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
蕭末回家之前沒忘記給所有人“放假”,因爲怕賬單寄到西區之後,西區的人跑回來報復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所以蕭末就讓人把手底下所有還在正常營業的場子一起關了——正好快過年了,裡面的服務人員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蕭衍覺得這樣安排很不錯,這樣直到場子重新開業之前,他都有機會在家裡陪着男人寸步不離——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想到這裡,蕭家大少爺幾乎就要用讚賞的目光看他老爸了。
所以當男人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立刻和蕭衍想到一塊兒去的蕭炎就很不服氣,因爲他是公職,所以沒人可以給他放假,再加上隨着蕭祁馬上即將迎來的倒臺,牆倒衆人推,到時候關於蕭祁以及東區奎爺的那些交易都會浮出水面——這意味着等待着他的是即將來臨的一屁股是事兒,這對於警署來說簡直相當於年度獻禮,等着他的除了“加班”之外只能是“繼續加班”——
這一次北區動盪,連帶着k市其他三個勢力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
西區又要一夜回到解放前暫且不說,東區那邊,因爲奎爺做事一向小心,再加上其他人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麼多年來警方也一直拿他沒辦法……但是這一次,他膽子粗仗着蕭祁在裡面跟他裡應外合,把注意打到北區頭上來——
那就怪不得蕭末了。
反倒是雲姐看上去還是不怎麼放心地說了句:“末爺,道上的事情,把條子牽扯進來會不會被人說壞了規矩?”
“規矩?”蕭末平靜地說,“本來就沒有什麼規矩可言,各家吃各家飯,筷子伸到別人碗裡放砒霜的人沒有指責他人的話語權。”
“……”
“北區損失了一半的話,只需要讓他們損失得更多,那我也就沒那麼心疼了。”男人說。
蕭衍站在男人身後無聲地勾起脣,蕭炎卻對於親耳聽到這些黑道上的小算盤的破事兒顯得有些嗤之以鼻。
直到蕭家父子三人上了車,蕭炎還在抓不住重點地碎碎念要跟蕭衍約法三章,剛開始,他最多像個小鬼似的幼稚得要死地讓他哥不許老纏着他老爸,不可以“亂來”,蕭末坐在副駕駛座上聽着覺得好笑,但是也沒有阻止他——直到從蕭家二少爺的嘴巴里蹦躂出一句“白天不可以插.進去”,蕭末的額角跳了跳,簡直不敢看坐在駕駛座上高洋的表情,只是陰沉着臉吼了蕭炎一句:“閉嘴。”
“兇什麼?”蕭炎不高興地說,“難道你還想跟我哥從早做到晚做成連體嬰嗎?”
蕭炎一點也不含蓄的話語一出,這下子大概就連白癡都知道他在說什麼了——蕭末能明顯地感覺到剛發動車子的高洋往他這邊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男人頓時覺得臉上有點熱,一張老臉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擱纔好。
這就導致了接下來的路上車子裡都沉默得可怕。
等紅綠燈的時候,高洋意味深長地誇獎了一句“末爺體力很棒的樣子”,蕭末望着窗外冷着臉回答:“謝謝誇獎,今年你沒有分紅了。”
高洋毫不在意地笑了——他覺得有些神奇的是,其實從很多年前開始,北區的人就一直覺得他會背叛蕭家,所以分配到他頭上的都是一些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的雜事,只是沒想到到頭來,背叛蕭家的反而是那個被所有人信任的蕭祁,他高洋卻留到了最後。
“明年我要求加薪,升官。”高洋想了想後說。
“跟你家大少爺說,”蕭末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面無表情坐在後座的大兒子,“你們倆不是向來合作愉快麼?”
