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嚴汐轉首回眸時自是一番飛揚睡醒的神采,一雙美目掃過月華一般清雅高華的歐陽晟,隨即很快落向一旁的馮百合。
先不論馮百合的身材樣貌如何,就單憑她堂堂上官家大小姐的身份,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小汐馮百合甜美的臉蛋上滿是疑惑,怎麼不和晟打個招呼剛纔我們還提到你呢。那模樣像是和事老。
恩更像是大方賢惠的一家之女主人。
嚴汐不緊不慢地端着晶瑩的酒杯,杯壁輕輕附於脣邊,就在她微微仰頭準備喝下最後的雞尾酒時,鼻尖的酒香忽然淡去,脣畔上的冰涼的觸感也隨之消失。
下一刻,她的手心已空,而剛纔的酒杯已經到了歐陽晟的手中。
汐汐,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許喝酒,你的胃受不了。歐陽晟微微蹙眉,將杯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字裡行間透着一抹包含chong護的責怪。
話落,馮百合眸中閃過一抹驚訝,晟,你很明顯這和她得到的消息不符合,他與嚴汐之間不是發生矛盾了嗎又怎麼會
抿着下脣,嚴汐就這麼直直地望着歐陽晟,不語。
一時間,整個大廳因爲人們大都在關注他們,而變得略微安靜,與這奢華光鮮的環境相比顯得突兀反常。
哎歐陽晟極輕極淡的一聲嘆氣,幾乎微不可聞。
眉梢一挑,趙紫兮一手搭在嚴汐的左肩上,湊近壓低聲音道:樓二走廊盡頭,右手邊的房間,平時都是我來回住的,他們知道我的脾氣,沒去回去打擾,暫時借給你。話落,在嚴汐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隨即收了回來,轉身走向休息區。
下一刻,嚴汐只感覺手腕一緊,整個人已經一股力道向前一代,身子不由向倒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晟。馮百合步子向左一橫,擋住了歐陽晟擁着嚴汐準備上二樓的去路,我她似想說些什麼改變歐陽晟的決定,然而纔剛一開口就被歐陽晟淡然偏冷漠的聲音打斷。
百合,我和老婆有事要談。話語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嚴汐就這麼被歐陽晟擁着走向二樓。
嚴汐任由歐陽晟的動作,垂着頭,也不說話,然而當經過強掩飾尷尬不甘的馮百合身邊時,她微微擡頭,但在周圍的人來依然不清她的表情。
她脣角緩緩勾起,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星眸中一抹異彩一瞬即逝擡眸的幅度正好讓馮百合的一清二楚。
被歐陽晟拉着穿過人羣,走向樓梯,不去理會任何人的眸光。
嚴汐的脣角已經恢復了最初的弧度。
二樓。
隨着一聲重重的略顯急促的關門聲,獨屬於他淡淡清雅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
剛被歐陽晟擁進房間,卻猛地感覺天旋地轉,待嚴汐反應過來時她的人已經被他壓向了門板。
恩後背猛地貼向冰涼帶菱的門板,雖然不是很痛,但這突然起來的動作還是讓她不由的吟出了聲。
嚴汐微微蹙了蹙眉,不舒服軟軟的聲音中帶着一抹嬌嗔。
汐汐歐陽晟溫暖的胸膛緊貼着嚴汐柔軟的身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根,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再不舒服能比的了我這裡的痛嗎
說話間,他有力的大手已經握住她的芊芊玉手死死地按在他的胸口處。
痛麼很痛麼眸中盛起一抹心疼,嚴汐輕輕動着她的手,溫柔地揉着他的心口處。
歐陽晟鼻腔中噴出了一個重重的音節,恩不知道是對嚴汐的回答,還是因爲那玉手所帶給他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
一股股熱浪不斷薰染着嚴汐的臉頰,淺淺淡淡的桃色,煞是迷人,忽而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可跳得很有力嘛
深邃的鳳眸中那團漆黑驟然涌動起來,那平靜淡然的背後帶着一種勢不可擋的強勢,歐陽晟倏然覆上那嬌豔欲滴的櫻脣,輕輕一咬,隨即離開。
