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徹公堂,帶着狠狠的怒氣!
那審判官生氣的一拍桌子,“來者何人,怎麼敢藐視公堂,把面巾摘下來!”
蘇染悅一臉的鄙夷與傲氣:“我乃蘇相的女兒蘇染悅。”
反正自己的爹爹比這人的官職要大,爲什麼要對他那麼客氣,看着蹲坐在地上的林氏,心裡有些氣不過,趕緊想拉起來。
“放肆!你現在是罪人家屬,還敢藐視本官,來人哪!給我撕下她的面紗。”
那審判官一臉的怒氣,盯着蘇染悅。
蘇染悅錯就錯在,沒有事先做個調查,這個官員雖然職位沒有那蘇信的高,但是名聲卻是特別的清名,鐵面無私,即使是皇親國戚犯了錯,他照樣懲罰,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蘇信的家屬!
有人上來把蘇染悅按下,跪倒在堂下,一把抓過那蘇染悅的面紗,猛的就拽了下來,當差的都是些大老爺們,自然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
蘇染悅反應不過來,就一把被拽掉了面紗,衆人這纔在她被毀容之後,第一次看到她那張臉,深深的疤痕,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蘇染悅被人議論了,這才猛的雙手捂住了臉,擠開了人羣,不管那跪倒在地的林氏,一邊哭着一邊就跑開了。
“那相府的蘇染悅,當年的第一美女加才女,如今,竟然是這般模樣,真是可惜啊。”
“有什麼可惜的啊,她自己肯定幫助那林氏做過不少壞事,這才報應到了她的身上。”
“就是,就是。”
衆人又是議論紛紛,這世界上,就是不缺少看熱鬧的人。
好在,蘇墨墨和葉華沒那麼引人注意了,心裡就稍稍心安了下來,只是,不知道大寶和綠楊,跪在那裡是不是腿都要累了。
審判官看那跑開的蘇染悅,沒有心情再去管她,本來就是一場非正式的審判,沒必要非得把她拉回來,又看了一眼跪到地上的蘇大寶,不由得一陣心疼,多麼可愛的孩子啊,只是,真是可憐啊。
悄悄吩咐了旁邊的小廝去拿個凳子給大寶和綠楊坐着,結果,堂下就形成了這麼一個局面,大寶和綠楊默默的坐着凳子,看着那林氏跪倒堂下在那裡狡辯。
“林氏!你可知罪?”
審判官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都要穿破人的耳膜。
林氏一個哆嗦,反應了過來,“大人,我實在是冤枉啊,那蘇墨墨,根本就沒死啊,這封血書,我看,肯定是他們僞造的故意來陷害我的!”
林氏咬牙切齒,恨不得此時就要將蘇墨墨碎屍萬段,但是,現在,蘇墨墨不在,那就想將那蘇大寶碎屍萬段!
蘇大寶迎上了林氏那惡狠狠的眼神,哇的一聲就哭了:“大人,請您替我伸冤啊,她……我怕她等到出去了,還是會派人謀害了我,我一個小孩子,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還請大人爲我孃親做主,同時也爲我做主啊!”
大寶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鼻涕眼淚一起流,都流成了一個大花臉。
看着這觀衆羣中的蘇墨墨那叫一個心疼。
葉華卻輕輕的說了句:“這孩子像誰啊,怎麼那麼不講衛生,你看,那鼻涕,哎呀,都要流到嘴裡去了,還那麼能哭?”
氣的蘇墨墨狠狠的踩了一腳。
堂下的觀衆都紛紛的感染了,有些人甚至都抹起了眼淚,“這……這孩子,真是可憐啊。”
蘇墨墨內心好愧疚,內心忍不住的想說,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憐啦,大家……就別哭了行嗎。
審判官看到蘇大寶一副可憐的模樣,更是於心不忍,狠狠的看向林氏道:“你說這封血書時僞造,你可要拿出證據來!”
林氏一時沉默在那裡,突然想起,那蘇墨墨根本沒死啊,到底證據在哪裡呢,要好好想一想。
綠楊起身,跪倒堂下,悲憤的說道:“大人,您可請人去查一下,我們小姐的名字,是不是前一段時間被夫人報備到官府,從那戶籍中除去了名字!”
那官員示意手下的人,去查一下那蘇墨墨的名字是否還記錄在冊,那剛纔跑腿兼查資料的小廝還依舊沉浸在那血書中不能自拔,查到資料時,那蘇墨墨的名字的確是前一段時間被相府報備消去了名字,名下的財產都劃歸了相府的名下,這……真的是死了吧,那血書也是真的了吧!
