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伸手,去抓他的衣領,他急忙向後躲,一邊躲,一邊說道:“我都訂好去巴黎的機票了,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嗎?我早就不想參與你們這些事了,爲什麼還要盯着我不放呢?我就是個普通人啊,要不是這次公司說,來這裡又補助,我纔不會來呢!原本以爲是趟美差,誰知道差點丟了命啊!”
他只是個小職員,一個上班族?怎麼看,怎麼不像啊?這是在騙我啊?!
我有些生氣了,飛起一腳,踢在了他腦袋上,竟然被他躲了過去,然後看見他迅速站了起來,不再是剛剛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說道:“幹掉他們!”
我意識到有人在我背後,要襲擊我,但我沒動,我相信撈仔!
果然,一聲悶哼,一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接着是第二個,我的眼睛始終盯着曹查理,他也一樣的盯着我,他在等着我先出手,他在等我轉頭,纔對我下手,可惜我還是一直盯着他,沒有受到身後的影響,導致他遲遲不敢出手。
他還是沒忍住,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電擊槍來,對着我就打了過來,槍頭擦着我的脖子飛了過去,這要是被擊中,估計我當然就得大小便失禁。
我不能再給他打第二槍的機會了,飛身撲了過去,在他還沒來得及上槍的時候,踢掉了他手上的槍,又一腳踹到了他的胸口上,他身後向後倒去,我緊跟着又是一腳,踹到他肚子上,等他倒在地上的時候,衝着他的腦袋就是一腳。
連續三腳下去,曹查理直接沒了知覺,被人踢暈了。
我有點驚訝自己的狠毒,以往不是生死搏鬥,我是不會下死手的,可這次我想都沒想,就把他給踢暈了,一氣呵成,不帶一絲的憐憫。
可踢完了,我又有點後悔了,人踢暈了,事情沒辦成啊!
於是我在他身上搜了一下,發現了一張房卡和錢包,一部衛星電話,其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撈仔那邊搞定了幾個人後,看到倒在地上的曹查理問道:“死了?”
我搖頭道:“沒有,被我踢暈了!沒收住!”
撈仔有些擔憂地說道:“要不要把他擡回去啊?這裡不太安全!”
我想了想道:“算了,擡回去也麻煩,你看看這房卡是不是這島上的,看能不能在他房間,找到藥?”
撈仔嗯了一聲,接過房卡,去找剛剛那幾個襲擊我的人。
不一會兒,回來說道:“走吧,我知道他的住處了!”
我看着地上的曹查理問道:“不管他了?”
撈仔嗯了一聲道:“自己醒了,就會走的!”
到了他住的酒店,躲過了前臺,進了他的房間,找到了一個旅行箱,砸開後,果然找到了藥片的樣品。
高興地離開後,交給了世友。
世友開始分解藥片的樣品,研究起藥的成分。
幾個小時後,撈仔有些慌張說道:“外面來人了!”
我問道:“幾個人?”
撈仔回答道:“一個人,一個老頭!”
我看向監視器,看見老肖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我哎了一聲道:“沒事,這是找我的!”
撈仔要跟在我後面,我擺了擺手道:“沒必要,你守在家裡吧,我去去就回!”
走出大門口,我笑眯眯地說道:“肖老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啊?”
老肖指着緊鎖的大門說道:“你這也不是招待客人的方式啊,我想你應該是不想見人的吧?先生讓我請你過去一下!”
我嗯了一聲道:“現在嗎?”
老肖點了點頭。
我再次問道:“沒說什麼事嗎?”
老肖搖頭道:“沒說!”
我哦了一聲道:“那走吧!”
到了杜公館,看到地上的幾個人,我馬上明白過來,這是找我什麼事了?
小杜先生從樓上走了下來,樣子竟然和杜先生一模一樣,兩個人長得又像,彷佛杜先生回來了一樣。
我愣了一下,小杜先生已經到了我面前,還是一樣的親切道:“坐啊,愣着幹什麼啊?”
我這才清醒過來,問道:“您找我是爲了他們?”
小杜先生嗯了一聲道:“他們都死了!”
我驚訝地啊了一聲道:“我可沒殺他們啊,我是想要點他身上的東西,可也不至於殺他們啊!”
小杜先生淡定地說道:“不是想拿了東西,就殺人滅口,不想讓人知道?”
我急忙辯解道:“沒那個必要吧?我估計這島上的事,沒有能瞞過您的吧?我沒刻意避開您啊!”
小杜先生嗯了一聲道:“我相信你,不過,下次你可以告訴我一聲,別自作主張,畢竟你現在做的每一件事,外人都會算在我頭上的!”
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急忙辯解道:“真不是我乾的!這是有人在給我栽贓啊!”
小杜先生嗯了一聲道:“也不一定是衝你,也可能是衝我來的!現在曹查理死了,公司一定會怪在我頭上的!”
我想了想說道:“能不能不讓公司知道呢?就說他是回去的途中遇難的!”
小杜先生擺手道:“如果真不是你殺的,那他死了的消息,早就傳出去了,不久公司那邊就會打電話,或者派人過來興師問罪!”
他說的“如果”兩個字特別的重,看來他還是不太相信我。
我聳了聳肩道:“那估計就真的很快了,那您就直接告訴他們,人是我殺的,和您一點關係都沒有,讓他們來找我就是了!”
小杜先生哼了一聲道:“你不是說人不是你殺的嗎?那你何必認呢?我也不需要向他們解釋什麼?就算沒這事,他們也一樣會爲難我的,想看看我有沒能力接管這個島?”
電話真的很快就打了過來,接完電話的小杜先生,對着我說道:“他們想終止和我們的合作,讓我執行完兩個合同後,就正式和他們解約!”
