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進府的事,四小姐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不知道回不回把她們娘幾個趕出秦府去?
秦紫萱知書達理,不會做出讓長輩難堪的事,秦蘇葉一個庶女,還不敢對她們母女如何。
只有秦紫蘇,簡直就是個刺頭,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都敢做出來。
她不回秦府正好,大家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她若是回了府上,雞飛狗跳,大家都不好過。
昨天府上一切正常,四小姐可能沒回去。
“可能沒回去,若是回去了,大家都不得安生,還是不回去的好。”他想了想,接着又說了一句。
王丞相現在真的想要打爆他的腦袋了。
這是人說的話?
你家大哥不在了,你是秦四小姐的親叔叔,就這樣對待她一個孤女?
“大哥打問四小姐,有事?”秦懷良又說了一句。
丞相大人好不容易主動問話,可得好好表現,若是丞相大人高看一眼,說不定官位還能再上升一點。
官位上升了,俸祿才能跟着增長。
自從外室進府,王氏就老是說府上的開支捉襟見肘,都有些入不敷出了。
“沒事!”既然沒在府上,就沒什麼好說的。
“記着我剛纔的話,離羽親王遠點,別惹火上身!”王丞相說完,挺直了脊背邁着大步離開。
秦懷良在當地站了一會:不是下官要巴結羽親王殿下,是我家二小姐萱兒和羽親王殿下走得近。
羽親王被肅親王打斷了腿?
秦懷良現在才抓住重點。
羽親王看上去溫文爾雅,就是當皇帝的不二人選,怎麼就被肅親王打斷了腿?
這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才能讓肅親王下這樣的毒手?
反正羽親王是完了,趕緊的回府,告訴萱兒這個重磅消息。
薔薇院裡,秦紫萱剛剛醒來,躺在牀上伸着懶腰。
“來人!”秦紫萱叫到。
以前鈴蘭都是在屋裡伺候,自從夜夜和楚暮羽幽會,鈴蘭的位置就到了院裡。
儘管整晚的吹着涼風,鈴蘭還是願意站在院裡候着,這樣避免了小姐好多的無緣無故的怒斥。
“小姐。”鈴蘭走了進來。
“去把母親請來,我有話說。”秦紫萱神采奕奕,根本就不像是剛剛醒來的樣子。
莫不是夜裡做了什麼好夢?
這些日子,秦紫萱上午睡覺,下午上街,連王氏的面都沒見過,這讓王氏有些鬱悶。
只不過,外室進府,有好多的事情需要應付,便沒有過多地關注這個女兒。
今天女兒有請,王氏便放下手上的賬冊,跟着鈴蘭到了薔薇院。
“萱兒!你那裡不舒服?”王氏進門,便看到秦紫萱躺在被窩裡,懶洋洋的樣子,看上去就是得病了。
秦紫萱睜開眼,神采飛揚。
那裡是生病的樣子?
這個時辰了,沒有生病,早就該起牀了。
“母親,女兒好得很。母親快坐,女兒有話要說。”秦紫萱說着,給鈴蘭一個眼神。
鈴蘭讀懂了,趕緊的出去給王氏端茶。
王氏來到牀前,給秦紫萱掖掖被子,說道,“現在天涼了,別凍着了。”
“謝謝母親!”秦紫萱在王氏的眼皮子底下撒嬌。
只是一瞬,被子裡的氣味傳了出來,鑽進王氏的鼻翼。
這是合歡後留下的味道,王氏再熟悉不過。
王氏心中有了計較,掀開秦紫萱的被子,見到秦紫萱脖子上的痕跡,密密麻麻,簡直慘不忍睹。
這絕對不是一次兩次留下的痕跡。
女兒這是和誰做出了有悖常理的事情,傷天害理,這可如可是好?
鈴蘭端了茶盞進來,王氏急忙給秦紫萱蓋好被子。
“你出去吧,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進來。”王氏吩咐。
鈴蘭早就適應了站在院裡伺候,馬上應道:“是!”趕緊的逃了出去。
主子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還年輕,雖然活着不容易,既然老天爺給了一次生命,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王氏坐在秦紫萱牀邊,正色道:“這是誰幹的?”
別說你不知道。
王氏現在的臉上像是開了染料鋪子。
她怎麼都沒想到,女兒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是河東王氏家中的嫡女,雖然有時候手段陰毒了些,這些有傷風化的事情,王氏真的沒做過。
未婚和人私通,這是任何一個大家族都不能容忍的。
萱兒現在尚未婚配,和人私通的名聲若是傳了出去,還怎麼嫁人?
萱兒是自己自小看着長大的,絕對不是耐不住寂寞的女子,定是男子脅迫了萱兒。
若是知道這狗賊是誰,非扒了他的皮。
秦紫萱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小聲說道:“母親,是羽親王殿下。”
王氏一下子愣住了。
那可是皇上的兒子,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扒人家的皮?
看萱兒的樣子,一臉的嬌羞,分明就是郎情妾意,非常的享受。
“萱兒,你好糊塗!”王氏怒道。
知道女兒和羽親王有來往,卻不知道是這樣的來往。
一個女子,婚前不自愛,就是嫁到夫家,也不會被人尊敬。
何況這人是羽親王。
在沒有嫁進王府之前,就被奪了清白,若是羽親王不要萱兒了,要想另外嫁人,勢必登天。
“母親,女兒怕是已經懷孕了。”秦紫萱接着說道。
無疑一枚重磅炸彈在王氏的腦子裡炸開。
未婚先孕,這是找死的節奏。
“你!……”這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女兒嗎?
王氏茫然。
這些年的每一次努力,都是爲了秦懷良和秦紫萱。
現如今秦懷良把個外室接到府上,捧在手心裡,已經讓王氏胸悶氣結,現在秦紫萱又出事了,王氏的整個腦子都要炸裂了,太陽穴突突的痛。
秦懷良回到府上,就去找王氏。
他覺得不讓女兒和羽親王來往這件事,還得王氏去和萱兒說,自己一個當爹的,還是不要摻和了。
誰知道王氏去了薔薇院。
乾脆,還是走一趟算了。
秦懷良懵懵懂懂的進了薔薇院,丫環婆子下人趕緊的過來施禮。
鈴蘭也俯身說道,“見過主子。”
“你家主母可在這裡?”秦懷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