眸光緊緊地盯着她,汐汐,你是想讓我死才滿意嗎附於她腰間的大手猛地一用力,我死了,你就會離開我是不是
歐陽晟嚴汐努了努嘴,輕輕柔柔的嗓音夾雜着一抹委屈。
休想休想歐陽晟鉗住了嚴汐的纖腰,讓兩個人貼的更加近,不留一絲縫隙,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嵌入他的身體才肯滿意。
做鬼也不會放過尾音還未落,他的薄脣已經再次覆上了她的櫻脣。
封住了堵住了含着某種無奈的宣泄。
雙臂不知何時已經環繞住了歐陽晟的脖頸,嚴汐熱情地迴應他的一次掠奪,旗袍兩側,從腳底一直開叉到大腿,每一個忘情的動作都隱隱欲現她修長的雙腿和白皙的肌膚。
房間內的溫度一再升溫。
不知過了多久,嚴汐的身子已經化作了一團暖泥,若不是歐陽晟的胳膊將她固定在他身體與門板只見,想來她此刻已經無力站着軟軟癱坐在了地面。
這幾天是我過的最漫長的日子,漫長到感覺每一秒都是煎熬。歐陽晟垂頭埋於嚴汐的脖頸間,盡情嗅着他想的快要發瘋的她的淡淡體香,彷彿有癮了一般,怎麼都是不夠的,和曾經小時候那那段日子相比,要煎熬的多的多汐汐,我們和好,好不好不要再冷戰,好不好我就這麼一直抱着你,好不好
嚴汐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他的身上,臉上揚起笑容,嘴上卻故意說道:不是有馮百合陪在身邊嗎覺得時間過得慢是不是巴不得時間停下來纔好啊腰間的突然吃痛,讓她不由喊出了聲。
還敢說來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不過歐陽晟脣角揚起淡淡的笑容,緩緩靠近嚴汐耳際,不過是在我們回家後,我再
他緊緊攬着她的身子,好似生怕一個不留神她便會消失不見,那天中午不是去公司了嗎怎麼就那麼走了就因爲你突然的出現又不做猶豫的離開,讓我有種做雲霄飛車的感覺大起大落,一種無法形容的揪心感。
誰讓你的身邊站着馮百合呢嚴汐憤憤道,啊又咬我耳垂上突然襲來的觸感並沒有疼痛,反而是溼潤的,麻麻的感覺,這一下讓她驚呼出聲的聲音也變了味,帶着一抹欲拒還迎的誘惑。
就因爲那會兒她在,所以拒絕了我今晚的邀請。並不是疑問,而是百分百的肯定,汐汐,你真是要折磨我死才肯罷休。歐陽晟直起身子,斂眸盯着近在咫尺的嬌顏。
我討厭她出現在你身邊,討厭你對她微笑,討厭你和她說話,討厭你們同時出現,不管理由是什麼總之就是討厭你和她沾上邊嚴汐一口氣說了出去。
待她在一擡眸時,眸中映入的卻滿是他的笑容。
淺淺淡淡的笑容,優雅迷人。
你還笑嚴汐當即氣的要跳腳了。
緩緩靠近,薄脣輕輕附在她額頭的秀髮上,歐陽晟環住她身子的力道又緊了幾分,汐汐,你吃醋我很開心,這些天所受的折磨與你在意我而吃醋相比,是多麼的不值一提。
他的聲音帶着千萬般的溫柔,聲音輕輕的,好似嚴冬過後的第一抹春陽,直直灑進了人心,不肯在放手,汐汐,那該死的五年,那段我遺失的空隙,卻有他陸燁玄的份。
脣緩緩下移,輕輕吻了下她的櫻脣,對不起對不起,汐汐你有用自由的空間,無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
身子猛地一僵,嚴汐的眼圈泛起了淡淡的紅色,她的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身子,歐陽晟,對不起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明明知道你待我如何,卻只以自我爲中心,不顧及你的感受我
她還要說什麼,卻被歐陽晟伸出的食指覆上了脣邊。
汐汐,不要再說了,一切都過去了。歐陽晟突然一個彎身,將嚴汐打橫抱起走向房間裡側。
小心翼翼地將嚴汐放在大牀上,驀然霽顏一笑,汐汐,不要緊張。就算我們要做什麼也得回家,我很擔心這個房間的安全性,若是有什麼針孔攝像頭豈不是糟了
溫暖的大手緩緩包裹住她的小手,歐陽晟單膝跪於她身前,鳳眸中含着似水溫柔,彷彿能把一切都柔滑,汐汐,我們生個寶寶吧。
嚴汐身子微怔,隨即點了點頭,好。臉頰紅的厲害,她別過頭去,是你想多了不單純一點不單純
好好好,是我想多了,我不單純,一點不單純。歐陽晟的笑容滿含無垠的寵溺,將嚴汐柔軟的身子撈在懷中,讓她的後背緊緊貼着他的胸膛。
正在這時,嗡一聲突兀的手機震動響起。
嚴汐拿起手機一,只見屏幕上赫然現實着兩個字
陸燁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