我有些自責道:“都是我的錯,可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想要他手上的藥片樣品而已!”
小杜先生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可以和我說啊,不用自己動手!就算沒你這個事,他們也會想辦法搞出其他事來的,繼續他們和我叔叔都合作那麼多年了,現在我上臺了,他們怎麼可能就這麼順利地讓我掌權呢?我早就想到了!這樣也好,這個島就全部歸我一個人管了!”
我有些擔憂地問道:“那辛賽兒的軍隊會不會去而復返啊!”
小杜先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回來就回來唄,回來了,我就讓他們都回不去了!”
然後對着老肖說道:“能不能查查是誰下的手!”
老肖蹲在屍體旁邊,看了看說道:“應該是刀片劃破了脖子上的動脈,一刀斃命,刀很快,就沒噴濺的血跡,是個老手!”
小杜先生一皺眉,說道:“把小刀叫過來!”
老肖點頭,去叫劉一刀了。
我有些好奇地問道:“是他乾的?用來陷害我?”
小杜先生很有把握我說道:“也只有他了!”
老肖一個人回來的,說道:“他人不見了,和他一起的人也都不在了。要不要我去北區看看?”
小杜先生哎了一聲道:“不用了,由得他吧!這些年也難爲他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屍體都給給公司運回去吧!”
然後轉向我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我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我得等他們都恢復意識的!”
小杜先生嗯了一聲道:“那這段時間,你過來幫我吧,就當補償我的一點損失!有沒問題?”
我急忙回答道:“沒問題,沒問題,只是我能幫您點什麼呢?”
小杜先生把我領進了二樓,他的書房,書房桌子上擺放着一個巨大的模型,是這個島的等比例的模型。
小杜先生開門見山道:“這個島的全部防禦工事都在這裡了,你幫我看看,有沒什麼漏洞?”
我撓撓頭道:“軍事部署,我哪裡懂啊?”
小杜先生笑着鼓勵道:“你以爲我就懂了,就是幫我看看,你心思細膩,想得比較周道!”
我噢了一聲,仔細看向模型,我這才發現,這個島可比我看到的大很多啊,除了內島和外島外,旁邊還有一個小島,上面應該纔是所有的武器裝備和武裝力量。
外島的最外面一條防線是幾艘軍艦,還有潛水艇。
小杜先生解釋道:“紅色線的地方都是防愈工事,別看這島四面環水,但可以出去的出口就只有這一個,其他的地方,船隻都無法靠近,根本就不能登陸的!其次是空中,這個小島上,我有14臺無人機,隨時可以起飛,只要我不想,就沒人能從空中降落或者起飛!”
我皺了皺眉,怎麼覺得他是在對着我說呢?
我笑了笑道:“那這裡是固若金湯啊,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小杜先生卻搖頭道:“可這幾年,我聽說,還是不斷有人上島和離島,都不是通過正規手段進來的,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不如,說說你是怎麼進來的?在沒有任何監管的情況下,就進來了!你既然可以大搖大擺地進來,那其他人,甚至是軍隊,不是也一樣可以隨時進來?”
我這才明白過來,這是在這裡等我呢!
於是,我把自己怎麼發現的這個島,怎麼由外島一步一步地進入內島,怎麼進的中區,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
聽後,他點了點頭,走出書房,對着樓下說道:“都聽見沒有,趕快去給我堵死!”
我有些脊背發涼,總感覺他下一步就要對付我了。
他回來後,對着我笑了笑道:“謝謝你,幫我解決了後顧之憂啊!看看,你還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給我啊?當然除了讓我金盤洗手,生意都停止運作外!”
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改變他的想法,於是笑了笑道:“你的問題,不外乎就是內憂和外患,內憂你現在基本上都解決了,外患就是老鬼,埃森,杜先生和辛賽兒,噢,現在又多了一個公司!老鬼現在不知道是投奔埃森還是杜先生了?不過,不管是誰,他這麼熟悉這個島,知道這個島的一草一木,就得加倍小心纔對啊!至於埃森,我想他的目的在杜先生,不在你這裡,你暫時不用擔心;至於杜先生,短期內,他應該不會回來了,至少他現在一點把握都沒有,回來又奪不走你手上的權力;辛賽兒剛剛安撫好,你那份清單要是有用的話,暫時也能堵住他的胃口,就不存在任何問題了!”
小杜先生呵呵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國泰民安了,我可以開始坐生意了?”
我搖頭道:“那也不急於一時,還是等稍微安定一點!我說的這些因素都是預估的,還得觀察一下,這裡還有很多變數,最大的變數就是老鬼!在不知道他去向的情況下,島內的安全,還是應該放在第一位!例如,是誰殺了曹查理?爲什麼還會有人揹着您殺人?”
小杜先生眯着眼看着我道:“不是你嗎?這島上,現在也就只有你有個膽子了!”
我急忙辯解道:“我可不敢!見識了您的厲害後,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我可不敢再有任何小心思了!您得相信我,首先,我對您這個島一點興趣都沒有;其次,我也不想在這裡做生意賺錢;最後,我對您沒有一絲絲的不滿和惡意,甚至對您都有點崇拜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都想拜您爲師了!”
小杜先生噢了一聲道:“那正好了!吉娃娃就算是我半個女兒了,你娶了她,也算是我兒子了!拜師就沒必要了,但我們可以成爲一家人啊!”
我急忙擺手道:“這恐怕不行!我都已經結婚了,況且我和吉娃娃真的沒什麼!我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
小杜先生一皺眉道:“婚姻對於男人來講,也是一種工具,但它是固定關係,讓人更加親近的一種手段啊!你再考慮一下,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