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彤,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難道你還想阻礙老夫執法不成?明知故犯罪上加罪!”見到郝彤竟敢當中頂撞自己,水長老身上的威逼之勢更強了幾分。
“老傢伙,這跟我師傅沒有任何關係,有本事衝我來,告訴你魂晶是我的,誰也別想得去!”杜中付意志堅定的衝着水長老喊道。就見杜中付將手中的魂晶猛地朝地上一丟。
“雪團!”
雖然水長老氣焰逼人,可凡是杜中付認定了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買帳,況且眼前的一切都是這個老傢伙精心安排的陰謀,杜中付更不能令水長老的計謀得逞。隨着杜中付的一聲呼叫,一道白色的影子猛地從杜中付腳下竄起。
“叮!”那枚魂晶,就被雪貂牢牢的叼在口中。雪貂本就喜歡吞食魂晶,在極陰之地雪貂也吞食了幾枚,現在得到杜中付允許它豈能錯過眼前的機會。
“畜生你敢!”水長老一見大急,右手一提靈力,一道絢爛的冰箭便射向雪貂。
“噌!”雪貂的速度堪稱一絕,見到冰箭射來,之是輕輕一個跳躍,便躲在一邊而後一仰脖。“咕咚!”隨着一聲響動,被水長老視作珍寶的魂晶辯論爲了雪貂的腹中之物。對於魂晶這東西,雪貂天生就有着一種愛好,再將魂晶吞入腹中之後,雪貂竟然朝着水老頭做出一個譏笑的鬼臉來。
“啊!”見到魂晶被雪貂吞下,水長老一聲尖叫,自己將魂晶丟失,若是被秦波濤追查起來,他又該如何交代。
“衆弟子聽令,給我殺了這隻畜生!老夫要破開它的肚皮將那枚魂晶取出來!”如瘋似狂般的,水老頭鬚髮激盪,朝着身後自己的弟子發出命令。
“誰敢!”聽到水長老要擊殺雪貂,杜中付衝着水老頭怒目相向,一股滔天的氣勢也從杜中付身上綻放出來。
“好一個不要臉的老傢伙,想出陰險的招數也罷!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可你竟然想借着這個引子找我師傅的麻煩,現在居然還想要斬殺我的雪貂!爲了一個虛名,竟然如此的不顧廉恥!簡直就是一個人渣,像你這樣的老傢伙居然會是學院的一屆長老,我看你的良心都長到狗肚子裡了!”杜中付衝着水長老罵道,杜中付自小很少罵人,今天偶試一下,他竟然發覺自己還有着一絲罵人的天賦。
“哇呀呀……氣煞老夫!”杜中付這一通話,氣的水長老雙目泛赤,眼睛幾乎要瞪出眶外。手指哆嗦着指着杜中付,“來人,給我將這叛逆的弟子拿下!如有反抗,死活不論!”
“呼啦!”十幾個原本就對杜中付虎視眈眈的內院弟子一下圍攏上來,呈半圓形將杜中付圍困在中心。
“住手!”郝彤一聲大喝,面如冰霜的對着水長老說道:“水長老,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還是我的弟子,你根本沒有抓捕的權利!再說那魂晶本就是他自己的東西,現在你如此相逼,分明就是一派劫匪的作爲,這是你一個長老應作的嗎?出了解不開的事情,自有院長處評理,像你這般本獨斷專行,竟然下達不論生死的命令,豈有一屆長老的樣子?”郝彤胸口氣的上下起伏,分明就是這老傢伙栽贓陷害,現在竟然不顧臉面的要捉拿杜中付,郝彤自然也不再顧忌對方的臉面。
“郝彤,你膽敢阻撓內院長老辦案,你縱容徒弟行兇理應將你一起之罪,念在你不知情下,還不閃過一旁!否則,即便是張鐵新出面保你,你也難逃罪責!”水長老衝着郝彤大喝一聲,其實水長老也知道郝彤現在是六重天的修爲,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恐怕自己的徒弟們避免不了損傷。就算是自己動手,也難保證在短時間內將郝彤制服。
“郝彤慎重啊!不要爲了一個頑徒與整個學院交惡啊!”火長老雖然看不慣水老頭的舉動,但是在見到郝彤要抵抗水長老捉拿杜中付時,出於善意提醒了郝彤一句。
“師傅!”見到郝彤左右爲難,杜中付心有不忍,不幫自己郝彤於心難安,若是幫了自己那就是跟整個學院作對,想必內院也不會再容郝彤待在此處教授丹術。權衡片刻杜中付一恆心便跪在當場。
“徒兒,你這是爲何?”看到杜中付突然跪在自己面前,郝彤的心猛的震動了一下,一種心酸充斥胸口。
“師傅!徒兒不孝,有負師恩!徒兒日後一定將丹書發揚光大,讓天風大陸重現昔日丹術輝煌!”
“砰砰砰!”衝着郝彤三個響頭,杜中付便站起身來,看看將自己圍住的內院弟子,他一臉的沉靜,而後轉身對着一旁的齊源說道:“齊兄!日後請加苦練!不要辜負了齊老伯的一片苦心!”
