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曦笑笑,並不答話。立即有丫鬟送了白粥進來,看婉曦醒了,便立即退出去通報王爺了。想起了伏玠來,總有些擔心,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公子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醒來後有沒有恢復理智。
“公子還沒醒呢!”說完又擔憂地看了婉曦一眼,婉曦被她看得全身發毛,全也沒說什麼,只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碗裡的稀粥。
婉曦醒來已經兩天,也不知那位方先生給她用了什麼藥,手上的傷好得很快,這兩天已經開始發癢,是在長肉了。經常睡覺到大半夜,被癢醒。然後抱着雙手,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就這樣勞心勞肺地熬一晚上,好不容易睡着,天又亮了。
夏天的傷口復原得比較快的,到第三天的時候,她的指頭已經結痂,拆去沙布,原本的指甲蓋已經拔去,只一塊黑黝黝的痂疤留在患處。
她一個人坐在小院子裡大樹下的石凳上乘涼,雖然天氣十分燥熱,但微微地吹着風,還是無比愜意的。
閉着眼,嘴裡哼着小調。
突然衝進來一羣人,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
“你們幹什麼?”蘭嬸擋在婉曦前面,生怕她再受一絲傷害。
衝進來的共五人,爲首的一個婆子,後面四名婦人,個個身體強壯。爲首的人冷笑一聲,道:“這不是從馬房裡調來的紫蘭麼?這才幾日,
便像模像樣的了嘛!”說完,看也不看她,徑直繞到婉曦面前,道:“姑娘,王爺命我來帶你去。”
婉曦站起來理了理衣裳,淡淡道:“我又沒說不去,你們何必如此聲勢浩大的呢?”說完率先走了出去。蘭嬸忙跟上去。
這一路東拐西繞的,兩人便來到了伏玠的玠玉軒,門口守望了四個漢子,雖然着一家的家丁打扮,但從其體格,表情,站姿上,便可看出這些人個個都是練家子的。
看來伏玠是真的未醒過來!
她進去時,無人阻攔。
她徑直到了伏玠的臥室,伏溯跟方先生都在裡面,還有如媚及那些個小妾們。
這一看婉曦才知道,伏溯的妾氏並非三五人,左邊廂房裡那黑壓壓的一片,莫非全是?婉曦不禁愣了愣,不知爲何心底冒出一股不快,不過是一瞬間便被她的理智壓了下去。
不必爲這樣的人再傷心,他從未屬於過你!她進屋,但仍然有不斷議論聲從外面傳來。
伏溯看到婉曦後,臉色十分不佳。
婉曦卻仍然禮貌地行了個齊全的揖禮,看了一眼在牀上沉睡着的伏玠,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怎麼還未醒?”
伏溯生氣道:“這話當我問你吧!爲何他還未醒?”
婉曦有些生氣了:“我怎麼知道,這人是你們看着的,藥也是你們煎給他服的,你
現在倒反過來問我了。”說罷又覺得不太妥,看了方先生一眼,只見他表情仍然淡然如實。
擦了擦伏玠的鼻息,還好還是有的。
婉曦走到方先生面前,問:“這幾天給他吃過藥麼?”
方先生搖了搖頭,道:“他身體並無問題,吃藥也無用,只這幾天陸陸續續餵了一些流食,便再無其它的了!”
婉曦又叫來一旁的丫鬟詢問,這幾天都吃了些什麼。丫鬟說吃的只是白粥。看來飲食方面並無大礙,那問題是出自那裡呢?
婉曦在屋子裡巡視了一圈,只看到屋子裡擺了兩盆新鮮的花朵。這花長得倒是別緻,她見也未見過。朝蘭嬸示意,把花抽出來,婉曦用手在花瓶口扇了點兒風在鼻間,不禁皺了皺眉頭。
“方先生,你過來看看。”
婉曦對這個世界並不熟悉,也不敢妄下結論,但方先生就不一樣了,能被伏溯看中,可見光是他的醫術就不一般。
方先生立即過來,查看了一下花朵,又聞了聞水,手指在花蕊上輕輕地抹,立即抹出一點點粉紫色的粉末來。朝婉曦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又伏在伏溯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伏溯突然臉色大變,喝一聲:“去把花房的人給我全部叫來。”
但伏溯心裡又在琢磨着另外一件事,如果這毒是婉曦下的,那麼新婚之夜塗在她身體是上曼陀羅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