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求你溫柔一點
最後終於在一番僵持之下,青鸞如願以償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那就是,要周深抱着她,塗抹着她指甲上的嫣紅;就見青鸞像是偷了腥的貓兒一般,輕輕的靠在周深的脖頸處,仔細的看着這個一身潔白的男子,淡淡的笑了。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王爺?按他出現在這裡的情況來看,他應是當朝八皇子——周深,也是可以震驚朝野的逐鹿王,當朝皇后的獨子、丞相的唯一外孫。
想到這裡,青鸞便更是靠緊在周深懷裡,心裡暗暗想道:她要牢牢抓住這個人,不爲別的,只爲將來他能幫助她。
周深看着懷裡安然的青鸞,有些不好意思的輕笑一下;然後又認真的塗抹起那素白柔嫩的手指。
青鸞擡眼看着這個害羞而又誠懇的男子,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口的煩悶也少了許多;她,就是這樣,對這種溫柔無害、乾淨純潔的男子,永遠都不會有敵視,反而會有種莫名的想要靠近的感覺;以前,是風,現在卻是這個王爺。青鸞細細的聞着從周深身上散發出的鬱金香味兒,想了半晌,終於開口打破這一室的曖昧與安靜。
“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好不好?我叫青鸞,趙青鸞;你呢?”
周深忙放下手裡的丹紅,看着懷裡的青鸞,淡笑着說:“周深~!”
“周深?呵呵,原來你是八皇子啊;可是人家不想叫你殿下呀王爺什麼的?青鸞能叫你‘深’嗎?”青鸞眨着一雙漂亮魅人的眼睛,無辜的說道。
周深看着身上這個恬謐美麗的女子,想了一下,慢慢點頭。
青鸞見周深答應,頓時喜笑顏開;大膽的伸手攀住周深的脖頸,一張嬌美的容顏頓時出現在離周深臉頰不足兩公分的位置,張開櫻脣,魅惑地說着:“深~!青鸞喜歡你,你喜歡青鸞嗎?”
周深見美人兒這般熱情,驚慌的朝後面一咧,差點閃着腰;一張俊美的容顏上,早已佈滿彩霞般的紅暈,別樣嬌紅迷人;一個男人,雖然沒有長的像西門灼那般妖冶媚魅惑,但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和純純的溫柔。
“你這個表情,是不喜歡嗎?”
“不是的~!只是我才與姑娘見面不足半個時辰,我們還不夠了解,怎能談得上喜歡?不過本王還是很欣賞姑娘你的膽識和聰慧。”
青鸞見周深緊張的一會兒用‘我’,一會兒有用‘本王’這樣的稱呼,頓時嬌笑在懷。
“你說我們見面不久,談不上喜歡;可是青鸞卻在第一眼見到你就被你吸引;深,你是個好人,是不會傷害青鸞的好人,是會保護青鸞的好人;對不對?”
周深低頭細看青鸞,他又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傷痛和苦楚,霎時心生難受,竟然主動將青鸞抱緊在懷中,愛憐的看着她。
第一眼真摯的深凝,第一次心的悸動,第一回想要在一起的衝動,竟然在一個青樓女子的身上感受到;周深第一次迷失、彷徨了~!
青鸞溫順的窩在周深的懷裡,嬌媚的看着被周深塗抹好的指甲,淡淡的輕笑。
看着這個已漸沉淪的男子,更是笑得嫵媚多情;雪媚女親身傳授的‘媚術’的確是無人能及,連這樣一位出塵的男子,都難以擺脫。
抱了許久,青鸞伸手圈住周深的脖頸,輕啓嬌脣道:“深,已經很晚了;我們休息吧~!”
周深看着懷裡嬌媚如花的青鸞,不自覺地點點頭。
“那你抱我到牀上,好嗎?”
說着,青鸞就靠在周深的懷裡,一副慵懶的模樣,像足了偷腥得逞的貓兒。
“好~!”
