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前戲準備

魔教

聖女殿

西門灼在青鸞離開後的第十天,再次走進這座華美的殿堂;這座,寄託了他無限相思與傷痕的房間。

一成不變的裝飾,依照青鸞離開時的樣子,規矩的放在各處。

退下所有伺候在身側的下人,西門灼來到青鸞經常睡臥的牀榻邊,細細的摸索着柔軟的紗幔,眼神變得悠遠而沉痛。

忽然,就見他像是做好了決定一般,閉眼仔細摸索着牀榻的一側,當手指停留的小塊凸起上時,他再也無法控制的使勁按下。

接着,就看到華麗的大牀‘轟隆隆’的移開;原來在這座華麗的宮殿下,還有一座地下城。

西門灼看着牀下出現在階梯,眼淚,頓時溢滿眼眶。

“是時候去看看她了~!”清淡悲傷的話,從西門灼緊抿的嘴脣裡吐出來。

移步走到階梯處,西門灼拉了拉身上高貴的衣衫,慢慢的朝下走去。

越往下,西門灼呼吸出來的氣體也就變成了一層白霧盤旋在眼際周圍;原來,這裡竟然是一座龐大的地下冰宮。

過了一會兒,西門灼就到達地底,神色激動地行走在光滑瑩白的冰塊上,西門灼卻還是覺得心裡像是着了火般,難以忍受。

最後,當他走到盡頭,看到那抹躺在冰牀上的白色倩影時,眼淚,已變得無聲。

她,依舊美的驚心動魄;西門灼輕輕的靠近那名女子,動作溫柔的將那人抱進懷裡,冰冷的溫度再次告訴他,美人已逝。

細長的手指輕撫着那張和青鸞一模一樣的面孔,心痛的幾欲死去。

“我不想殺你的,可爲何你還要隨他而去?”悲哀的話,竟然從這個霸主的口中慢慢流落,無神的傷,更是讓見者流淚。

眼前,記憶回到四年之前。

那天,當他探得心愛女子藏身之處時,他再也無法承受的策馬而來,在那片幽深的竹林中,找到了那處竹屋,久久駐足。

葉兒,你看看他,卸掉那尊貴的身份,他什麼都不是;連這遮風避雨的地兒,都是這般簡陋。可是爲什麼,你還是選擇他?拋棄我在那無盡的‘寒潭中’,忍受日夜的相思?

怒氣、悲憤,還有無盡的佔有慾,讓西門灼拔起長劍,朝着那名聽到聲響出來的男子刺去。

想他也是一代武林宗師,世間有誰能敵得過他的身手,所以幾招下來,那人便長眠於他的劍下;可是爲什麼你卻在這個時候跑出來?爲什麼你要說話刺激我?爲什麼我在那時卻無力阻止你和他一起離去的決心?

想到這裡,西門灼更是哭得傷心,晶瑩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那張毫無人氣的臉上。

哼~!你們要做生死鴛鴦,我偏不讓你們如願;於是一把大火,燒燬了那曾經驕傲的趙國太子,那個搶走他心中摯愛的男子。

西門灼冷酷的看着被火燒的趙翼,一絲殘忍的笑容浮現在嘴角。

“趙翼,我承認在愛情上,輸了;但我只是輸了一局而已;你看看你的下場,多悽慘啊;好好地太子不當,皇帝不做,偏偏要與我搶女人?現在,你有什麼?”西門灼冷酷的說道,然後愛戀的輕撫懷中女子絕色的容顏:“葉兒,我要你爲你做出的選擇付出代價;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他。我現在就將他挫骨揚灰,讓他永世不得投胎轉世;從此與你再無交集。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

說完,就輕吻着懷中女子冰冷的雙脣,溫柔的說道:“看到了嗎?你就算是死,也會在我懷裡。”

四年過去,心痛不減、憎恨不減、所有的埋怨也不曾減退。

西門灼將聖女殿建在地下冰宮之上,就是要那個拋棄他的女人好好看着,他是怎麼凌虐她和趙翼的親手骨肉;就是要他們都變成鬼,也要爲他們曾經犯下的錯,懺悔、悔悟。

他要青鸞出去當豔妓,就是要爲將來摧毀趙國而步下一顆重棋,趙翼,若是將來你的女兒親手毀了你想要好好守護的趙國,你會安心嗎?還會坦然面對嗎?

可是爲什麼,自己做了這麼多,封閉的心還是感覺不到一絲快樂和幸福?爲什麼自己還是每天都生活在憤恨中?

爲什麼?

