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店門之外的通道生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路人。被人羣圍在當中的一共有四個人,其中一個躺在地上,這人身體略顯肥胖,似乎從樓上跌落下來,受傷不輕,雙手撐着地面試了兩次,居然沒能從地上站起來。杜中付一看到躺在地上那人的臉龐,身子忍不住震顫了一下。
“齊源!”杜中付差點失聲喊出那人的名字,不錯,此時躺在地上的那人正是杜中付此行想要探望的齊源,不過杜中付做夢也沒想到,他與齊源的相聚居然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
而圍着齊源的三個身影,杜中付也都認識,這三個人算起來算是自己跟齊源的老相識了,令杜中付想不到的是這三個傢伙居然陰魂不散,居然敢在神醫學院的附近公然發生毆鬥事件,這在以前是要被學院嚴懲的,也不知這三人是得到了什麼後背勢力的支持,居然明目張膽的跟學院的條例抗衡。站在齊源面前的三人,領頭的一個就是一直想要對付自己的徐彪,另一個則是當初綁架過齊源,後來又被徐彪將人劫走的鷹鉤鼻走——黃七。剩下的那個杜中付雖然叫不出其名字,但也知道這人是跟在徐彪左右的學院弟子。
“哈哈……小子,你不是喜歡吃嗎,今天老子就把你打成個豬頭,讓你老媽都認不出你的模樣!”見到齊源跌落在地上,連爬起來的氣力都沒有,黃七面色猙獰,咬着牙根惡狠狠地說道。
黃七對齊源的仇視已經不是一兩日了,但是自從他被杜中付狠狠的收拾過一番之後,黃七倒也不敢找齊源的麻煩,笑話,杜中付那廝居然敢連梅家的小姐都敢動手,何況自己這個家勢比梅家弱上許多的富家子弟。只不過天隨人願,黃七正爲不能找齊源報仇而懊惱呢,學院中居然發生學生叛離學院的驚天事件,而最令他興奮地則是這個叛離學院的傢伙就是整天叫自己提心吊膽的杜中付。
一時間杜中付叛離學院的事情已經被宣傳的沸沸揚揚,而且內院中還有懸賞下來,說是若是有人能夠捉拿到杜中付,便會受到內院極大的獎勵,此等的好事,黃七跟自己的死黨豈會放過,接着此個機會不但要好好的懲治一下齊源,或許從齊源的身上還能得到杜中付的消息,到時候若真的能夠將杜中付捉住,那水長老一高興之下,說不懂賞給自己一個內院弟子的名額那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小子說吧!杜中付在什麼地方?”黃七跟徐彪都朝着踏了兩步,虎視眈眈的望着半躺在地面上的齊源。
說實在的今天齊源也着實倒黴,他一個人來客棧倒不是爲了吃飯,而是想看看能不能在此打探的有關杜中付的消息,自從杜中付一怒之下叛離神醫學院之後,齊源這顆心就一直懸着,爲自己的好友擔心。誰曾想徐彪三個也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知道自己經常出沒於祥瑞客棧,早就在此等着齊源,趁齊源不備,黃七突然偷襲,使得齊源受了重創才從二樓之上跌落下來。
“呸!你個狗孃養的雜碎玩意,仗着人多還跟老子玩偷襲,有種咱們一對一的試試!”雖然身上痛的要命,可齊源嘴上依舊不依不饒,想從自己口中知道杜中付消息,簡直是異想天開。就算自己知道,也不會泄露給這幫人面獸心不懷好意的傢伙。
“呵呵……口氣還挺硬的,我倒要看看你的牙根知否真的那般堅固!”黃七一臉的奸笑,爲了徹查杜中付下落,內院暗中打過招呼,只要不傷及齊源的性命,可以放開手腳肆意所爲。黃七說話間,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似乎想要撬開齊源的嘴巴。
“混蛋!”杜中付見到齊源遭受欺凌,一股怒火直逼腦海,更何況齊源之所以被人暗算,似乎都是因爲自己的原因,看來水長老那個傢伙對自己一直耿耿於懷,居然在紅安城中頒佈的通緝自己的懸賞令。望着眼前的不平,杜中付身上的靈氣開始激盪,似乎就要上前幫忙受傷的齊源。
“啪!”杜中付剛向前邁了一步,卻突然停住了身子,“不對啊?”對於齊源性情瞭如指掌的杜中付似乎意識到眼前的事實似乎跟自己的所見有些出入。
杜中付滿是關切的眼神望向地上的胖子,此時的齊源已然坐在了地上,雖然看傷重的模樣,可是從齊源的眼神深處,杜中付卻看到了一絲熟悉的東西。