坐在後座被叫到名字的英俊年輕人聞言,琥珀色的眼睛動了動,平靜地在後視鏡裡和男人對視了一會兒後,直到蕭末主動將視線收回,蕭衍這才重新閉上眼,微微蹙眉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昨晚受到最大折騰的那個人就是他,這會兒哪怕就是鐵打的金剛他也有些支撐不住了。
蕭末收回目光看向窗外,這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天上又在下雪,大片的雪花從天上落下來,很快就在乾燥的地面蒙上了一成薄薄的白色,街邊的欄杆上,路燈上,屋檐以及廣告牌上,到處都是白雪皚皚的一片——彷彿一切的灰黑都被掩蓋在這純白之下,原本灰濛濛的城市忽然間就變得意外可愛起來,這樣的白色白得刺眼,卻意外地讓人覺得心神寧靜。
這雪看上去一時半會兒倒不像是會停下來的模樣,街上的行人不多,賣早餐的大多數已經出攤了,所以當車子開到蕭炎住的地方的附近時,父子三人就直接下了車,在街邊隨便吃了點早餐這纔在蕭炎的帶領下往回走——看見蕭炎住的地方,蕭末這才相信了蕭炎大概是真的和他說的那樣不怎麼富有,那就是很簡單的單身公寓,環境確實是很好,但是面積一點兒也不大。
房子裡唯一大的就是那張被擺在臥室的牀。
“你一個人睡這麼大的牀,不覺得很寂寞?”男人靠在臥室的門邊,有很暗示性地問。
“不會,”蕭炎從後面貼上男人,附在對方的耳邊,用同樣意有所指的語氣說,“爽得很。”
年輕人脣舌之間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男人被凍的冰冷的耳垂上,那感覺有些瘙癢難過,於是蕭末二話不說躲了開去,然後在身後蕭炎小小聲的抗議中自己翻箱倒櫃的翻出了乾淨的浴袍,轉身走進了浴室裡。
蕭末洗乾淨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處於十分放鬆的狀態,他看見蕭衍靠在客廳的那張沙發上打電話,蕭炎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哥打電話,看見蕭末出來,兄弟二人同時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蕭炎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就往還在冒着折騰熱氣的浴室走去,而蕭衍卻在盯着蕭末看了一會兒後,直接毫不避諱地告訴他,電話那邊是李堂。
“要不要接電話?”蕭衍面無表情地問。
男人站在原地看了兒子一會兒,然後平靜地搖了搖頭,他走上前,附身安靜地在大兒子的脣上落下一吻:“你處理。”
蕭衍的脣角邊露出一點兒笑意,伸出那隻還纏着繃帶和固定器的手,用掌心蹭了蹭男人的下巴——蕭末只覺得鼻息之間都是一股有些刺鼻的血腥氣息和腰味,但是他沒有躲開,蕭衍健壯就張開手臂順勢將男人摟進懷裡,與此同時,他沒忘記告訴電話那頭的李堂,蕭末不願意接他電話,然後還祝他一路順風。
蕭末聽着,就知道是蕭衍迫不及待地把那個漂亮的年輕人安排出國了。
……不過,這跟他沒什麼關係。
他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兒——
好在,在蕭衍掛了電話之後,就立刻告訴他,李堂只是一個人被安排出國,在外面他還是要繼續幫蕭家辦事情的,除此之外——
“李堂讓你明天再到今天幫我接手指的老太婆那裡去,‘小童’和‘糖糖’都會送到那裡去——那是什麼東西?你新養的寵物?”
“是小孩。”屋子裡開了暖氣,剛洗完澡男人身上彷彿還能散發出熱氣來,此時此刻,他頭髮溼潤卻肆無忌憚地靠在大兒子懷中弄溼了他胸口的t恤,顯得有些懶洋洋地說,“小童是我室友的女兒,糖糖是李堂的兒子——嘖,李堂把他們丟給我自己出國,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可以改姓‘蕭’?”
“出去半個月帶回兩個不同男人的孩子回來?好期待蕭炎會怎麼說。”蕭衍嗤笑一聲,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的臉——發現哪怕已經三十六,懷中的黑髮男人皮膚還是保養得相當不錯,他滿意得簡直不想拿開自己的手。
“不然呢?”蕭末推開兒子的手,坐起來了一些轉過頭看着蕭衍,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努力想要放鬆卻還是有些僵硬的緊繃,“蕭家要有繼承人,你這意思是不是要出去找個女人給你們生一個?”