溫柔的牀榻,清雅如風的紗幔,空氣中恬淡的香氣早已變得濃郁起來,青鸞看着坐在牀邊的周深,嬌柔的從後面抱着周深的腰肢,道:“你怎麼不躺下?不累嗎?”
周身擡眼看着完全陌生的閨房,又見身後美人兒嬌美的臉頰,頓時羞紅面頰。
“你睡就好,我坐一會兒,便會離開?”
“你要走?難道,你是在嫌棄我嗎?”青鸞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周深;她一直確信,周深已被她吸引,可是爲何?他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周深忙轉過身,看着青鸞,解釋道:“沒有,我沒有嫌棄你;只是,既然要在一起那就要名正言順;我們這樣,會有不妥。”
青鸞好笑的看着眼前明顯過不了自己良心關的男子,笑着拉着周深垂落在耳際錦帶,道:“在這裡,沒有什麼名正言順,只有你情我願;難道你就真的不想要我,青鸞不相信?”
說着,就媚眼一挑,就朝那張緊抿的嘴脣吻去。
柔滑的感覺,香軟的味道,連他的嘴脣都和風的好像。
青鸞慢慢睜開眼睛,看着周深睜大的眼睛,嬉笑着嘟囔道:“乖~!把眼睛閉上,你這樣看着我,我感覺好犯罪哦~!”
說完,就更是加深這細膩的吻,丁香小舌嬌柔的碰觸着那潔白的貝齒,挑逗着周深敏感的一切,果然,周深在青鸞碰觸的時候,身體頓時僵直顫抖,而那雙手,更是不知道該放到哪裡,只能聽青鸞的話,慢慢的閉上眼睛,張嘴輕輕含住那嬌人的櫻脣,細細品嚐。
翌日
周深在一片燦爛的陽光下,慢慢睜開迷人清亮的眼眸。
精緻的閨房,沉浸在柔和的春光中,顯得別樣柔、唯美;房中散發着醉人的馨香,各處垂落在白色紗幔更是讓人如若仙境,遲遲不肯離開。
周深低頭看着趴在自己懷裡睡得舒服的青鸞,幸福的笑容融進了美麗的眼眸中,久久揮散不開。
小心的移開青鸞圈在自己腰際的玉臂,慢慢的起身,稍適整理下身上的白色衣衫,然後竟傻傻的坐在牀邊,看着那嬌憨的睡顏,出塵的笑容早已融化在春風中,細灑在晨暮下。
坐了半晌,周深看了看外面高照的豔陽,悄悄起身,向門外走去。
青鸞感覺那坐在牀頭的人終於離開,這才緩緩睜開眼眸;清亮的眼睛裡,哪有什麼睡意,驚人的清明中帶着淡淡的狡黠和得意。
沒想到,他還真是個君子?想到這一晚的安寧,青鸞竟然呵呵傻笑起來;低頭看着身上穿戴整齊的衣服,翻了個身,就沉沉的睡去。
昨夜他睡得倒是坦然,反而可害苦了自己;擔心了一個晚上。
周深走到從二樓一路走下來,就見原本緊閉房門的姑娘們像是得了什麼消息一般,皆紛紛打開房門,癡怨的看着眼前這位俊雅如仙的男子。
周深心情頗好的面帶笑容,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大廳。
就見侍劍早已在這裡等候,只是不知被月姨說了什麼,原本俊朗的臉頰上,竟然羞紅一片。
“王爺,您下來了?青鸞姑娘呢?她怎麼不送送你?”
月姨見周深走近,忙跑上來問道。
周深有些不好意思的窘笑了下,道:“青鸞還在睡,本王不想打擾她。”說着,周深就走近兩步,來到月姨身邊,接着說:“月姨以後要好好照顧青鸞,你,懂我的意思嗎?”
