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酒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的司空寂就急急忙忙的開口。
他雖然說不出完整的話,但是,總算笨拙的吐出兩個字:“沒錯!”
見他態度如此堅定,雲清酒遂擡腳上前去。
雲清酒沒有料到,他竟然還是個練家子。
在自己靠近他的時候,他猛地對她出手。
他從腰間拔出一把鋥亮的匕首,趁雲清酒不備之際,直直扎向她的腹部要害。
好在,雲清酒有些許的防備。
在他的匕首捅過來的時候,快速的閃身,雖然沒能完全避開,但總算沒讓他的匕首扎進自己要害。
匕首扎進腹部,有鮮血潺潺的流出。
方纔還處在悔恨之中的皇帝緩緩站起身,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沉着聲音開口:“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朕就不再隱瞞。沒錯,所有的事情都是朕一手策劃的!朕這麼做,是爲了鳳鳴國的江山。”
強烈的痛意讓雲清酒有些支撐不住,往後踉蹌了一步。
司空寂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他眼神之中有着些許的焦急眉頭緊擰看着她腹部的傷口。
雲清酒瞪着他,所以,他剛剛那認錯的模樣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他如今這樣根本就是不知悔改!
他剛剛之所以裝出一副悔過的模樣,許是不想讓司空戰知道實情。
時至此時此刻,雲清酒也不由得在想,他這樣,或許根本就不是爲了司空戰好。
而是,他忌憚司空戰的能力!
司空戰手中雖然沒有太多兵權,但他是戰王!
只要他一聲令下,所有士兵都會服從他的命令。
想到這裡,心裡愈發冰冷。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
她氣急,一字一頓的斥責:“荒謬!那雙生子的傳言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司空戰和司空寂同時活到現在,也不見你們鳳鳴國亡了!”
她說到這裡,老皇帝的神色明顯的頓了一下,但,還是沒有什麼悔過之意。
司空寂大張着嘴巴,急切的想要說話。
但由於他無法表述清楚,愈發的着急。
雲清酒見狀,覺得心裡愈發難受。
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卻連話都不會說,這,全都怪這老皇帝!
“你爲了那麼可笑的一個預言,將他們害得那麼苦。如今,竟還不知悔改的說出這些話?你真的該死!”
老皇帝面不改色,依舊狠戾。
“朕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鳳鳴國,而你雲清酒膽大包天,身爲兒媳竟然刺殺公公,你纔是罪該萬死!朕若早知你是這麼一個人,便早早的叫司空戰把你處死好了!”
他說着,忽然大手一揮。
牆壁向兩邊打開,密室的暗道裡,涌出來了許多的暗衛。
這些人個個目光凌厲,臉上多多少少帶着些殺氣。
看上去,他們不是普通的侍衛,而是,老皇帝專門培養死士。
雲清酒下意識抓住司空寂的手臂,直至此時此刻,才知道了老皇帝的用心有多麼險惡。
他,還給自己留了後路。
冷眼瞧着他:“怎麼?你當初沒能把司空寂殺了,現如今,還要殺他第二次嗎?”
他目光冰冷,聲音也冰冷:“他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他的存在更不應該!”
說完,那些死士朝着他們衝了上來。
他們殺招凌厲,每一個招式都是直逼人的要害。
司空寂拉着雲清酒,躲避他們的攻擊。
因受了重傷的緣故,雲清酒身法顯得很是笨拙。
所幸,司空寂武功高強,帶着她這麼一個累贅,也應對的遊刃有餘。
老皇帝按下機關,立刻將這間臥室變成了封閉的。
不計其數的死士紛紛涌進來,倒下一批又來一批,像是永無止境。
老皇帝站在角落裡,目光冰冷的看着這一切。
他是一個如此冷血無情的人。
昔日,卻能裝出那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實屬爲難他了。
面對這麼多人的進攻,司空寂還能應對。
但是,此刻雲清酒的情況不大好了。
鮮血自腹部傷口處流出,不一會兒,就將她身上月牙白的衣袍染了個鮮紅。
由於失血過多的原因,她頭暈目眩,腳下有些站不穩了。
再加上,司空寂拉着她不停穿梭在諸多死士中間,愈發加快了她流血的速度。
她用手捂着傷處,試圖減少出血。
可是,鮮血還是不斷的從指縫中溢出來。
司空寂也注意到她情況不對勁,頓了頓之後,帶着她退到了角落裡。
雲清酒靠着牆壁緩緩坐下,連忙從腰間的荷包裡拿出止血的藥服下。
然後,上藥,撕下衣角給自個包紮處理傷口。
司空寂護在她的跟前,每個衝上來的護衛都被他打趴。
不一會兒,這間屋子裡就堆滿了許多的屍體。
老皇帝見狀,原本還端得有些沉穩,這一刻也不由得慌了起來。
司空寂越是表現的這麼優秀,他就愈發的慌亂。
他大手一揮,又喚來了更多的人。
面對這一境況,司空寂原本黑沉的眸子染上了血腥之氣。
黑眸泛着血光,叫人只看一眼就心生忌憚。
老皇帝的眼中,神色愈發狠厲了。
“果然是月影族的妖孽!快給朕上,快殺了他們。”
司空寂本就強悍,此刻更是實力大增。
他一掌打出去,便倒下一片的人。
看着老皇帝,他不再繼續抵抗,而是身形快速的一閃,去到了皇帝的身邊。
二話不說,佈滿青筋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眨眼間的功夫,老皇帝的性命,已然被他握在了手上。
那些個護衛見狀,自然也就不敢再上前來了。
雲清酒有些錯愕的看着他,沒想到,他竟然還會玩這樣的招數。
不愧是司空戰的親弟弟,無師自通啊!
打鬥暫時停了下來,雲清酒也有了些許喘息的時間。
司空寂轉過來看着她,眼神之中帶着濃濃的關切,以及詢問。
雲清酒對着他輕擺了擺手:“我沒事兒,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看着四周,她更擔心的是,他們要如何才能脫身?
原以爲,老皇帝沒有防備,他們行動起來也會方便。
現在看來,還是他們太年輕了!
如今的情況,要是就這樣殺了他,那他們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