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對方是普通人也便罷了,瞧瞧,現如今引得這麼多人注目。
此刻,他將看熱鬧的朝兒和夕兒一左一右地抱了起來。
然後,帶着兩小隻悄悄的退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他不適合待在這裡了呀。
如若不然,戰王爺到河畔拉花燈的事情,不多時就會傳遍皇城。
被他抱在懷裡,朝兒和夕兒很不情願。
“司空戰,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我們下來?”
“你是想丟下孃親不管嗎?”
司空戰伸手,敲了敲兩個小傢伙的腦袋。
“你們孃親她在那裡又不會出什麼意外,我們給她和她的雲哥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不好嗎?”
他這一番話,可算是說到點上去了。
小夕兒的眼眸微微垂了垂,最終沒有再說話。
雲清酒和雲深站在原地,不一會兒就被人羣圍的水泄不通了。
人們七嘴八舌的指責聲響了起來。
說他們是傻瓜,是不識貨的主兒,是鄉下來的土包子。
“這位小哥,你該不會是在說胡話吧?你手裡捧着的,可是雲家兩大美人的花燈,你竟然說要退回去?”
雲清酒看了河對岸的那兩人一眼,纔不管她們是什麼美人和才女……
總之,就是覺得她們和雲哥不配。
於是,點了點頭,又問了一遍:“可以放回去嗎?”
衆人都錯愕不已。
這天下間,居然會有人嫌棄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
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將整個河畔的人都給驚動了。
大家都圍觀了過來,想要看看是何等的人才,竟然會嫌棄雲家兩大才女的花燈。
一時之間,就連對岸的雲柒蕪和雲柒柒也被驚動了。
她們姐妹二人在諸多女子的慫恿之下,踱步走到橋上。
萬千燈火以及微涼月光照射之下,兩人美得愈發不可方物。
她們站在橋上,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吸引了無數少男少女的目光。
少男們滿眼的憧憬,在幻想着自己何時才能博得美人一笑。
少女們則是憤恨羨慕,幻想着如果能有美人一半的容貌那便好了。
可是,兩個美人的心情此刻都不太美麗。
所以,她們臉上的神情很煞風景。
只見她們齊齊皺眉,不悅的看着雲深和雲清酒。
雲柒柒那囂張的性子,更是直接不悅的斥責。
“怎麼?你們是覺得我們家大姐姐配不上你們嗎?竟還想退了我大姐姐的花燈?”
雲清酒環顧四周,發現司空戰那傢伙竟然溜了。
脣角不由得抽了抽!
司空戰這傢伙跑的可真快!
也不知,他帶着朝兒和夕兒躲到哪裡去了!
他不見了,徒留雲清酒和雲深在原地,面對虎視眈眈的雲家姐妹二人。
由於不太想惹事,此刻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唯唯諾諾的開口。
“不,不是雲二小姐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覺得,覺得我們配不上令姐而已!所以纔想要將花燈放回去。”
她刻意變聲,弱弱的開口。
眼看雲柒柒臉上盛氣凌人,不由得又開口補充。
“小生實在不知,此舉會惹得兩位小姐生氣,實在是很抱歉。”
她態度已經如此誠懇,但云柒柒依舊不依不饒。
“即便你們有這樣的自知之明,那提出這個要求的,應該也是我長姐纔對,憑你們是什麼東西,如此這般,豈不是敗壞了我長姐的名聲?”
雲清酒實在有些搞不懂,爲什麼這樣就敗了名聲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又輕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退讓。
“那,那就由大小姐做主,將花燈收回去吧。”
雲柒柒冷哼一聲,隨即扯了扯雲柒蕪的衣袖,似乎在示意她將花燈收回,
但是,雲柒蕪的目光,卻一直定格在雲深的身上。
良久之後,聽她輕聲的開口:“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小孩子將花燈送予的是救人的那位公子,不知公子心中是何想法?”
雲深受了寒,捂嘴輕咳了一聲,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他有些哀怨,看着雲清酒,似乎在抱怨。
雲清酒撇了撇小嘴,眼看雲深也不太想管這件事情……
腦中靈光一閃,然後開口道:“雲大小姐有所不知,我這位兄長乃是一位聾啞人,他表達不了自己的心意,但是我所表達的,便是他的心意了。”
話音落下,雲深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就瞪了過來。
雲清酒抓了抓腦袋,若無其事的將目光轉到了一邊。
想來,她這樣一說,雲柒蕪一定會知難而退。
果然,見橋上的她盈盈一拜,然後開口道:“如此這般,是我冒犯了。”
她聲音輕柔,說出這番話,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與她的態度截然,相反雲柒柒盛氣凌人。
“原來,是個又聾又啞的廢物?誰給你的勇氣來這裡撈花燈的?破壞了我和大姐姐的好興致!”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雲柒蕪就扯了扯她的衣袖,帶着她離開。
雲清酒將那花燈交到小孩子的手裡,讓他將東西原封不動的送回了雲柒蕪的手中。
人們見事情解決,又紛紛散開來。
這時候,魚尾才擠上來稟告:“王妃,王爺生怕雲公子會着涼,在後面的酒樓中開了個房間,備好了衣服。還請雲深公子移步過去換衣梳洗。”
聽聞魚尾這番那麼有誠意的話,雲清酒還有些不大敢相信。
她站在原地,歪着一顆小腦袋狐疑地看着魚尾。
總覺得,司空戰那傢伙不會這麼的好心。
他不將雲哥趕出門去,已是好的。
怎麼,還會如此關心他的身體?
她許久都沒有回話,魚尾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樣。
此刻,不免輕聲的開口:“王妃你有所不知,王爺這樣做都是爲了你,若是雲公子生病了,那麼王妃你必定在旁照顧,這樣一來,王妃你也得不到好的休息,所以……”
雲清酒的脣角抽了抽,司空戰那傢伙,要有這樣的心思那就好了……
怕就怕,這傢伙是另有所圖。
但是,就雲深現如今的情況來看,還是得換一身乾的衣服纔好。
她猶豫了一會兒,拉着雲深,悶着頭跟着魚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