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酒連忙按住了他的肩膀,安撫他:“沒事的,殺害你全家的人並不是他!而且,戰王爺在這裡呢,誰也傷害不了你!”
小傢伙看了看司空戰,這才淡然了一些。
雲清酒見狀,不得不感嘆,這司空戰在鳳鳴國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確實是至高無上的。
他十歲上戰場,十三歲便掛帥領兵殺敵。
年紀輕輕的他,僅用了三年的時間,就打敗了攻打他們的強國,扭轉了鳳鳴國的敗局。
他保衛了鳳鳴國的江山,實乃一代傳奇人物。
可就是這麼一個大人物,爲什麼偏要咬着她這個小嘍囉不放呢?
小男孩對於他母親所做的那些事一無所知,雲清酒詢問了半天,什麼也沒問出來。
這個時候,蕭衡慢悠悠的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遞到了雲清酒的手裡。
“這,是我在他們家裡發現的。”
這荷包料子名貴,繡工精巧,以金線鑲邊,根本就不像是他們這個平民家裡面該有的東西。
雲清酒將荷包交給小男孩打量,他搖搖頭,表示此前並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微微眯了眯眼眸,既如此,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這東西,是兇手留下來的!
可,這上面繡着花,像是女人用的東西。
“兇手是個女的?”雲清酒看着蕭衡,脫口問出。
蕭衡眼簾微垂,輕點了點頭:“也有這個可能,但並不能肯定!”
他們兩人如此友好的交流,司空戰一句話也插不上,頓時有些生氣。
於是,冷聲問了一句:“僅憑一個荷包,能證明得了什麼!”
蕭衡淡然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並沒有理會司空戰,而是繼續開口分析。
“兇手身高大約一米六八,身材纖細矮小!兇器是一柄彎刀,最重要的,他是個左撇子!”
他說出這些話,朝兒和夕兒雙手拄着下巴,一臉崇拜的看着他。
“師父,你是怎麼知道的?”朝兒急切的問。
“哇,師父你也太厲害了吧!”夕兒急忙拍馬屁。
蕭衡揉了揉兩個小傢伙的腦袋,淡然道:“我將那些屍體都檢查了一遍,是屍體告訴我的。”
司空戰一張俊臉陰沉,這兩個娃兒,馬屁拍的那叫一個響亮!
對於蕭衡的說法,他表示質疑。
但,雲清酒卻是深信不疑的,因爲,在那個世界的時候,蕭衡就是一個十分出色的法醫。
這個時候,一旁的小男孩不住的點頭,贊同了蕭衡的話。
“是,你說的沒錯!我如今細細思索,那兇手雖然和你有一模一樣的臉,但身材卻有很大的差異!你真厲害!”
朝兒和夕兒急忙附和:“那當然,我們師父可厲害了!”
司空戰忽然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來,“光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又不能把兇手找出來!”
夕兒高傲的揚起頭,糯糯的童音裡面有濃濃的嘲諷。
“你說得那麼厲害!那麼,你倒是去把兇手找出來呀!光會用嘴說!啥用也沒有!”
被小夕兒這麼一嫌棄,司空戰隨即在嘴邊吹了個口哨。
過了一會兒,一隻全身赤紅的小鳥兒便飛了過來,乖巧的落在了司空戰的肩頭。
司空戰接過那個荷包,把它放在小鳥到跟前。
那小鳥嘰嘰喳喳的叫着,似乎在很認真的嗅聞荷包的味道。
過了一會之後,它撲騰着翅膀飛了起來。
它並沒有直接飛走,而是,等候在窗外,似乎,是想讓大家跟着他。
司空戰站起身,語氣略有幾分得意:“這是靈鳥,嗅覺異常的靈敏,只要跟着它,就能找到兇手!”
兩小隻頓時很好奇,但,還是忍不住的對着司空戰冷嘲熱諷。
“你這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早,免得到時候找不到兇手,打了你自個兒的臉!”
司空戰重重地拂了拂衣袖,率先跟着靈鳥離開。
雲清酒把小男孩留給了小老頭,讓他先將其安排妥當。
自己則是帶着兩小隻,和蕭衡一起,快速的跟上了司空戰。
誰也沒有想到,靈鳥在皇城裡繞了一圈。
最終,竟然在戰王府門口停了下來。
雲清酒脣角抽了抽,擡頭看了看頭頂的牌匾:“司空戰,我看你這鳥兒是困了,想回家睡覺吧!”
司空戰眉頭緊鎖,臉色黑沉得像什麼似的,半天都沒有開口說話。
靈鳥停在半空中,撲騰着小翅膀,歪着一顆小腦袋看着司空戰,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指示。
司空戰往王府裡面看了一眼,微微眯了眯眼,隨後道:“你繼續走!”
靈鳥像是能聽懂人話一樣,緊接着就飛進了王府裡面。
它繞過後花園,徑直的來到了一處名爲清荷園的院子前。
看着兩小隻,雲清酒狐疑的開口詢問:“朝兒,這清荷園裡面住的是什麼人?”
朝兒擡頭看了司空戰一眼,哼道:“可不就是戰王爺的好義妹,單凝兒,單郡主嘛!”
雲清酒挑了挑眉梢,莫非,兇手是單凝兒?
從那一日她提議讓司空戰把她開膛破腹之時,她便知道,這單凝兒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她恨不得要殺了她,會做出這些事情來,倒也不是很奇怪。
他們還沒有走進,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噼裡啪啦的聲響。
隱約,夾雜着女子的求救聲。
司空戰隨即飛身進去,爲了能看見事情的全部經過,蕭衡也拉起了雲清酒的手,帶着她飛躍前往。
很快就來到聲音傳出的地方,正是單凝兒的寢殿。
司空戰一腳踢開屋門,只見單凝兒不停的揮動着手裡的鞭子,試圖躲避一個手持彎刀要殺她的人。
她被逼到角落,已是避無可避。
正是此時,司空戰飛身而上,一掌將那人打趴在地。
隨即,護衛們也衝了進來,將那人制服。
單凝兒嚇的三魂丟了七魄,哭得梨花帶雨,一見到司空戰,便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她哭的好不可憐:“戰哥哥,我還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還好你來了……”
司空戰身體微微有些僵硬,想要伸手將她推開,但似乎又覺得這樣不太厚道,只得任由她抱着。
好一會兒,輕聲安撫道:“好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