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酒!你敢!”
雲清酒直勾勾的與他對視,“你管不着!”
像是被氣到了,他臉色極爲陰沉。
忽然,他俯身下來,一口咬住她的脣。
帶着懲罰的意味,他狠狠咬了一口。
“本王說了,不行!”
雲清酒背脊僵硬,呆着原地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
這這這!司空戰這個傢伙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愣了好久,一把將他推開。
惱怒的揚手,可還未碰到他的臉,便被他大手一把抓住。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個時候,忽然有噼裡啪啦的一陣異動響起。
頭頂上的瓦片忽然被人踩空,兩個小小的身板伴隨着瓦礫一起往下掉。
險些,就要砸到腦袋上。
司空戰下意識地抱住雲清酒的腰身,帶着她閃身避開。
雲清酒擡頭一看,頓時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那兩個小娃兒,可不就是朝兒和夕兒嗎!
眼看兩人就要落地,雲清酒快速的將司空戰推開,飛身撲了上去。
與此同時,司空戰也反應迅速的出手。
一人一個,總算接住了掉下來的兩小隻。
雲清酒老臉沉了又沉,不悅的看這兩個小傢伙。
“你們的傷還沒好!誰準你們出來攀爬屋檐偷聽的?”
她板着一張臉訓斥,此時此刻,也是真的很生氣。
她不敢想象,要是沒有他和司空戰接住他們,他們又會摔成什麼樣子。
還有,剛剛她和司空戰的那些羞羞的畫面,都被這兩人給看了去了。
這兩個小娃兒!實在太過任性妄爲!
兩個小傢伙許是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子,被嚇的悻悻的低着小腦袋,一句話也不敢說。
“孃親讓你們照顧祖爺爺,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嗎?你們對得起祖爺爺對你們的愛護嗎?”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一左一右的上前來,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她的手。
“孃親,我們知道錯了。”
“孃親,我們再也不敢了。”
兩人用奶裡奶氣的聲音衝着她撒嬌,雲清酒心裡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
但,還是沒有回話。
她得嚇唬他們一下,讓她們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這樣一來,他們以後纔會長記性。
見她沒有回話,兩個小傢伙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弱弱的一左一右的抱着她的大腿,不敢說話。
這時候,司空戰皺了皺眉頭,輕聲的開口:“你們兩個小傢伙,有沒有……”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朝兒和夕兒就同時轉過去,奶兇的吼他!
“你不要說話!”
“我們家的事,不要你管!”
兄妹二人一人一句,把司空戰堵得啞口無言,同時也氣了個半死。
什麼叫做,他們家的事?
過了許久,司空戰忽然揚聲對着外面喊:“把王妃,郡主和世子帶下去,好生看管着,不準離開清酒閣,更不準離開王府半步!”
他的話音落下,魚骨和魚尾不一會兒就低垂着腦袋進來了。
站在雲清酒的跟前,兩人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她臉上的神色。
斟酌了一會兒,然後纔開口道:“王,王妃,我們走吧。”
雲清酒瞪了司空戰一眼,隨即拉着朝兒和夕兒,擡腳大踏步的離開凌霄苑。
回清酒閣的路上,魚骨和魚尾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後頭。
兩人都明顯能感覺到她的怒氣,是以都離得遠遠的。
目送着朝兒和夕兒走進院子,她忽然就頓下了腳步。
以至於,魚骨和魚尾一時沒反應過來,險些撞到她的後背上。
兩人一陣的惶恐,連忙跪了下去。
雲清酒黑着一張小臉看着他們,隨即不悅的開口。
“你們衝撞本王妃,簡直罪該萬死!”
兩人的臉垮了又垮,神色苦了又苦。
他們就知道,這個王妃和他們王爺一樣,十分不好對付。
雲清酒小眼珠子轉了轉,隨後道:“當然了,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倒也還有一個補救方法。”
說到此處,兩個人的臉色比之前更沉了。
看她那副樣子,很明顯就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王妃,你就大人有大量,行行好,饒了我們吧。”
雲清酒聲音又冷了兩分,威脅道:“沒得饒!要麼你們想辦法讓我與司空戰同行,要麼你們兩個自去領一百大板受死吧。”
她說到此處,兩個人都顫了顫。
這怎麼行,王爺拼死也不願意讓她同行,他們要是違背了王爺的意思,會比被一百大板打死還要痛苦。
兩人思量了一會兒,隨後齊齊搖頭。
“那王妃,你還是把我們處死吧!”
雲清酒瞪大眸子,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這兩人。
“我說,你們是不是腦瓜有問題?真是氣煞我也!”
見硬的行不通,雲清酒思緒轉了轉,打算來軟的。
緊接着,對着他們輕聲開口:“你們也不想想,那暗之林是什麼地方?據說裡面有層層毒瘴,一不小心就會把人給毒死的!”
兩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確實如她所說,暗之林兇險萬分。
可,王爺堅持要去,他們也沒有辦法阻攔。
雲清酒脣角勾了勾,隨即笑道:“帶着我,至少能爲你們解毒!你們也不想讓司空戰年紀輕輕就殞命在那個鬼地方吧?”
她說完這番話,果然見兩個人的神色遲疑了一下。
於是,又連忙趁熱打鐵的開口:“而且,我還有暗之林的地圖,我還有一個活着從暗之林裡出來了的朋友,我這兩天已向他討教了許多。”
兩人果然瞬間心動。
比起他這個掛名的王妃來,他們自然更加擔心司空戰的安危。
“只要你們幫襯着點,把我隱藏的夠好,司空戰就不會發現。”
兩人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然後連忙站起身,把雲清酒喊到了角落裡。
“不知王妃有何高見?”
雲清酒想起,之前司空戰從單凝兒那處討來的那張人皮面具。
她的那一張面具,司空戰已經見過,自然不能再用了。
倒是,屬於司空戰的那一張,想必,他戴着的時候,自己也沒有照過鏡子。
她讓兩個人去,把屬於司空戰的那一張人皮面具偷過來。
她只要一帶上,再穿個侍衛的衣服,就可以跟着他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