月姨略擡頭看着周深略有深意的眼神,頓時明白過來,忙開口說:“民女明白,青鸞是王爺您的人,旁人不敢覬覦。”
周深見月姨一副很是受教的模樣,淡笑點頭。
侍劍見王爺稍有疲憊的神色,忙走上前道:“王爺,轎子已在外面等候。”
聽到這話,周深看了一眼貼心的侍劍,剛要擡步離開,但又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對侍劍說:“記着給月姨取十萬兩黃金,差人送來。”
侍劍聽到這話,忙開口道:“王爺您放心,屬下已經將銀票送來了。”
“什麼?你怎麼會知道?”周深奇怪的看着侍劍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很是疑惑。
“是葉少爺,今早兒天還沒亮,他就在王府中等你了;還說,要屬下帶着銀票帶您回去。”
周深聽到侍劍的話,頓時羞紅了臉頰;在心裡將那猴急的葉牧純好好地‘問候’了一遍,隨後便大步離開。
月姨看着那投身在春光中的白色背影,恍然出神。
沒想到她會這麼好運,頭次掛牌便引來這個大的金主;有這般出塵無垢的人疼愛着,便是死了也會滿足吧。
逐鹿王府
葉牧純不停踱步在王府的大廳中;管家王福見葉牧純着急的樣兒,勸解道:“葉少爺,你喝些茶,我家王爺很快就回來了。”
“還喝?小爺我都跑了兩趟廁所了;唉~!他怎麼還不回來呀。”葉牧純緊鎖眉頭,活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就在葉牧純等的快要受不住時,忽然就見那白色的人影漸漸地從大門口出現;葉牧純頓時來了精神,鼓足了所有力氣,站在原地等着周深的靠近。
周深剛到大廳,就見葉牧純拿出逮兔子的精力看着自己,便笑了一下,不加理會。
葉牧純見周深笑得開心的樣兒,霎時跳腳的喊道:“看看,看看~!活脫脫的一副偷腥偷成功的模樣,瞧這腳步虛浮的,昨晚兒上真是累着您了哦~!我們的王爺;十萬兩啊十萬兩~!”
廳中大夥兒聽見葉牧純的話,頓時鬨堂大笑;周深尷尬的朝衆人一瞥,拿出王爺架勢道:“都下去吧~!”
伺候在周圍的奴才們聽到這話,忙紛紛退下;不一會兒,這偌大的大廳便就成了他兩人。
“大早上的在我這裡酸個什麼?還有你說漏了;是十萬兩黃金~!”
葉牧純見周深竟然破天荒的在他面前開玩笑,頓時一顆心變得煞涼煞涼的。
“深~!你昨天和那個青鸞做什麼了?”
周深有些疲倦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眉頭已經蹙成小山的葉牧純,笑着喝下一口茶水道:“幫她塗了指甲,然後就睡了~!”
“睡了?怎麼睡的?如何睡的?你是不是已經失去童貞了?”
周深聽到這話,霎時睜大了眼睛,硬是將剛剛纔喝道嘴裡的茶水又給吐出來;心裡怪異的看着葉牧純大驚小怪的模樣,詫異的說道:“你在說什麼話?怎麼?你也喜歡青鸞?牧純,你已經有未婚妻子了,不能三心二意;再說,青鸞是我的,你可別想着招惹她。”說着,就朝大廳裡面走前去。
葉牧純見周深依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忙了手腳的問:“你去做什麼?”
“睡覺,我認牀,昨晚上沒有睡好。”
說完,那個白色的身影就消失在眼前。
葉牧純看着那白色的身影慢慢消逝,便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悲傷亦然。
深,我知道我有未婚妻,我知道你喜歡青鸞,可是,你可曾知道,其實在我心裡,我是喜歡你的~!
周深回到寢室,簡單的脫下了衣衫便就倒在牀上。
想起剛纔葉牧純的問題,俊美的臉上慢慢布上羞紅之色,連那雙眼眸,也漸漸騰起了迷人的霧氣。
失去童貞?想他從來就不是亂來之人,就算是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子,在沒有經過三媒六聘,他絕對不會動她一分;所以昨天晚上的休息,他只是舒服的抱着青鸞躺了一晚上而已。
他不像父皇那般,可以同時愛上很多女人;他的愛情,必定是唯一的;而這份唯一的愛情也將是他給自己心愛的女子,最大的承諾。
青鸞,你等着我~!周深,定會給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