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冉微低着頭,晟哥,那就麻煩你送強子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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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她從兜裡掏出了什麼放在了餐桌上,強子哥家的鑰匙正好在我這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說完,抿了抿嘴,似一副受傷的模樣,頭也不回地出了左岸。
砰地一聲
葉紫薇原本端着高腳杯,此刻猛地杯子重重拍在飯桌上,裡面的紅酒迸濺了出來,拍打這杯壁,留下淺淺的紅色,那刺耳清脆的聲響幾乎以爲杯子已經破碎開裂。
好啊好啊真是葉紫薇所有的忍耐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氣得渾身發抖,家裡的鑰匙都到米冉手裡了,還讓我說什麼
嚴汐眉宇緊促,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還是發生了,米冉這個舉動是無意爲之,還是蓄意要破壞葉子和強子的關係
她伸手取紙巾擦拭葉紫薇受傷迸濺到的酒漬,葉子,強子都喝醉了,或許就是米冉自己拿來的好讓人送強子回家
白雪也在一旁安撫葉紫薇,歐陽晟要送強子,所以就沒有與她們同行。
今晚白雪過去陪葉紫薇,因嚴汐第二天還得早早上班,爲了不打擾葉紫薇的休息,她便回家睡覺了。
強子家。
李然撇向氣定神閒的歐陽晟,注視了數秒,隨後似確定了什麼,還以爲那天晚上你已經的手了。
脣角輕輕一勾,歐陽晟順勢坐在對面的位置,將一個信封遞了過去,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她是汐汐。一派悠然淡定。
得慢慢一步一步來,五年的時間我都忍了,何況這一時半會兒。
李然拿起信封,眸子眯了眯,隨後裝進西服內側,再道:一次到手,一勞永逸,你還真有耐性。
歐陽晟低笑,這招只對白雪有用,何況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早些年就已經得手了
兩人的眉宇間有三分相似,渾身的氣韻也隱隱相同,不愧爲腹黑奸詐的表兄弟。
李然不語,低頭擺弄着手裡的文件,好一會兒,突然擡頭看向歐陽晟,不確定道:我記得你二十一歲生日時,沒有在家裡慶祝,而是和嚴汐獨處了三天,不會是那時
眸光閃爍,歐陽晟微微一笑,是也不是。
禽shou。
李然的語氣不是責怪,也不是質疑,而是穩妥妥的陳述,嚴汐那時才十七。
歐陽晟眉梢一挑,腦海中似浮現出當年的重重,心情大好,笑容逐現,對於李然的評價,他也未惱,反而一副坦蕩蕩的模樣。
這不禁令人好奇了。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竹馬是否真的早已將青梅拆骨吞腹中
第二天。
萬惡的鬧鈴在頭頂響個不停,眼睛都未睜的嚴汐從被窩伸出手左莫右摸,按下鬧鐘,這才恢復了早晨該有了安靜。
天知道,她做了多大的掙扎才從舒服的被窩爬起來。
穿衣洗漱梳妝,半個小時後嚴汐出了家門,臨走前嚴母還不忘提醒她晚上要早點回家休息,明天是要去試訂婚宴禮服的。
第三附屬醫院的正門大道,平緩筆直的油柏路,兩邊是生機勃勃的花草,中間已經有不少來來往往的同事。
除了幾個不對付的人外,嚴汐的人緣還是很好的,可一路上,氣氛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