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年人嘴裡發出的慘叫聲響起,夾雜在寒風之中真的可以用鬼哭狼嚎來形容,就好像頭頂的夜空真的被這西區的人的叫聲給撕開了一個豁口似的,站在酒樓門口的蕭末感覺到有一粒什麼冰涼的東西掉在了他的眼皮之上——男人擡起頭,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居然下起了小雪。
不遠處亂成了一團,大概是看着自己的老大被搞得這麼慘,西區的人此時都殺紅了眼似的,有一個人大概是那個中年男人比較親近的手下,看見自家老大被這個不知道是哪位的小白臉壓在車前蓋上搞得那麼慘,覺得很沒面子的同時也跟着急紅了眼——這會兒的功夫,這個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將還想湊上來踩他兩腳的人推開,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黑色的東西——
蕭末瞥了一眼,第一眼就看出那玩意是把槍。
西區的老大很大方,居然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給配槍……
這麼想着,在那個西區的人舉起槍對準李堂的背部的時候,男人轉過頭,在所有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直接將手伸向了護在自己身邊的蕭祁的腰間,將他的槍從腰間抽了出來,咔地一聲輕響利落上膛,肩膀擡平瞄準,緊接着,只聽見呯地一聲巨響,周圍頓時一片大亂,本來就離這邊很遠的行人各個尖叫着四散開來,有一些更加是直接趴到了地上!
在蕭末因爲槍支的後坐力小小後退一步撞到身後的人懷中的同時,這巨大的槍響讓李堂也跟着動作一頓,結果當年輕人回頭的時候,卻在第一眼對視上了不遠處那雙漆黑的瞳眸……他愣了愣,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果不其然在下一秒就看見了一個迎面倒在地上的人,那個人的手裡還握着槍,鮮血不斷從他後背小河似的流淌而出侵染紅了地面——
很顯然,如果剛纔不是蕭末開槍,這會兒躺在地上的人很可能就是他李堂了!
李堂的臉色很不好看,放開手中這個原本被他壓制住的中年人,轉身走到這個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人跟前,一腳踢到他還握着槍的手上——伴隨着一聲慘叫,那槍支脫手遠遠地飛了出去,而李堂卻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就好像沒有看見此時這個倒在地上的人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襯衫,他面無表情地擡起腳,對準了那個人的傷口處狠狠地一腳踩了下去!
這一次,那人連哼都沒有哼,就直接暈死了過去。
倒是之前那個被李堂壓在車前蓋的人嚎了一聲,顧不得自己眼睛上的疼痛,滿臉猙獰地再一次向着李堂撲了過來——
周圍的人幾乎是在蕭末開槍的那一秒就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們雙眼發直地看着眼前這個漂亮得像是明星的年輕人將這場黑幫私鬥變成了個人秀,只見李堂就好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在那個中年人靠近他攻擊範圍內時果斷轉身,將那沾滿了地上那人血液的腳擡起來——
人們甚至還來不及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下一秒,李堂的大長腿已經擡了起來,腳也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的脖子邊上,只見擁有着深酒紅色頭髮的年輕人纖細的腰以好看的彷彿輕微一擰,腳上一勾,那個中年人就什麼都來不及做就直接被他勾着脖子甩在了地上!
