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隨着無憂公子的眼神望去,除了躺在石板上的杜中付之外,並沒有發現異常。
“難道真的有意外不成?”就見兩個傭兵靠近了杜中付,將手中的繩索展開就要將杜中付捆綁起來之際。
突然“噠!”的一聲弓弦震動,一支利箭猛的從一旁的亂墳中飛出,正好射在杜中付昏迷的平板石附近。只不過這支箭本意並不是要射人,而是作爲一個警戒的標誌而已。
“誰?”李強大聲驚呼,手下的弟兄們也紛紛拽出身上的兵刃,警惕的望着山崗上七零八落的墳塋。
“嗖!嗖嗖……”李強話音落地,一道道矯健的身影從亂墳崗中急射而出。在獵獵的寒風中,一行二十幾人一面朝着杜中付所躺之處靠近,一面大聲的呼喊道:“滾雷兵團的朋友,我們不是與你們爲敵,只是地上躺着的那人是我們兵團的仇人,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傢伙帶回兵團!”尤其是那個廢了一條胳膊的傭兵隊長,喊聲爲最。
“哦!我明白了!”見到天星兵團的人冒出,李強明白剛纔無憂公子話的意思了,原來他早就發現天星的人藏身在附近了。
“哼!快活城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天星做主了?”李強一臉怒氣回敬到:“這人更是我們滾雷的敵人,現在已經被我們擒拿,你們天星想的倒美,竟然想不費力就來拿人!天下之大哪有這等好事!想要人可以!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說完,李強晃動了一下手中明晃晃的鬼頭刀,向對方宣誓着不屈。
“滾雷的人不要欺人太甚?不要覺得你們兵團了不起,那是我們天星不屑與你們爭奪!快活城未來的天下乃是我們天星的地盤!我勸你還是跟我們搞好關係爲妙!”天星的的殘臂隊長似乎根本不給滾雷的面子。
“哈哈……”李強聽到天星兵團隊長的話,不禁一陣仰天大笑:“呸!天星兵團你的真是臉皮賽過城牆,不知道什麼是風大閃了舌頭!未來的快活城是你們的天下?我看你們是做夢還沒睡醒吧?”盯着天星兵團的人,李強朝着自己的人馬使了一個眼色,滾雷兵團的二十幾個傭兵也紛紛扯出武器,超前走了數步,跟天星兵團的傭兵近距離對峙起來。至於昏迷在地上的杜中付,反而沒人關心起來。
“慢着!”眼看着雙方的陣勢似乎要爲一個不相干的人爭鬥起來,那李強的靠山無憂公子上前走了一步,臨說話前,先往自己的嘴裡丟了一顆瓜子。“嘎嘣!”無憂公子就嗑着瓜子走到了兩個兵團對峙的中間。
“怪不得啊!原來是無憂公子啊!”似乎天星的殘臂隊長認識這翩翩公子。見到無憂出來,語氣稍緩了一下。
“哦!看來在下在快活城還有點虛名,好了!不就是爲了一個小孩子嗎,這麼着吧,這人先叫我們滾雷兵團帶走,等我們處理完後,再將這人交給你們如何?”無憂公子似乎不願跟天星鬧僵,反而現了找一個折中的辦法。
“不行!到時候人就沒有了,讓我們到那裡找你們要人去?”殘廢胳膊的傭兵直撲棱腦袋,顯然是不同意對方的辦法。
“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無憂公子見自己好好的跟天星兵團的人說話,竟然換來這個結果,頓時惱羞成怒。笑話,他無憂公子何許人也,他乃是滾雷兵團供奉的弟子,就連滾雷兵團的團長丁亮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說話,一個破傭兵隊長竟然敢這般地張自己,簡直就是找死。不過心中怒火難耐,他卻未主動動手,他明白只要一動手,就是兩個兵團之間的事情,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因爲近期他們滾雷要有大的動作,要爭奪可快活城的掌控權,此時不易於結仇。
“罰酒又如何,就算無憂公子出面,這人我們也要帶走!”那殘臂隊長衝着無憂公子輕蔑的一笑,而後一閃身,一個年齡頗大的老者走將出來,這老者發須乃是灰褐色,臉上地皺紋密佈,宛如道道溝壑一般,他穿着一件厚厚的灰布棉衣,一雙灰白的眼眸,看起來沒有精神,不過作爲修爲不錯的無憂公子來說,卻從這老者的身上感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似乎這人的身上瀰漫着一股令自己畏懼的氣息。這老者這個時候一邊緩慢走來,一邊打量起周圍的情形,並沒有單單只是注視無憂公子。
“你是誰?”無憂公子禁不住失聲問道,看着老者的面孔很生,似乎是從外面找來的幫手,
“難道天星最近也要有大的動作?”自然滾雷有大動作之前,肯定會對快活城所有傭兵團的的情況做個詳細的調查,以免錯誤的估計了對手,到時候反而將自己陷入了困境。
因此滾雷此次調查的很是詳細,就連一些小的兵團當中他們都精心安置了心腹,生怕萬一遺漏了什麼,以至於因小失大,可是在得來的天星兵團的資料中,並沒有關於眼前老者的記載。
無憂知道自己的修爲,只要跟自己同等境界的人物,各個兵團中的心腹都有記載,難不成這修爲不弱於自己的老頭突然冒出來的不成?若非如此,那就是這老者是天星新招來的人馬,勢力不大的天星招兵買馬作甚?無憂公子心中急速的思考着,似乎在想着如何應對眼前的事端。
戰,無憂不怕,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牽一髮而動全身。萬一處理不好再影響了滾雷奪城的大計,那自己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呵呵……老人家,可否告知在下你的名諱?”見剛纔的詢問,老者沒有理會,無憂公子強忍着笑臉,再次詢問。不過心中卻充滿了怒火,自己何時這麼低三下四的跟人說過話,除非是面對自己的老師。
“老傢伙,我們公子問你話呢!”見老者依舊不答話,李強看不下去,拍馬屁般的衝着對面的老者喊道。
“哈哈……”天星兵團的殘臂隊長見到李強氣呼呼的樣子,經不住大聲笑道:“你們不用白費氣力了,塗老本來就不會說話,你叫他如何作答!”