蕭衍沒回答,只是盯着蕭末看了一會兒。
男人被盯得渾身發毛,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反應過頭了點,這纔有些尷尬地擰開臉,卻沒想到,蕭衍用兩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扳了回來,一邊說着莫名其妙的“好難得”這樣的話,一邊用另一隻手,緩緩地拉住男人的手,將他的手摁在了自己下半身那安靜蟄伏的凸起地:“這玩意是你的。”
蕭末:“……”
蕭衍:“不給別人。”
蕭末:“……”
這麼“嚴肅”的場合,蕭末卻覺得現場氣氛簡直荒謬又古怪得要死,他抽了抽嘴角,有點拿不定主意現在他要是笑場會不會惹蕭衍不高興——
好在這個時候,蕭炎拉開浴室門走了出來,他一邊招呼着蕭衍去洗澡,一邊卻雙目異常明亮地看着男人被迫放在自己哥哥老二上面的手,蕭末想要拿開,奈何自己的手卻被蕭衍死死地抓着……蕭衍用的是那邊受傷的手摁着他,他也不敢大力掙扎免得碰到他的傷口弄痛他,於是父子二人就這樣保持着僵硬的姿勢,堂而皇之地讓剛剛走出浴室的蕭家二少爺盯着看了一會兒……
良久,蕭炎才語出驚人地說:“是不是我再晚出來一會兒,你們倆就準備脫褲子了?”
蕭衍這才放開蕭末,轉過身意味深長地瞥了他弟一眼,給蕭末扔下一句“你自己跟他說”,然後就自顧自地轉身走進了浴室——因爲大兒子手上有傷,原本蕭末想跟上去問蕭衍要不要幫忙的,但是還沒等他來得及說話,蕭衍已經自顧自地走進了浴室裡。
蕭末花了一點時間做鋪墊,各種循序漸進,以最不激烈的方式跟蕭炎詳細說了下孩子們的事情——只不過,他措辭再委婉,也抵不過“糖糖是李堂親生兒子”這個事實,於是當他說出來的時候,蕭家二少爺順着男人睡袍下襬探進去的手頓了頓,擡起頭來,那雙琥珀色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
良久,他的手探進了男人的內.褲裡,與此同時還沒忘記罵了句:“有沒搞錯——”
“那只是個小孩,”蕭末說,“長得蠻可愛的。”
“給我哥養,我要閨女。”蕭炎斬釘截鐵地說。
“小童性格比較內向,給你帶,帶出個潑婦怎麼辦?”
“怎麼可能?”
“你就是有把人帶壞的本事。”
“你敢不敢更搞笑……”蕭炎將男人的內.褲拉下來,同一時間將他直接打橫抱起來抱回了臥室,將懷中的人直接扔上那張寬大的牀上,順手將他退到了膝蓋處的內.褲徹底脫下來扔到一邊,然後他壓了上去,響亮地在男人下巴上落下一吻,“你一個混黑的黑道頭子,居然職責老子個當警察的會把小孩帶壞——”
蕭末張了張嘴口沒能說話,因爲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蕭炎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下面。
他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很累。”
“我也累,就做一次。”蕭炎說着,拉開男人的腿——
於是當最後一個洗澡的蕭衍走出浴室的時候,他就發現沙發上已經沒了人,彷彿是早有所預料似的,蕭家大少爺往臥房那邊走出,結果一眼就看見了被扔在臥室房間門口的、被揉成一團的白色布料……
蕭家大少爺很平靜地將那塊布拿起來放到一旁放好,然後擡起頭,就看見牀上完全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黑髮男人被壓在底下,他幾乎整個人都快陷進柔軟的被褥之中——此時此刻他身上還穿着睡袍,但是睡袍的前面已經被盡數地拉開袒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膚,就連袖子也是勉勉強強地掛在他的手肘之前……男人胸前凸起的亮點被啃咬得紅腫晶亮,睡袍的下襬也被撩了起來大敞開,因爲壓在他身上的人整個身子卡在他的雙腿之間,於是此時此刻,他的雙腿被迫地保持着大張開的方式——
從蕭衍的這個方向,一眼就可以看見男人睡袍底下的所有風光。
而這個時候,蕭炎的那根玩意已經雄赳赳氣昂昂地插.進了那個窄小的洞口裡。
從男人的口中正發出零碎不斷的氣息聲。
他彷彿是看見了蕭衍走進來,看上去像是爲自己這會兒“不檢點的偷吃”行爲感到尷尬,他垂下眼,卻不自覺地在蕭衍走到牀邊的時候,向他伸出手——
蕭衍沉默地伸出手接住了男人的手,牢牢地握在掌心。
與此同時,蕭炎卻彷彿完全沒有被打擾到似的,伸出手扳過男人的臉,對準他的脣就顯得有些粗暴地啃咬下去,並且同時,他的腰肢也猛地一個聳動,伴隨着男人一聲驚呼,從睡袍遮蓋的地方,發出了一聲令人面紅耳赤的“啪”的**拍擊聲——