“杜兄弟!你要做啥?可別想不開啊!”齊源擔心的說道,他看到杜中付如此的反常,似乎也意識到杜中付要有一番舉動。
“雪團!”隨着杜中付一聲呼喊,雪貂一個縱躍,便到了杜中付的身邊,昂頭怒目,對於圍着杜中付的那些弟子露出一副兇相。
“大膽杜中付,難不成你還真敢反抗不成?”水長老見到杜中付此番怪異的舉動,焉有不明白其用心的道理,似乎眼前這小子打定主意要跟自己作對了,如此更好,只要給杜中付按個叛逆的罪名,那此次試煉中指定是自己的徒弟奪冠了。
“火長老!你再次做個見證!也好讓學院中的衆人看清楚這個老賊的醜惡面目!”衝着火長老微微抱拳“我在此聲明,今日之事與師傅郝彤無關。一切均是我自願所爲!”
“哼……”水長老冷冷的盯着杜中付,不知杜中付接下來有什麼動作。
“我在此對天宣誓,從今日起脫離神醫學院!自此我再也不是神醫學院的弟子!這等渾濁之氣之下,不修習也把!至此本人與神醫學院再無半點關係!”杜中付對天盟誓,朗朗話語清晰的落進在場的衆人耳中。
“什麼?脫離學院?他竟敢自己宣稱脫離學院?”聽者均是一臉的驚容,雖然杜中付他們是半路加入神醫學院,就算神醫學院對他們沒有啓蒙只恩,但也算得上是半個師門,現在杜中付竟公然如此宣誓,似乎是將整個學院都不放在眼中,如此行徑跟跟判出師門已經相差不大了。
“徒兒!”聽到杜中付話,郝彤肝腸寸斷,兩行熱淚從自己一雙眸子中滾落。他自是明白,杜中付此舉就是幫自己洗脫出來。
“杜兄弟!萬萬不可啊!”齊源肥嘟嘟的臉上變得煞白,杜中付此舉很可能引起學院高層的震怒,甚至於會對杜中付做出極爲不利的措施來。
“火長老!原本我不想跟眼前的老匹夫一般見識,想不到他還一個勁的抓住魂晶一事不放,爲的就是一個試煉的名次!如此心胸狹小之人如何能擔當學院的一屆長老!希望你能將今日看到的事情如實的稟告給內院的院長大人!”杜中付去意已決,一臉沉靜的望着火長老。
“小子慎重,即便水長老有不妥之處,你可以到院長大人面前說明,何必做出如此不智之舉?”對於杜中付,火長老覺得有些痛惜,他可是親眼見過杜中付的比武,如此年紀便有着一身修爲,放到何處都是一棵極佳的苗子。
“火長老,莫要聽者小子一派胡言!既然他已經脫離學院,就是學院的叛逆,我等自由權利將其捉拿!”聽着杜中付指責自己的話,水長老恨不得將杜中付碎屍萬段才能解除心中的憤恨。
“哼!老匹夫你看好了!”無視水長老吃人一般的眼神,就當着衆人杜中付從自己懷內緩緩的取出一物。
“看好了!”說罷,杜中付緊握着的手掌張開,三枚黑而嶄亮的晶體呈現在衆人面前。
“魂晶!”看到杜中付手掌之上的物品,水火兩個長老連同郝彤都情不自禁的大叫失聲,三枚,此次出現在杜中付手上的居然會是三枚魂晶。而且看這三枚魂晶的品質似乎與剛纔雪貂吞食的那枚不相上下。
“這麼多魂晶,他那裡來的?”水長老詫異,而火長老更多得則是怒氣。“好啊!水老頭,你果真是在陷害人家!”
杜中付取出三枚魂晶來,那所謂的買魂晶作弊的陰謀不言而喻,“師傅!師傅教授之恩,付兒無以回報!這三枚魂晶全黨徒弟孝敬您老的!”當着衆人的面,杜中付將那五枚魂晶放到郝彤的手中。
“付兒!”郝彤愣愣的望着杜中付,他明白若是煉化三枚魂晶,那自己煉丹的技能有極大的可能再次突破。
“老匹夫,你說我買的!那你也買來看看!”杜中付瞅了一眼真抽搐着腮幫的水長老,有些譏笑的說道。“原本不欲跟你一般見識,想不到你竟然得寸進尺!爲了一己私利!如此陷害我跟師傅!實話告訴你,魂晶我還有!想要?有本事自己來拿!”杜中付再次拋出一記重磅**。
“魂晶!還有魂晶?!”聽着杜中付的話,在望望郝彤手中的三枚魂晶,兩個內院的長老心動不已,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杜中付手中居然有這麼多的魂晶。那可是極陰之地中的兇獸身上才能產出的,“難道這些都是他在試煉中得來的?”不可置信的念頭一出,兩人都有些呆滯的望向杜中付。
“這會是一個少年做出來的事情?”火長老無語。
“給我拿下這個背叛師門的小子!”見到杜中付拿出這麼多的魂晶,水長老知道自己的陰謀敗落,此次非但討不到試煉的獎賞,甚至於能否保證自己的長老之位都難說。
“嘩啦!”剛纔圍住杜中付的幾個內院弟子,靈能綻放,其中兩人率先躍起,攻向已經被困住的杜中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