“啞巴?”無憂跟李強更是氣憤,原理自己費力了半天功夫,竟然對着一個啞巴說話。
“我不管那人是你們滾雷的什麼人,反正今天要將那個小子帶走!”殘臂隊長似乎等的不耐煩,見到自己的靠山出來,一如既往狂傲,指着躺在地上的杜中付,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勢。
“你敢!”李強往前衝了兩步,他的臉幾乎貼到了殘臂的臉上,四隻兇燦燦的目光互相對峙着,目光交匯處彷彿形成一個仇恨的漩渦。
隨着李強的一聲怒吼,雙方氣氛越發的緊張,大有一言不合,大大出手的陣勢。
“等等!”又是無憂公子說話,“你看這樣如何。既然那小子也是天星的仇人,不如咱們共同收拾這小子一番如何?如此既能結了大家心中的仇恨,又不反目,豈不快哉!”無憂不想此時就跟天星兵團鬧僵,畢竟在滾雷未奪得快活城掌控權前,不易跟任何勢力發生衝突。現在所受的恥辱只要等到滾雷掌控大權之後,定然讓天星的傢伙加倍償還。
“一同折磨那小子?哦!這個提議道有些意思!”殘臂隊長聽後,似乎出現了片刻的猶豫。
看到殘臂隊長的猶豫,無憂心中一喜,看來有戲。只要不發生大規模的兵團爭鬥,就不會對自己兵團的大事情有所影響。
“但不知咱們如何整理這小子?”殘臂隊長饒有興趣的問道,對於杜中付,他有着必殺的念頭,只不過在臨殺死杜中付之前,好好的摧殘一番也是個不錯的提議。
“那不如咱們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如何?”見對方心動,無憂公子繼續試探着詢問。
“恩!”殘臂隊長剛應允,卻聽到雙方對峙的傭兵之間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耳光。
“啪!”不是何故,在場的傭兵頭聽到雙方領隊達成了一致,於是防範之心稍稍有了鬆懈,可就在這個時機,一名滾雷的傭兵猛的掄起手掌,朝着離他最近的一個天星傭兵的臉上狠狠的來了一下。
隨着一聲響,那被打的天星傭兵愣了。只不過他片刻便反應過來。渾身氣力施展,一腳踢出正中打自己那人的胸口。
“砰!”那滾雷的傭兵竟然不知道躲閃,那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心窩,頓時人如斷線的風箏,身子被重重的擊飛,隨着他身子後移,一道血劍從他的口中直噴而出。
“混蛋!”無憂公子一聲怒喝,我是想罵剛纔動手打人的那個傭兵,可是滾雷的傭兵見到自己的兄弟受傷,早就按捺不住,現在聽到無憂公子的一聲怒喝,那裡還能沉住氣。
“殺了天星的雜碎!”
“殺!”
“噗嗤!”一個滾雷的傭兵率先出手,寒光閃過,竟然將對方一人的首級斬落。噴泉一般的血線涌出,頓時令雙方人馬陷入了瘋狂當中。這些傭兵本就是在各個國家犯下重罪的兇惡之輩,骨子裡流淌着兇悍的血液,若是一經激發,頓時控制不住。恨不得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對手斬殺才好!
此時一個個傭兵眼中只有自己的對手,再也聽不到場外的喊叫。這正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想不到一個耳光,頓時成爲了血腥的***。
“他媽的!”無憂公子不禁狂暴粗口,原本好好的事情,怎麼突然變成了眼下的樣子,若不是剛纔動手的己方那人已經昏迷,他真想好好的問問究竟。只不過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多想,天星那啞巴老者見到雙方血色飛濺,頓時一股龐大的靈氣波動他的身上釋放開來。那令人窒息的氣息,猛然間向着周圍蔓延開來,使得在場的衆人大吃一驚,這老頭到底多大的修爲?怎麼會如此的厲害?
“戰吧!”到了此時,無憂也知道再也沒有了解釋的必要,手中的瓜子也被他拋棄,身子一抖,猶如一頭蒼鷹直撲那啞巴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