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酒眉頭一皺,轉過去瞪了他一眼,還以爲這傢伙是又要搞事情。
沒想到,他接過魚骨手裡的藥方,嫌棄的開口:“你的速度太慢!本王親自去!”
說完,他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魚骨和魚尾面面相覷,誰也沒敢說話。
總之,總之他們的王爺變了個人了。
司空戰很快就回來了,並且是直接端着熬好的湯藥進屋的。
雲清酒撇了他一眼,好傢伙,這麼多年,終於見他擔了一份當爹的責任。
夕兒喝下湯藥後,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
朝兒這些天也一直緊繃着神經,此刻也趴在妹妹身邊沉沉睡了。
小老頭心疼的走過來,將小朝兒抱起,走到內室,將小傢伙放到了司空戰的大牀上。
司空戰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
兩個小傢伙都睡了,小老頭還一直在旁邊擔心的不肯去歇息。
在司空戰的好一番勸說之下,才被老十二給拉走了。
屋子裡就剩雲清酒,司空戰兩人,靜坐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雲清酒調了一些藥粉,爲小夕兒敷臉上的毒瘡。
之前就發現,她們臉上的毒瘡是人爲的,此刻,不由得對着司空戰發問。
“你可知,他們臉上的毒瘡是從何而來?”
司空戰皺了皺眉,倒也實誠的開口:“太醫說,是因爲你懷孩子的時候中了毒,胎毒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
對於這個說法,雲清酒自然是不信的。
毒瘡細看之下有傷口,而且,兩塊毒瘡一模一樣,即便是胎毒影響,也不可能如此相像。
這倒像,被人劃了一刀,然後再用了一些藥,導致傷口一直未好。
最後發展成了毒瘡,在他們臉上六七年之久。
想到這處,不由得一陣的惡寒。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一定會把那個兇手揪出來,也在她的臉上劃上一刀,用同樣的手段對付她。
暗暗握緊小拳頭,雲清酒又問:“他們剛一出生,臉上就有這毒瘡了嗎?”
司空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雲清酒不悅的瞪着他:“你這又點頭,又搖頭的是什麼意思?”
司空戰無奈,點頭是因爲所有人都是這樣說的。
搖頭是因爲,他沒有親眼見到。
雲清酒當即決定,要見當時替她生產的穩婆,以及在旁邊服侍的人。
司空戰眉頭再次皺得更緊了,這麼多年了,這些事情他也沒有插手,去哪給她找。
雲清酒見到他這副樣子,頓時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不過想來也是,他一直都恨她入骨,又怎麼會管她生產的這些小事。
說不定,在她生娃當天,這傢伙還在外面花天酒地呢。
司空戰摸了摸鼻子,獨自心虛了一會兒。
隨後,開口道:“容嬤嬤倒是一直在你的院中服侍,你或許可以問問她!”
他很快讓人把容嬤嬤叫了上來,容嬤嬤名義上是雲清酒院中的人,可是她常年不在清酒閣裡服侍,反倒是時常都在清河園那邊。
司空戰即便知道下人們怠慢雲清酒,也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哦不,下人們如果不怠慢雲清酒,司空戰還要不高興呢。
看着跪在地上的容嬤嬤,雲清酒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
容嬤嬤神色明顯的僵了一下,雖然那抹心虛一閃即逝,但還是被雲清酒給捕捉到了。
容嬤嬤收起心虛,隨即換了一張臉,信誓旦旦的道:“王妃,老奴絕對不敢騙你,小世子和小郡主一出生,臉上就帶着毒瘡了。”
如果雲清酒沒有看見她臉上那一抹心虛的話,瞧着她這般篤定的樣子,怕是要信了她的鬼話。
眼下,一拍桌案站起來。
由於還是沒控制好力道的原因,卓案又噼裡啪啦散架了。
司空戰嘴角抽了抽,雲清酒的嘴角也跟着抽了抽。
老嬤嬤卻是嚇得渾身一哆嗦,頭都不敢擡起來了。
雲清酒管住了自己的小手,乖巧地坐回了椅子上。
隨後,對着司空戰甜甜開口道:“王爺,我不太懂規矩,如今想問一問,如果有人膽敢欺騙王妃,殘害小世子小郡主,該當什麼樣的罪責?”
司空戰眉梢挑了挑,她這恭敬有禮的樣子,讓他一陣的惡寒。
忽然覺得,這女人還是兇一點比較順眼。
雖然十分不習慣,但也還算配合的輕聲回答:“那自然是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容嬤嬤聞言,跪在地上的身子瞬間一軟。
雲清酒冷冰冰的瞧着她,“你也聽到了吧?本王妃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老嬤嬤瞬間害怕的磕起頭來,最後哭哭啼啼的道出實情。
說是朝兒和夕兒出生的時候,臉上還沒有那東西。
她緊接着頓了頓,目光驚懼地看向司空戰。
然後,又弱弱的道:“可是,可是後來,郡主讓老奴劃破了他們的臉……”
司空戰一張臉瞬間變得鐵青,怒急站起身來:“放肆!”
雲清酒忍着脾氣,繼續詢問,因爲,如果只劃破臉的話,根本不會造成這樣嚴重的毒瘡。
“王爺饒命,王妃饒命!後來郡主又給了老奴一盒藥膏,讓老奴每過幾天就給小郡主小世子塗抹傷口……”
聽到這裡,雲清酒的一雙小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之前,她心中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想,如今聽到事實,只覺越發憤怒。
兩個小傢伙被人奚落嘲笑了這麼多年,當了這麼多年的醜八怪,竟然是單凝兒搞出來的幺蛾子。
來到司空戰的牀邊,見兩個小傢伙睡得很香。
雲清酒輕手輕腳的取出銀針,在朝兒的小臉上毒瘡上探了探。
一時之間,銀針瞬間變成黑色。
雲清酒的那一張小臉也隨着銀針一起,變了色。
銀針瞬間變色,可見,這毒毒性還不小。
可是她之前爲他們把脈,一直都沒有發現她們的體內有這種毒。
這麼多年來,毒藥也沒有入侵他們的心肺,又是什麼原因呢?
司空戰也跟着一惱,獨自吐出一聲:“簡直放肆!”
雲清酒再次細心的爲小傢伙把脈,發現他們的身體確實沒有任何的毒素。
難道說,這是新毒?
亦或是,兩個小傢伙常年服用蕭衡的補藥,所以解了這毒?
思來想去,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