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昔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門,眼睛慢慢適應了周圍的光線,當她看清楚自己蓋着繡花的大棉被,躺在雕刻着大朵牡丹花的木牀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是沒睡醒還是在夢境中,周圍的環境陌生而詭異。
“你醒了!”一個聲音如三月的綿綿細雨般灌入到素昔的耳朵裡,她視野中立馬多了個生得俊俏的男人。
素昔看得有點癡了,她生來對美好的東西都沒有抵抗能力,而面前這個男人簡直比女人還嫵媚,比男人雋秀!
只是好生奇怪,爲何這男人穿着如此奇怪,竟有點古裝劇的感覺,雖然行頭簡陋顏色質樸,但是難掩他那骨子裡透出的帥氣。
素昔還記得,前一秒,她正躺在自己的豪華大魚缸裡,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跟自己的男朋友作交頸鴛鴦,而渾身過電的自己身心受傷,絕望着含恨而去,那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竟然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衫,對於自己的着裝,她更是不解,“這衣服……”
“哦,是我幫你換上的。因爲看你被人毒害,險些慘死在井中,你的衣服都溼透了,我只能給你換一身兒了。”那男子說得極盡平常,似乎這些都不過舉手之勞,沒必要提起。
可此時,素昔的臉,不知是因爲羞澀還是惱怒,整個漲得通紅,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恨!就算長得帥,也不能這樣爲所欲爲吧,畢竟自己可是好人家的女兒,何況男女授受不親。
一隻枕頭飛地朝着那個男人砸了過去,素昔咆哮着,“你色狼,你變態,你,你簡直就不是個東西。”
“我想這位姑娘,你誤會了,我可是一片好意,難不成就把你溼噠噠的丟牀上嗎,你要是覺得我不該救你,那也成,我現在再把你送回井裡去。”
年輕男子一臉憤慨,他可是好心好意做好人,竟然遭她如此污衊。
“你強詞奪理,你混蛋,別以爲拿着救人的幌子就可以對人家怎麼樣了,看你也是個文明人,怎麼竟做些這麼齷齪的事,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別麼,趁着人家昏迷就可以對人家動手動腳的嗎?”
在自己男朋友面前都還未曾這麼開放過了,竟然個陌生男人隨隨便便就佔盡了她的便宜,這般委屈,她都想飆淚了。
年輕人可見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辱罵,更討厭這種哭哭啼啼的嚎叫,他索性是一鼓作氣湊近了素昔,“好了,你也別再叫嚷了,我實話說了吧,我是個女人。”
什麼,女的?
素昔的表情頃刻間凝注,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年輕人,她皮白肉嫩,線條柔和,仔細看看似乎確實有幾分女人模樣……
“爹爹,爹爹,水開了!”
門口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只見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朝着年輕人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仰着小腦袋看着他。
爹爹?這小男孩叫那年輕人爹爹!
素昔是徹底的憤怒了,額頭青筋暴起,一副猙獰的模樣,“我險些就被你這僞君子給騙了,還說你是女人,這小孩都叫你爹爹了,我看你還怎麼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