“狡諧!”不錯,齊源眼神深處隱藏的那種神色就是狡諧,覺察到齊源眼中的這一絲狡詐之色,杜中付心中的擔憂倒是緩了一分,若不是杜中付對齊源瞭如指掌,恐怕也會被其當下的表現所欺騙。
“這個胖子,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打歪主意!”明白了齊源的用意,現在的齊源也有着四重天的境界,就算不慎從這三米高的二樓上跌落下來,也不至於爬不起身來吧?熟知齊源秉性的杜中付,在想通了這點之後,自覺的止住了自己前進的腳步,他倒要看看齊源如何能夠應對眼前的局面。不過杜中付倒是提高了警惕,若是齊源真的無法應對眼前的困境,就算冒着被人認出的風險,他也要替齊源出頭。
齊源眼中隱藏的一絲狡諧早被驚懼的神色掩蓋下去,若不是奇齊源的知心之人,絕難看出這個略顯肥胖的傢伙是一個富有心計的高手,齊源在修煉了木系功 法之後,身體肥胖的毛病日漸好轉,隨着其修爲的提高,他身上的贅肉也逐漸變作了鼓鼓的肌肉。
“你說我是先割下你的後槽牙呢?還是先搗碎你的前門牙?”黃七見到徐彪跟另起一個同夥在一旁掠陣,更是有些忘乎所以,現在的黃七的修爲跟地上的齊源同在一個檔次,而其身旁的徐更不愧是外院中的天賦秉義之人,早在幾個月前進入了五重的境界,有着徐彪作爲自己的後盾,對於眼前的齊源,黃七根本沒有半絲的懼怕之意,彷彿眼前的齊源就是一頭待宰殺的羔羊,任憑着自己處置。
“你……你不要過來!”坐在地上的齊源雙手扶在地面之上,見到黃七手中 那寒光森然的匕首,原本口硬的齊源似乎也底氣不足,雙腳不斷蹬踏這地面,想借此遠離黃七。
“哈哈……死胖子,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望着齊源驚恐萬分的模樣,黃七那積壓在心頭多日的鬱悶終於得以宣泄,“給老子張開嘴!”黃七很是欣賞齊源這驚懼的表現,口中威脅着胖子,腳步卻也不快,不過地上的齊源移動的速度更緩,畢竟他是坐在地上。兩三米的距離,不過是幾步而已,黃七近身齊源,一條手臂隨意的伸出,似乎是想要抓住齊源的嘴巴,如此纔好進一步的折磨齊源。
“你……你要做什麼?”齊源戰戰兢兢的伸出一條手臂,指着黃七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手掌,驚恐的吼叫。
“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識趣的話及早告訴我們杜中付的下落!”黃七伸出的左手眼看就要捏住齊源那嘴巴,可就在此時,齊源原本指向自己問責的手臂突然一晃,齊源那猶如熊爪一般的胖手猛的扣住了黃七的手臂。
“刷!”齊源眼中的驚懼驟然消失,此時齊源的眼中精光爆射,哪有一絲受傷的模樣。
“不好!”就在齊源身上氣勢驟變的剎那,距離他最近的黃七葉察覺到了不妥,可是自己那條手臂卻已經被齊源牢牢的控制住。
“你不是想知道杜中付的藏身之地嗎?我告訴你!”齊源惡狠狠地說道。
“砰!”齊源鉢打的拳頭猛的擊打向黃七的小腹。
“啊!”黃七一聲怪叫,一直認爲齊源被自己三人的氣勢壓住,而且在受傷的情形之下,斷然不敢與自己爲敵,想不到他們這般算計竟然中了胖子的圈套,先前齊源那表現分明就是引自己入套的手段。
“砰!”被齊源一拳擊中小腹,黃七那孱弱的身子被擊飛起來,不過由於他的一條手臂還被齊源抓在手中,才止住了被擊飛的趨勢。
齊源心中的德怒火早就壓制不住,要不是對方是三個傢伙,他早就不屑僞裝,與他們公然相抗了。一拳擊中黃七,齊源的壓抑得以宣泄,“回來!”左手一用力,黃七的身子又靠了過來。
“我告訴你!”
“砰!”又是一聲皮肉接觸發出的悶響,在齊源驟然發動的攻擊之下,黃七居然忘記了使用靈氣來抵抗。
“我告訴你!”
“砰……”
“死胖子,快住手,難道你想殺死黃七不成?”站在黃七不遠處的徐彪見到眼前形勢大變,不覺得也有些慌張。畢竟都是學院的弟子,況且自己三人雖然想要好好的懲治齊源,但還是有底線的,那就是不能傷及對方的性命,可是看着眼前齊源那玩命的樣子,若在不阻攔,恐怕黃七真的會在齊源的拳頭之下成爲一具屍體。
“來啊!你們不是很拽嗎?”齊源擡頭,一雙眼珠子已經通紅,盯着徐彪說了一句,可其手上卻絲毫未停,“砰!”又是一拳,擊打在黃七那面白如玉的小臉之上。