那個中年人重重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與此同時,北區這邊不知道是哪個急於拍自家老大馬屁的人,居然很搞笑的叫了聲好。
漂亮的年輕人贏得漂亮也不見絲毫得意的神色,只是依舊還是那副面癱的模樣,丹鳳眼陰測測地掃過周圍一些還想上來的西區的人——但凡是他目光波及的範圍內,西區的人無一例外不是被這目光殺得下意識後退一步,最後,李堂的目光停在了一個他的手□上,然後他收回目光,轉過頭,無聲地衝着不遠處的那把槍揚了揚下巴。
那名手下立刻會意,一路屁顛顛地小跑過去,把那把槍撿了回來,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自家老大的手上。
李堂將那把槍接了過來,翻看了一眼看上去好像還有點滿意,上了保險直接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他蹲□,打量了一會兒被他剛纔那一腳摔得鼻血流成河的那個中年男人,然後他伸出手,響亮地以十分具有侮辱性的方式拍了拍對方的臉頰:“升職禮物我收下了。”
中年男人:“……”
“以後這一片我罩,”李堂用那雙深褐色的瞳眸盯着這個奄奄一息面露恐懼的中年男人,用十分含有警告意味的危險語氣說,“不要再來找抽。”
李堂言罷,也不等對方還有什麼反應就直接站起身來,與此同時,在所有人的身後響起了驚天動地的警笛聲——大概是剛纔蕭末的那一聲槍響驚動了路人,有什麼人直接報了警,這會兒,北區警署就像是聞到了耗子味道的貓兒似的,第一時間高調地趕了過來。
瞬間的沉默之後,西區的人衝上來,警惕地看了一眼李堂——看見對方似乎並沒有要繼續動手的意思,這才彎下腰將他們這邊受傷嚴重的人從地上攙扶起來,一瘸一拐地開始撤退——
而北區這邊就退無可退了,警署那邊也不是傻子,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及與誰有關,所以大家索性也就不撤退了,受了傷的自己爬起來滾到一邊胡亂用袖子抹了把,站不穩的互相攙扶一下也就將就着站了,反而是李堂,轉過身徑直走向了蕭末那邊。
他站在黑髮男人的跟前,正巧一粒雪花飄下落在他長而濃密的眼睫毛上,擁有深褐色瞳眸的年輕人炸了眨眼,這才用之前那種乖巧的語氣說:“大叔,我有槍了,你可以不幫我配。”
蕭末:“………”
這是在給他省社團經費?
…………真貼心啊。
男人麻木地點了點頭,這時候,他感覺到李堂的眼珠子在眼眶裡動了動,最後停留在了他的腰間——蕭末一愣,低下頭看這才發現,此時蕭衍的手正鬆鬆地搭在他的腰間——大概是剛纔他開槍的時候因爲後坐力撞到了大兒子的懷中,對方扶穩了他之後就順便把自己的手搭了上來……
大概是因爲太熟悉蕭衍的各種親近行爲,蕭衍的手在他腰間放了那麼久,他居然沒有發現……男人清了清嗓子,以不怎麼明顯的動作將大兒子的手從自己腰間拿開……一邊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時的用十分淡然的公事公辦的語氣跟面前這個新上任的青龍堂堂主說:“那個人中槍了,你就沒有必要再上去補一腳,凡事點到爲止,要是鬧出人命就很麻煩了——”
李堂沒說話,就是用那雙能看得人背脊發涼的眼睛看着蕭末。
不過蕭末不是一般人——蕭炎一天能像是吃飯似的用這種眼神看他無數遍他也沒死,所以這會兒的功夫,男人依舊十分淡定,不急不慢地說完了教訓的話,這才補了句:“今天表現不錯。”
李堂這才點點頭,那張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就好像剛剛叼了骨頭回來這會兒得到了主人獎賞的大型犬似的……然後,在蕭末以爲這事兒就這麼完了的時候,卻沒想到站在他面前的年輕人居然伸出手來,在他面前攤開來:“剛纔你開槍的那支槍?給我。”
蕭末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但是李堂卻顯得很執着似的,將手在他跟前平攤——一副他不給就不走開的模樣。
蕭末正奇怪這是要幹什麼,卻在這個時候,聽見蕭衍在他身後靠着他的耳朵說:“老爸,槍給他。”
聽了蕭衍的話,男人幾乎是下意識地擡起手,將還被他握在手心的那杆槍放到了李堂的手中——後者掀了掀眼皮,頗有深意地掃了站在黑髮男人身後的蕭家大少爺一眼,這才接過槍,又將腰間剛纔那把從西區的人手裡“搶過來”的槍從口袋裡拿出來塞給蕭末,這才轉身向着警車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警車正好在他們路邊停了下來,幾個警司舉着槍從車上跳下來,彷彿沒有看見地上那一灘灘血液似的,直接向着往他們那邊來的年輕人圍了過去——
