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蘇揮毫潑墨,一揮而就,一張押條字據寫好,還簽上名字,蓋上指印。
“二姐請看!”一臉的姐倆好,那裡還有巴掌刮臉時的劍拔弩張?
也不知道哪位老祖宗發明了這種讓人一笑泯恩仇的玩意兒。
“好,寫的不錯。”秦紫萱真心的誇獎。
這個花癡廢物小賤人,何時寫的這一手好字了?
都怪母親,時不時的就罰賤人抄經書,這一來二去還練出書法了。
這是沾了母親的光,回去告訴母親,以後再也不能讓這賤人抄經書!
糟蹋了筆墨紙硯不說,小賤人練就一手的好字也是浪費。
“二姐,你的名字也簽上,這樣才更牢靠。”
“好,”
秦紫萱拿過毛筆,一揮而就,瀟灑至極。
鈴蘭拿了銀票進來,“小姐……”咱能不能別玩了,四小姐看着就一臉的邪性,您是對手嗎?
“都一邊去,葉氏和周氏,你們兩個就做個牌架子好了。你說呢?四妹?”秦紫萱好心的把奶孃和周嫂排除在外。
就是贏了,兩個窮光蛋也沒銀子,反而添堵。
“好,就按二姐說的!”
這一次秦紫蘇沒有天胡,也沒有自摸,而是秦紫萱給放了胡。
秦紫蘇把牌推倒,讓秦紫萱輸得心服口服。
原本想要把三千二百八十兩贏回來,順便把小賤人趕出牡丹苑。
不想是這樣的結局。
“二姐,把先前的三千二百八十兩給妹妹可好?”
秦紫蘇輕言細語,彷彿怕楞在那裡的秦紫萱受到驚嚇。
秦紫蘇!!!
我要殺了你!!!
若是秦蘇葉,這樣的話或許會說出口。
秦紫萱一貫的大家閨秀形象,今天陪着秦紫蘇瘋了這麼半天,已經感覺自己的淑女形象蕩然無存。
若是再大聲呵斥,怕是明天的皇城就會盛傳大楚第一美女原來是個瘋子。
咬緊了牙,偏偏沒了牙齒的地方生疼。
這讓秦紫萱想起了上午受到的恥辱。
這個小賤人,一刻也不能留了,不爲太子妃的位置,只爲讓這個小賤人死。
“好,鈴蘭,把先前的三千二百八十兩銀子給妹妹。”秦紫萱趾高氣揚。
不就是區區幾兩銀子嗎?
小賤人兩眼放光,滿臉的財迷樣子,真給大將軍府丟臉。
就爲這,小賤人也留不得。
小賤人只要這三千二百八十兩銀子,莫非牡丹苑的事情不說了?
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看來廢物就是廢物。
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秦紫萱蔑視秦紫蘇一番,到底是沒了父母的賤人,這麼點銀子就看在了眼裡。
也是,發賣下人的幾百兩銀子都能看得上,這可是幾千兩銀子,賤人能不放在眼裡?
秦紫蘇收好銀票,語氣親和甚至還有點說不清的元素在裡面,“二姐,願賭服輸,這可是事先說好了的。”
“銀子不是給妹妹了嗎?”
剛剛壓下的情緒,一下子又躥了上來。
一臉見了鬼的樣子。
小賤人!
給你臉了不是?
秦紫蘇把先前寫好的字據拿了出來,“這上面可是有二姐的簽名和手印,二姐準備賠給妹妹一個同樣的牡丹苑呢?還是摺合銀子呢?若是二姐沒有這麼多的銀子,也可以先欠着,明天妹妹找二嬸去要。”
若是明天鬧到母親面前,怕是整個秦府都知道自己輸了銀子給小賤人,且欠着不還!
不行,即便是賭桌上,本小姐也不能輸給這個小賤人。
“四妹,這一圈先欠着,我們再賭一局。若是姐姐僥倖贏了,我們相互抵賬,互不相欠;若是姐姐輸了,賠給你兩個牡丹苑的銀子。四妹能接受嗎?”
小賤人已經贏了兩次了,接下來也該本小姐贏了。
若是最後這一次贏了,就不用賠償她的牡丹苑了。
秦紫蘇眉尖一蹙,面露猶豫,“二姐,一碼歸一碼。常言道,親兄弟明算賬。再說了,先前妹妹已經讓過二姐一次了,二姐不會要賴賬吧?”
“妹妹知道二姐不是賴賬的人,二姐準備把妹妹的牡丹苑摺合多少銀子?”
想欠小爺的,門也沒有。
再說了,是你自己找來的,又不是小爺從薔薇院把你搶來的。
以前來這裡,不是譏笑嘲諷原主,就是來給原主難堪。
今天若是原主在,不知道秦紫萱會出什麼幺蛾子。
既然撞到小爺手上,就得讓你脫層皮!
“四妹想要摺合多少銀子?”秦紫萱嬌豔的紅脣一翻,慢條斯理的說道。
瞧你那小樣兒,一會兒讓你輸的連柴房都沒得住。
秦紫蘇陰惻惻的笑了,慢悠悠的說道:“二姐,牡丹苑算是我們秦府最好的院子了吧?就是祖父住的福壽院和祖母住的榮華園,都比不上牡丹苑,是吧?”
wωw⊙ ⓣⓣⓚⓐⓝ⊙ ¢ o 小賤人!
你還知道你霸佔着秦府最好的院子?
“四妹說的是。”秦紫萱笑意冷冷。
“這還是從外表上來看,到了屋裡,這些個古玩傢俱,日常用品,哪一樣不是秦府最好的?”秦紫蘇越發的感慨。
小賤人!
你知道面前的這張紅木桌子值多少銀子嗎?
憑什麼你個花癡廢物小賤人就能用紅木傢俱,而本小姐,大楚第一美女,用的卻是梨花木的傢俱?
“若是妹妹輸了,搬到柴房去的時候,二姐可否讓妹妹帶走這裡的古玩傢俱和日常用品?”秦紫蘇的語調帶着幾許慵懶。
想得美!
秦紫萱想也沒想,挑眉盯着秦紫蘇:“那可不行,說的是牡丹苑,自然裡面的一草一木都不能動的。”
這些傢俱本小姐眼饞了十幾年了,哪能輕易的就讓你帶走?
“二姐既然這樣說了,那就把這裡的傢俱古玩和日常用品都折成銀子,加上牡丹苑,一併算算好了。”
秦紫蘇站起來,傲岸如九幽之王,笑容狠戾駭人。
屋裡的溫度沒由來的下降幾度,站在門口的白朮和鈴蘭感覺涼嗖嗖的風鑽進衣裙。
“二姐若是心裡沒譜,我們就請二叔二嬸來算算。”
“對了,常言道,父債子還,說不定二叔二審知道二姐欠了妹妹的銀子,幫着二姐還上,二姐還能省下一筆銀子不是?”
這個小賤人!
越發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看今天的情形,不給小賤人一個明確的說法,怕是不依不饒了。
“四妹說吧,你這牡丹苑值多少銀子?”秦紫萱黑着臉道。
一旁的鈴蘭急的只搓手,就知道四小姐今天怪怪的,着了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