蕭衍靠在牀頭抽了支菸,期間,蕭炎親夠了,這才擡起頭,不顧男人掙扎將他整個兒抱起來,保持着兩人□相連的姿勢將男人放到了蕭衍的懷中——兄弟二人甚至沒有說話就彷彿已經達成了共識,後者熄滅了手中的煙,順勢將男人接了過來,然後沒有受傷的那邊手探進睡袍下面,輕輕地握住了男人早已聳立起來的器.官……
“啊啊啊——蕭衍——”
“噓,不要亂動。”將男人結結實實地抱在懷中,感覺對方毛茸茸的髮梢伴隨着每一次衝擊聳動掃在自己的頸脖之間,琥珀色的目光沉了沉,修長的手指一路攀爬着來到了男人最敏感的前端……
蕭家雙生子配合得簡直天衣無縫。
完全不堪這樣前後夾擊的進攻,最後男人幾乎是在兄弟二人的懷抱之中不受控制地丟盔棄甲……當他眼角泛紅地將那些東西射出的身後,他感覺到蕭家雙生子一左一右地拉過了他的手,然後就像是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兩枚鉑金戒指,同時套在了他左右手的無名指上。
“……幹什麼?”蕭末嗓音有些沙啞地問。
“你的鑽石王老五寶座坐太久,也應該讓給別人坐一下了——哪天可以安排個宴會,請k市所有報紙來,然後告訴他們其實你已經結婚。”蕭炎說,將剛剛也發泄過的東西抽.出了男人的身體。
“亂來。”蕭末掙扎着,擡起腿踹了小兒子一腳。
蕭衍輕笑了一聲,拉過男人的手,在那被指環勒住的手指上吻了下:“佔地盤。”
之後,沒等男人再說什麼,在身後蕭炎的幫助之下,男人又被翻轉過來,跨坐在蕭衍的身上,雙手撐着對方的胸膛,主動地吞吐着那灼熱的巨.大,進行了一次上位……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本來就覺得很疲倦的蕭末幾乎是手指都擡不起來,最後當蕭炎抱着他去浴室做清理的時候,男人直接在浴缸裡睡了過去。
……
第二天醒來,是大年三十。
男人是被窗外街區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吵醒的。
在從牀上面爬起來的時候,男人明顯地感覺到了兩邊手的無名指上傳來的束縛感……男人愣了愣,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將它們摘下來,卻在碰到戒指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手,最終,手還是無力地垂落下來。
蕭末下了牀,衝完涼走出臥室,外面新聞正在播放早間新聞,在這個除夕夜的大清早,東區的警署已經收到了他們的第一份新年賀禮,電視裡清清楚楚地播放着拉着帶着手銬的奎爺從他的別墅裡走出來,他的姨太太們臉部被打了馬賽克在後面哭號——
“這個馬賽克打得很有藝術感。”蕭末靠在門框邊懶洋洋地說。
“怎麼不多睡一會?”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蕭衍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回過頭看着男人。
在他的不遠處,是正拎着一個紅字正準備往窗戶上貼的蕭炎,蕭末剛想嘲笑他居然這麼傳統,然後定眼一看,卻發現小兒子手裡拿的紅字壓根不是什麼過年要貼的“福”,而是一個“囍”字。
蕭末:“……”
蕭炎:“現在要買到這個字不容易,到處都是賣過年要貼的年畫的。”
蕭衍:“辛苦了,害你大清早跑了三條街。”
蕭炎:“恩。”
蕭末:“……”
窗外的雪不知道是沒停還是又下了起來,外面看上去很冷,這樣的天氣總是讓人想要呆在開了暖氣的屋子裡縮成一團,看看電視吃點東西,悠哉自在地過完這一整個冬天……蕭末靠在門邊,看着茶几上放着的明顯是留給他的早餐,這個時候,蕭衍才招呼他:“快點吃,等一下去接你的寵物回來。”
蕭末皺眉:“纔不是寵物。”
蕭炎啪啪兩下拍了拍窗戶上的囍字,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着蕭末堅持道:“我要閨女。”
蕭衍看了他弟一眼,也沒多說什麼。
蕭末挨着蕭衍坐下來,手握拳,搭在自己的膝蓋上,當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左右手上的兩枚戒指反射出來的光芒讓他覺得大腦有些混亂,他想了想後,這才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的樣子,壓低了聲音,用飄渺的聲音說:“其實你們不用對我這麼好。”
蕭炎將手從冰冷的窗戶上縮回來,轉身挑眉看着男人,就好像是等着看男人又要耍什麼猴戲——
蕭衍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那雙琥珀色的瞳眸,這會兒也平靜地倒映着坐在自己身邊的黑髮男人。