李堂很配合地舉起雙手,讓他們搜身——
“剛纔誰開的槍?”一個警司問。
蕭末動了動脣,正想說些什麼,卻在這個時候,從他身後伸出一隻手,牢牢地捂住他的嘴——黑髮男人微微瞪大眼,卻在下一秒,聽見站在他不遠處的漂亮年輕人用平靜的語氣說:“我。”
年輕人話一落,那名負責搜他身的警司也從他身上搜出了那把蕭末剛剛交給他的槍,然後沒有給李堂任何反抗或者解釋的機會,那把槍就被黑着臉的警司大爺收繳了去——與此同時,那羣剛剛跟李堂一起跟西區上演搶地盤的兄弟也一個個被押上了警車——
一個警司臨上車之前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蕭末等人,像是認出了蕭末——一想到上面下得命令是能有機會把這個男人弄回警署無論如何不要放過,他收回了腿正想往他們那邊走過去,卻在這個時候,從警車裡,冷不丁地伸出一雙帶着手銬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這名警司一愣,回過頭,卻冷不丁地對視上了一雙駭人的深褐色瞳眸。
“跟他們無關。”
警司看見面前這名面色蒼白,五官卻十分漂亮的年輕人動了動脣角,然後用顯得十分淡漠的語氣說——明明眼前的這年輕人並沒有說什麼,但是這眼神,卻看着人都覺得陰森森的。
“剛纔市民報警,跟我們這邊說的是‘黑幫聚衆打架鬥毆’,”警司眼皮跳了跳,強撐着露出了個公事公辦的表情,他動了動手臂想要甩開抓在他身上的那雙手,卻沒想到掙扎了幾次都沒掙扎開,這才無奈道,“那些人如果在那裡,哪怕是以普通市民的身份,也要配合警局回去做筆錄的。”
“西區那邊纔多少人?”李堂執着地抓着他說,“那些人,我一個人就夠。”
警司:“………”
李堂:“走不走?”
警司無語,擡起頭,果然發現這會兒一車的人都看着自己——有自己的同僚,也有那些被抓上車的小混混,這個時候,他聽見坐在最裡面的某個警司說了句:“上車吧,蕭末前兩天才從警署裡放出來,現在沒事幹又把人家弄進去——跟炎哥那邊不好交代。”
想到某個警署這邊最近正在發光發熱的閻王爺,這警司眼皮子又是猛地跳了兩跳,最後他決定相比起頂頭上司的話,還是先不要招惹距離他們比較近的上司纔是明智的選擇,這麼想着,他只好點點頭,跟着一腳跳上了警車——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先前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也跟着放開了。
這時候,隱隱作痛的胳膊彷彿提醒了他,剛纔那抓在他身上的手究竟使了多大的力道。
……
李堂進警署沒兩天就被蕭末親自找人撈出來了——雖然開了槍,但是在那種情況下如果說是正當防衛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因爲這件事蕭炎給了男人整整一個星期的臉色看……他本來就跟李堂不對頭,又三番兩次被他從自己手裡跑了去,這會兒難免有一些火氣,蕭末知道小兒子因爲這些事情不高興,所以這些天,蕭末都儘量沒去招惹蕭炎。
就連他晚上睡到一半跑過來二話不說就蹭他的被窩,男人也沒有將他從牀上踹下去。
就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鑽進他衣服裡的毛手給摸醒的感覺不太好。
黑暗的臥室內,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本該是正常人正陷入深眠狀態的深夜時分,蕭衍公寓的主臥房裡,卻隱隱約約地傳來了男人斷斷續續低聲喘息的聲響。
今晚蕭衍在東區那邊處理事情,晚上直接在東區酒店住下不回來,大兒子不回來,自己向來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的蕭末早早就睡下了,原本男人是側着睡得,而半夜,當他感覺到牀的另一邊陷下去的時候,再做出任何反應一切都顯得不太來得及——帶着一身外面的冰雪氣息,蕭炎連外套都沒脫就直接鑽進了男人暖烘烘的被窩裡。
並且還很可惡地將那雙凍的和死人手似的爪子伸進了男人的睡袍裡。
