追尋的。
難怪妖修們都已經聚在了蒼蕪山脈,卻少有元嬰修士要出來滅殺他們。
“師尊說的應該是醉心修煉的修士,可也有許多的元嬰修士怕是想的沒有師尊透徹吧。”程隅自然是想到了門派裡幾位沉迷與權力的元嬰修士,以林訣銘爲爲代表,趁着莫長老入了禁地,沒少出來惹事。
殿青候自然知道程隅所指爲何,說道:“且不管他們,古傾是你們莫長老的弟子,一直是妖修,難不成身份暴露了本性就變了。”
“師尊英明!”程隅連忙恭維,隨後道:“只要一有簡師兄的消息,弟子就來稟報。”
程隅回到池海院之後,就看到護陣裡面的妖植衝着她飛舞着花蕾。如今的這株妖植已經愈加壯碩了,程隅早就已經換了一套更爲高階的護陣佈置上了。
對於這株妖植的出現,連靈植堂的頤蘭真君都被驚動了,曾親自來過程隅的池海院查看,待了解到程隅是以息壤爲底才釋然,否則這妖植到了南境這陌生的環境,哪裡能如此乖乖的紮根。
程隅沒有想到她這誤打誤撞倒是解決了許多的麻煩。
對此,頤蘭真君更希望程隅能早日製出大羅凝生術的靈符了。
程隅看着這株妖植,在想着這次要如何從它身上得來葉子。這株妖植本就是個兇殘貨,長到如今這麼大也不知道有多少妖獸或是修士成了它的養料。如程隅這種覬覦它的修士更沒有好脾氣,每每感覺到程隅靠近,皆是噬鄰花花蕾全部豎起,做出隨時就要攻擊的樣子。
“你還真是小氣鬼,你看看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這麼多年,怎麼也得上交點房租不是。要你幾片葉子就跟要了你老命一樣。”程隅一臉埋汰的說道。
妖植似聽得懂程隅的話,幾個花蕾衝着她吐着汁液。
“還敢衝我吐口水,信不信我連根拔了你。”程隅仰着脖子威脅道。
此時,一陣笑聲從一個房間內傳了出來,房門‘吱丫’一聲打開,如今已經長得很是亭亭玉立的白漣祺走了出來,前不久她也剛剛築基。
“程師叔,你怎麼每次都要跟這些花花草草說話。”白漣祺取笑道。
“你這丫頭片子知道什麼,這叫靈魂溝通。”程隅滿口胡謅道:“可別以爲這些妖植不同人話就無法溝通,說不定它們早就開了靈智,不然等到它們化形之日豈不是如三歲稚童。”
“弟子受教了。只是弟子覺得這株妖植的性命皆是程師叔給的,若是想要它身上的葉子,儘可取來就是,何須跟它廢話,這種不知恩圖報的妖植就要給它點顏色看看。”白漣祺的言語立即引來的妖植的不滿,無數的莖葉朝着她揮來,卻被護陣的屏障擋了下來。
“你看吧,你最近還是少惹它,免得它拼着衝破護陣受傷也要吞了你。”程隅覺得這白漣祺倒是跟古瀟性子越來越像了,而事實也正是如此,這白漣祺拜她師尊殿青候失敗了,就開始把目標放在了顧長廉身上。
在古瀟在門派的日子裡,白漣祺總會去找她,程隅不知道她們是如何相處的,但是有幾次見到她們均是看到白漣祺緊緊跟着古瀟,而古瀟視若無睹。但是長期下來,古瀟的行事作風,這白漣祺倒是學了個十足。
白漣祺卻是不退反進,走到了護陣的邊緣,衝着妖植道:“真想吃了我,就等到你有本事出來。”隨即轉身不顧身後時刻鞭打在護陣上的妖植,對程隅揚起一抹笑容,道:“弟子多謝程師叔教誨。”
程隅不再理她,而是徑直去了後院,最近的赤尾靈蜂有些不對勁,好似到了要進階了。她在蜂巢邊上放置了幾顆上品靈石,幾天下來,上面的靈氣也消耗的極快。
程隅凝神望去,卻神色一緊,這赤尾靈蜂之前的氣息還是越來越強,可現在怎麼時隱時現,弱到很難察覺的地步了。
這是段木送她的,程隅當下就出了池海院,直奔靈植堂而去。
門派中並沒有專門養靈獸的修士,但是靈植堂的弟子們常年與靈植打交道,自然對那些伴生獸或者這些小靈獸都瞭解些。
在靈植堂程隅最熟悉的就是段木和劉盼芳,只是兩人因爲當年的一場風波之後,就變得消沉了許多。
劉盼芳她是見過了幾次,也問詢過當年生的事情,可劉盼芳隻字不提,沒說幾句就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