蕭末有些尷尬,擡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不好意思,拖了那麼多年才說——其實我不是你們老爸。”
蕭炎:“……”
蕭衍:“……”
“我不是不想說,只是覺得類似於靈魂轉換這種事情聽上去很玄幻很詭異很不可信而且大概你們知道了除了失望之外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利於你們健康成長的好處——所以,就……很抱歉假裝你們老爸假裝了那麼多年,剛開始是覺得既然接手了蕭末的身體再活一次就有一定的義務要替他完成一些事情,到了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忽然就有了自私的心裡不想將這些事情告訴任何人,我很想騙自己要麼就這樣以老爸的身份跟你們糊里糊塗地過一輩子,但是眼下事情好像有點超出了我的控制——”
蕭末擡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兩枚戒指,頓了頓,然後尷尬地說:“我覺得自己好像在騙婚。”
蕭炎:“…………”
蕭衍:“…………”
蕭末磨蹭了下自己手上的戒指,那張上一秒還蒼白無血色的臉這會兒大概是因爲緊張變得沾染上了一絲粉紅,他看上去很掙扎要不要將手上的戒指取下來還給面前正統一用那漂亮的琥珀色瞳眸盯着他的雙生子,卻在這個時候,他聽見一個十分淡定的聲音從他頭頂飄了過來——
“還有沒有想說的?”
是蕭衍,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那麼冷靜,生人勿進。
蕭末愣了愣,覺得上一秒還跳動着幾乎要突破胸腔的心臟猛地一頓,緊接着跟隨者整個胸腔的器官集體往下沉了沉……男人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澀的下脣,眼角忽然一熱讓他忍不住微微眯起眼,他搖了搖頭,又點點頭,低着頭嘟囔了一句“對不起”。
他感覺到蕭炎正往這邊走過來,他不確定這貨如果揍他的話他是不是也應該還手——然後在男人做出決定之前,他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對方捏在手裡,然後往上擡了擡——他對視上蕭家二少爺的眼睛,對方的眼中充滿了某種……
類似於啼笑皆非的嘲笑表情。
蕭末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我倒是蠻驚訝的,”蕭炎說,“神經粗到什麼地步才能跟你一樣以爲我們現在都不知道。”
蕭末:“……”
“要麼壓根就是沒相信過我們的智商吧,”蕭衍淡淡地說,“光是這一點的話,倒是蠻可氣的。”
蕭末:“……”
拍開弟弟的手,蕭衍彷彿是要做出什麼答案似的,抓過男人拖過來在他的脣角親了下,蕭炎也跟着俯□在男人的頸脖上啃了一口,與此同時,在蕭末陷入某種“被揭穿了”“演戲演那麼久結果真的是我一個人在演完全沒有羣衆演員”的震驚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他聽見蕭衍緩緩地說——
“鎂光燈,拳擊臺,以及臺下歡呼的觀衆,那大概纔是你認爲屬於你的人生——關鍵是你,你怎麼看待自己?你嚮往過去自己的存在,還是準備接受現在你的身份?”
蕭末動了動脣,正想回答這個看似有些艱難的話題,卻在他將答案說出口之前,聽見蕭炎聽上去充滿了威脅語氣的聲音響起:“想清楚再回答……大過年的,最好不要回答出讓我想揍你的答案。”
蕭末閉上了嘴。
蕭衍放開了面前的黑髮男人,然後面無表情地叫了聲:“元貞。”
本名就這樣被熟悉的聲音叫出來,那彷彿是由什麼人親手推開了一扇男人努力想要合上塵封的大門,在以爲自己要被埋葬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消逝在時光的洪河之中……男人的睫毛微微顫抖,忽然想到了一句以前偶然看到的詩句,那句話是這麼說的——
我的存在,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永久的傳奇。
這就是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_(:3)∠)_完結啦,謝謝姑娘們的一路陪伴~~~
番外是必須有的,我還沒忘記夜舞走廊盡頭的那個神奇的包廂2333333333
預計想寫的大概還會有蕭家兄弟對便宜兒子和便宜閨女的磨合故事之類的溫馨戲碼?總之,感謝大家追文至今,在不斷跳票之中這篇文終於完結了(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