在蕭炎的大手愛不釋手一般地貼着男人赤.裸的皮膚一路上滑,並且準確地找到男人胸前的凸起用自己的手指揉捏逗弄的時候,蕭末終於被徹底折騰醒了,忍無可忍地一把扣住小兒子的手腕,男人想要轉過身來,無奈彷彿是被蕭炎發現了他的企圖,對方那雙沉甸甸的大長腿立刻像是蛇似的纏繞了上來——
蕭末回不了頭,只能感覺到從小兒子鼻息之間呼吸出來的灼熱氣息盡數噴灑在自己的後頸脖上。
“你不是說今晚出任務,不回來睡的麼?”蕭末壓低聲音問。
“你老公我英明神武,人提前抓到了,”蕭炎用鼻尖蹭了蹭男人的脖子,嗤嗤笑着說,“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雖然是笑着說的這些話,蕭末卻不難聽出在他身後貼着他的年輕人話語之中難以掩飾的疲憊,男人愣了愣,手上壓着對方手腕的勁兒也不自覺地跟着放鬆了些——誰知道蕭炎卻趁着這個機會掙脫他的束縛,一隻大手繼續用磨人的方式玩弄他的乳.尖,另一隻手卻一路不懷好意地往下滑動,直直到了男人的內.褲邊緣——稍做一停些,就直接滑了進去。
蕭炎在被窩裡捂了一會兒,手已經沒那麼冰冷了,但是那手掌的溫度還是比蕭末身上冰涼許多,所以當他冷不丁地握住男人的下面時,幾乎是不可抑制地,蕭末輕輕顫抖了下。
“別鬧。”黑髮男人睫毛輕輕顫抖。
“你最近聽話很多,”蕭炎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壓在男人身後,手下開始緩緩地移動,聽着男人的氣息開始變得越發不穩,並且隱約帶着一點兒低低沉吟,琥珀色的瞳眸之中露出了一點兒戲謔的意思,“要是放了平常,你肯定早就一腳把我踹下牀了。”
“……”
“是不是你自己也知道你前兩天找人壓我,把李堂弄出去那件事做得不對?”蕭炎一邊說着,一邊彷彿真的如同懲罰一般,用自己的拇指翻開男人的前端,以任何一個雄性生物都不可能受得了的彷彿直接粗暴次刺激男人的敏感點……
“我——嗯——已經跟你道——道過謙了。”蕭末氣息不穩地說着,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蕭炎的脣壓在了他的脖子上,從最開始單純地用脣瓣輕吻,到深處舌尖吮吸,最後,就好像嫌棄這樣不夠似的,他居然開始張口沒輕沒重地咬來咬去,就好像要活生生地從蕭末身上吃下一口肉似的。
蕭末被他的舉動搞得心驚肉跳。
而此時此刻,男人並不知道的是,其實蕭炎今晚並沒有打算要做什麼——今晚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了某個在北區販賣毒品的貨源頭子,那個傢伙隱藏得很深,警署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抓住他一點把柄,今晚行動抓他也浪費了一番力氣,蕭炎追着他跑了四五個街區才抓到人——
打從從警校畢業以後,蕭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跑過這麼遠的路了——追的人夠嗆,在前面跑的人心驚肉跳更加負擔巨大,當蕭炎把手銬戴在他手上的時候,那個人把自己跑得也就剩一口氣了。
所以現在蕭炎很累,之前在警署簡單做了個交代犯人都沒怎麼審就直接回到了蕭衍的公寓裡——手上的案子算是有了個瞭解,年輕人原本只是打算抱着男人好好睡一覺,只不過在鑽上牀的那一刻,蕭家二少爺立刻發現自己一旦在牀上,就很難做到“只是抱着睡覺”這麼單純的事情。
兩人的氣息都變得有些不穩,蕭末喘得更加嚴重一些——
因爲蕭炎的手一直在他身下作怪,並且彷彿故意一般,專門挑着男人的敏感點肆意進行攻擊。
“乖乖不要動,”蕭炎含糊地說,“今晚放過你。”
蕭末側身躺着,感覺到貼在自己身後的年輕人有了反應——然而大概是因爲比較疲倦的關係,雖然有了反應但是那反應也不算太過於熱烈……猜到蕭炎說的大概是真話,男人勉強地放下心來,身體也跟着放鬆了些,微微閉上眼,乾脆就墮落地任由兒子在身後對着自己上下其手……
很快地,蕭末就被蕭炎弄到了某個臨界點——
“兒子,手大力些,晚上沒吃飯麼。”男人很無恥地懶洋洋地要求。
蕭炎在後面聽着十分好笑,又因爲男人主動要求有點高興——只不過蕭炎不是蕭衍,雙生子的哥哥自然是什麼都習慣順着男人來,但是蕭炎不會,他就喜歡逗弄男人一番之後再滿足他,所以這會兒,男人越讓他大力一些,他手上的動作反而放慢放輕了下來,直到聽見了躺在他前面的男人發出一聲不滿的哼聲,他這才用自己微微勃.起的下面頂了頂男人的屁股:“以後還敢不敢找人壓我?”