渝州

萬花樓

青鸞靜坐在窗臺前,看着錦盒中放置的紫色鳳釵遲遲發傻。

沒想到,那不可一世的魔教教主竟然是魏國安插在周朝最厲害的探子,想着西門灼在自己離行前的一番話,心情更是難以平復。

原本以爲自己來這裡,只是爲了滿足西門灼的報復心,沒想到他竟然讓自己當起他的奸細;想到這裡,青鸞的嘴角就慢慢揚起一道自信的弧度。

西門灼,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既然我已稍得自由,你以爲,還能困得住我嗎?

母親最心愛的鳳釵在你手裡,就證明了她的人也在你那裡;從今天起,我趙青鸞就要續集力量,直到能與你同站高處,那時,便是你的末日。

就在青鸞沉思的時候,一陣輕快地敲門聲,打斷了一室的寧靜。

採兒應聲開門,就見月姨一身月白長裙的站在門口,手裡端着一盤新鮮的水果,好不誘人喜歡。

“採兒,你家小姐呢?”月姨見來人是採兒這個精靈鬼,忙開口問。

採兒有眼色的接過月姨手中的果盤,溫順的答道:“在窗臺邊坐着呢。”

月姨聽到這話,忙笑着朝房內走去;果然,就見一個一身白紗的女子靜靜地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熱鬧的場景,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月姨搖了下頭,在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要說這漂亮女子她也是見得不少,可惟獨眼前這位,能夠讓她神情恍惚。

青鸞聽到聲響,轉頭一看,就見月姨有些發愣的站在身後。

月姨見青鸞轉身看她,忙走近了青鸞身邊,道:“青鸞,這幾日可休息好了?”

青鸞聽出月姨話裡有話,輕笑了下點頭說:“嗯~!並無大礙。”

“月姨也是通情達理之人,這教主要我好好關照你,我也不敢違背,這幾天我讓你在這裡休息、觀察就是爲了下面你的出場做準備;明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我已發了名帖散佈於整個周朝;爲你這個花魁的頭次亮相,可是做足了準備啊~!”

青鸞聽到這話,頓時一愣,她知道,到了這裡,遲早是要接客的;但是還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擡眼看着精明的月姨,青鸞起身走到一邊,關上窗戶。頓時隔絕了外面嬉鬧的景象。

“明日我就要登臺了嗎?”青鸞有些心情沉悶的問道。

月姨欣喜的點頭,輕拉着青鸞的手道:“青鸞你不必緊張,以你的相貌只要站在那裡不動,就可以震煞全場;只是明日也是一年一度的花樓比賽,我還是希望你能做足準備,這花魁該有的勢頭還有要的。”

青鸞有些不適應月姨的親熱勁,有些不自然的抽手回答道:“在這萬花樓中,其他姑娘們都是怎樣表演的?”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都有,樣樣都新鮮。”

青鸞聽到這話,立馬會心的點頭,慵懶的說道:“月姨放心,青鸞知道該怎麼辦了。”

“啊?這麼快就知道了?那青鸞你有沒有其他要求,月姨一定會幫你辦到。”

聽到這話,青鸞想了半晌,開口問:“表演的地方,是在哪裡?”

“呵呵~~!這次我們爲了特別一切,就將這看臺安置在這水榭之上;到明晚,皓月當空、水面波光一片,姑娘們在上面傾盡才藝,定會驚豔全場的。”

月姨激動地在青鸞面前指手畫腳,好似現在就已在現場一般。

青鸞見月姨高興地樣子,淡淡輕笑:“月姨,青鸞知道了;青鸞無需準備什麼東西,到時候自然上場就好了。”

月姨聽到青鸞篤定的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說道,希望明日有很好的表現等等這樣的話後,就移步離開。

採兒看着那人影離開後,忙走到青鸞身邊,緊張的說:“怎麼這麼快啊,我們到這裡還沒兩天呢;小姐真的什麼都不準備嗎?聽說這萬華樓中有霓裳、羽衣兩位姐妹坐鎮,很是了得的。”青鸞看着着急的採兒,伸手抓住採兒有些顫抖的手說:“你說,是我美還是外面的姑娘們美?”

“當然是小姐漂亮啊~!”採兒認真的回答道。

“對,既然在相貌上我已佔了上風,那你覺得我會輸嗎?西門灼將我送到這裡就是爲了滿足他報復的欲和最終的目的,你說我若不好好的表現,那能對得起他嗎?能對得起外面人對我的稱讚嗎?

聽到青鸞的話,採兒頓時眼前一亮,開心的抓着青鸞道:“小姐,你是想到辦法了嗎?是什麼呀,告訴採兒吧~!”

青鸞淡笑這走到桌邊,拿起一顆嬌豔的櫻桃放入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她魅惑的眯上了眼睛:“辦法就是——脫。”

“啊?”

採兒頓時愣在原地,半天回不過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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