“大……大人,蘇墨墨的確被相府的人親自通知消去了名字,名下的財產,都劃歸到了那林氏的名下,這……”
那辦事的小廝,聲音還挺大。
那林氏的臉徹底的沒有了血色,沒錯,那蘇墨墨的名字,的確是她派人親自去拿戶籍處給消除了名字,目的就是要吞了蘇墨墨的鉅額財產,當時也派去了好幾撥人去刺殺蘇墨墨,那最後一幫人,明明說是刺死了那蘇墨墨,連賞錢都領了去,卻到了最後,沒想到還是沒殺死,這一幫廢物,真是壞我好事!
手緊緊的攥緊了衣袖,長長的指甲都要鑽進了肉裡,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可是,眼下要找什麼證據呢。
審判官看那林氏不說話,便更加氣憤道:“林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人證物證俱在,你企圖侵吞原配長女蘇墨墨的鉅額財產,害死了她,結果沒想到她留下了血書,成了給你知治罪的證據,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林氏不敢再隨意說話,猛的想起,那遺書,是不是就是僞造的。
“大人,那遺書是僞造,請大人明察!”
林氏彷彿像看到了光明一樣,如果遺書是僞造的,就沒有辦法治她的罪,她就可以被釋放了,到時候,再好好報復一下這個狗官,竟敢讓自己跪下!
蘇墨墨暗暗的嘆了口氣,那林氏真是急了什麼都咬,這遺書就是僞造又能怎麼樣,再僞造也是她蘇墨墨一字一字的沾着那雞血寫不出來的,除非去現代高科技裡去檢驗一下那血型到底是不是蘇墨墨,否則,別的,怎麼能查的出來,真是越慌亂越失去了理性。
“大人,林氏三番兩次的懷疑血書的真假,那就請
大人做個公證,找到以前我們小姐在自己的財產鋪子的那些契約上寫的字,自然可以分辨真假,那些都是當時有皇后娘娘身邊的女官親自公證的。”
綠楊聲音響起,絲毫的不怯場,說的很是坦蕩,每一句話,都是在敘述一個事實一般,更令今日的審判官感覺到,今日的林氏,必定要受到懲罰,不然不足以平民憤啊!
那官員自是一擺擺手,吩咐那手下的人去了,好在此時,女官也來了,帶來了當日公證籤的字,那審判官拿過來一對比,就是一個人寫的啊。
生氣的扔給林氏:“這……難道不是一個人寫的嗎?好你個大膽的林氏,竟敢謀殺嫡長女,你該當何罪!”
彷彿就要立刻宣判,林氏急忙想了起來,那晚上,她見到蘇墨墨了。
“大人,前幾日晚上,我的確見到了蘇墨墨,不光是我,整個相府的人都見到了蘇墨墨,這個……整個相府的人都可以和我作證!”
林氏突然想到了這一項,將那蘇墨墨揪出來,別的不就真相大白了嗎?自己剛纔只是着急,怎麼沒有想到這一條,況且,有全家人都可以作證呢。
蘇墨墨冷笑了下,笑話!如果我想出現在衆人面前的話,何必趁那月黑風高的夜晚去,不就是不想留下什麼證據嗎?不然,我早在客棧好好的睡我的美容覺了,開什麼玩笑!
“哦?那誰可以和你作證?”
那審判官眯着眼,彷彿一眼就看穿了林氏的陰謀一般。
“全家……整個相府的人都可以和我作證!那天晚上,蘇墨墨領着好多人來到相府,還綁了好多家裡的奴才,對了,對了,還跟着一個長得不錯的男的,渾身都是白衣!”
林氏絞盡腦汁想到,那一晚的回憶,實在不願想起,過的如此的狼狽,可是現如今,恐怕更狼狽了,管他呢,現在先保命最重要!
“哦?”
那審判官似乎有些不想相信那林氏的話,按一個正常人來說,誰會半夜三更回家啊,而且還把家裡的人綁上一些。況且,都是那相府的人,怎麼拿來當證人,或許,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呢!
……
葉華有些微微的不快,看着堂上的那些人,有輕輕的湊到了蘇墨墨耳邊,悄悄的說道:“難道,我長得,僅僅是不錯?”
語氣有微微的不快感,看看身邊自己的夫人,那叫一個眉清目秀,眼睛都清澈的不染一絲雜物,難道,自己長得僅僅是不好看?
這……太鬱悶!
蘇墨墨聽到葉華酸溜溜的話,噗嗤一笑,捂着嘴巴樂了起來。
葉華眼神哀怨的看着她,滿眼都是不滿意和不自信啊!
藍玉遠遠的站在一邊,冰山臉,眼裡都是綠楊,只是偶爾用眼掃一下自家的公子,公子,你真是夠了,現在都是怨婦一樣了!
“你覺得,你家裡的人可以作證?”
審判官質疑的語氣看向林氏,語氣都是些不滿。
“難道……不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