蕭末閉着眼,知道蕭炎在說前段時間他找人給兒子施加壓力,從他手上把李堂撈走那件事。
蕭末原本不想回答——因爲這種事情,按照李堂那種性格,不出意外以後可能還會發生……但是奈何這會兒蕭炎實在是太會折磨人,蕭末被他折騰得沒有辦法,這才含糊地點點頭,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幾乎不可聞的“恩”。
與其說是答應,更像是男人從鼻腔裡發出的呻.吟。
而蕭炎則當他是認同了,不作他想就滿意地繼續手頭上的活兒,感覺到男人的東西在自己的掌心越發灼熱並且開始渴望地跳動,這一次,他沒有再等待,直接用自己的手把男人送上了巔峰……
感覺到濃稠的**射在自己的掌心,蕭炎放開男人——當他的手從蕭末的內.褲裡抽出來的時候,內褲邊緣的鬆緊帶還發出“啪”地一聲悶響,蕭炎低沉地笑了笑,評價了句“很性感”,之後,用另一隻乾淨的手將蕭末翻過來,在男人的脣上落下一吻,這才轉身坐起來,打開了牀頭燈,用紙巾擦手。
蕭末翻過身,懶洋洋地看着兒子做這一系列的動作。
然後蕭炎進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帶了一塊還溫熱的毛巾——這時候,剛剛發泄過的蕭末困勁兒重新上頭,依靠在牀頭又是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模樣。
蕭炎無奈地推醒他,打開男人的睡袍——牀頭燈昏黃的燈光之下,男人白皙的胸膛沾染上了一層好看的光,蕭家二少爺忍不住多摸了幾把,這才親自動手脫下了男人的內.褲,用熱毛巾給他擦乾淨,然後轉身到衣櫃裡給他重新拿了乾淨的內.褲換上。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蕭炎這才上牀,關燈,鑽進被窩,重新用自己結實的手臂牢牢地抱住男人的腰,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反倒是這個時候,蕭末轉過身,推了推已經累到快要掛的小兒子——不耐煩地睜開一隻眼睛,琥珀色的瞳眸在黑暗之中顯得異常暗沉。
蕭末被這目光看得頓了頓,然後擺出了一副無辜的模樣:“兒子,你應該聽說過,男人在牀上說的話都不能信這句話吧?”
蕭炎:“……”
蕭末:“我覺得我不能騙你,所以這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
蕭炎:“……”
這個時候,蕭家二少爺已經累得連生氣都懶得生了——儘管有那麼一剎那,他十分懷疑男人剛纔那麼配合他完全就是爲了榨乾他那些所剩無幾的精力,然後再得寸進尺地跑來蹬鼻子上臉……想到這兒,年輕人抱在男人腰間的手稍稍用勁,將男人拖進自己懷裡正考慮要不要乾脆就這樣直接把他勒死在自己懷中——
卻在這時,蕭炎聽見他放在牀頭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第一反應是警署那邊又出了什麼情況,蕭家二少爺低低地罵了聲髒話——然後在蕭末十分多管閒事地讓他趕快聽電話的催促聲中,他不情願地放開男人,轉身將自己的手機抓了過來,看也不看來電人是誰直接摁下了接聽鍵,貼在耳邊“喂”了一聲。
卻沒想到,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大串嗚嗚咽咽的女人哭泣聲音。
大半夜的接到這種電話,蕭炎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將手機整個兒扔出去——拿下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這才發現是顧雅姿。
早知道是她,蕭炎連接都不會接。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這會兒的功夫,蕭末正半眯着眼看着他,也不知道聽見了電話裡的響動沒有——蕭炎希望沒有。
過了一會兒,他看見蕭末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躺在被窩裡問他:“不是警署?”
蕭炎鬆了口氣,搖搖頭,又點點頭,之後一言不發地拿着電話到陽臺上去打。
電話那頭的顧雅姿說自己準備出國,想要見他最後一面,順便有些事情想跟他說清楚——蕭炎想都沒想一口拒絕,他本來就沒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也想不通他們有什麼好“見最後一面”的,卻沒想到這個時候,顧雅姿居然提到了蕭祁……早就對這個西裝男心存不滿,這會兒隱約覺得自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蕭炎想了想後,這才直接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